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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别心疼,等找到我姐姐,你要什么我叫她给你买。”嘻嘻,那个笨蛋可有得头疼了。
“罢罢罢,你高兴就好。”被这个魔星魔了几天,他这个阳光朝气的爽朗青年已经变成雨后的黄花,霜打的茄子了,要是朋友看见他这副精气神,一定认不出来。
“只是你姐姐可真疼你,你真忍心让她给你背这么多的黑锅儿?”
“既然要做我姐姐,这点事情可不算什么。”沉鱼抬起下巴,一副被宠坏的小霸王形象。
“你就不怕她恼了,不理你了。”雷郁可真替某个可怜的小姑娘忧心。
“她敢?”沉鱼撇撇嘴,“她若是敢不要我,我跟她没完。”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宏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鼓虽小,小米子用劲一敲,吸引全场注意,终于开始今日的主题。
众人聚精会神的听,时不时磕磕瓜子,喝喝茶。但沉鱼却是浑身一震,三魂七魄仿佛出了窍,他从不看电视剧,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这首诗,这分明的电影版东方不败的台词,怎么会搬到这里来?典从莲是电影演员,难道是她把这首诗传到这边来?但如果不是这样,恐怕这个时空还有和他们一样来历的闯入者。
“话说江湖,永远是人才辈出,风云涌起,无比的热闹。今天我们要说的就是那清莲仙子。”
雷郁疑惑,“我雷家闯荡江湖多年,从没听过什么清莲仙子,倒是有什么白莲圣女。”
“别打岔,听着。”
看沉鱼一脸阴云,不知哪里又惹了这小魔星,雷郁耸耸肩,心下暗道,“小人难养,果真如此,‘小’人难养啊。”
“列位有见多识广的,必定骂我不知哪里又杜撰一个人物出来。实则不然。且听我从头说起。”
小米子又抖抖手上的梨花简。“皇朝有那郭守芳,金满仓,银满仓。天下豪富金无意,散尽万金复重装。难道天下钱财二人赚,非也非也。”小米子又一敲鼓,“苏南雷朗,经商风采,诗书传家数十代,雷大公子带领门下闯荡江湖来。好一位俊朗潇洒俏郎君,好一位武艺非凡勇男儿,好一位文采飞扬儒君子,好一位义气当先大丈夫。”
听到这里,沉鱼真的掌不住了,他低声笑问,“他是你家什么人,讲出这些话来,怪恶心的。”
雷郁灌了一口茶,把哽住的螃蟹咽下,“我也不知道,叫人受不了。”
“自古佳人配英雄,安阳王府长公女,李氏小姐貌如仙,满腹才华问天下,安有英雄敢作答。好雷朗,闯三关,娶得佳人回家乡,恩恩爱爱众人羡,如那鸳鸯不作仙。偏有那,射兰香,千杀门下第一天,她也恋上那雷朗。想那射兰香,容貌江湖无人左,武艺女子第一强,又能谈诗词,又能写文章,又能经商,又能震敌邦,自古男儿梦中求,百世不出射兰香。如此佳人愿委身,同与李氏侍君郎,天下男儿欣羡煞,不料那,雷家大少不应当。”
“哪有,当时射兰香去东瀛杀人刚回来,赶上我哥的婚礼,大闹一场,从那以后,我们家就没安生过。”
沉鱼歪着头,“那要是射兰香真的愿意做小,你哥就答应了?”
