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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莲此刻飘浮于空中,通体温红。徐正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是火莲的父亲,而火莲似乎还是初生的婴孩,有生命却还无自我意识。
想到这,徐正开始引导火莲花。紧包的花瓣缓缓舒展开来,四周的夜色更因为火莲的绽放而被粉上一层淡红。这时,徐正才催动火莲迎上“黄金母蜂”。
黄金母蜂不愧是降头师最钟爱的降头之一,在三昧真火的淬炼之下,居然还硬挡了少许时间。
独孤浪哇的一口鲜血吐出。徐正看着独孤浪,一时间生了恻隐之心。收回了火莲花。
随着火莲花的收回,黄金母蜂自动化为一溜金光缩回独孤浪体内,独孤浪元神受损,又是一口大血喷出。
黄金蜂失去了精血的支持,暗金蜂甲顿时不攻自破,死蜂掉得满地皆是。独孤浪双唇流血,无力地单腿跪于地上。
“老大,此等贼人留不得。”陆若云俏影轻闪到徐正身边,坚定地说。
徐正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独孤浪。
寒风吹过,一缕黑发从独孤浪耳根滑到空中,他慢慢站起来,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十岁。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独孤浪沙哑地说道。
“休想,我们老大……”
“若云,老大我想听听他的交易。”徐正轻声打断陆若云的话。
“啊!”陆若云美目惊奇地看着徐正,忽然小脚一蹬,埋怨地叫道:“老大。”
徐正呵呵傻笑了笑,转身对独孤浪说:“说来听听,看本天才有没有兴趣?”
独孤浪眼光清澈地看着夜空,说道:“直到你破掉我本命降头那一刻,我才发现这一切多么的不真实。虽然我罪恶满盈,但是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希望你们能成全。”
徐正若有所思地看了独孤浪几秒,问道:“你是否给自己施展了什么密术?为何我察觉到你的生命在急速地流失?”
独孤浪苦笑了下,说:“呵呵!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刚施展了我族的“逆天大法”,用剩下半年的性命换取修为不减。因为我要回族里,在那里,我还需要足够的实力去见一个让我愧疚一生的人,希望你们能相信我所说的话。”
徐正点了点头,不以为意地说:“就这点代价?”
独孤浪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袋子丢过来说道:“里面有我族的一颗光明石和我这些年搜刮的财富。”
徐正高深莫测地笑笑说:“毒刺,你把本天才当白痴啦,干掉你!我也能从你身上搜出来的。”
独孤浪听了,意味深长地笑道:“呵呵,我们都低估了你,你才是其奸似狐。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当心,我老师泰蓝可是南洋降头第一人。”
“什么?你老师?他在哪儿?”正准备把独孤浪榨干的徐正忽然失声问道。
独孤浪没有回答徐正的问话,莫测高深地说了一句:“你已经猜到了。”
徐正内心顿时惊惧不已,只见他认真地盯了独孤浪几秒,忽然大骂道:“你怎么不早说?”骂完,腾空而去。
“老大,等等云儿。”陆若云展开刚领悟不久的“御风术”紧随其后。
“我老师的‘噬天血幕’十分可怕,你们当心啦。”独孤浪忍不住提醒地叫道。一声抑扬顿挫的回音几秒钟后飘荡于风中:“去你的!独孤浪!”
独孤浪苦笑了一下,孑然往味城山别墅外走去。
夜色依然浓郁,下山庄的路上寒风不止。独孤浪停下步子,拍掉肩上最后一片枯叶,微微侧头看了眼渐行渐远的味城山,终于消失在黑暗中。
殷招富书房的小楼外有一片荷池,这是殷招富用来减轻夏日暑意的。每当荷花开遍整个荷池的时候,殷招富总喜欢一个人独坐于那一片芬芳下思考。
然而今天当他们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却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整个荷池上空笼罩着一片若隐若现的血云,像极了一张巨网覆盖住整个四周。池面上一反往常地居然漂浮着死鱼,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整个荷池的荷花与菏叶都从里到外透露出一丝血色,让人不寒而栗。
陆查查与沈丽是现在全场唯一站着的两个人,殷招富,王希文等人或横或竖,或歪或斜地昏迷在地。
殷素素更是不济,只见她花容惨白地跪坐于石板路上,艳红的双唇溢出丝丝鲜血。她那野性不羁,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也露出绝望的神色,对面双足离地的神秘人简直只能用恐怖魔王来形容,恐怕就算佛尊亲临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啊!
