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知里面竟然没有丝毫回音,他诧异地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馨香之气扑上鼻来,他一看,见到室内一个小鼎里,也不知道是烧了些什么香料,一缕缕的香烟,袅袅的上升,满布屋内。
一个淡装佳人,此刻正蹲在火钵旁,将一束束的宣纸写就的文稿,缓缓的放在火钵里。
只见火舌一长,便将这束文稿吞没了,熊熊的火焰,映着她的脸颊,更是鲜艳如花。
她脸颊上挂了两滴晶莹的泪珠,两眼出神地凝视着,那轻轻飞起的纸灰,和那渐渐燃烧着的白纸。竟然未曾觉察到诸葛辉雄进入室内。
俊郎君诧异而又好奇地靠在门边,看着顾凤霞这奇特的行为,他忖道:“她为什么要烧掉那些诗文呢?记得上次我偷偷的看到了一篇诗,也只不过是缅怀身世的凄凉而写的荒唐之言,看那笔法,并不是她自己写的。但她却不许我再看,还把我骂了一顿,看来里面定有什么蹊跷……”他正想到这里,突地听到顾凤霞曼声吟道:“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顾凤霞摇了摇头,继续轻声吟道:“……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声音凄苦,惆怅之至。
俊郎君诸葛辉雄见列她此刻眼泪又一串串的掉落下来,他心里更是迷糊了,他忖道:“她吟这诗好像是‘落花’,而这诗里的大意却是怀念着远去的情人,伤心自己的痴念,失望之下而至于掉下眼泪来……”想到这里,他好似)恍)然(网)大悟,他忖道:“啊!莫非她以前有个情人,后来没有理她了,所以她才会如此伤心。怪不得她来的时候,眉头老是皱在一起,一直都不开心。
直到我跟她好了以后,他才略为开心,有时也会谈谈笑笑,到最近,她的心境好似更为开朗了,也比以前对我好。
只不过眉宇之间,偶而也会出现一丝愁意,感情她是想起以前的情人……”想到子一酸,一股醋意直冲脑门,妒忌的火立刻熊熊而起……他冲动地走前一步,想要问问她是否如此,但猛地一眼望到那已变成灰烬的诗稿,他想到:“呵!现在她是把以前的情人所写的诗,放在火钵里烧了,表示她对这份感情已经断了根。但她一想到以前跟那人在一起的时光,而后来又抛下了她而走掉了,故而她忍不住的掉下泪来。看这情形,对我甚是有利,我现在不应出现在她面前,以免她窘迫之下,发起脾气来,那这已到手的小姐,又会在她羞恼之下飞了。”
这个念头,有若电光石火样的,在他脑里一闪而过,故而警觉地轻轻的把脚撤了回来,走出门外,不带一丝声音。
看来他对女人的心理甚是了解,她的揣测完全的对,把顾凤霞的思想猜个正着,一点都没错。
顾凤霞自那次终南山狩猎回家后,他的整个思想都变了,她不想见到她的父亲,因为她恨他,恨他把自己的幻梦都打碎了。
她将昔日李剑铭留下的诗文以及衣物,都收藏起来,每当想起他的时候,她都拿出来看着,回想到李剑铭在堡里的一切。
至此,她深深的为自己以往骄傲自大的态度而后悔,后悔自己以往为何不向他低一点头,老是要发小姐脾气,以致于惹得他的厌恶。
而且那次若非自己一时气愤之下,怎会怂恿父亲带李剑铭上终南行猎?而也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了。
她日夜忏悔之下,渐渐瘦了,直到云龙一现大闹银麒堡后,她就带了他以前的诗稿,走到江湖上来了,因为她还想从那破碎的影子里,找回一丝未曾破灭的幻影。
她在洛宁碰到落星追魂,亲口对她说李剑铭已经死去,以致于在伤心下,碰到了欧阳平,遂跟他来到金龙堡。
俊郎君一见之下,惊为天人,遂拼命的追求她,而她的空虚的心,又充实了,逝去的感情复生,已将李剑铭的影子渐渐忘去,而取代的是诸葛辉雄……今天早晨,诸葛辉雄之母,来向她说及金龙堡欲和银麒堡连姻,且已派人通知银麒堡主顾凌武,故而问问她的意见如何。
