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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每夜打坐时,总在自己的靴子里放一把硬刺。尽管如此,他还是倍受情欲的煎熬,双脚被硬刺扎得血淋淋的。
那女人始终像个胜利之神,用淫荡的肉体之剑猛扎他的心。他不想屈服,就得咬紧牙齿坚守冷淡,就得克制情欲的折磨。他的自尊使他不能躲避,躲避就是输了。尽管心如刀割,可脸上还得装出无动于衷的神情。每当他一个人时,他就悲哀地喊着:“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我就被这贱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海少爷和少奶奶之间的殊死搏斗,庄院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只以为他们不太亲热罢了。
海家庄有个丫环叫翠花,十九岁,长得小鼻子,小眼睛,一副小巧模样,也有几分姿色。
这天,翠花正在百花园里为少奶奶房里饲养的五彩金鱼捞水草。她蹲在池塘边,一手拉着垂下的柳树条,一手在池边捞着水草。腰弯得象把弓,那么专注、忘情。刚巧他在塘的水榭中独自饮酒,一眼望去,不由怔住了。翠花背朝着他,那件斜襟小袄紧了些,由于半身弯着,小袄后襟翘了起来,露出一截弯月似的洁白肌肤。他望着那枚弯月,呆了。有基础的想象力引起了幻觉,他眼前那截白玉般的肌肤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人儿正朝他姗姗行来。
“啊!”一声惊叫。
他猛地惊醒。只见翠花手拉的柳条一下子折断,人已掉入池塘,正在水中挣扎。他跃到池边,单掌用“吸”字诀,凌空一引,已生生将翠花摄出水池。翠花谢过少爷走了,他也以为完事了。哪知到了晚上,他怎么也入不了静。眼前老是晃动这个小巧模样的少女和那被自己双手抱过的湿漉漉、暖烘烘的身子。他脱下修炼的锦凳就走。他不知道一条黑影在鬼魂般地尾随着他。
他来到翠花住的下房后窗,见亮着灯,就轻轻唤着:“翠花。翠花。”翠花开了窗,见是少爷,忙问什么事。他早想妥了,就说下午在池塘边为救她时掉了一本书,请翠花一同去找一找。这个理由下人是不会推辞的。翠花提了个灯笼和他一起进了花园。刚到池塘边,他故意身子一滑,撞灭了灯笼。翠花本能地想伸手扶他,当那只小手落在他掌里时,他稍一用力,翠花已经整个儿撞入了他的怀抱……
于是,水榭中他象野兽一般发泄着肉欲。发狂的吻,颤抖的抚摸。他痛快地享受了一个少女的所有。当翠花掩着破碎的衣襟,在他怀中嘤嘤而泣时,他发现了另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正冷冷地对他笑着。
那个女人确实看见了刚才的一幕。印象特别深的是他俯首在翠花白玉一片的胸前狂吻的镜头。她立即设计出更惨烈的报复。
说到这里,虚空法师深深地叹了口气。燕无双将凉了的香茗重换一杯,端到他面前问:“大师,这一切你都知道?”
虚空点点头说:“因果轮回。老衲之罪,罪及后辈,要解开这个死结,又岂能不知这些枝枝节节。莫非燕姑娘听厌了?”
“不!我只是为他们难过。”燕无双说。
“那就请燕姑娘再往下听一段。”虚空浅饮一口茶,继续说道:——阿辛是海家庄的守门人,长得十分魁武,也修习过海氏门的内功和刀法,称得上江湖三流高手。他是条好汉子,不过越是血气方刚的好汉,也越容易中邪。
不久前,那女人进出院门时总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回头四顾却不见人影。她故意重复走了一趟,秘密就揭穿了。她看见大门一侧的门房里有一个小窗洞,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就嵌在中间。
她问:“你是谁?”
窗洞里的脸横肉颤动,小心地答着:“下……下人叫阿辛。”
“出来!”她厉声命令。
不一会儿,门房的门开了,使她吃惊的是阿辛足足高过她一个头,一条脖子,自己刚够到他的胸口。这么高大、强壮的一条汉子,眼光却懦弱地躲闪着自己。她笑了,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了保障。她不露声色地问:“你是干什么的?”
