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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三老死了。他们的脚边倒着血肉模糊的阴山天地双煞。
浙西三妖死了。陪他们同赴黄泉的是黑妖墨星和白妖雪飞。他们的尸身完整,肤色却漆黑,显而易见是毒在起作用。掌门人唐白雪没死却红颜沾血,双臂折断。倒在地上呻吟下停。
熊霸练了一身绝技,却仍然逃不脱同归于尽的命运。就在银雕飞身去救梅柔帐时,红尘上人的七星长剑刺入了他魁伟的身躯,他的黑血刀电刺入了对方的胸膛。他们互相支撑着,一个是百年魔头,一个是新生奇人,双双用刀剑支撑着对方,血浸湿了脚下大片土地,他们一直没倒下去……熊霸最后脑海中出现的是煞刀客燕无心。想着松林赌刀这一幕,他一生唯一的憾事便是使诈骗了燕无心。从他本意上讲,他渴望和燕无心刀对刀大杀一场决胜负,而不愿使诈。不过这个愿望是注定无法实现的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又走进十一个人。五对金童玉女,另一个是蒙面女人。他们面对杀场都惊得呆了。
“阿弥佗佛!柳施主终于来了。”虚空在喊。
“来了。”柳媚娘冷漠得使人发寒。
“你父亲来了吗?”
“不知道!”
“他为什么此时还不来?”
话音未落,门外又踏入一位夹杏黄布袍的白须老者,正是武君子柳德。他扬声道:“恕老朽来迟,你我两家之事为何牵连这么多无辜性命!请双方之人都退下,唯留海、柳两家来了结此案。”
“柳大哥所言极对。小弟照办。”
虚空在柳德现身时,再也忍不住坐在巨钟旁了,他虎地站起,大声道:“清场!”
许多小沙弥奔入钟院,拖尸抬人地清理着。不多一会便将钟院的尸身般尽,伤者抬出。
当下,柳媚娘命令银雕亢天带着神雕殿众人以及五对金童玉女离开钟院,他们父女俩在特意安放的两张靠椅上坐下。这时,巨钟后又转出了一人——江南第一刀海思柳。
现在在场的只有四人,却分两面。
钟楼上是虚空。哦,他的真正身份是一刀断愁海啸天。另—位便是他的独子江南第一刀海思柳。
院中是武君子柳德和他的独女神雕殿真正的殿主柳媚娘。
四个都是死后又复活的人!
柳媚娘在问:“姓海的,你用的好计!”
海思柳答:“媚娘,你应该想到你身边有我的人。”
“红尘上人和天地双煞反叛我并不奇怪,只是飞雕沙青这么老实的孩子居然也让你指使成一个暗杀者。”
“媚娘,你错了,这是假飞雕,真正的沙青半月前就死了。他至死也没反叛你。这一点你应该高兴。”
“哦。”柳媚娘似乎松了口气。她说:“今日你我就在此决一生死吧。”
“可以,但必须听父辈们的意思。”
海啸天大笑道:“柳老哥,你听见了吗?你我的决定是小辈的生死。你是交出天斩谱,还是选择死呢?”
柳德沉重地摇摇头,道:“三十年前你为了得到天斩谱,勾结南北双跛杀我妻儿,害我流浪了三十年,难道心还不死吗?”
“哈哈,三十年中老夫四处寻找柳老哥,不惜隐名入寺当了和尚,老哥的女儿又千方百计报复于老夫,假意嫁于思柳吾儿,又百般折辱于他。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组织神雕殿与老夫对抗。无奈,连思柳吾儿都只能装死。想想老夫给吾儿起的名字吧:海思柳!日日夜夜都在思念老哥你。三十年后的今天还不能如愿吗?”
“好一个海思柳!”柳媚娘道:“我父亲的天斩谱究竟是什么宝贝?”
海思柳答:“数百年的武林精华集于一书,怪招异式比比皆是。若得天斩谱当不作天下第二人想。”
“哦,原来就为了争个天下第一人?”
老夫也知道名利害人,但人们谁又不为名利呢?”海啸天说:“比如侄女你吧,斗了三十年还不是为了保天斩谱?”
柳媚娘大声道:“你错了,我直到不久前才知父亲仍然活着。以往的一切,我是为积蓄力量向你父子报复!”
一刀断愁海啸天道:“好了,话也不用多说,以往的事情已过,今日重头开始。柳老哥你选择吧,交出天斩谱,你我便是一家人。不交出天斩谱,今日就别想活着离开钟院了。”
柳媚娘望着父亲。
海思柳望着原来的岳父。
海啸天也瞪大了双目。
柳德只说了一个字。海思柳便拔出墨五残刀向柳德扑去。
柳媚娘凌空跃去,在半空中拦住了海思柳。这对夫妻在半空中停留了许久。最后一声轰响,落下一片血肉和一柄墨玉残刀。俩人均不见了,成了恨魂怨魄。
海啸天怒目乍张,精芒毕现,纯金禅杖猛地撞向巨钟。他运用“魔钟劫心”的至高武学以图摧毁柳德的心脉!
当!当!当!
所有围聚在寒山寺外的数万名武林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顿感心中猛震,心如锤击。一个个脸色苍白,萎顿倒地。许久,钟声绝了才缓过气来。他们只见一道杏黄光弧从空中划过,流星追月般朝远处射去。艳阳之中,光弧很快消失了。
所有的人涌入寒山钟院,只见两个高大的坟堆和两块石碑,碑上赫然是金刚指所划出的字迹。一块是:故一刀断愁海啸天,江南第一刀海思柳之墓;另一碑上刻的是:故武君子柳德及其女柳媚娘之墓。
死了。全死了。搅了武林三十年不太平的海柳两家人全死了。有人为此嘶嘘,有人为此暗泣,有人为此痛饮。人态百图,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对于那道射天而去的光弧,众人都猜是墨玉残刀化羽而腾了。
当夜。苦禅寺。
一老一少对坐着。
老的在垂泪。少的在叹息。
少的摸出—把奇异的黑刀交给老的,老的揣摸了半天才问:“啸天的‘魔钟劫心’为至高武学,燕姑娘是用何抵挡的?”
少的答道:“我的本身真罡和元神,一举震退了钟声的侵袭,相反海啸天被反震之力毙了命。”
“他以为老夫不识武功才不防有此变的,若论他的功力当不在燕姑娘之下。”
少的说:“这一点我知道,海啸天在临死前也识破了我是何人,他说了一个字。”
“什么字?”
“悔!”
“他悔什么呢?悔三十年的虚度……”老的从身边拿过厚厚的一册书,并把墨玉残刀放在书上,慎重地交到对方手中说:“当今武林唯燕姑娘配得这天下双宝。老夫交给你也放心了。”说完,老的站起身来,走出苦禅寺,扬长而去,很快隐没在黑暗之中。
少的捧着手中一册《天斩谱》,一把墨玉残刀,呆呆地望着天穹中的明月和繁星。明光照在她的脸上,两行珠泪潸然流下。
至今她还弄不清发生这一切的原因,仿佛是一场迷茫的梦,她便是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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