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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铭哈哈一笑道:“慈安大师,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慈安大师骂了声:“孽畜,我和你拚了!”
李剑铭剑划千层浪,将慈安过出数步之外,他喝道:“天池渔父!”
天池渔父应了一声,丁一笑道:“钓鱼的,我们来碰碰吧!”他横空飞跃而去,耳上金环摇幌之下,大袖翩翩,自偏角攻出一招。
天池渔父冷哼一声,身形一闪,避开来势,连环五拳十腿,迅速绝伦的朝丁一攻去。
这下丁二裂开了嘴,双手摆了一个架式,喝道:“那个是崆峒派的云中子?”
云中子道:“贫道即是——”
丁二道:“你我耍耍吧!”他短杖一伸,一套“要钱不要命”杖法挥出,杖影满空,猛攻而去。
云中子喝道:“来得好!”
他飞快地拔出长剑,刷地一剑自对方杖影隙缝里刺进,剑式快捷,光芒闪烁里,将对方短杖逼开。
李剑铭这时见天狼和地狼也都找到玄玄道人,而其他的人也都迎上对方涌来的敌人开始厮杀了。
他眼见已开始了这场战事,狂笑一声,奇招倏出,连接地攻出了“飞星暗渡”、“星月争耀”两招,一十八式剑光灿灿,气浪如潮,转眼便将慈安圈在剑光内。
黑狼队十大护法中的黄狼与黑狼两人以邪门的奇功将飞云剑客挡住,他们手持塞北奇门兵刃“黑狼锉”乌光闪闪里,奇正互生,敌住飞云剑客的“六合剑法”。
飞云剑客长剑飞空,剑走轻灵,左刺右劈,堪堪敌住对方两边攻来的“黑狼锉”,他的剑法纯熟,时而仗着“六合剑法”里的绝招将黑狼与黄狼逼退,但他们两人却又适时施出神手天君所授之“大云鎚”绝招,将对方剑式挡回,他们确是棋逢敌手。
玄玄道人以“武当乱披风剑法”夹杂着“两仪剑法”与天狼及地狼两人拚斗。
此刻他手腕翻飞,步行奇正,虚虚实实的攻出一十九剑,剑影叠生,剑刃所指之处俱是两人穴道,招式狠辣之至。
天狼与地狼两人为木杓飞魔之徒,此时邪门绝招施出,诡奇莫测,随着身形幌动之际,避开对方攻出的一十九剑,倏又合击一起,连绵不断的攻出八锉七腿,立还对方颜色,眼见他们都是占了一些上风。
丁二以一套“要钱不要命”的勇猛无比的杖法,像狂风暴雨似的猛攻而去,却不知防卫自己,所以他攻势一竭,便被云中子以一式“万魔伏首”挡了回来。
云中子为崆峒派之二传弟子,功力高深,剑法绝不输於崆峒名闻江湖之“掌剑双绝”,他一向居於西北,此次应慈安大师飞函,替他们掌门涵石道长开道,先来看看落星追魂的声势如何。
崆峒远处西北,剑法泼辣中带雄奇,为西北名派,与昆仑的拳法执西北武林牛耳,但崆峒弟子很少到中原来的,除了掌剑双绝与飞云子被落星追魂杀死以外,崆峒弟子没有别人出现过江湖此时云中子手持长剑,潇洒无比的挥动自如,一连八剑,将丁二杀得叫苦连天,他知道仅要三十招,便可将对方杀死无疑,所以态度很是轻松。
昆仑派中以内力悠长,拳技超绝闻名於世,而且昆仑地处寒冷的西北高地,所以每个弟子的轻功都是高明非常。
昆仑“云龙八折”的独特轻功身法,能以拳掌融合在轻功中,在空中转折自如。
此刻天池渔父迎上了丁一,他微挫身子,挡开对方来招,便还了五拳十腿,迅速绝伦地朝丁一攻去。
丁一身形飘飘,他施出邪门掌法“阴风十二掌”来,掌风咻咻,也迅速无比的还了五掌十腿。