这个人就是降头大师泰蓝。泰蓝面相奇特,四肢修长,最特别的是一双细长的双眼中间夹着一道淡红的血印,看起来犹如血魔再生。
“你就是那个幕后主使者?”沈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开口问道。
泰蓝微微惊讶地看了沈丽一眼,他没有想到在他的气场压迫下居然还有人能开口说话,而且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女子。泰蓝想到这,一身法袍无风自动,沈丽只觉得一股更凄凉的死意笼罩了自己。
“一群蝼蚁到最后居然要本座亲自动手解决,你们应该感到很荣幸啦!哈!哈!哈!哈!”泰蓝怪笑着叫嚣说,泰蓝的炎龙语很好,说得很流利。
怪笑声持续了半分钟才陡然停下,泰蓝眼中精芒一闪,忽然左手曲指成爪,朝沈丽虚空抓去。
一个气流的旋涡慢慢成形于泰蓝的五指之间,泰蓝居然硬凭无上灵力对沈丽施展“吸力术”。沈丽惊呼一声,娇躯顿时被气流卷起直往泰蓝手心飞去。
陆查查眼见沈丽就要落到泰蓝手中,心中大叫道:“不好!让沈丽有任何损失,老大还不剥了我的皮。”
想到这,明知不敌的陆查查铁心一横,铜铃眼一睁,大吼一声,祭出“土灵珠”,强行截断沈丽与泰蓝之间的气场。同时身形连动,“开山掌”泛起阵阵黄芒往泰蓝全身各大要害攻去。
降头大师泰蓝惊异地看着天才地宝“土灵珠”,对陆查查的攻击置若罔闻。直到陆查查攻至离自身只有几公分的时候,才似慢实快地推出一掌。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片浓浓黄影被硬生生地按进一小块红芒。陆查查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还没有弄得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泰蓝出神入化的血灵掌轻轻在胸口按了一下。
这轻轻一按,陆查查却觉得似一把大锤在心口重重敲了一记,一口腥血顿时喷出,身体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看上去有些散漫的泰蓝诡异地笑笑,右手搓掌成刀直指陆查查面门。陆查查心惊:吾命休矣!
可就在这时候,与陆查查已有初步心性相通的土灵珠忽然凌空折回,硬生生替陆查查挡了这一掌刀。
一阵气劲交击,陆查查被震得再次吐血,倒飞数十米才狠狠摔在地上,土灵珠也因为再也感应不到陆查查的元神而自行隐入陆查查体内。
土灵珠毕竟不是俗物,如泰蓝者也被震得气血翻涌,泰蓝身形微摆,已是动了真怒。
“哼,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下面看还有谁来救你们。”泰蓝不理只剩半条命的陆查查,再次运功把沈丽抓到自己手上。
“丽姐!”花容惨白的殷素素叫道。
“素素!”沈丽话还没说完,粉颈已被人掐住,眉间印有一道血印的泰蓝仍然不落俗尘般离地而立,正以一种主宰一切的眼神环顾四周。
泰蓝单手掐着沈丽那白如雪的脖子,仿佛只是掐着一个玩具娃娃的脖子一样,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神情委顿的沈丽四肢无力地下垂于空中,只有眼中闪现出极度仇恨的火焰。她强忍着窒息的痛苦,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弟弟会让你不得好死的,浑蛋。啊——”鲜血顺着泰蓝的指尖缓缓滑落。
“你不需要考验我的耐性的。”泰蓝摇摇头叹道。忽然另一只手闪电般虚按住沈丽头顶,同时嘴里发出奇怪的破音,仔细听起来似乎是高级降头术的密语。
一股黏稠蓝色的液体从泰蓝手心中钻出,液体撒娇般围着泰蓝的手掌旋转了一圈后,一下子落到沈丽头顶上。
沈丽如被电击中,精致如瓷娃娃的容颜随着恶心的“读心虫:慢慢地侵入而扭曲起来,痛苦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四肢痉挛不止。
“丽姐。”殷素素惨呼着晕了过去,正好赶到的徐正扶起晕厥的殷素素,看着对面的惨景也愤怒了,“肃杀之冬”全力向泰蓝展开。
“快放过我丽姐,她只是个普通人。”
降头大师泰蓝没有料到居然还有人可以安然无恙地出现,细长的双眼里连续爆出三团精芒,眉间的血印似乎有生命一般都跟着忽隐忽暗了三下。
缠绕在沈丽头顶的“读心虫”无声无息地缩回泰蓝手心。
“好精深的灵力。”徐正内心震惊道。
“真没有想到你还能走到这里,哈!哈!哈!哈!”
