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就不言可喻了,却不是端靠少数人可以把局面扭转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廖冲忍不住低叫起来:“老天,你们别再高谈阔论,互相抬举啦,看那两条熊船业已越来越近了哇,乖乖,黑风帆上还画着一个他娘的金色牛头!”
不错,远处那两条船身松成深青,而巨大的黑色风帆上却鼓风画着一颗斗大金牛头的快船,正飞速向这边驶来,风帆上的金牛头开头狰狞而凶猛,活脱要迎风张嘴啃咬什么的架势!
两条敌船分成一前一后,首尾相距约有三十余丈,正斜斜往他们的船首切到!
在曹五的船上,双舷边的栏下暗窗格都已启开,每边十付连珠弓早已备妥,船头,舱顶上,各架起一具巨大的机簧强弩,一具按上了“火流星”,一具装上了石灰包,舵楼上,一排由十具连珠弯珠弓并合的怪异弓架亦已升起,十具连珠弓露出的箭头却乌黑浑圆,显然是火箭一类的远射利器!
舱面上所有备战的人,约莫在五十名左右,他们全部隐伏不动,肃静无声,形态颇为镇定稳凝,倒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这等的阵仗,适合海战打船,正面交锋,却独应付不了高来高去的好手近搏,否则,只怕宫笠他们当初便有得耗费手脚之处了。
全船上,大家都用眼在看,以耳在听,只有两个人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却端凝视着曹五的动作,等候他的手示,这两个人,一个是舵楼上的舵手,另一个是后舱板凹格中只露出一个头来的鼓手。
宫笠平静的道:“要攻击他们吗?”
曹五低声道:“且看他们的动静如何再作决定,一般而言,他们不会靠近我们,只在五六十丈的水面外,便会以旗示强令我们转向离开,如果确是这样,我们可以攻击,也可不加攻击,攻击的话,就在此地歼灭对方,否则,且先进他一下,待他们离开之后,我们再绕转回来,这就要看宫大哥你的指示了。”
一边,鲍贵财急切的道:“二二叔,不是说说过了一一旦碰上贼船,就——就要收收拾他们么?这这还须要考虑啥啊?来来近了,一一阵‘火流星’烧烧沉了那贼贼船,何——何等干净利落,大大大快人心?却却躲他做什?”
廖冲咬着牙骂道:“火流星,火流星,你这小兔惠子就知道看火流星,娘的皮,这是好玩的事么?这可是海战呀,你他奶奶竟似在看光景一样,还童心未涡,简直荒唐!”
宫笠和悦的道:“贵财,我们的行动乃以不影响大局为原则,能走则走,须战便战,你不要急,有你看热闹的时候。”
忽然表情有些疑惑了,曹五不解的道:“奇怪,今天‘金牛头府’这两条船透着有点不同寻常,在平素,他们于现在的距离中已该有所表示了……但也不像要洗劫呀,他们出动掠夺,都是五条至十条以上的船只,不可能两艘船便上阵的……”
宫笠注视来船,低促的道:“会不会是来盘查我们的?”
曹五也犹豫不定的道:“照理说,‘金牛头府’从来不作兴盘查不明船只,他们除了洗劫来船之外,就只采取攻击或强令转离的方式,就算他们要盘查吧,也不会冒险到只以两条较小的船只来拦截我们这艘大船呀,他们一向是小心翼翼的……况且,我们也并没有什么启他们疑窦的地方……”
宫笠道:“如果下手,你这条船吃得住他们两条船么?’曹五道:“这不成问题……”
突然,凌濮匆忙道:“看,两条敌船中的一条慢了下来,另一条却显然正对我们船头前面拦横而到,他们到底是想搞什么名堂?”
是的,就在五十丈外的水面上,两条单桅快船中,前面的一条风帆斜扯,船首偏过,正好阻住了他们的船只前进的正常方向,另一条船则突然慢下速度,几近停止般游巡在原处——而不论这两艘船是打的什么主意,则挑衅的狂态,业已如此霸道的表露无余!
