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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番话,叶寒士不但不慌张反而神色自在起来,他悠闲地说:“你是全苗之王,一定以公平办事。你应该给人申辨的机会,否则有许多死会弄错的。”
苗王金蠹鱼冷冷道:“不会弄错,你是叶寒士,江湖混名叫乾坤袖。你奸杀了我女儿,是丐邦邦主苦蟾乞告诉我的。这难道会错?”
“错了!全错了!”
“说!错在哪里?”
“第一,你女儿并没有死!”
“什么……”
“第二,你女儿也没被人奸淫!第三,告诉你是我奸杀你女儿的人正好是你女儿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第四,我叶寒士恰恰是你女儿的朋友。”
“什么,年轻人,你不能信口胡编,我是有证据的。”
“请拿出证据?”
“各位请出来作证吧!”
随着话声,黑暗中又走出三人。乃是丐邦七袋长老断骨乞、破肚乞、折颈乞三人。
金蠹鱼道:“请三位告诉对面的年轻人,你们是怎样亲眼目睹他先杀后奸我女儿的。”
断骨乞踏出一步说:“我等在镇口,不远处的荒山里,发现这小子正在追赶一个苗女打扮的姑娘,不久便给他追上了。长剑对着那姑娘的咽喉,*她脱下衣裤供他淫乐,并声称不同意就立即杀死她。那姑娘苦苦哀求这小子,告诉她自己是苗王金蠹鱼的唯兰女儿。若肯放过她,她回到苗疆后立即叫人送上成担成车的金银以报不杀之恩。谁知这小子冷哼一声,一剑刺入苗女咽喉。可怜一代苗疆公主就如此花落成尘了。这小子杀死公主,还继续作恶。将公主衣裤剥尽,尽情淫乐。我等忍无可忍,这才冲出和他决战。不料,这小子很奸滑,三招之后,便窜入丛林失去了踪影。这就是全部罪状,请苗王明鉴。”说着对金蠹鱼深深一躬。
—旁的毒气儿听到这里,气得银牙咬碎,大骂一声:“你这千刀砍的淫狗!竟敢伤我义姐,看剑!”说着扬剑要砍。
金蠹鱼一挥袖卷住利剑,止住了毒气儿,转身对叶寒士道:“全听清了吗,没有半点冤枉你吧?”
叶寒士摇摇头,说:“刚才我听见一片狗叫,全不是人话。试想,我叶寒士人称乾坤袖,从不用武器,何能用剑伤了令嫒。再有,这三人躲在一旁看我威*苗女不出头相阻,却等我杀死了人才出面,这不是十分矛盾的说法吗?我现在只想问一个问题。”
金蠹鱼问:“什么问题?”
“你女儿可是叫金环!”
“天下还有另一个金环不成!”
“这样就好。我有一封信,你可以看看。看了就知道真与假了”说着递给金蠹鱼一封信。
说是信,其实是一片树皮,很薄的树皮,用指甲在上面划了几个字,便算是一封信了。
这封不象信的信,现在居然成了叶寒士的护身符。
树皮上写着:“一年后来此林边接我!爱你的环。”
金蠹鱼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爱女金环的手笔,他吃惊地问:“我儿真没有死?”
