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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毛不拔”丁二拂胡须道:“最近倒霉透了,接连碰到几件霉事,唉!霉头简直触到天竺国去了。”
“半分不给”丁二道:“前些日子给那些家伙都几乎打死了,哦!李大侠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可是找这庄院……”李剑铭没等他说完,忙追问道:“你可知道这个院子是谁烧的?”
丁一哈哈道:“此事天下无人晓得,只有我们晓得……”他话才说到这里,眼前一花,右肩“肩井穴”已被人五指扣住,痛得他叫道:“哎哟!
你这是干什么?”
索奴右手五指如钢抓,紧紧扣住丁一的肩头,他说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丁二一见兄长被扣,他低喝一声独门“棺材里伸手”掌法中一式“死都要钱”施出,只见掌风呼呼,掌影千百,齐往索奴背上打来。
索奴身子一挪,左手奇快无比的抓了出去,往丁二手腕“大陵穴”扣去。
丁二招出一半,即见对方手指已到,他身子一滑,斜里伸手一扬,五指反往索奴臂弯“曲池穴”点去,这有个名堂叫“死鬼讨债”,是他独创掌法中的绝招。
谁知索奴已经功参造化,他冷哼一声,左手好像一根软面条似的,反臂搭上丁二手臂,两指一扣也将他“曲池穴”点祝丁一半边身子都麻了,他喊道:“老鬼你扣这么重干什么?”
索奴道:“这屋子是不是你烧的?”
丁一道:“谁说我们烧的?”
索奴道:“那你说只有你知道。”
丁一笑道:“我是不想说太多话,恐怕有损元神,其实人家烧这屋时,我刚刚看到。”
李剑铭哦了一声道:“前辈,你放手吧,或许弄错了。”
索奴闻言放了手,他哼声道:“你们说说看,不许隐瞒。”
丁二摸着手肘痛处,嘟嚷道:“你是谁,要我费掉这么多精神,等下又要花钱吃饭了。”
李剑铭知道这两个宝贝的脾气是吃饭都舍不得花钱的,他说道:“请两位告诉在下是谁将这屋子烧掉的,在下决请两位到上等酒楼去吃他一顿。”
他望了一下索奴道:“至於这位老前辈则是百年前闻名天下的神手天君老前辈。”
“神手天君?”丁一和丁二两眼齐都睁得老大。
丁一结结巴巴道:“百……百年前?他是昔年邪门第一高手神手天君前辈?”
李剑铭点点头道:“正是他老人家。”
丁一和丁二一齐跪在地上,叩头道:“师叔祖在上,侄孙一毛不拔和半分不给向您老叩头。”
索奴双手虚虚一托便将他们两托起,他说道:“你们师祖是谁?可是‘括皮佬’卜大?”
丁一道:“正是他老人家。”
索奴道:“看你们这两副眼镜好像也是他当年所有…”他顿了顿道:“现在你告诉我,这是谁烧的?”
丁一对丁二道:“你说吧!你是弟弟。”
丁二不悦地望了丁二眼,然后咳嗽一声,碰一碰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道:“前晚侄孙和家兄买了两个馒头要到这儿来吃……”索奴怒道:“谁叫你噜苏,你说是那些人就行了。”
丁二急忙道:“据侄孙知道,这里面有少林派的和尚,有峨嵋派的俗家弟子,也有武当派的道士,还有两个中年人是崆峒派的,其中有一个昆仑派的还用‘云龙大八式’的一招‘龙吸水’式打了我一掌……”李剑铭切齿道:“这些假仁假义自命正派的混帐!”
索奴目射神光,他沉声问道:“你们看清楚了,还有谁吗?”
丁二道:“他们一共十二个人,各人虽然所施武功都故意改成不伦不类,但是他们在与那个老女人打的时候,就不得不施出本门功夫了,这我会不晓得?”
李剑铭问道:“他们怎么了?”
丁一道:“一个白发老头被少林神拳打死,那个老女人被四个人围攻,身中数伤,也倒地死去。只有一个小妞被他们捉走……”李剑铭追问道:“他们有说什么地方聚集?”