徐正没有理会泰蓝,对沈丽叫道:“丽姐,你还好吗?”
泪流满面的沈丽艰难地望了徐正一眼,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不用问,傻子都知道不好过。
徐正只觉得一阵烦躁,“道心元婴”也跟着急躁起来。徐正少有怨毒地说:“泰蓝,我警告你,只要我丽姐少了一根毫毛,我定要你形神俱灭。”
泰蓝轻蔑地笑笑,不答反问道:“我会中的其他三人呢?”
“你爷爷在这里,还需要问那些杂碎的下场吗?”徐正不甘示弱地反问。
这时候,陆若云也跟着到了,陆若云看到陆查查昏死在地上,连忙扑了过去,抱起陆查查呼喊道:“哥,哥,你怎么啦?”
“若云,查查只是昏死过去了。”徐正说话的同时,眼神死盯着泰蓝。
陆若云听到提醒,慌乱的心情恢复到平静。她看到陆查查嘴角,胸前全是血渍,连忙渡了口真元过去。
陆查查得到陆若云的真元,才慢悠悠转醒。陆查查一脸惨白地看了下四周,咳嗽着对徐正说道:“老大,我没有……”
徐正挥挥手打断陆查查的说话:“若云,照顾好你哥哥和大家,千万不要插手进来。听到了没有?”
陆若云听得一惊,这才注意到沈丽正被人掐着粉颈浮于空中。
“贼人,休杀伤我沈姐姐。”陆若云娇喝道,只见她从水魂珠中抽出澜仓剑就要向泰蓝扑去。
徐正见陆若云如此冲动,暴喝道:“若云,给我退回去。”
陆若云顿时如遭雷击,她身形晃了晃,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老大,大眼睛似乎因为受了委屈而变得有些迷蒙。
徐正看得心一疼,连忙传音安慰说:“若云,万一老大打不过人家,你千万不要冲动。这里这么多人还需要你保护,你一定要带他们逃出去,知道了吗?”
陆若云娇躯巨震,她不愿意相信对面那个丑丑的家伙会有如此厉害。可是徐正那满含仇恨的眼神又让她害怕是真的如此,芳心失策的陆若云此刻只感到进退两难。
“好,好,没有想到还有个会家子,就让我一并送你们上路吧。”泰蓝说完,很反常地把沈丽扔了过来。
徐正虽然明知不对劲,可是又不能不管。
“丽姐,极静,瞬动!”《紫度炎光》全力施展,身形化电,横空接下沈丽。
徐正的速度超出泰蓝预料之外,不过一代大师的他只是稍微愕然了一下。泰蓝冷嘿一声,一个大如水牛的血灵巨掌立刻精确地出现在徐正身后。
徐正没料到泰蓝居然厉害如此。连“穿晴空”他都能判断得如此准确。危机之下,徐正灵机一动想到了朴微子紫简里留下的阵法。
一瞬间的时间,徐正只来得及打出一式灵诀,于是徐正在身后匆匆布下一个小型的防御阵法“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