叶寒士冷静地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解释了一遍,特别是对丐邦苦蟾乞等人的恶行更有详细描述。讲到自己在林边醒来,发现身边的树皮,以及怎样找了三天三夜的经过,不由黯然泪下,引得毒气儿抽抽泣泣地大哭起来。
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些话是可靠的,是无法编造助。金蠹鱼冷冷地转过身来,对着丐邦三位七袋长老嘿嘿地不住冷笑。
破肚乞心知不妙,与其等他动手,不如先下手为强!他暴喝一声,圈掌翻拍,双道劲风呼啸着向苗王袭来!断骨乞、折颈乞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也瞬间拍到十六掌,踢来二十四腿,一时之间浸空的腿影掌影将金蠹鱼团团罩住。金蠹鱼象是不敌一般,手脚忙乱地应付着,人连连朝后退。断骨乞闻名的“无敌龙形腿”在江湖堪称一绝,他右腿圈挑敌方左胁,等敌人横掌格拦时,他身化伏龙之势,贴地一腿飞起,直扫敌人阴门。金蠹鱼大吃一惊,纵身跳起!断骨乞劲力奇猛的一腿恰好扫中七堆火之一。只见“轰”地一声,一群憋了许久的黄蜂象一片黄云般地从盆中飞出,嗡嗡之声中,已象无数黄色利剑朝断骨乞扑去。这一下吓得断骨乞惊嗥一声,转身就逃。数千只四眼黄蜂小炸弹似的一颗颗朝敌人掷去,只听奔逃的断骨乞一路“哎哟”惨叫,一路挥手舞足,希望多少能挡住一下群蜂的追袭。
这时,众人才明白苗王金蠹鱼故意装弱的用心了。
剩下的破肚乞、折颈乞心知今日很难保命,双双使出绝招。破肚乞暴吼一声,一指刺入自己的肚子,只见一道血箭飞射而出,随着人形的转动,血箭向着苗王猛射。鲜红腥热的血果然使苗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折颈乞更奇。他扬掌一拍脑袋,只见长长的头颈齐肩处一下子软拉下来,脑袋一甩,头颈长了一倍。一颗脑袋象只巨大的铁锤,头颈象根巨链,牵着铁锤,舞成一片风,扑向苗王。
丐邦其实都是穷叫花子。要饭之人往往用自残的办法来威胁善良人们进行布施。自残的办法越想越多,越想越奇。并且越练越精。这阵子是飞出血箭、颈子当链、脑袋当锤的玩艺儿正是自残之法的顶峰之作,今日全叫苗王见识到了。
不妨有此怪招,苗王金蠹鱼确确实实忙了个手忙足乱,一时还无法破解这般怪招。四周之人都是成名人物,不肯联手出击。一心想替下苗王金蠹鱼,又怕苗王会不高兴。因此也只能瞧着二丐逞凶。一旁的毒气儿知道义父脾气,也不敢上前协助。但见到义父步步后退的败象,心中一急便冲到叶寒士身旁,悄声说:“姐夫,你上去帮帮义父。”
叫叶寒士姐夫,只有毒气儿想得出。她看了树皮信,知道姐姐对叶少侠一往情深,肯定会嫁给他的,所以她就先叫起姐夫来了。
毒气儿的请求,无疑大长了叶寒士的豪气。他转首望了燕无双一眼,见灭雕神女正对自己暗暗点头,便清啸一声,双袖一挥冲入战团。叶寒士的出现,使苗王金蠹鱼的战况大变。
由于叶寒士一上来就飞袖破肚乞,破肚乞只能一转身将劲厉血箭射向来敌。叶寒士展开飘絮步,破肚乞哪里跟得上他的步姿,每每血箭射向空处,而后脑勺却给敌人袖风刮得痛彻心肺,急得破肚乞嗥嗥乱叫。
此刻折颈乞惨了。金蠹鱼一方面熟悉了对方的奇式怪招,一方面又少了个破肚乞,独对折颈乞他感到游刃有余。金蠹鱼一身毒功,若他早发动毒功。破肚乞、折颈乞两条命也丢了。
但是他一心要为爱女报仇,不想让仇人死得太容易!所以才不发毒功,一味游斗,寻找机会。
此刻,他见折颈甩头攻到,便斜掌横推,将颈头拍移几寸,左指疾点敌人右腋。折颈乞十分机灵,身形微晃,已闪到一旁,回首就是颈头猛砸苗王后背。金蠹鱼象后面长着眼睛似的,身形一沉,贴地滑出数尺,把地上的另一堆火中的盒子,长袖一卷,轻轻朝后飞出。机会、力量都拿捏得十分精确、巧妙,折颈乞的颈链、头锤刚好砸到,而装有满满一盒毒物的盒子也恰恰平稳飞到。
“啪”一声巨响,数不清的美人蝇轰地破盒而出,眨眼间已扑向折颈乞。一颗大脑袋上落满了许多身体细长,长着一对薄翼、大腿、满身闪着七彩的美人蝇,许多细长的针啄已刺入折颈乞的皮肉,毒液正在注入。折颈乞惨叫着、跳着,没命地拍打着落向头颅的美人蝇。
可惜美人蝇太多了,死了—片又一片!然而活的仍然落满了折颈乞的脑袋,拼命向皮肉里注射它本身的毒液。不一会儿,折颈乞的脑袋已经变成了斗大的怪模样。红肿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全分不清了,只见一颗血红的圆球在没命地摆动,并且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
一旁的破肚乞看得心胆俱裂。他再也顾不得丢脸,回指一按肚子,四周能移动的肌肉很快将血洞堵住,双掌一扫,开出一条空道,企图逃脱。刚走几步,一道劲风扫来,面前已落下了冷笑连连的苗王金蠹鱼。破肚乞猛地返身想逃,后背恰好站着乾坤袖叶寒士。他瞥了一眼剩下的五个火堆,余焰蓝汪汪地燃着,盒子已露出了本来面目。此时的折颈乞已最后哀嚎一声,倒下地去。一刹那间美人蝇全部落下,栖在奄奄一息的人体上,远远看去就象一堆蝇山。事到如今,破肚乞仰天狂笑,突然举掌猛拍天灵。这是丐邦的最后一招,七袋长老自绝身亡了,他还算六大护法中死法最好的一个。
苗王金蠹鱼走到叶寒士面前说:“叶少侠能陪本王去莽林寻找金环吗?”