丁二道:“我好像记得那女人被捉时哭着喊道:‘师兄你们要把我捉到什么地方去?’那里面的一个年青家伙笑道:‘上峨嵋山去……”“上峨嵋山去!”李剑铭厉声道:“这下非要叫他们血流遍地不可!”
索奴道:“且慢,他们到少林较近,为何要到四川去呢?”
丁一睁大眼道:“天下九大门派已会师峨嵋,冀图一举歼灭落星追魂,师叔祖你还不知道?”
李剑铭道:“你们跟我来吧?”
丁一和丁二道:“当然,他们这些小子还欠了我的债,非要讨还不可。”
李剑铭大喝道:“上峨嵋去!”
一行四十余骑急驰而去,留下雾空尘灰,随风飘去。
大地彷佛蒙上愁云惨雾……
…………………………………………………………………………………………………………………………第二十四章香消玉殒峨嵋有七十二洞,而最有名的是九老洞,位於峨嵋最幽胜之处,是为峨嵋八景之一,所谓八景系圣棱晚钟、罗峯晴云、双桥清音、大坪斋雪、洪桩晓雨、九老仙府、象池夜月、白水秋风。
圣积寺即古之老宝楼,明正德年间改此名,殿中有高一丈六尺的普贤骑象佛像,又有二丈六尺高的华严铜塔,上镌小佛四千七百耸,殿左真景楼是宋魏了翁所题,楼悬八卦铜钟,高九尺,径八尺,重二万五千斤,每逢朔望,寺僧以快十八慢十八之法,撞钟一百零八下,山谷回音,声传百里之遥。
此时皓月当空,碧空无云,峨嵋山下也都被皓洁的月华映得纤丝可见,数十人家此时都将入睡,所以大地一片岑寂,静无声息。
峨嵋山上的钟声在这幽静的夜晚响起了,晚课谅必已经开始。
罗峯庵四处都弥漫着云,彷佛整个天空的云都聚集在这儿似的,茫茫的一片。
清越的钟声飞过每一个峯峦,晚风轻轻蹑过枝头,跺碎了片片落英………庵内佛事已经做完,昏黄的油灯挂在墙壁上,光晕一圈圈的照射着,黝暗的庵内有着沉寂的气氛,里面那些神像也都无言的藏在静谧中。
这时,两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跃进庵内,仅见淡淡的影子一闪,便已消失踪迹。
一个佝偻着的老和尚,敲完最后一声钟响后,缓缓的步下了真景楼,他漠然的望了下挂在高空的皓月,便低下头朝楼匠的小屋走去。
两个人影闪出了阴影,在皓月下,左首那人叹了口气道:“这么美好的月夜,却眼见血腥将起,唉!人们总想脱离罪恶,却总是被卷入罪恶的漩涡里………”右边的那人道:“人生也就是如此,不能像碧空一样,没有一丝云彩浮在天上,每个人都有着突发的事,这些外来的事件,就影响着每个人的行动,同时内心的欲望也支配着每个人,像我,活了一百多岁也都不能做到灵台空寂无尘的地步,这又岂是他们这些和尚所能做到的?所以你落星追魂的威名震烁天下,盖过了这些人时,每人心里的嗔念也就使得他们起来对付你。”
他顿了顿这:“其实欲之一念在控制着每个人,做着他们所不喜欢做的事,这种心灵的束缚要何时才能解除?”
