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北宸愣了愣──因为向影把能脸红的份都脸红走了,於是她这个脸皮被黑祸素劫稍微折腾厚了一点点的反倒不觉得害羞了。
“嗯、可以啊。……话说向影你不是很早就亲过了吗。”
“……那、那次不算!”
那是临死前的告别吻我什麽都没感觉到就噎气了啊──向影在内心郁闷地腹诽了一句,然後把北宸放回了沙发上:
“那……那我去弄点水漱口!”
“哈?”北宸哭笑不得地歪头,“你有口臭不成?不会啊,刚才靠这麽近我也没闻到什麽呀?”
“不是的。”向影一脸严肃转头,“既然是要和主人接吻,那必然得保持口腔完全整洁才行,我刚才还吃过主人给的实用晶体,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残渣或是战器的金属气味什麽的……所以……”
北宸顿时拿手捂住额头:“不好意思向影我没心情了。”
“……咦?!……主人……”
第一战器略带委屈的小声哀号,飘荡在了包间的上空。
於是一天的时间就在北宸带著向影,(避开了有可能生事的一切地点和人物)啃著乳鸽到处闲逛中渡过了。
傍晚的时候,两人在首都郊外偏僻的旅馆定下了房间,亚晔回来和他们碰了个头报平安,聊了几句之後就又走了。
然後又过了六七个小时,时间已是深夜,北宸在晚上毒瘾发作了一次,把向影吓得乱转,安定下来之後就因为精神疲劳而早早入睡了,而现在,向影则是毫无倦色地守在她的床边,盯著她的睡脸,时不时像是想起了什麽然後浅笑一下,然後伸手替她拉拉被单。
然後,向影突然猛地转头,过了一秒,啪嗒一声,窗开了,亚晔手上拎著个大大的东西从窗户翻进了屋子,然後又谨慎地把窗关好拴上,这才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发出了闷闷的“咚”的一声。
北宸因为那声声响顿时醒了过来,揉揉眼转头四顾,先是看见了房间中心多出来的一个大件物体──似乎是个人,而且是个……穿著有些脏的贵族礼服的女人。
然後她转头看见了立在一边,脸色臭得不能看的亚晔。
“亚晔──”
她用刚睡醒的小猫般的声音,对他嘿嘿笑著,撒娇似的张开了双臂──亚晔的脸色这才好了点,一屁股坐在床沿,然後随手把北宸捞进了自己怀里,捋小动物毛似的顺著她的头发。
“亚晔,这是谁?”
“……”
亚晔没有回答,只是挑了下眉头,拿手指挠挠北宸的下巴,弄得北宸一头黑线:不要真的把我当猫啊喂。
那人影被摔得有点狠,直到现在也没有站起来,而听到北宸对亚晔的称呼之後,她猛地抬起头,露出了布满泪痕的脏兮兮的脸。
“……您……您真的是亚晔大人吗?”
“……大人?!”
亚晔冷笑了一声,红色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了些微的带著杀意和嘲讽的光芒,看到他这个样子,向影走到了他的身边将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怀中的北宸则是握住了他那有些冰凉的手。
察觉到了两人的关怀,亚晔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怎麽?你的祖辈是这麽教育你、让你称呼我这个杀人凶手为‘大人’的?”
“不、不是不是!”
贵族女子立即拼命开始摇头,看向亚晔的神情中带上了几分憧憬。
“因、因为亚晔大人把我从牢中救了出来,而且大人的传闻,我也经常有听说……您是个让人佩服的英雄呢。”
这次亚晔干脆连接话都懒得接了,只是从胸腔发出了无比嘲讽的哼声。
向影闻言转头:
“亚晔前辈,你把她从牢里救了出来?……难道她的身份是……?”
“是公主。嗯……是‘前’公主,这个赛厌王国曾经的皇室成员。其他的皇室成员似乎全部处死了,这个似乎是因为还有点姿色,听说是准备断了她的手脚把她当床奴养著。”
亚晔这麽说的时候,坐在地上的女子低下头,浑身轻轻抖了一下。
北宸看了那女子几眼,然後抬头询问:
“那亚晔你打算把她怎麽办?”
