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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要去找他算帐;小白旋风般的往外冲去;哪知才刚跑了几步;就一个踉跄趴倒在地;该死的!低头望着裹得紧紧的裙子和长长的裙摆;然后再望向胸前那鼓得高高的。。。。。肿块?他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血气直冲头顶;脑海里快速的回放起今日发生的一系列片段:吞下那个据说可以遮挡妖气的果子;然后全身发热;紧接着身体诡异的变化;娘亲惊诧的尖叫以及那个死鬼师傅眼中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啊——
小白终于彻底暴走;几个闪身掠了出去;他开始在皇子府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此刻他心里没有别的念头;只是想着要找那个罪魁祸首好生算算帐。
厉风行不是傻瓜;早就发现小白眼里的忿忿;因此他把小白一带到皇子府;就趁他不注意赶紧溜了;想着大厅里那群飞禽还在喝酒;便打算过去和他们继续拼酒;这刚垮进门;就听到里面揶揄的起哄声:“这么快就回来了?佳人有约;怎么不多待会呀。”
“莫不是;体力不行了?哈哈。。。。。”
一个爆栗丢到说话那人脑袋上;厉风行对着那几张笑得猥琐之极的脸很无奈的说道:“说什么呢;我那是有正经事;你们嘴巴给我闭紧了;要是我家老头听到点什么风声;你们也没好果子吃。”
想起厉老将军的手段;几只飞禽都有些不寒而栗;静默了好一阵;才又活络起来。
“诶诶;听说了没;曲家那几个这次也来人界了。”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家老爷子都来了;几个小的还不乘机跟着来呀。”开玩笑;来这边可以向学院请半个月的假;傻子才不来呢。
“什么?那几个家伙都来了!”听到这个噩耗;厉风行猛的跳了起来;别呀;事情已经够乱的了。
“来了啊;这会子就住在隔壁街二皇子府上呢。”
郁闷的想着对策;厉风行再也提不起兴致玩闹了;又喝了一会酒;大伙几乎都醉了;这才东倒西歪的散了。
昏昏沉沉的摇晃着往房里走;眼看就到了房门口;他已经开始模糊的眼睛突的闪过一道光;紧接着身体矫捷的往旁边一侧;恰好躲过了从暗处而来的袭击。
厉风行定睛看去;那个娇小却丰满娇媚的身影此刻正杀气腾腾的聚拢两个白色光球往他扑来;他大惊;迎上去掐掉那人影的妖力球;再一个旋身;霎地提着那人的衣领就往房间里带。
将房门踢拢;厉风行捂着那人的嘴;仔细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发现没有其他人;才放心的将手里的人丢到床上:“臭小子!知道这方圆五里就有多少妖族吗?那妖力是能随便用的?”
哼了声;小白盘腿坐在床上;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想来是气得狠了。
“哎呀;不就是变成女。。。。。人了吗;坚持几天一瓢水就还原了。”抓着头;厉风行被小白恶狠狠的目光瞪得有些心虚;是;他承认一开始没告诉他们副作用是存心想看笑话;但事实上说不说;那个果子最后都得吃的呀。
小白才灭下去的火再一次被女人两个字挑了起来;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兽;一挺腰;又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这次不用妖力了;直接拳脚相加肉搏上阵了。
厉风行是知道这个徒弟的脾气的;不让他把这口气出了;一时半会肯定消停不了;索性也不躲了;师徒俩就这么在屋子里交起手来。
噼里啪啦;匡锵匡锵——
一时间房间里拳影乱飞;两人越打越兴奋;越打越舒畅;出汗了;厉风行一把将上衣掀开;露出结实黝黑的胸膛;不方便动作;小白一把撕开裹得死紧的裙摆;然后两双战意浓浓的眸子一个对望;接着——
噼里啪啦;匡锵匡锵——
“还来不来!”厉风行这会酒也醒了;筋骨活动开了;遍体通畅;'炫'舒'书'服'网'极了;他本就是个喜欢打架的主;此刻眼巴巴的看着徒弟;心里倒还希望继续打下去。
哼了哼;小白有些微喘;经这一折腾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再继续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便一屁股坐在床上;将鞋子一踢;就准备睡个午觉好生休息会;这半天发生的事可是把他累得筋疲力尽了。
他刚躺上去;厉风行的脸色突然大变;以平日很少能看见的速度扑过来;扯住小白的衣襟就想将他拉下床来;小白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正想开口问;却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门呻吟了一声便化做了一堆粉末随风飘而去;紧接着一声怒吼声犹如天边的雷鸣般在空气中炸开:“你这个不肖子!”