他们以快打快,双方都仗着轻功翻腾在一起,刹那之间已连攻四十余个回合,仍自不分胜负天池渔父清啸一声,跃高二丈,有似野鹤盘空而降,挟着浑厚的掌力往丁一头上砸去。
丁一步履如风,他满场游走,避开对方那沉重的一击,仰面攻出两掌,阴寒的劲风兜了上去。
天池渔父右臂微振,双足往后一弹,平空转了个半弧,又往丁一头上劈来。
他这一连六招,都在空中发招,直把丁一打得头昏眼花,气喘连连,无法逃过对方在空中的追击。
他手足无力,眼见天池渔父又挟着沉重如山的劲力劈下,只得闭上眼睛待毙了,谁知人影一闪,一道尖锐的掌风往空中击去,顿时把天池渔父打得跌下地来。
他张眼一看见到正是神手天君,连忙说道:“师叔祖,谢谢你老。”
索奴受李剑铭之嘱不能将静虚杀死,他功力高绝,已是当代的邪门第一高手,自他在洞中两甲子自己领悟到许多武功上的秘诀后,功力更是突飞猛进,此次被李剑铭救出洞后,已可算是当世天下第一高手。
所以他虽是面对峨嵋掌门,但是却轻松无比,轻描淡写的一招便可将对方攻来的绝招破去。
仅仅五招,他都只是守而不攻,但是对方摆出的每个架式,他都知道要攻出那一招,所以在静虚攻出五招后,他哈哈一笑道:“你接我三招看看!”
他身形微幌,便已攻出三招之多,在这三招里,拳、指、掌、腿的绝招都包括在内,连绵缠结,实在可说是一招的三个变式。
静虚大师吓得脸色铁青,他一连变换了十五种拳法,也都挡不了对方的一连三招,所以只有一连退出九步之外,方始将对方这三记怪招避过。
他深吸口气,双掌一拢,全身内力俱都提到掌上,只见他颔下根根白须都竖起,全身的道袍鼓得高高的,满脸涨得通红。
他闷哼一声,向前跨了一步,双掌向外一推,一蓬柔软的气劲,平空翻了出去。
索奴将对方逼出九步之外,他手势一顿,正待要将对方擒住,谁知一股气劲宏阔无比的撞将过来。
他看到对方那种几乎是拚却全命的骇人模样,心中也是微惊,只见他微蹲身子,左掌以掌缘斜斜劈出。
“大云鎚”的奇门神功,挟着惊人的异啸,像一把扁钻似的射去。
“蔼—”静虚惨叫一声,他整个身子倒翻出二丈之外,跌倒地上。
索奴在手掌劈出的刹那,想到了李剑铭郑重嘱咐自己之事,他便将自己劈出的八分力劲收回三分,只运起五分力道而已。
但静虚因少年之时童身已破,不能将上乘的绝顶气功修成,所以连对方这五分力道也受不住,他只觉手肘一震,两条手臂都已脱了臼,对方那强劲如钻的劲风像是一柄铁锤锤敲在自己身上,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便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索奴飞跃过去,他提起静虚,右指一划,便将静虚两足脚筋挑断。
正当这时,他见到了天池渔父跃在空中,向丁一连攻数招,所以身形一闪,便到了丁一身旁。
他右掌一挥,一股雄厚的掌劲劈出,顿时将天池渔父打落地上昏死过去。
此刻只听一声惨叫,一个庞大的身子跌了过来,鲜血溅得他满身都是,他微微一怔,见到地上躺着的正是少林掌门慈安大师,此刻他的喉间和胸部连着三剑,血如泉涌的死去了。
李剑铭以“落星剑式”抵挡慈安大师,他以“七星步法”配合着剑式,神妙无比的剑招,配合着生生不息的内力,仅仅十剑便已将慈安逼得无还手之力。
他寒着脸道:“你杀死刘老伯时可曾想到我?你集合天下武林与我为敌时,可曾想到我,现在我将要你永世难忘!”
