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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微微一惊,他看到那些站在李剑铭身后的和尚眼中没有什么表示,所以顿时把心放下,说道:“施主不必管老衲如何,但是施主你若是略动一下,那么有二十一颗四川班门的‘雷神霹霹’等着你………”李剑铭嗤笑道:“你若一动,则有天下第一高手扭断你的手臂……”他们针锋相对的说了几句话,静心不敢回过头去,他沉吟一下,想要分辨出对方话中的真假,他终於说道:“我可不会中你的计,嘿嘿!”他向后退了一步。
“嘿嘿!”一声冷笑在他耳边响起,他悚然一惊,双肘一封胸前,转过身来。
那知他刚转过身去,耳边又是一阵冷笑,他头也不回,反臂便是一招“倒打金钟”劈将出去。
“哼!这条手臂留不得!”
“喀折”一声,静心惨叫一声,整条手臂被扯了下来,鲜血如泉喷出,他背后一股大力托起,“叭哒”摔在地上。
就在这个刹那的功夫里,李剑铭一个大旋身,身形急闪,十指齐挥,将那些尚在楞住的和尚穴道点祝只听到“噗”地一声,那些和尚几乎在同时仆倒地上。
李剑铭左袖一抖,二十一颗乌黑的弹丸收回怀里,他哼了一声道:“这些雷神霹雳就送给你们吧!”
索奴右足一踢,将静心穴道闭住,不让血液再流了出来,他问道:“他们可是已经展开围攻的计划了?”
静心看了看全身被铁链困住的索奴,骂了声:“贼囚!”
“贼囚!”索奴右足一抬,放在静心的脸上,他狠声这:“你再敢说出一个字?”
静心躺在地上,眼睁睁的望着脚板的压下,他感到一种死亡的气息袭进他的心底,於是,他喘息了,脸孔曲扭得像是野兽似的,但是却有着恐惧的目光射出。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那自脚底望上去的索奴,身上纠结的铁链,披散的灰发,此刻在他眼中真是有如拘魂鬼卒。
李剑铭想到了火烧整个寺院时刘亿红被少林掌门挥出少林神拳打死,惊悸着的刘雪红高声嘶叫着,脸上挂着串串泪珠,眼看她的母亲在四个高手围攻下,乏力抵抗,而终至力竭受侮死去。
这血泪交织的画面映在他的眼前,使他心匠的怒火熊熊升起,他喝道:“你可曾到洛宁去?”
静心望见落星追魂杀气弥漫的脸孔,他颤抖地闭上了眼睛,冀图减少精神上的威胁。
李剑铭一咬牙将静心揪了起来,他两指飞快地点了静心七个穴道,一拍“尾闾穴”便将静心扔在地上。
他这最后一掌是将索奴闭住的穴道解开,因此静心断臂之处立时血如泉涌,流了出来。
静心全身气血一阵翻腾,整个经脉都收缩起来,他呻吟着,全身在不住的颤抖,血,流出去了,经脉,收缩起来了,这种非人能受的痛苦,使得他的两颊立时陷下去了,颔下的白须竟然立即脱落,身躯在慢慢的收缩………他咬着牙忍受了一下,终於嘶声道:“我……我说了。”
李剑铭冷哼一声,将他身上穴道解开,默默的望着他。
静心大师喘了两口气道:“你倒底要问什么?”
李剑铭道:“刘雪红在那里?”
静心怨恨的目光凝视在李剑铭身上,他恨恨地道:“她被囚在金刚寺后的石洞里。”
李剑铭道:“你有没有到洛宁去?”
静心点了点头道:“是掌门人叫我去的。”
索奴寒若脸问道:“还有那些人?”
静心望了望索奴没有作声。
索奴道:“你以为我不能整你吗?百年前若非你们这些混蛋家伙,我怎会失去我的韵梅?