吐了口唾沫,凌濮恨恨的道:“娘的,倒真叫横呀!”
曹五也迷惘了,他喃喃的道:“怪事了,他们今天怎的会一反常态到底想干什么?”
一言甫毕,好似对方在回答他的疑问——远处慢下来的那条船船首部位,突然红光一闪,烟硝飘漾中,“轰”的一声巨响,紧跟着,热风拂掠,就在他们船身旁边不及十丈远近,激起了一股蓝白相间的水柱,水柱蓬散,又“哗啦啦”倾泻下来!
于是,海面附近波涛涌卷,他们的船只立时摇摆不定!一在一阵突然的慌乱与警愕中,曹五失声道:“不好,是火炮,这种船上怎会装置火炮?他们什么时候把火炮装在这一类船只上了!”
刚刚从船头下站起来的廖冲,一边拭擦头脸上溅落的海水,一边面上变色的怪叫道:“皇天老祖宗这是在开炮啦,大海上居然开起火炮来了,他够得着我们,我们沾不上人家,茫茫这一汪海水,连躲全没个躲处,这下子可叫那些龟孙王八蛋坑狠了哇!”
宫笠神色阴冷的道:“不用慌张,廖兄,这一炮他们是故意不打中我们的,着意在警告上!”
本书由。提供下载
………………………………………………
海天风云阁 扫描校对
七海飞龙记……二十、交锋血刃短兵接
二十、交锋血刃短兵接
廖冲一张面孔,又是湿漉漉,又是黄苍苍,他惊悸的道:“我的皇天,这一炮即便是警告,下一炮就未必然会是警告了,在这片汪洋大海里,一旦轰碎了这条船,我们可就全喂了王八啦……”
宫笠沉毅的道:“不会糟到那种地步的,廖兄,镇定点!”
廖冲双手紧抓栏舷,嗓门沙哑:“在这个情势上我要能镇静得下来,我就不是个人,变成活神仙了,天爷,这大半辈子不知道‘怕’的滋味,眼下可真领受他娘的了。”
双目圆睁的鲍贵财,急切的道:“火火流星,快快放火火流星!”
摇摇头,宫笠道:“不用紧张,贵财,且看对方如何行动再做定夺。”
曹五也低促的道:“这个距离太远,贵财兄,便是火流星射出,也射不着敌船;火流星的有效距离,只在二十丈左右,再远,就失去准头了…”
廖冲恨声道:“兀那贵财小兔崽子,眼下可就要起一场海战了,你他娘还有心情看光景么?这不是正月里放花炮,乃是玩命的事啊……”
鲍贵财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半点不含糊:“师师父,你你老宽怀,俺俺们包管能把那两条贼船打打得啼啼哩哗啦,叫——叫他们哭哭爹喊喊娘……”
“呸”了一声,廖冲气不过的道:“住口,这是什么关头了?你犹在瞎充你他奶奶的英雄好汉!”
这时,宫笠问道:“曹五,依你看,这两条船到底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曹五迷惘的道:“奇怪,一般情形下,他们不会有这样的行动……这太透着离谱了,在下也不敢断定他们怀有何种企图……”
廖冲急吼吼的道:“难道说,你也不知道那两条船想干什么?”
曹五苦笑道:“对方行动颇远常规,前辈,在下也大出意料。”
廖冲又是恼火,又是焦灼的道:“连你也大出意料,我们却又往哪里猜上?娘的皮,莫非他们能够未卜先知,晓得我们正乘着这条艘船前去刨他们的老窝,是以才来加以拦截?”
曹五忙道:“这不可能,休说他们没有这个神机妙算的本事,便是有,也断不会只派两条船前来拦截的道理,他们不会这么轻敌——”
抹了抹沾在眉睫上的水珠,凌股濮道:“曹五,你不是说‘金牛头府’在这一类型的船只上不会装置有火炮利器么?怎的他们却偏生装配上了?”
