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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宛清反倒是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打量了一下四周,急切地问,“这里安全么?我的时间不多。”
穆宛清关心的安全问题是指他们的是否会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听到,在这几十万穆家大军之中,她自信月知文动不了她的性命。现在的穆宛清心中越来越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月知文越是这么不合常理的对她,就说明他对绮罗公主越上心,他们就准确地找到了他的软肋。
“小姐请放心,这座大营毕竟还是姓穆德,月知文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这这里也翻不了天去。”姜醇自信的说,单是心中却闪过一丝忧虑,不自觉地他的小眼睛就闪了一闪。
姜醇这样细微的动作竟然被穆宛清发现了,却是想岔了,她环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脸色一沉,喝斥道,“姜幕僚有话不放直说,本小姐不是拘泥于礼法的深闺妇人,事急从权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父亲大人和贵妃娘娘既然派了本小姐来,也没把本小姐当做无知的妇孺。”
姜醇听了穆宛清的话眼皮一跳,他也并不是拘泥于礼法的人,并不觉得孤男寡女这么相见有何不妥。穆宛清这么质问,似乎是怀疑自己蔑视她是一个女人的意思,他不敢再犹豫,赶紧斟酌着中军大帐中的情况大体和穆宛清说了一下,最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再任由他在军中这么呆下去,醇担心穆家军心早晚会被他动摇啊。”
穆宛清听了姜醇的话,一时没言语,她知道自己方才错会了他的意,不过她并不准备道歉,只是眯了双眸,沉吟半晌,接着姜醇说的月知文的情况恨恨的说,“情况确实不妙,我们得想办法把他调走才行。”
此时姜醇德心思都在如果驱走月知文身上,也就没有在意穆宛清的态度,他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不敢再有所隐瞒,径直说了出来,“小姐曾经传信说月知文对那个大耀的绮罗公主有情?可是,看今天他在我大军中的表现又像是趁着穆将军不在军中动摇我军心来了。如此,到底他是在找绮罗公主,还是在以此为掩,打我大军的主意呢?”
“他对耀绮罗那个丫头有情,这绝对错不了。今天早上,他在巴郡行宫去而复返,发现她不在了,那癫狂的样子做不了假。” 穆宛清想起早上差点被月知文掐死的一幕,禁不住一哆嗦,却是更加笃定的说。
“如此说来,我们要再给他加上把火了……” 姜醇眯起了眼睛。
“司马丞相”
“司马炎”
姜醇和穆宛清想到了一块去了,既然月知文对绮罗公主有情,而对他情深意重的司马玉就是他们穆家手中的利刃了,原本司马玉氏月知文手中的砝码,现在立即就会变成了穆家对付他的工具,要调开月知文,唯有利用司马炎父女。
“可惜这个绮罗公主死在了乱军之中,要不然将来也会是一枚好棋啊。”姜醇心中有了计较,忍不住有些惋惜的说。
“死在乱军中的那个不是耀绮罗,”穆宛清下意识的环视了下左右,压低了声音神秘的说,“不过,现在耀绮罗的生死的消息,我也在等。”
姜醇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看来穆家的暗卫还是不能完全的为己所用啊,这个困在月知文身边的嫡小姐知道的情况都比他这个坐在中军帐的人多。不过,这事还不是太糟糕,现在既然穆宛清在大营中而且手里还握着绮罗公主,他就有办法再进一步取得穆家的信任。
眨眼之间,姜醇心中转了几转,他迅速的收起脸上的不快,收拾心情,兴奋的问道,“小姐此话怎讲?”
穆宛清虽然微垂着眼眸,还是把姜醇须臾之间的脸色变幻收入了眼底,她心中暗自得意,这个本就不是穆家暗卫提供给她的情报,不过,让姜醇这个有些自大的家伙这样以为也好,将来自己手底下总得有可心的人使唤啊。
穆宛清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小盘算,她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般,抬眸浅笑,笑盈盈的卖了个关子,“姜先生稍安勿躁,且耐心的等上几日,定会有消息传来的。”
“穆小姐大才,醇就等着小姐的好消息了。”姜醇一躬到底,换了语气,“天色晚了,醇这就去给南京传信。小姐也请回去吧,时间久了,引起月知文他们的疑心,就得不偿失了。”
“好,这几天你自己要小心应付了。”穆宛清看着姜醇佩服的眼神,施施然随着带她来的人走出了大帐,月光下拖出长长的背影。
“绮罗公主,耀皇的掌上明珠,月知文心尖上的肉,你可千万别早死了,那样就太便宜你了,本小姐对你可是期待的很啊。”穆宛清裹了裹身上的行军毯,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
穆宛清悄悄潜回了为她准备的营帐,中军大帐之中,却是酒酣耳热,众将领们醉的东倒西歪,月知文连番豪饮也早就醉醺醺的歪在虎皮椅子上了,此时他手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大酒坛子,还在口齿不清的喊着,“喝,喝,大家喝,不醉不归。”
这时,执墨悄无声息的闪了进来,附在月知文耳边耳语了几句。谁知月知文听了执墨得话,更加疯狂,他挥舞着酒坛子,打了个酒嗝,大声喊了起来,“孤,孤不用你管,来,来,牛将军,咱们继续喝,喝……”
执墨脸上露出一幅哭笑不得的表情,对着帐下众将用力摆摆手,“夜深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听了执墨得招呼,一些亲兵们纷纷进得帐来。连抬带架的带走了自家的将军们,有的将领还抱着坛子不放,嘴里念念有词,“大殿下竟是如此善饮豪爽之人,再喝,再喝……”
众人走了之后,大帐中再无外人,月知文也坐直了身子。他双目清凉,哪还有半分醉态执墨看着虎皮座椅下那大片的酒泽,欣喜的说:“殿下的功力又精进了啊。”