“怎麽办。……是呢。怎麽办好呢。赛厌皇室欠我太多,但终归还是曾经救过我的命。就这麽让这皇室血脉断了,我还是做不到。”
亚晔的声音虽然依旧阴冷,但却隐隐间带上了一丝无奈和疲倦,北宸一皱眉,有些心疼了握紧了手中那只冰凉的大手──亚晔立即回神了,然後低笑了一声拍了一下北宸的脸颊。
“别胡乱操心,本大爷是谁?又不是会胡来的年轻人了。”
北宸微笑了一下,正想说什麽,那坐在地上的女子突然向著两人膝行了几步:
“亚晔大人,看……看在赛厌皇室曾经救过你的命的份上,请你送我离开赛厌好吗?我会回报你的,虽然我现在没有钱──我、我可以为你们做家事的,而且──”
她看了一眼北宸,因为身上被向影披上了披肩阻隔住了星灵力的缘故,她误会她只是个普通人。
“我现在没有力气是因为被下了药,其实我是九级圣灵武司来著,我可以帮亚晔大人……还有、”
正眼看到向影的脸的时候,女子顿时失神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猛瞧──第一战器的魅力果然是很可观。
“还有……还有这位……我可以帮你们狩猎的。”
说到後面,她还使劲擦擦自己的脸,露出了原本美貌精致的五官,眼角带著隐晦的挑衅看了北宸一眼──确实,她比北宸要更漂亮美豔。
可,女子越说,亚晔的眼神越冷,连带著向影也被她那露骨的眼神盯得很不愉快,北宸更是低下头,用前发遮住了自己的眼神。
这个女人的脸上,看不见半点仇恨和杀意。
自己的整个家族的国土被夺了,自己所有的亲人,都被那个侵略者给杀光,甚至是她自己也差点沦为最低贱的床奴,但她首先要求的,是让亚晔帮忙逃出这个国家、要跟著亚晔‘回报’他,甚至在看见向影时,毫不合时宜地起了觊觎之心。
如果说是做著韬光养晦装傻蒙人的打算存活的话北宸倒是会佩服她,可她偏偏却又在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上表现得如此直白──看样子,她是真的没想过复仇,只想立即找个可靠的依附者继续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而已。
她身为公主的气魄骄傲和远见都在哪里?她身为女儿和姐妹、为父母兄弟逝去的悲伤和痛恨又在哪里?如果说赛厌的皇室都是这样的货色的话,被悠禹灭国或许对百姓来说反倒是件好事吧?
以勤政为第一宗旨的荒原女王娅修在心中,略带轻蔑地如此想著。
“看来,这一百年来,赛厌皇室半点长进都没有。”
亚晔冷笑著拍拍怀中北宸的背。
“死抹茶,有没有什麽可以抹去人记忆的药?”
北宸想了一想,然後面带喜色地点头。
“有哦!阿特拉斯送的生日礼物里刚好有一颗是永久抹除记忆的,没想到这麽快就用上了……喏。”
北宸从向影的储物空间拿出药丸递向亚晔,而坐在地上的女人的脸色则变得惨白,想要扑上来却被向影的六把副剑从六个角度对准了脖子,於是只能动弹不得,惊恐地发著抖,坐在原地用乞求的神色看著亚晔。
亚晔却把北宸递过去的手推开:
“你喂吧。我不想再碰有赛厌血脉的女人了。”
北宸点点头,拿著药丸从亚晔怀中跳下,走到了女子跟前,在她憎恶的眼神中将药丸递到了她的嘴边──当然,被她的甩头给躲开了。
北宸吸了一口气。
“亚晔,向影,你们还记得夏莉吗?就是让我们相遇的那个女人。”
“记得,怎麽?”