曹五颇为尴尬的道:“在下也不明所以,据在下所知,他们‘海蛇’级的船艇上是一向不曾配有火炮的,这类船只细长轻便,主要作用完全求其快速灵活,殊不适宜装置沉重的火炮,但不知怎的,他们竟然装置上了……这真是叫人想不透……”
廖冲冒火道:“这接二连三的意外偏偏出在这个要命的当口,曹五。你他娘没有想透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这不是在逼我们吊颈么?”
额头上沁出了汗水,曹五窘迫的道:“前辈请宽心,现下尚不知敌船真正企图如何,等我们弄清事实之后再决定应付之道,在下这条船打击力亦甚强,即使开火交战,也不会什么大亏。”
廖冲懊恼的道:“只别到时全叫人家轰下海去,我业是烧了高香啦……”
宫笠一直注视着敌船的动静,现在,发炮的那条船仍然停顿在五十丈左右的距离外,而横切向前面的另一条敌船则已斜过船身,不徐不缓的往这里靠近。
他们自己的船只,仍然往前行进,只是速度上已经缓慢了许多,于是,双方逐渐接近,而那条拦截的敌船楼上,一名黄衣,头扣牛角软盔的大汉已展现了两面红色旗帜,上下交叉飞舞三次!
宫笠轻声问:“什么意思?”
曹五道:“停船!”
点点头,宫笠道:“照他们的意思做。”
曹五举起右臂,人场下直挥,舵楼上的舵手立时转舵,船首随偏,鼓手迅速擂鼓六响,船舷两排二十只长桨齐伸后翻,水波激荡里,船速很快便由慢而停。
此刻,对方船楼上的旗号又在挥舞——左右飘掠,倏然分开斜举,定住不动。
宫笠不解的问:“这又是干什么?”
曹五咒骂了一声,咬牙道:“他们要上船搜查。”
宫笠道:“上船搜查?”
曹五怒冲冲的道:“宫大哥,这即是表示要洗劫我们这艘船了!”
宫笠道:“不是说他们至少要出动五艘船只以上才会展开洗劫行动么?怎的如今只有两条船,他们就要发洋财啦?”
思索了一下,曹五道:“在下亦十分疑惑,这个动作实在反常,‘金牛头府’一向不这么轻举妄动的……”
宫笠忽道:“曹五,这会不会只是他们的即兴之作?”
怔了怔,曹五道:“即兴之作?”
宫笠沉声道:“我的意思是,这两条敌船说不定原来的任务只是出来巡航或是做其他什么勾当,并没有洗劫与拦阻他船的打算,只是一时碰巧遇上了我们,方才临时起意,企图趁这个机会发一笔横财,因而方始有此一举,你年看有没有这样的可能?”
想了想,曹五连连点头:“不错,宫大哥,我看你的判断八九不离十,约莫这两条贼船最初的目的只是巡逻性质,却在发现我们船只的形迹后认为可以趁机捞上一票,加上他们又凑巧配上火炮,这才有了此等一反常规的举动,对,错不了?”
宫笠冷笑道:“若是我们的预料不差,只怕他们横财发不成,反倒要落个偷鸡不着蚀把米,弄巧成拙了!”
曹五注视着来船,又谨慎的道:“但,宫大哥,如果我们要收拾这条靠近的敌船,并不困难,问题是,那另外一条配置火炮,在远处监视着的敌船却不好应付,在眼前的形势上,对方一旦察觉有警而开火,我们就有得亏吃了。”
宫笠沉吟着道:“在海上对阵,你是内行,曹五,可有什么一举歼灭这两条船的适当方法?”
目光四环,打量着双方的情况与敌我船只的角度位置,曹五犹豫不决的道:“没有十分牢靠的方法,宫大哥,除非冒险一拼,但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
宫笠迅速的道:“时间不多了,曹五,简单的把你心中的打算说给我听!”
曹五道:“可是太过冒险,宫大哥。”
宫笠急切的道:“说说看,若是不行,尚可另谋他策,据我观察,对方的条件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