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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穆宛清所料,云赤、云峰等表面上撤走了大军,暗中留下精锐暗卫继续监视着山谷内的动静。同时,他们派了心腹得力之人去给月国和辰国的边境大营送去书信,恳请月辰两国的皇帝能看在三国共存五百年的份上伸出援手,解救绮罗女帝于危难之中,并承诺只要救出耀皇陛下,可以答应他们的任何条件。
心中忐忑的打法了送信的人,云赤、云峰等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毕竟他们所求的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是要月辰两国的陛下孤身涉险,这是关系到月辰两国的社稷安危的大事啊。
云赤等人心中焦急地等待着,一个半时辰之后,他们派出的信使就来到了辰国的边境大营,在营外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从怀里掏出了书信双手捧了举过了头顶,恳切地说,“小人是耀国绮罗笔下的侍卫,此信烦请将军转呈辰帝,事关我主陛下的安危,拜托了”说着,他双膝盖一弯,郑重地跪了下去。
今日巡营的正是易容成柳康德的随猎,他听到探马禀告说从巴郡方向疾驰来了一人一骑,毫不掩饰行藏的直奔大营而来,心中一阵疑惑,巴郡围城之危已解,他们这时候派人来有什么事情呢?
随猎心中存了疑,特意赶到了营门口等着巴郡的来人。他刚赶到大营外,巴郡的人到了,来人没有太多的寒暄就直接跪倒在了他的马前。听说是事关耀国绮罗陛下的安危,随猎心中大惊,他不敢怠慢,接了信就拨转马头直奔辰帝的中军大帐。
随猎动作不慢,但还是比另一人慢了一些。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闪过,运本在燕京负责监国的南宫奕风一般的掠过了随猎的战马,急匆匆先他一步赶进了辰御的帐中。
大帐中的辰御已经听到禀报说燕京辰宫有了异动,但是她看到一向有洁癖的南宫奕满身风尘,胡子邋遢的出现在了他面前的时候,还是大吃了一惊,他心头猛地一揪,一步从案几上窜了出来,扯住南宫奕的袖子,沙哑着嗓子问道,“南宫,辰宫到底出了何事,让你这么急得赶过来?”
南宫奕大口喘息着,随手抄起案几上的温茶大口的灌到了肚子里,然后抹着唇边的水渍,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柳絮儿终于生产,只不过是个死婴,胎儿在娘腹中已经死去多时了”
“什么?”辰御大喊一声,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勉强的扶着南宫奕的胳膊站稳,又急切地问道,“那死胎也是司徒善生的血脉,可能解了万蛊之王的情蛊? ”
说完,辰御可怜巴巴地盯着南宫奕的神色,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盼望着他能说出自己希望听到了结果来。
可是,让辰御失望的是,南宫奕俊脸上只有遗憾和难过,他摇着头,薄唇轻吐,浇灭了辰御的所有希望,“不,胎儿死去的时候太长了,我,我根本没办法提取新鲜的血液寻找万蛊之王的解药。”
“如此说来,绮罗,绮罗危矣?”辰御喃喃地说着,终于支撑不住,斜斜的倚在了一旁的案几上,四肢颤抖着,摇摇欲坠起来。
南宫奕看着 一下子被抽空了气力的辰御,嘴唇翕动的,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呢,帐外传来了随猎的声音,“启禀陛下,巴郡来人送信,说是他们的绮罗女帝情势危急,向陛下求援”
随着随猎的话音落地,他的人也一撂帘子走进了中军大帐,单膝跪到在了辰御面前,把手里的书信双手呈了上去。
闻言,颓废的辰御一下子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一把夺过了随猎手里的书信。一目十行的匆匆看完,辰御眸中升了某种嗜血的光芒,他把信往南宫奕手里一塞,如虎似豹般的低沉说道,“你打点营中事宜,咱们巴郡外会合”
说话的功夫,辰御的人已经一阵风一般的冲了出去,只留给了目瞪口呆的南宫奕和随猎一个模糊的背影。