她默然不语,一直的低垂着头,但老堡主夫人何等老到,已经晓得她心里默许,遂高兴地走出去,预备一切。
她为了将一切旧事完全忘去,遂检出李剑铭昔日任西席时之诗文,放在钵中烧毁。
在这时她看着火焰将诗文渐渐的烧去,想着自己这凄凉的初恋,想着以往的情景,想着李剑铭的一言一笑,一举一止,都曾占去她心里的多少空白。
而他却根本无动于衷,直到他死后,自己还是盼望着这是假的,装作相信他末死,而行走江湖,去找寻他的行踪,但结果仍是失望。
现在想着自己不久将要另适他人,故而一时感慨,而致想起了李商隐的“落花”,轻吟之下,一股哀愁更是布满心田,那泪珠儿又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且说门外的诸葛辉雄静静的站着,他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不妙,他忖道:“这下看她对以往的那人,还甚是怀念的很,现在若是那人再出现在她面前,那么她还会理我吗?这怎么行呢,我该想个办法……”于是他想出来一个念头……他邪恶地笑了笑,重新举起手,敲着门道:“霞妹,我好进来吗?”
顾凤霞道:“啊!是雄哥,你等一会。”
诸葛辉雄听见里面一阵簌簌的声音,他冷笑了一下,心里越发的坚定一个念头。
一会儿——
顾凤霞在里面说道:“你好进来了。”
他在门外应了一声,便推门进去,他一进门,便见到顾凤霞已装束整齐,坐在藤椅上,脸上的眼泪已经擦干了,含着笑的望着他。
他心想道:“女人真个擅于做作,刚才她还哭成那样子,现在却又笑得出来。”
他虽是如此想,但表面上可是也含着笑的问道:“霞妹,你好吧!刚才秋菊说你人不舒服是吗?”
顾凤霞道:“你听她说鬼话!我不是分明好好的嚒?”
诸葛辉雄道:“你既然人好好的,但为什么不吃饭呢?”
顾凤霞嗔道:“难道我不吃饭不行吗?人家肚子又不饿!”
他一听,打趣道:“哟!人家肚子不饿,你的肚子可饿了吧!”
她一听,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坏死了!”
“谢谢你!”
“怎么?”
“你说我坏的已经死了,那么现在我岂不是好得很?”
“你不要脸!”“我早就把我的脸皮送给你了。”“你这张油嘴——”“还未吃肉,那来的油呢?”“死鬼!我不来了。”“你不来,那么我过去了。”说着,他大步的走了过去,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你要干什么?”
“我把油嘴送给你。”
“不要嘛!”
“我要嘛!”
“你真的这样?”
“我假的这样。”
“那么你放手。”
“让我亲一下,我才放。”
“不行。”“可以。”
“为什么?”
“………………”
“唔……”她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
她挣脱了他的怀抱,眼睛眨了眨,说道:“你欺负我,我……”她眼睛一红,竟要哭出来。
他浅笑一下,舐了舐嘴唇,说道:“好了,我对不起你,是我欺负你——”“你……”“我……”他双手一拢,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作了一个揖道:“娘子在上,小生赔礼了——”她嗔道:“呸!谁是你的娘子!”
他装出惶恐的样子,单足一弯,便待跪下,颤声说道:“啊呀呀……,小生该死,罪该万死…”他说到这里,顾凤霞“噗嗤”一声,笑道:“你本来就该死的嘛——”他一听,作出一副哭丧的样子,反身便待走出门去。
她一见,莫明其妙地开口叫道:“喂!你到那里去——”他回头道:“听从小姐命令,我去找根面条上吊去——”她一听,笑得花枝招展,道:“你这死鬼……”看她笑,他也咧开嘴笑了,于是,两人相对大笑。
她再也不会想起李剑铭了,再也不会想起她刚才曾经哭过。
女人是多变的,但她们每一个变动中,都有一个男人参与在里面。
年青的朋友们,让你们自己变得更为机智点吧!