“不可能,我那嫂子别看她柔柔弱弱,喝起醋来,恐怖得紧。再说我哥对射兰香也没什么想法的。”
“哦,其实她挺好的。”
雷郁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果然古怪娃娃看法也是古怪的。
“他苦苦相辞不留情,千杀门下无面亲,兰香本是杀人性,派出子弟是精英。天下第一门千杀,苏南分舵怒火烧,两方大战无结果,风刀霜剑严相逼,雷李氏,万难之中产麒麟。”
说到这,那小米子又歇下了,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的转了一转,见全场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住了,梨花简又抖两下,折扇打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各位爷们姐们,小米子又渴了,让我歇歇吧。”
一时间,群情激涌,众人抓起手上桌边的瓜子壳一股脑的往他身上扔去。“你倒歇歇,大爷拿这壳把你给埋了。”
清莲动尘凡(中)
这边正热闹,不知那还不晓得自己已成为人家口中谈资的典从莲又如何。
唐惕的马车是特别在“天工车行”定做的,那马也是好马,有时候不用人驾,也会按路前行,是以现下趁着还没有“客人”上门,两人和小婴儿很悠闲的坐在舒服的车里,说说闲话。
“闲话”?你一定以为像唐九公子这样有能耐的人必定开口国事,闭口江湖的,其实哪里来那么多正经事好说,说到没得说了,皇帝老爷也得说“卿家今日吃什么来着?”。聊天吗,自然是说到哪聊到哪。
“好生抱着娃娃,你别乱动,我眼神可不好。”作势要把手上的针扎进唐惕的手掌,典从莲低喝。说完就埋头盯着手上的手机。
原来是早上两人在客栈里吃早点,凭窗而坐,唐惕见窗外风景宜人,就把手搭在窗棂上远眺,不想那窗棂是没有油漆好,几根小小木刺扎进他的手心,这木刺可不比刀子匕首,它扎着你的肉,不挑出来,就是一时好,一时疼。人说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这木刺刺得唐九公子烦躁不安,顾着贵公子的颜面,实在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等上了马车小莲才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严刑逼供,甚至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要使出呵痒大法,才逼问出来。
“哦,原来如此,我还当你中了什么毒药,吓死我了。”说完就拿出手机,她的手机盖本身就有很好的放大镜功能,再拿出针灸用的针,就这么慢慢的,慢慢的,在这一路走,一路晃的马车上给他挑刺。
“知道了,妹妹。你仔细一点。”唐惕手抱孩子,微眯着眼,哼着小曲儿哄他。“无负今朝少年时,去管多少不平事。是与非,尽在我心,冒死生,存情义。悲我愿放下,苦我愿去尝,悲欢我自知。 山我愿去移,火我愿闯过,心内知难易。无论几多次成败,要创一番英雄事,历百险,大步去闯,掷死生,留名字。”
小莲细细的听,弯着眼儿笑道,“九哥,你邀功来啊?你就是再怎么唱,小娃娃可是什么都不懂的。”
“我可没指望这小东西懂,我啊,可是唱给你听的。”唐惕懒懒的笑了,“对了,你手上的宝贝到底是什么?你的袋子里面怎么装了这许多稀奇古怪的物事?”
把最后一根刺挑出来,小莲再细细检查一遍,很满意的给他抹上药膏。“这宝贝,可是最最重要的好朋友送我的,有许多好处,说也说不清,买也没处买去,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有啊,人说男女大防,今儿个我可是吃大亏了,你怎么谢我啊?”
“小丫头,为了你哥哥我可是四面树敌,步步惊心,我不跟你要谢礼可就不错了。再说你是我义弟定下的妻子,我能对你做什么。”
说到这个,小莲赶紧坐直身体,正色道:“谁说我是金无意定的妻子的?有媒有聘,还是我跟他花前月下定终生?只是他跟我告白,我可没答应人家。他喜欢我喜欢得莫名其妙,他又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以前是做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喜欢吃什么用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啦!”
“哦,是吗?”唐惕挑眉,绿眸中盈盈笑意。“那你怎么不早说?”
“人家只顾着照顾小孩和跑路,哪里还记得这些风华雪月,再说,是你说认我做妹妹的,早知道你知看着金无意的面子,我,我……”小莲都急哭了,这一路上多亏唐惕帮她挡住杀手,又像一个哥哥一样照顾她,她从小到大只有照顾人的,现如今有个哥哥,她高兴坏了,谁知道人家根本不把她当妹妹。
这下可糟了,把女孩子弄哭了。“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女孩子就是这点麻烦,要真把你当弟媳,能让你给我上药吗?”抽出她的干净手绢帮她拭泪,不一下就听到女孩子的尖叫,“九哥,你拿我娇嫩的皮肤当什么了。磨刀石吗?”