“啊;爹;你误会了!”厉风行哭丧着脸;赶紧放开抓着小白衣襟的手。
误会!误会个屁!双目充满了血丝;厉刚招出一把泛着金光的三叉戟;怒吼着就往厉风行身上招呼过去;瞧瞧这个不肖子;他老早就觉得奇怪了;怎么这几年这个儿子经常性的找不着人影儿;看看呐;这次要不是他临时起意跟着左相一起来参加庆典;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发现这个小子竟然违背家规在人界鬼混。
再瞟了一眼床上那个衣衫不整的人族女子;他就更来气了;他们金雕信奉一夫一妻;家族里可从来没出现过乱来的人;这个不肖子呀不肖子!若被其他人知道了;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搁呀。
大喝一声;他是发了狠了;今日不把这个不肖子打趴下了;他就不叫厉刚。
见自家老头连看家的三叉戟都招出来了;厉风行知道大难临头了;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不敢硬接;他狼狈的避开第一波攻击;一个懒驴打滚;滚到院子里;就想瞬移逃走。
厉刚是什么人?妖界第一武将;是吃素的吗;哪会给他半点机会;五爪一伸;不大的院子就被一个透明的淡黄色罩子给罩住了。
“哎哟;你真的误会了!!啊;救命呀;娘呀;杀人了!”捂着脸上被凌厉的妖气划出几道血痕;厉风行狼狈的抱头鼠窜;他在心里暗道;小兔子呀小兔子;这回为了你们我可是要没命了。
厉刚气头上会不会把亲儿子给一刀砍了?那答案是肯定的;在妖界无人会怀疑这个可能;因此当厉风行力竭之时;也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等待被那把三叉戟穿透的一瞬间。
“啊——”根本没想到那个师傅的爹会真的下杀手;小白的脸白得跟鬼一样;只觉得心神俱裂;就在他们都以为这次死定了的时候;只听得一阵金属交接的哐啷声;尔后一个温和却语带严厉的声音响起:“厉兄!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他可是你亲儿子。”
厉刚望着半跪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儿子;再看了看带着血迹的三叉戟;一时间也有些后悔了;若不是曲相突然出现给挡了一下;他们厉家可就要办丧事了。
张了几次嘴;他既说不出个谢字;又因自家丑事被人看见了很是羞恼;便哼了哼;说道:“误会误会;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解释!”说完便拂袖而去。
松了口气;厉风行捂着胸口鲜血淋漓的伤口;暗道了声好险;那三叉戟要再往身体里去三分。。。。。饶是这样;他也伤得不轻;老头那把三叉戟划的伤口可不是用妖力就能愈合得了的。
曲相见他凄惨的模样不由得一叹;摇了摇头;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来:“这个你拿去;你家老爷子的脾气你也清楚;一会好生解释。”
道了声谢;厉风行接过瓶子;抬头目送着曲相离开;等人都走了;小白才敢去扶他;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俱都是后怕和无奈。
帝子灏是半个时辰后才得知这个消息的;他立刻就从皇宫赶了回来;一边还吩咐阿九去将程萌羽给带到皇子府;这个事情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弄个不好;风行还得受大罪。
再半个时辰以后;程萌羽、小白、帝子昊、阿九、厉风行五人已经齐刷刷的坐在皇子府的密室里了。
听完来龙去脉;再看着厉风行那一身伤痕;程萌羽眼圈倏地一红;几欲垂泪;心里泛起阵阵刺痛。这几年来厉风行是怎么对他们的;她是一分一毫都记得清清楚楚;更知道一开始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帝子灏是绝不可能亲近他们的;她什么也给不了他们;一直以来单方面的享受他们的给予;现在更是连累得厉风行受这么大的罪;这叫她怎么能不愧疚;她从来不知道他家里有这么严厉的家规;想起他还冒那么大风险和她演什么金屋藏娇;她就更觉得自己自私得很;为了自己的幸福连累他人;她怎么能继续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的帮助呢。
“两个选择;一;风行把这罪认了;回家再挨顿打;这事就过去了。”帝子灏分析了下:“二;将小蛇妖的身世透露给厉将军;把整个事件都解释清楚。”
“这还选什么;我去认了;一顿打我挨得起。”厉风行很干脆的道。
“不行!”程萌羽想都没想便脱口拒绝了。
帝子灏也不愿意厉风行选第一个;毕竟以厉将军的脾气说不好又给他来上那么一刀呢。
“不用选了。”程萌羽态度很强硬;拉着小白;她道:“带我过去;我去解释。”
厉风行还待阻止;帝子灏赶紧拽着他;一边示意阿九带程萌羽他们先过去。
“哎;你拉着我干什么;你是知道的;我家老头是藏不住事的;曲家那群又蛇狡猾得很;万一。。。。。”
“我知道;可就算这次你去认了;那以后呢?世上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已经尽力了。”有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帝子灏只觉得事态的走势越来越不受控制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这就因为梁家的介入变得复杂;这会又蹦出个厉将军;后面还有突然跟着曲相一起来的那几兄弟;这锅粥是越来越稠了;他们已经搅不动了。。。。。
跟在阿九后面;程萌羽紧紧握着小白的手;思绪纷乱;直到阿九的声音传来:“进去吧。”
点点头;程萌羽整了整衣裙带着小白垮进小厅;厉刚此刻就坐在小厅里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们。
偷瞟了一眼那个像小山一样的中年大叔;她立刻被他浑身散发的彪悍暴戾吓得狂冒冷汗;这就是厉小鸟的父亲?
“你们是何人?”双目一瞪;厉刚的声音打雷似的;在寂静的小厅霎地炸开。
“那个;厉将军;请听我解释。。。。。”鼓起勇气;她上前两步;尽量精短的将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一讲明。
静静的听完;厉刚眉头紧皱;脸色比之刚才凝重了许多;良久;一声叹息:“你们不该来啊;让那小子再挨顿打不就完了吗。”
疑惑的抬起头;她不明白:“他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了;我不能。。。。。”
厉刚一双眼睛此刻都放在小白身上;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这个事情太棘手了;曲家现在的四个儿子没有一个有子嗣;这个孩子就是新一辈的长男;而曲悠嘉会是下任妖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万一这孩子是他的;那。。。。。整个事情最坏的地方还在于他的母亲是个人族;并且还可能是那梁家的。。。。。
“你们是如何打算的?”
“还请您能帮我们保守秘密;我并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瓜葛;”这件事上她很坚持;尽管来这里的时候她是做好了秘密会被曝光的准备的;但若还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愿意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