苍老的叹息,轻轻的回荡着,低沉而悒郁,充满了凄凉的意味。
李剑铭仰望窍苍,他轻声地说道:“不要拾取那清晨的微曦里落下的片片花瓣,不要推究不能了解的东西,不要让生命无声无息的过去,将你们自己的泪珠,用爱的银线,一颗颗的串起来因为在生命的乐谱里有血,有泪,但最值得重视,也最重要的却是情歌………”他以一种带着梦幻的声音,缓缓的说出,眼光凄迷的凝望着空中那轮皓洁的明月。
索奴道:“你想得太多了,因此你的感情像浮在空中的云片一样,是飘着的,像这样,你终会因爱情而痛苦………”他彷佛看到自己也是年青时,憧憬着金色的希望里有着绿色的梦………但是在这些梦破碎俊,他尝到了空虚的痛苦,一个人的心灵空虚是一种非常深沉的痛苦,那使人有种无所依攀的感觉,自以为是远离了一切欢乐………“空虚,空虚,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一连串的空虚呢?像朝日的露,夕日的彩霞,水中的蜉蝣,在整个时间和空间里仅是一道闪光而已………”索奴感慨地忖道。
李剑铭默默地将目光移到钟楼上挂着的铜钟,他伸出手掌轻轻的对着那个铜钟一挥,莹白如玉的手掌,划出一道凄迷的弧线,钟声当地一下,传出老远。
嗡嗡的钟声余音里,两道人影淡然化出。
庵后一阵脚步声响起,两个灰袍芒靴的和尚出现在庵旁,他们走到钟楼旁望了望高悬的铜钟,诧异地交换了一个眼光,然后耸耸肩道:“没有人,大概是他们听错了也说不定………”那知话还未完,一声冷恻恻的笑声在他们身后响起,他们猛一回头,见到了一个白衫的年青人以冷漠的目光凝视着他们。
“落星追魂!”
李剑铭点头道:“我就是落星追魂!”
那两个和尚脸色大变,掉头便跑,他们才转过头去,眼前一花,落星追魂便已站在他们面前。
左边那个和尚闷声不响,一拳捣出,拳风呼呼里狂飚翻飞,往李剑铭胸前撞去。
李剑铭轻哼一声,脚下步法一变,五指奇快地一扣,便将那和尚肩上的一块软肉扣住,他振臂一挥,将这和尚挥在空中,借着这和尚两足挥动之力,便将另一个和尚的“黑甜穴”点祝他问道:“各派掌门是否都在峨嵋山上?刘雪红是不是在这里?”
这和尚觉得全身的气血都似乎停止流动,酸麻无力,呼吸急促,他咬紧了牙关,没有作声。
李剑铭目现神光,狠狠道:“你是想尝尝我分筋断脉的‘七星搜阴手法’?”
他五指力道透进对方体内,顿时这和尚头上汗珠滴漏涌现,他颤声道:“大侠放手,我说了………”李剑铭冷哼一声,松开了手,这和尚道:“现今有少林、华山、武当、罗涪昆仑、崆峒各派掌门在白水普贤寺里,至於刘雪红师妹就不知道在那里了。”
李剑铭冷哼道:“想不到他们都来了,好!这下可要总结一下双方的恩怨了。”
他问道:“静幻大师在那里?”
这和尚道:“静幻师叔已被掌门禁於九老仙洞里,因为他曾劝掌门与大侠言和……”李剑铭道:“这个庵是由那个主持?哦!那么神剑无影周天雕可在这里?”
这和尚道:“这儿是静心师叔所主持,至於周师兄则已经在金刚寺里………”他呃地一声,脸上肌肉曲扭着一个痛苦的弧线,然后嘴角流出一条鲜红的血迹,他转过头投出一个可怜的神色,便倒地死去。
李剑铭缓缓回过头来,他手里捏着一个铁念珠,冷酷地笑了下,在他眼前有一个白须光头的老和尚在默默的望着他。
他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你们竟是这样的狠心,连自己本门的弟子也都杀害,这就是所谓正派人物?”
他轻蔑地笑了下道:“怪不得我会被你们认为是邪门恶魔了!呸!你报上名来。”
那老和尚道:“本门弟子叛离祖师者,人人皆能杀之,施主两次上我峨嵋,造下无边杀孽,适逢我不在山中………”李剑铭喝道:“谁问你别的,你是那个?”
那老和尚狡猾地一笑道:“老衲静心。”
他顿了顿道:“施主你看看背后吧!”
李剑铭微微笑道:“我知道我背后有二十一个秃颅,想要暗算我,但你也先看看你背后吧!”
静心微微一惊,他看到那些站在李剑铭身后的和尚眼中没有什么表示,所以顿时把心放下,说道:“施主不必管老衲如何,但是施主你若是略动一下,那么有二十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