他剑式一变,从“落星剑式”小六式中的“慧星殒落”开始,一连变幻到“残星稀疏”、“星落於野”剑气弥漫,耀眼生辉。
剑芒有如浸地的水银,将每一个空隙都堵得死死的,剑上的力道随着每一个剑式的承接,而汇成一股万钧的剑气。
慈安大师在剑幕里已开始喘不过气来了,他的全身都似陷在泥淖里,没有可以转身之处。
於是,他开始想到自己的一生了,想到了少林在自己统领下所经历的每一件事,因而他也就发觉到自己实在犯了很大的错误,他犯了佛家最不容许的嗔念与贪念。
这使他一生所修练的功德不能圆满,因而他开始颤抖了。
人毕竟是怕死的,他还只是个人而已。
但是此刻李剑铭剑眉一轩,煞气齐聚眉梢,剑上的光华突地大盛,三朵灿烂的剑光倏然闪起。
剑刃首先拍向对方胸前“七坎穴”,立即跳到“锁心穴”,然后在第三朵剑花闪起时剑刃已指向对方喉间“天突穴”。
惨叫声里,三条血箭射出,在死前慈安由於人的一种本能,向后死命地一跃,跌出数丈,死在索奴面前。
李剑铭一阵茫然,他视线一转,见到“七星阵法”已将八指仙翁逼得无可动弹之地了。
他大喝道:“玄天七星,杀了他!”
邵大奇大喝一声,缓缓的推出一股寒彻逾冰的掌力,刹时只见他半曲着的手掌,一片乌黑,漫漫似烟的气劲滚滚而出。
八指仙翁被对方阵法逼住,“六合剑法”的绝招都不能施出,此刻一见邵大奇此等骇人的邪门掌功挥出,他狂吼一声,脸上悲壮无比的将自己尚未全习好的“太清罡气”挥出。
“嘭——”一声巨响,场中砂石飞溅而起。
邵大奇滙合着其他六个兄弟的内力,所击出的一掌,使得八指仙翁全身一震,整个劈出的劲力被撞了回来。
他胸中气血一阵翻滚,心脉已被那股劲道震断,整个身子倒飞五丈,跌倒地上死了。
邵大奇脸色苍白,身子摇幌了一下“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一交坐倒地上。
紧接着邵二奇也脸色苍白的跌倒地上,玄天七星此刻齐都因用力过度,而跌倒地上,每个人坐着尽在喘气。
索奴轻叱一声,身形急闪之下,连攻两招,已将与丁二对敌的云中子挡了回去,他低头问道:“你怎么了?”
丁二脸色苍白,左手两指被削断,胸前衣袍都被划开一条长长的缝。
他坐在地上苦笑了下道:“手指没什么,只是这身衣服被他划破了,实在太可惜了,还只穿了两年而已,唉!真正可惜。”
索奴骂道:“你这家伙到死都不会变这种吝啬的性格。”
正当此时,场内“轰卤一声巨响,一片片尸体和着灰沙扬在空中,血肉模糊,惨叫声声。
他喝道:“那个放火药暗器?”
他这话还没完,又是一声震耳的爆炸声传来。
李剑铭大喝道:“是那个放的?”
天狼满身血污,他说道:“是地狼将玄玄道人炸死!他们同归於经……”他全身一颤,便倒地死去。
李剑铭高声问道:“还有那个放的?”
场内的各人为这两声巨响,震得齐都停止了打斗,怔怔的望着他。
没有人作声,他又喝道:“飞云剑客呢?”
尸首狼藉,血水和着泥沙传来阵阵血腥之气。
正在他们沉默之际,山上一声大喝,一个人影倏然而至,剑芒闪闪发光,朝李剑铭射来。
李剑铭举剑一挡,噗地一声,将对方挡了回去。
他愕道:“司空百里,是你!”
司空百里两眼俱赤,他默不作声,剑影一闪,便又往李剑铭身上刺来。
李剑铭一招“星幕密密”两层重叠的剑幕布起,森森的剑气刹时便将司空百里缠祝他手腕一转,只听“擦”地一声,一道闪光飞上半空,落在三丈之外,敢情他已用剑托把司空百里手中长剑震开。
司空百里手上经脉一麻,长剑便已脱手,他悲愤地叫了声,拚命似的往李剑铭身上打来。
李剑铭见司空百里此时好似疯了似的,没有什么招式挥出,硬是蛮打蛮撞地冲了过来。
他脚下一移,左手两指飞快地一伸,便已将司空百里穴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