南宫奕不明所以,但是当他看完了巴郡的来信之后,他的脸一下子刷白了,南宫奕告诫自己不能急,不能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脑中飞速的转动了起来。
思索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南宫奕终于理顺了思路,他招过了随猎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再确定随猎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之后,南宫奕也脚下点地,向着辰御远去的方向追去。
可是,南宫奕刚刚奔出去大帐,就看到一身利落劲装的丁香拦在了他的面前,丁香面色严肃,坚决地说道,“巴郡事急,小姐有难,请南宫神医带上丁香一同前往。”
南宫奕不知道丁香是如何知道了这件事,也不知道她对眼前的局势了解多少,但是看着她坚定不移的目光,知道她势在必得之心谁也阻止不,与其让她一人在形势诡异的三国边境上次瞎闯,还不如自己带上她妥当呢。
想的清楚,南宫奕点点头,招手命人牵来两匹快马,自己翻身上马,“巴郡确实事急,想帮忙就跟上吧。”
丁香像江湖儿女那样洒脱的一抱拳,脆声说道,“谢了,今日之情丁香记下了。”说完,她也利落的翻身上马,跟在南宫奕身后,打马直奔巴郡。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三九四章 辰御心急赴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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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四章 辰御心急赴山谷
南宫奕这一个安排耽搁,再想追上心急如焚的辰御已经可能了,此时的辰御已经绕过了巴郡北门,来到了巴郡城西,毫不停歇地向着那片无名山谷奔去。
辰御旋风一般本上一道山梁,发现了前面一个疾驰的紫金色身影。辰御心头一松,他知道紫金色是月国皇家至尊的颜色,月国皇帝月知文也如穆宛清所要求的孤身赶到了,罗儿应该暂时安全了。
辰御发现了月知文,月知文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他稍微放慢了速度,悄悄地回头,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随即心头涌上了一股恐慌和愤怒,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庆幸。
认出了身后急匆匆赶来的是辰国新帝辰御,月知文心头五味杂陈,往事一幕幕的涌上了他的心头,自他懂事以来,他就开始着手筹谋着,筹谋着这偌大的家国天下。
穆家兄妹虽然有些小伎俩,月知文却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们,他从来没有怀疑穆家早晚有一天会成为过去,大月国是他月知文的大月国,他的志向更远更大,他要的是这神州在他月知文的手里一统,像先轩辕朝那样的辉煌。十几年的隐忍谋算之后,父皇身死、穆妃殉葬、皇弟流放,大月国终于尽在他月知文的掌控之中。
而旁观神州的耀辰两国,耀星芜不明不白的被烧死在望柔台上,鸾秋盈打着女儿紫凤公主的旗号篡权摄政,耀国上下一片暗潮涌动,本就弱小的耀国更加不足为惧了。辰国盛产铁矿,民风又彪悍,原本他的铁骑威震神州,震慑了月国和辰国,可是当代的辰帝却命不好,老辰帝薨逝之时,小辰茂才三岁,辰国的大权毫无争议的落到了年轻又有手腕的太后后司徒嫣的手里,司徒家把持朝政,整整十五年的时光,辰茂一直被死死地压制着,毫无翻身的机会。
但是,司徒家虽然擅长养蛊,却是人才凋敝,辰国朝中却有一股子势力在暗中窥视着,心思深沉的天宝将军季节礼、野心勃勃的柳元宗蠢蠢欲动的韩家,还有漠北那边看似远离辰国朝堂却总是让月知文感觉到不寻常的大漠血鹰,这一切的一切只要利用得当,辰国从内部纷乱,他的铁骑就没有闲暇再威胁他国了,而他月知文也会在后面充当那个得利的渔翁,把辰国收入囊中。