“没什麽。”
北宸的视线重新落在女人身上:
“我又要做同样的事了呢,你们可别被吓到啊。”
说罢,她一把卡住了对方的脖子,强迫对方因为缺氧而张开了嘴,然後就这麽轻松地将药丸丢了进去,再猛地一托她的下巴让她仰头,逼她把药咽了下去──整套动作,不带半点温柔,反倒显得阴冷恶毒。
女子挣扎拿手抠著小舌头想要把药吐出来,但她干呕了一小会就开始翻白眼,最後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别怪我迁怒。”
看著还剩半丝清醒,眼睛半闭地看著她的公主,北宸带著杀气低声开口。
“谁叫你的祖辈,……伤害了亚晔这麽好的人。”
女子彻底中断了意识,而一边的亚晔则是向後一仰身子,倒在了床上,仰面朝天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北宸和向影连忙走过去,一边一个挨著他坐下。
“这麽紧张做什麽。”亚晔有些好笑地重新坐起拍拍两人的後脑勺。
“这样算是彻底和过去告别了吧。这是好事。”
亚晔转头看了一会窗外的夜色,然後又拿起北宸的手腕咬了一口,喝了少量的血当点心,当他再次抬眼的时候,眼神中已经恢复了那豪迈又带著些鬼魅的霸道的气质。
“好了,两个小蠢蛋,我没事。现在已经可以说出来了。”
“诶?说出来?”
“嗯。有没有兴趣听一下亚晔大人年少时期的狗血悲情故事啊?”
“呃,既然是狗血的那就算了吧……”
“死抹茶你说什麽?必须听知道没!坐好!两手放在膝盖上!”
“……是!刚才那只是开玩笑我再也不敢了亚晔爸爸!”
“再叫爸爸就爆你菊花!还有你向影!把储物空间的点心都拿出来,再拿星灵力做张床上用的小桌子,夜谈就要有夜谈的样子,谁敢打瞌睡我就让谁明天头顶胡萝卜内裤去游街听到没有!”
北宸向影忙不迭点头──这惩罚也太可怕了!
“嗯,这才乖。”亚晔呲起尖牙淡淡笑了。
“那就从我三芒时期开始讲吧──”
第十六章 堕晔追想(下)*
“我出生的位置比较偏僻。”
亚晔的声音,在幽暗的室内轻轻响起,低沈冰凉又带著些磁性,像是吸血鬼的呢喃。
“因为是资质不错的烨月种,在偏远的地方就受到了追捧,嗯,就像凌霜在维尔维斯镇的状况一样呢,所以就有点儿得意忘形了,眼光变得很挑剔,选了个自以为很有潜力的小夥子灵武司,自大地跑去了高级附身月使出没的地点,想要越级狩猎。”
说著,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幼稚似的,摇摇头。
“结果没几次就遭到了报应,我们被几只八级附身月使围攻,一起前往的夥伴全部阵亡,我的第一个主人也因为被偷袭而重伤濒死,只剩下我一个,我护著他抵挡了几分锺之後也不支了,主人治疗不及死亡,我也被折断了一小截镰刀柄,靠著吸血的技能,拼了最後一口气逃出了包围圈。
之後,因为身上的钱不够,星灵矿溶液不够治好我身上所有的伤,又没人愿意和战力大为折损的镰刀契约,也没人想还没捞到好处就花钱给我买溶液──要知道,那个时候,在一个偏远小镇,能买得起星灵矿溶液的都算是小富了──所以一时间,我就几乎连温饱都难以保证。正巧这个时候,皇室军队正在对民间征兵,我就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去了。”
“然後呢?被录用了吗?”
“啊啊、国家军方的人总归是眼光要长一些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去做军队的走狗啊。”
“唔唔唔。”
北宸在一边发出了不满的声音,像是在抱怨“你现在不也是在艾里席恩军方”一样。
亚晔见北宸炸毛了,於是轻笑一声拿手拍拍她的头。
“然後,我就遇到了那个女人。她是当时赛厌的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