“这点酒还难不倒你家殿下,”月知文不甚在意的摆摆手,“那边情况具体怎么样了?”月知文一场戏做下来,一方面是借机试探穆家军众将,另一方面也是给姜醇腾出时间去折腾。
“鱼儿很上路,他们已经悄悄的见了,那个现在老老实实的回去了。”一说起正事,执墨也严肃了起来。
“都看清楚了?”月知文又追了一句,他这次阴差阳错的进了边寨穆家大营,既然穆彪不再营中,他自然不能空手而归。
“看清楚了,高级别的将领中有五个三品的,八个四品的出手,其余的都是些六品之下的虾兵蟹将了。”执典是明面上围追堵截监看穆宛清的,执墨才是一直是负责秘密监视的动静的一个,他把姜醇约见穆宛清所有的动作都看了一清二楚。
“好,都记下来,这些都是穆家的死忠党羽,关键时刻最能坏事的。找机会能废了就废了吧。”月知文面色一寒,冷冷的说。
“嗯,都记住了,化了灰都不会忘了的。”执墨洋洋自得是说着,突然面色一紧,仿佛想起了什么,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斟酌的说道,“看穆宛清回去时洋洋自得的样子,好像是知道绮罗公主的消息。”
闻言,冷静的月知文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扯住执墨的衣襟,“什么?”事关绮罗公主,月知文又不冷静起来了。
执墨看了自家殿下着急的样子,暗自后悔自己嘴快,还是低估了估计了绮罗公主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他恨不能扇自己几个大嘴巴。
但是话既然已经出口,如果不实话实说,在一向精明的殿下面前是隐瞒不了多久的,他转了几转,还是自责的说到,“属下无能,怕暴露了,我们没敢跟的太近,没听到他们具体说的什么,请殿下责罚。”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一六章 调虎离山流言起
第二一六章 调虎离山流言起
“哎,也怪不得你,是孤自己失了策,”月知文颓然的松开了执墨,叹息了一声,“不过,这次再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在孤的眼皮子底下玩什么花样了,你派人十二个时辰轮流监视着她,别被她抢先一步找到公主。”
“是,殿下放心,只要她一动,咱们的人就能知道,执朔他们就在不远处侯命,必定能抢在他们之前找到绮罗公主的。”执墨觑着自家殿下懊恼自责的脸色,信誓旦旦的说道。
如此,穆宛清和月知文都在穆家大营里静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各自需要的契机,等待着对方出错的机会。
也就在几天之后,远在千里之外的月国都城南京却悄悄地起了一股流言:陛下病危昏迷,大殿下却为了耀国的绮罗公主滞留边关迟迟不归,还强行扰乱边寨大军秩序,带头饮酒做乐,致使边境大营被臣国司徒青率部侵扰,损失了十多万人马,还害死了穆家的少将军穆南昭,大殿下这是里通番邦,有不臣不子之心啊……
流言真真假假的,不知从何而起,却传得极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传遍了南京的大街小巷。
月国的老百姓安逸久了,虽然一个个都以上邦大国的礼仪之民自居,但是私底下对于帝王家的绯闻轶事却特别敢兴趣,一个个的不敢明说,但是看着彼此的眼神里都隐藏着不屑的兴奋,纷纷找了犄角旮旯里偷偷的窃窃私语:
“哎,听说了没,宫里的,儿子和老子争女人呢,这大月国是要乱套了啊。”
“争老子的女人也就罢了,怎么还能理通蛮子辰国呢,好好的害了大月十几万人哪,都是父母养的,真是惨哪。”
“大皇子这么为了那个耀国的女人,置父子伦常不顾、家国天下不理,这可害惨了司马丞相家的千金喽。”
“可不是么,这回司马家可是丢了大人了,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呀,以后谁还敢娶?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来呢。”
“嘘,小声点,那边不就是司马府上的厨子么,别闲得没事和自己的脑袋过不去啊。”
“就是,走吧,走吧……”
……
流言中既然涉及了司马小姐,司马家的管家也听说了,自然第一时间就回报了自家的相爷和夫人。
司马夫人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司马玉自从上次冒雨从郊外的别院回来之后,她就病倒了,一直昏昏沉沉的,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月知文的名字。这两天才见好了一点,勉强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如果这样的流言再传到玉儿的耳朵里,那个实心眼的孩子还不把自己急出个好歹来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司马夫人这边正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怎么瞒住司马玉呢,司马玉就在贴身大丫头青桃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来到了父母的主宅,她甫一进门就扑到在父母身前,“爹爹,大殿下他,他,他真的不要玉儿了么?”
司马夫人一把把女人搂在怀里,抚摸着她消瘦了许多的肩膀,强忍着泪说,“傻孩子,怎么会呢,我们的玉儿这么漂亮,又聪明懂事,哪个上辈子修了德的男子得了去,不得如珍似宝的宝贝着啊。”
听了母亲的话,司马玉将信将疑的抬起挂着泪花的脸来,又求助的看向父亲,“不,我不要别的男人,我,我心里只有大殿下一个,他,他真的变心了么?”
司马夫人一看根本劝住执拗的女儿,她眉心一皱,悄悄地抬眼,示意自己老爷继续劝导一番。
司马炎接到夫人的目光,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抬手安抚的拍拍司马玉的背,安慰道,“傻玉儿,别哭了,莫要听信那些中伤的谣言,那些都是穆家人使得计策,大殿下对我家玉儿情深意重,怎么会突然变心呢,他过几天就会回来了,乖,玉儿别难过了。”
“真的么?爹爹可不要骗女儿啊。”司马玉还带着泪的小脸一下笑了起来,整个人都焕发了一种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