阿辛弯着腰,喃喃地答道:“回禀少奶奶,小的是守门人。”
“哦,那就好好干吧。”她递给阿辛—个媚眼,转身就走。没走几步故意手一松,将手中的香帕丢在地上。拐弯后她站住身子,偷偷回头望去。果然不出所料,阿辛这又高又大的汉子象条狗一样俯伏在地上,双手捧着她丢下的香帕,紧紧地放在他那张大嘴上狂吻不已。
她轻轻闪至阿辛跟前,一声不响。
阿辛正在醉生梦死之中,突然看见了一双绣花小脚,象挨了火烫一般,人腾地窜起。一见到那女人,立即又矮了半截,双腿发抖,直怔怔地发呆。
她问:“阿辛,你喜欢我?”
“小……小的不敢。”
“到底喜欢不喜欢,实说!”
“这……”阿辛这了半天,终于脖子一硬,道:“喜!欢!”好生硬的两个字。
“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阿辛听出点味道来了。他精神大作,脸憋得红红地说:“为少奶奶做事,万死不辞!”
“真的万死不辞?”她冷冷地加了一句。
“阿辛说话有半点不实,天打五雷轰!”
“那好,今夜三更你到我房中来。”
说完这句,女人转身就走,象一阵风吹过似的。留下发着呆的阿辛,不知自己突然交了什么运,还是要倒什么霉。
当晚,三更时阿辛一身黑衣黑裤,轻轻推开了少爷和少奶奶卧室虚掩的门。一踏进室内他就呆住了。只见少奶奶临窗站着,少爷盘腿端坐在锦凳上调息练功,头顶上有一团白雾,在离头顶一尺之上凝固不散。这般内罡成气、凝而不散的修为,正是武功中三花聚顶的境界。
阿辛吓了一大跳,正想转身退出,就听少奶奶在喊:“阿辛,你来了。”
阿辛象被制了穴—般,闻声僵立不动了。喃喃地说:“小的来了。”
女人慢慢走到阿辛跟前,拉住他的手,说:“别怕,你喜欢我,就当着他的面抱我,亲我。”
“这……”
“你不是说愿为我做任何事,万死不辞吗?怎么连爱一爱我都不敢呢?”
阿辛圆圆的双目越睁越大。盯着面前这个齐胸高的娇小女人,喉咙深处发出一种低沉的,可怕的闷吼。他猛地张开双臂,一把将女人拥入怀中,低下头,厚厚的嘴唇朝下凑去……
嗖地一声轻响,随即便是阿辛一声惨烈的嗥叫。这个高高大大的汉子背上出现了一个洞,一个碗口般大的洞,血如潮汹涌,身子晃了几晃,松开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临死双目还直盯着那个女人。
少爷手中出现了一柄刀。
女人怔了一刻,仰天狂笑起来!她冲到床后,一把拖出一个捆成一团的女人来。拉到男人面前,大叫着:“杀!也杀了她呀!”
她是翠花,一脸惊恐,两颊泪花,可怜巴巴的小丫头翠花。
男人暴跳起来,狠狠地揍了女人两记耳光。血流出了女人的嘴角,鼻孔。那女人擦也没擦,只是笑,狂笑着冲出房去,冲出海家庄,冲入茫茫的黑暗之中。
没有几天,姑苏城九胜巷青楼中就传出了江南第一刀海思柳的夫人柳媚娘自愿卖身当妓女的惊人奇闻。顿时慕名而来的武林豪客,快要把九胜巷青楼挤塌了。而更离奇的是,凡和柳媚娘睡过觉的人第二天便会死去,致命处都是一道刀口!不过死亡并没有吓退闻艳而来的裙下之臣,足足有一年,死者不下二百余口。江湖众人终于明白了这杀人凶手,便是柳媚娘的前丈夫江南第一刀海思柳。当各门派决定联手扑杀江南第一刀时,又传来了海思柳沉江而死的消息。不少人不信,怕其中有诈。但是尸体是柳媚娘亲自验看的。她看到丈夫尸体时,这个自愿卖身娼门的女人突然疯了,疯子一般地撕裂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又唱又跳,又喊又叫……
说到此处,虚空法师久久没有开口。似乎悲剧故事的气氛笼罩着他,使他无法摆脱说不出的恐惧感。
燕无双忍不住问:“后来呢?”