这样你们才不中被爱神踢得远远的,摔落在失望与痛苦的深渊里。
且说诸葛辉雄止住了笑,说道:“好了,飞了——”她诧异地道:“什么飞了?”
诸葛辉雄道:“我原想看看你流泪,那知却随着这阵笑声飞了,使我失掉了一次好机会……”顾凤霞向他翻了个白眼,道:“你又来了!”
她此时忖道:“他真是个知情识趣,而又俏皮的郎君……”啊!如果她真的对诸葛辉雄说出这句话,那他不立刻昏倒才怪。
青年朋友们,如果你们的女友会对你说,你是一个俏皮郎,那么你安心罢!因为她已赏识你的幽默,而对你有了很大的好感,甚至于她已爱上你了。
且说诸葛辉雄轻笑了声道:“我不敢来了,我的肚子倒是饿了。”
顾凤霞道:“你肚子饿,为什么不吃饭?”
诸葛辉雄道:“你陪我好吧?”
她说道:“别这么不害臊好不好,谁要陪你吃饭?”
他说道:“顾凤霞小姐要陪我吃饭。”
她一撇嘴角道:“哼!”
他说道:“其实我是怕你饿坏了,那时我该多心痛!”
她一撅小嘴,脸上一红说道:“你真个死皮赖睑!”
他说道:“说真的,我最喜欢看你这娇羞的样子。”
他这一说,她的脸更红的像涂上一层胭脂似的,美艳极了。
他痴痴的把视线盯在她脸上,目光炯炯的直看得她娇羞得低下头来。
好一会——
她抬起头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吃你的饭吧!”
他一听,连忙将桌上盖着饭菜的笼子揭了开来,把两碗饭盛好,把筷碟放好后说:“霞妹,吃饭罢,饭菜还很热。”
她斜了他一眼,便默不作声的坐下了,端起饭碗来。
他浅笑一下,端起饭碗扒了两口,说道:“我还预备了花卷和包子,如果你不够的话,还可以吃包子……”她“嗤”了一声道:“啊哟!我那能吃得下这么多,又不是田里的大黄牛……”他一听调笑道:“好啊!你竟骂我是田里那又笨又难看的大黄牛,看我等下不揍你一顿。”
她一听,急忙把饭碗放下,用手掩着嘴,笑得都直不起腰来,她止住笑说道:“你自己要做大黄牛,怪得我?”
他说道:“好!是我愿意,那么你跟大黄牛一起吃饭吧!”说着他端起饭碗来,一直的扒饭挟菜,埋头大吃。
直待他已经吃完一碗饭,这才抬起头来,一看面前的顾凤霞,他楞道:“咦!你怎么不吃呢?今天这菜非常好啊,全是我们的李大师傅的拿手好菜,你为什么……”说到这里,他)恍)然(网)道:“哦!原来你是看到我这吃饭的狼吞虎咽的样子难看是吗?对不起!这只怪我在少林寺学艺时,天天都是大伙一起吃惯了,故而才会有这种抢饭吃的习惯,我陪你慢慢吃吧?”
她轻笑了一下,便也开始用饭。
俊郎君诸葛辉雄一直吃完第五碗饭时,才放下筷子,他擦了擦嘴后说道:“怪不得我想你的腰怎么这么细,原来你每餐只吃大半碗饭,你不会饿吗?”
顾凤霞摇摇头,站了起来,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说道:“你吃杯茶吧!休息一下,堡里又有事要你办了。”
辉雄站起来说道:“是呀!最近这半年来真把我烦死了,那些人老是跟我们作对,尤其那个云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