我又怎会深居地府?又怎会——”
“百年前?”静心大惊。
李剑铭道:“他是百年以前,天下邪道第一高手神手天君。”
索奴身上的铁链一阵响动,两头都飞了出去,像是两条黑蛇似的舒卷而出,任空中横舞着,他恨声道:“这都是天下的和尚害得我这么惨,哼!我神手天君若不因落星追魂,那么天下的和尚都该被我杀死!你们这些混蛋还要那样害人!”
李剑铭见索奴似乎又语无伦次,他说道:“有多少人到洛宁去,你若说了,我不杀死你,就让你独自去忏悔吧!”
静心大师眼中又闪出一点希望的光芒,一时之间,这句话在他心里冲突着,与几十年的修行冲突着。
他嘴唇蠕动了两下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剑铭道:“落星追魂可曾说过一句妄话?你只有听过天下人说我好杀残忍,可曾听他们说我失信过?”
静心大师道:“少林掌门慈安大师、昆仑天池渔父、崆峒云中子、武当玄玄道长、以及华山飞云剑客等。”
李剑铭道:“怎么只有这六个人?难道你的师侄神剑无影周天雕没有去?”
静心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
李剑铭问道:“还有那些人?”
静心大师犹疑地道:“其他的人我不认得了。”
索奴不耐烦地道:“我们就到金刚寺去,又何必多加噜苏。”
李剑铭五指一挥,将静心大师穴道点住,道:“你就在钟楼里睡几个时辰吧!”
他将静心提起摆在钟楼里,然后跃了起来,正待将其他二十一个僧人统统带回钟楼里,岂知他身子刚一跃下,便见到索奴向他走来道:“走吧!”
李剑铭一愕问道:“他们怎么了?”
索奴淡然道:“我点了他们死穴,扔下沟里去了。”
李剑铭一阵凛然,他想不到转眼又是二十一条生命在这世界消失,他挥了下手掌,敲击着那只大钟,钟声又一次悠扬的响起,但这象是替那二十一缕亡魂所敲的丧钟似的,当他们功德未满,不能到西天之上时,也许这钟声能使他们升得更高更远。
钟声回荡在群山白云里,两道人影已向着山腰而去。
岚烟山雾自谷底升了起来,弥漫着半个山腰,银色月华洒下,幽清的峨嵋处处有着花香在夜风里传来,郁芳的晚风是那样富有诗意。
索奴抬头望了望白云封住的山头,说道:“我久仰金顶佛灯之名,可惜今天没有办法到上面去看一看,希望明天来时能看得见。”
李剑铭默然的飞驰着,他的心早巳飞到金刚寺石洞里的刘雪红身上了,因为在此时,他已不能分出公孙慧琴与刘雪红在他心里的地位谁轻谁重,彷佛两人都占了一样的份量。
转过一个峭壁以及两个斜长的山坡后,李剑铭已很清晰地看到了金刚寺,也同样清晰的看到了一大群人影围在寺前。
地说道:“我们到寺后去!”
他体内真气立分两边流动,两心神功的独特心法运去,体内好似鼓进空气似的腾空飘了起来,划过夜空悄无声息的朝寺后落去。
这座金刚寺,整个都是依山而筑,傍着峭直的崖壁,巍峩壮丽,但这座寺在峨嵋七十余座寺中,并不算得什么,其他像牛心寺、大坪寺、千佛寺、金顶寺、罗峯庵以及旁着九老仙洞而筑的山峯寺等,都是峨嵋有名的寺庙。
峨嵋山有七十二洞府,除了九老洞最有名外,其他也都不甚为人所闻,至於其他一些小洞则更是多了,乱石堆聚,山藤缠料后面便可能是一些幽深的山洞,石洞里也大都钟乳林立,挂垂空悬。
他身形刚一落在寺后,身旁风声飕然,索奴也已经到了。
他看到崖壁中有一个洞,看去黝黑不知有多深,不过离地面倒有五丈多高,四边斗立平滑,没有可以攀依的山藤杂树。
他嘿嘿冷笑一声道:“他们以为这样上不连天,下不着地的洞穴可以难得住我?”