虚空法师氏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回答:“后来墨玉残刀谣言产生,武林又遭风雨。这枝枝节节令兄全然亲身经历了。”
燕无双又说:“这海思柳和柳媚娘的事和神雕殿有关吗?”
“燕姑娘认为呢?”
“我想应该有关。否则大师又为何如此详尽地告诉我。不过我想这其中还有许多解释不明之处。”
“燕姑娘尽可言来听听。”
“大师既然问,我就随便说。其一,柳媚娘为何要如此用婚姻来危害海大侠?其二,海大侠为何不用妥当的手段解决这个难题?其三,既然柳媚娘成疯,海大侠巳死。为何大师意中此两人还和眼下横行武林的神雕殿有关。这些大师能解释吗?”
“老衲不能。”
“是不能说?还是不知道?”
“都不是。老衲是不想说,因为这些问题最好由当事人来回答的好。”
“当事人?”
“是的。”
“难道海大侠没死?柳媚娘没疯?”
没有回答,虚空宝相端庄地坐着,微微合上了双目。看来对这个问题他是不想回答了。
“我再问一个问题。如果解释为这是海家和柳家两家之间的恩恩怨怨,恨恨仇仇,为何这两家人都不愿明着解决,而将整个武林推向深渊,以至许多无辜死于非命呢?”
又没有回答,虚空泥塑木雕般坚持着沉默。
“我哥哥燕无心现在在哪里?”
终于回答了,虚空神目乍张,说:“令兄正在练习一种至上武功。”
“什么至上武功?”
“若干年前,江南第一刀海思柳就是凭这无刀之刀的刀意夺到了江南第一刀的名号。其实这江南两字小了点,因该换成天下二字。”
言谈中不无夸耀,自负的情绪流露。
“这么说,我哥哥正在学江南第一刀的刀意之法?”
“正是。”
“在哪里学?”
“迷雾谭。不过燕施主最好别去打扰他。令兄一月后即开关,那时他的刀法将天下无敌,再也不必惧怕神雕殿的任何杀手了。”
燕无双沉重地摇摇头。叹道:“即使我哥哥学会了你们所谓的第一刀的刀意之法,也是替他人作嫁衣裳。我从大师的言谈中知道海思柳没有死,柳媚娘也没有疯:假死和装疯这是彼此弄手段、斗心智的结果。这对冤家全躲入了幕后,借他人之手,疯狂地继续着各自的报复。不幸的是我们兄妹全作了他们的工具。说到底,海思柳不是真正的人间伟丈夫,而是个胆小怕死的、两面三刀的小人。柳媚娘也不是人间奇女辈,而是个心底狭小、心狠手辣的坏女人。尽管前者武功高强到了让人死不须动手的地步,后者的心机当今无与论比,他们还是太渺小了,渺小得连当面把事摆开、把话挑明的胆量也没有!”
一席话使虚空神僧脸色阴晴多变,目光中闪烁着骇人的寒光,仍然一声不吭。
燕无双注视他良久,才说:“方丈把我叫到此地,莫非就为说一个故事,没有其它的可交代了?”
长叹一声。虚空神僧道:“老衲原意是想请燕施主成为白道各大门派的领袖人物。在和神雕殿文攻武战时能率领群雄彻底歼灭对手,真正成为灭雕女神。为此老衲还准备了一件珍贵礼物,准备送给燕施主。”
燕无双笑笑问:“什么礼物?”
“金芒眼!一种可从双目中发射伤人目光的修炼大法。燕施主双目似乎天生就有这样的潜力。若能修炼成金芒眼,当作天下第一人想。”
“与海思柳的刀意相比呢?”
“比刀意更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