原本,月知文计划得很好,月国已经结束了内乱,开始休养生息,而耀国大乱,辰国也大乱在即,只等他把月国事务安顿好,就会给看似平静的辰国点上一把火的。
可是,还没等他月知文动手呢,辰国自己就乱了起来,先是天宝将军季礼莫名其妙的失了踪迹,紧接着柳元宗接下了替小辰茂筹办大婚的差事,就在辰国小皇帝大婚后不久马上就传出了柳家女无夫而孕的消息,而辰茂一反常态的不但出现了接受百官和命妇朝贺的早朝上,还破天荒地有了自己的声音,允了柳絮儿入宫为妃,并封了柳江岩为钦差,代天子巡视边关大营。
这让月知文有些费解了,可是还没等他想明白其中的诀窍呢,辰国又传出了石破天惊的消息,辰茂驾崩,他的孪生弟弟辰御突然冒了出来,辰御迅速的接管了辰宫,司徒家一夜之间土崩瓦解,辰御以雷霆之速整顿了朝纲,把辰国上下都握在了自己手中。
听到这个消息,月知文终于开始害怕了这个辰御如此强势的接管了辰国,没有十几年的筹划根本是不可能办到的,而这个人的存在直到他自己现身之前,外界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月知文意识到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一个自己对他毫无了解的强劲的对手
生平第一次,月知文对自己能够一统神州的信念产生了怀疑,他心里没底了,慌了,也有些怕了。因此,他才在得知司徒家垮台之际,举月国全国之力集合了二百万的大军浩浩荡荡的直扑边境,却又在看到辰国答应毫无动静后迟迟不敢出兵。
现在,月知文全神戒备着人就在他的身后,这让知文的心绪莫名一下复杂了起来。辰国大营离着巴郡比月国大营可是远多了,辰御能和自己同时赶到了这里,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他辰御一接到巴郡的传信没作任何安排的就赶了过来,远比自己用了小半个时辰匆匆安排后续适宜急切的多他对罗儿的重视也比自己原本想像的要重的多
一直以来,月知文苦苦寻找的辰御的弱点就这么突兀的暴露了出来,却让月知文苦涩又愤怒。为情所苦,为绮罗疯狂的感觉他月知文也有过,并且一直存在着,在小金水河畔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孱弱的身影葬身火海的痛彻心扉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只是,他疯狂过后,还是想起了自己的责任和抱负,硬生生地压下了内心空缺的一角的痛,一步步地把大月国打理的强大了起来。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他睡梦中忆起小金水河畔的那一幕,总是大汗淋漓的醒来,然后梳理着自己得到的一些蛛丝马迹的消息,告诉自己,罗儿还活着,活着等他一同神州之后去迎娶她。
可是这个横插出来的辰御不但和他争夺这神州天下,竟然连他的罗儿也想指染,这怎能不让他愤怒异常可是,面对毫无破绽的强劲对手,知道了他这么一个致命的弱点,也让苦于无法应对的月知文心头一阵窃喜。
就在月知文心头恍惚着,又悲又喜的时候,辰御已经追了上来,扫一眼自己最大的对手,辰御大方的一抱拳,“多谢月帝陛下肯只身前来,御在此替罗儿先谢过了”
辰御一声‘罗儿’唤的亲密又自然,激的月知文眉梢一跳,他心中迅速地拿定了主意,凤目中含上一抹冷笑,反驳道,“辰帝陛下说笑了,该是知文谢谢陛下才对,耀绮罗是我月国先皇的遗孀太后娘娘,于情于理,知文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有危险不相救的。反倒是辰帝陛下,您的先皇嫂虽说是绮罗公主的贴身侍女,但是让陛下您冒这么大的风险前来,知文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呢。”
听着月知文刻意加重的‘太后’‘皇嫂’‘贴身侍女’之词,辰御火急火燎的心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强压下拔剑相搏的冲动,朗声说道,“皇嫂也罢,太后也好,耀绮罗现在被人挟持,你我既然都开肯只身前来,不如暂时抛开她的身份,抛开一切凡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