侧首道:“前辈你在下面等着我,我马上就下来。”
他身形微幌,已拔起六丈,略一停顿便斜穿入洞,像晚风轻拂崖壁,一些轻微的声响也没发生,他已站在洞壁荫影之处。
循着视线的往内观望,他看到宽敞的洞穴里挂着一条条的石乳,洞壁旁边插着一根竹棒,棒头扎着的油布此时缓缓地燃烧着,淡淡的光芒洒在洞内。
他将浑身真气运起,在身上布出一层护体罡气,微幌身形,便已跨出十丈之外。
幽深的石洞里传来了轻微的语声,他站在洞里,运出“天视地听”之法,刹时里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女人在哭泣着,凄切的哭泣。
男人在得意着,非常的得意。
他说:“师妹,你我已是夫妻了,还有什么可以哭的?难道说你哭了一晚还不够?”
女人仍在哭泣着。
他说:“师妹,虽然我是不该用下五门的迷魂药,但是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从你一进师门,我就开始喜欢你了,但是将近十年来,你却根本理都不理我,还为了那个小子背叛师门,这次令双亲之事,我也很难过,所以我决定跟你一起逃走了。”
女人仍在哭泣着,哭声更加的凄苦。
他说道:“师妹,你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吧,不要这样哭,哭得我——”她骂道:“你替我滚出去,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替我滚,替我滚……”李剑铭抑止住心里的怒火,向着声音来源处跃去。
他转过一个岔道,便已来到一间较为狭小的石室。
自岩石后看去,见到了一个男人站在一排铁栅旁,铁栅的门是开着的,里面铺着一些稻草,一个披发的女人蜷卧在稻草上,另外还有一个女人的尸首躺在铁栅外,鲜血自头颅处流出,冻结起了。
他认得那个男人,那正是他初上峨嵋时所遇见的周天雕,而里面蜷卧着的则是他此次上峨嵋所寻觅的刘雪红。
周天雕笑了笑道:“我滚出去不难,你也随我一道滚吧!”
一声有似幽灵地府里传来的冷嗤之声,在洞里冻结住了。
周天雕猛一回头喝道:“是谁?”
李剑铭在石壁后哼了一声,冷冷道:“是我!”
“你是谁?”周天雕的声音都在颤抖了。
刘雪红听出了这声音是谁,她惊叫道:“剑铭!”
但她话一出口便号陶大哭,哭声凄厉无比。
周天雕惊呼道:“落星追魂!”他“叭”地一声,便将铁栅门关起,锁了起来。
李剑铭缓缓的步进室内,他漠然的望着周天雕以及蜷卧在墙角的刘雪红,眼中闪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目光。
他咬紧下唇,脸色铁青,已经走到那具尸体前,目光一扫,地上躺着的尸体正是他还记得的辣手娘子,她像是被人从背后偷袭,所以不及提防而死的。
周天雕见到对方目中射出的两道神光,有似两柄利刃深切入他的心底,他为对方神威所慑,竟然微微颤抖。
他问道:“你怎么来的?”
李剑铭缓缓抽出宝剑,一弧寒芒,流潋辉映,剑上的光华使得壁上的烛火都黯然失色。
他举剑於胸,目光冷冷的凝视在周天雕脸上。
周天雕深吸两口气,将身上的长剑也拔了出来,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李剑铭冷哼一声,视线转向刘雪红身上,立即,一丝怜悯的神色闪过他的眼中,他轻声问道:“雪红,你怎么啦?”
刘雪红猛一抬起睑来,凝视着李剑铭,半晌,她放声大哭道:“铭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周天雕得意地一笑道:“现在她已是我的妻子了……”刘雪红骂道:“我恨不得剥你的皮,吃你的肉,你这畜牲,你这不是人的东西——”李剑铭看到她两个眼泡肿得跟胡桃核一样,全身除了头之外,都不能动弹,他问道:“雪红,你的穴道闭住了是吗?”
刘雪红哀泣道:“我的脚筋被掌门挑断了。”
李剑铭全身毛骨悚然,一缕寒气自头顶流下,使他浑身都在抖动,他咬牙道:“这人侮辱你了?”
刘雪红哀叫一声,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