唐惕一见,她娇嫩雪白,莹莹如玉的小脸上果然留下几道红痕。只是嘟着小嘴装生气,弯弯的眸子里掩不住笑意。“好好好,九哥说错话了,等下车了,给你买顶好的胭脂,别气啊!”
“花花公子,净说甜言蜜语,也不知道哄了多少女孩子?”
“妹妹,那为何你受了他的披风,拿了你的珍珠呢?”
“啊——”马车里响起一阵尖叫,有暴龙在暴走,生人回避。
唐惕早已受不了的跑出去驾车,小女孩真好玩,撩拨一下就蹦蹦跳的。
而坐于车内的小美人则重复那重复了一千次的懊悔,“典从莲,你的气质呢,你打熬十四年的淑女气度,长姐风范去哪了,这要放在从前,别说张青山,张青水都看不上你。这个讨厌的导火线,怎么他行走江湖这么久,没试过让人盖麻袋啊?”
忽然,马车一震,经验丰富的小莲马上搂紧小孩们,“九哥,小心啊。”
话声方歇,岔道里蹄声噪耳,大群人马,风驰电掣般已自涌出。
随着为首马上人的弓弦一响,驾车的马已中箭,一个倒栽,跌落尘埃。
九骑快马,风簇云拥,乱蹄践踏声中,已列队当前。
一式的短衣劲装,背插长刀,却由一个佩有流星锤,手持长弓的黑衣壮汉率领。
这人狂笑一声,手指当面马车,大声喝道:“唐九,把清莲仙子献上,饶你不死,要不然,这白马就是你的下场!”
为防止毒烟毒气,更不想见到那些江湖汉子脏了自己的眼,典从莲砰一声关上了车窗。
唐惕叹气,“有多久没见过这么不长眼的东西,妹妹,你在里面好好坐着,哥马上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来人的一声吆喝,九骑快马,一拥而上,直向马车围扑过来。黑衣壮汉一声怪笑,小南瓜般大小的一只流星锤,忽悠悠已飞到唐九眼前。唐惕陡地自车上腾身而起,手一挥,那只流星锤的链子,已到了他手上。
马上壮汉怒吼一声,用力向后一扯,锁链子哗啦一响,扯了个笔直。那只流星,兀自纹丝不动地抓在对方手里。随着唐惕一声叱喝:“起!”右手猛拉,对方马上的黑衣壮汉,竟自万难挺受,整个身子便随着这股劲头儿,忽悠悠地凌空飞越而起,扑通摔落地上,右面肩骨当场砸为粉碎,滚动之间,鲜血怒喷,当场已是昏了过去。
众声大啸里,待将一拥而上,却目睹头儿的处身下场,早已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有所异动!一时俱是怔在了马上。
唐惕施展了这么一手,已无需再行出手,一时睥睨四方,朗声大道:“有不怕死的,只管过来。唐九恭候。”
当下各人在马上互相以目示意,随即翻身下马,张皇万状地把头儿搀扶起来,随即上马离开。
来得快!去得更快!转瞬间走散一空。
唐惕倒是疑惑,这等不入流的角色,连他唐九的名号的没听过,到底是谁派来的。
然后他就感觉到一阵剑气刺向他的背心。
他的身体忽然直直的向前直飘,避开了剑气。
但是,他还没有站定,剑气又袭来,他已经很难躲避了,只见他以奇诡的角度一扭身,宝刀出鞘。来者黑衣人平平一剑削出,这一剑剑势绝无丝毫诡奇之变化,但剑尖寒芒颤动,眨眼间已急震二十余次,将唐惕前胸、双胁、下腹、喉头、上下三十四处大穴,俱都笼罩在这一剑攻势之下。唐惕手腕转动,掌中宝刀,连变数十个方位,却仍不敢在此一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