叶寒士慎重地点点头,说:“前辈先行一步,在下有几句话要对朋友说说。说完我们就去莽林。”
金蠹鱼爽快地一点头,招呼毒气儿收拾残物,先到远处等候。
叶寒士回首对燕无双等人行礼道:“在下本当跟随各位前辈,一起同赴姑苏,参加灭雕大业。但是苗王思女心切,在下也对金环放心不下,所以要去莽林一寻!若能追得上,七日后必到姑苏玄妙观寻找诸位前辈。”
燕无双笑着说:“刚才见叶少侠的飘絮步已练得很熟练了,但是还有个缺陷。叶少侠要到脚落实地时才能发力挥袖,这样就减少了人在虚空攻击敌人的机会。依我之见,还是飘絮步的换气方法不对,应该是吸、呼呼,而不是呼、吸吸,这样改一下,少侠定可凌空挥袖攻敌了。”
叶寒士一听猛惊,暗自运气一体会,果然能纠正自己每次跃起就不能发力的毛病。他大喜过望,一礼到底道:“多谢前辈授艺之恩。”
“叶少侠不用客气。若能见到金姑娘,请代为问侯,来日相见,我就多了一个朋友。”
叶寒士正想告辞,突然想到一件事,便说:“姑苏寒山寺方丈虚空神僧,乃暗中领袖群勇和神雕殿斗争的首领,诸位前辈应该去寒山寺一会虚空神僧,也许神僧对江南大计有些了然呢。”
燕无双等人暗记在心,一一和叶寒士道别,才分道而去。
叶寒士追上苗王金蠹鱼、苗女毒气儿,一路前往莽林。因为心知爱女无恙,苗王金蠹鱼才把被神雕殿请来中原以及追踪叶寒士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并且告诉叶寒士,有几个数十年没出山的魔头,也到了姑苏上方山,看来神雕殿的威力更大了。
叶寒士急着问:“是哪几个魔头?”
金蠹鱼答道:“六十年前就盛名武林的阴山双煞,天煞星罗残阴,天煞星罗碎尘。一代女魔、红粉娇娃,江湖人见人怕的散花女魔花烟雨。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角色,昔年人称淫道的八公山红尘上人杨垂杨,也出山相助神雕殿了。”
叶寒士惊问:“红尘上人不是早死了吗?”
“死了就好了!他已修至道长三清大法、万朽不坏之身,与佛门的金刚不坏之身是同一境界。这次姑苏玄妙观三清殿之会就是由他主持的。”
“神雕殿凭什么网罗了如此多的凶神恶煞?”
“这本王就难以回答了。”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急行。叶寒士暗暗为灭雕神女她们担心,恨不得立即赶回,将所知告诉前辈朋友们。可惜形势已由不得他了。三人一行赶回莽林,究竟能有收获吗?这就是以后的事了。
燕无双一行到了姑苏,在容生客栈住下。奔碌了许久,人也累了,所以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燕无双起来时就发现不对头,似乎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事,细一观察才大吃一惊,只见桌上斜插着一支风钗,钗下钉着一片香笺。拔起凤钗,拿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