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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双也若有所思,一种除恶务尽的责任感从她心底油然而生。告辞说书先生和店小二,在归途中她一直在想着这段故事。
等她一走,说书先生瞎目又张开了,双目神彩奕奕,那有半点瞎子的味道。他拉下脸上的人皮假面,说书先生居然是神相谷,也就是寒山寺的虚空法师。而那个灵牙利嘴的店小二揭下面具后同样使人吃惊,他是那日和虚空法师在寒山寺夜话的姓海的凡者。
只听姓海的凡者说:“那女娃儿果然利害。”
虚空法师道:“岂止厉害!眼下的磨难就如不断增加的压力,终有一天她会一冲而起,击破神雕的美梦。”
“你说她是那妖妇的对手?”
“是的,现在已经是了。”
“如果她和妖妇正式交手呢?我说是凭武功。”
“虽说那妖妇有墨玉残刀,但这姑娘也有一把厉害的武器,这就是她的金芒眼!”
“金芒眼?”
“是呀!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只要她练成金芒眼心法。凭她现在特殊的眼睛,金芒眼完全可以修成。到时金芒眼大战墨玉残刀,这才是无比壮烈、无比豪迈的壮举呢?”
“但愿燕姑娘不负你法师的一片苦心。”
“阿弥陀佛。”
突然,天空传来一阵怪鸣。虚空抬头一看惊道:“是怪禽金珠儿飞过,莫非她又有一劫。”说着,不由盘膝坐下,闭上双目,嘴里喃喃。手指连动,算起阴阳周易来,并且脸色也随之渐渐凝重!
第二十三章步步凶险
且说燕无双提着一包酒菜重返古桥时,昆仑新掌门神龙剑客白一梦居然仍在寒风中等待。
无双惊问:“白兄为何未曾离去,白老前辈呢?”
白一梦道:“我爷爷已带着昆仑掌门令符赶回昆仑。他老人家将奉掌门令调集昆仑七大天魔,三十六位剑客前来江南。”
无双疑道:“这又为何,莫非白兄想……”
白一梦急道:“神雕殿日渐猖狂,时时对燕妹不利。小兄想干脆摆开战场与其一战,作个彻底了断!所以调集昆仑人手赶赴江南。”
燕无双心中一热,眼眶中不由泪湿盈盈。她低声说道:“这不太劳动昆仑众豪了?”
“燕妹哪里话!我爷爷也说,以公而论,捍卫武林正义也该和神雕殿—战。小兄暂且留下,为燕妹稍尽棉薄。不知燕妹意下如何?”
燕无双玉首微点,未开口脸已羞红。俩人肩并肩下了石桥,一路往西赶来。正行间,空中一声怪鸣,金珠儿已飞落而下。燕无双闻声急抬玉臂,金珠儿栖停,扁的红啄鸣个不停。
燕无双惊问:“珠儿,我吩咐你守护嫂子,你怎么又飞来找我了。莫非嫂子出了凶祸?”
金珠儿金黄色的眼珠子连转,头也点了几点。
燕无双急道:“白兄,快,我嫂子有难!”话音未落,人已弹出。燕无双在前,白一梦随后,两点白影电光石火般朝西射去。
杜月仙的藏身之处是在包山林屋洞。包山是座荒岭,除了满坡的翠松珍柏,连山民猎户都没住一户。包山下有个深广无比的天然洞穴,相传有个姓林的道人在此修炼后得道飞升,因此这洞便称作“林屋洞”。据说,吴王曾派灵威上人带人入洞,昼夜秉烛,走了三十余天,还没走到洞的尽头。众人泄气折回。灵威上人向吴王报告说:“初进洞门很是低隘,走了数里之后,有一间石室,高约二丈多,上面有石津岩液滴下。室内有石床、石枕、石砚、石几,几上有素书三卷。”说着便献上三册线装古籍。吴王宫中无人识得。差人占问孔子,孔子阅后道:“这是大禹的石函文呀!”吴王心知林屋洞中藏宝必多,重又命人进去。隔了二十多天,去者回来说:“不象以前模样了。只听得洞中四处是风涛声响,奇怪的虫豸很多,都来挠扑火。石燕蝙蝠差不多和鸟—样大,阻止人入内,在另一个方向的洞中,发现有许多人马的足迹,”此后。吴王又再三派人入洞探险,可惜均不获而归。林屋洞成了个神秘洞。当地百姓从不上包山砍柴行猎,自然也就不入林屋洞了。
这次,燕无双救出杜月仙,依她之见是找一家客栈先住下养伤。杜月仙不同意,因为神雕殿眼线众多,如再被他们发现,很有可能重陷困境。她指定了包山林屋洞。因为她曾和怀中仙罗水仙,膝上仙阴柔仙探过此洞。尽管也没什么收获,但这洞中的奇奥、幻密确实令人叫绝。当时杜月仙心中就有若遇难时来此一躲的想法。燕无双当然没有意见,照着杜月仙指定的路线,赶到了包山林屋洞。可惜洞中一无所获,要想住下去,必须具备起码的生存条件。
所以燕无双外出找吃的,留下了杜月仙和被制住七大命穴的毒雕谭笑。
这一步棋,燕无双大大走错了。她无意之中给二十年以后的武林种下了无边的杀孽。不过,二十年前的今天,她又如何能得先知呢?
在和白一梦赶回林屋洞的路途中,燕无双还在一个劲地思索,嫂子的存身之处如此隐秘,怎么会被神雕殿人发现呢?难道是鹰罡铁爪冰良臣搞的鬼?她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出路就是快些赶回。
可惜,她快不了!因为她面前的出路已被巨石封死。
两壁陡立的岩峰,仅仅间距二尺算是一条山径。难怪入口处写着三个斗大红字“一线天”;要去包山林屋洞非过一线天。前后不足半里的一线天照理对燕无双、白一梦来说简直是小菜—碟。可是七、八块有千斤之巨的青石死死地卡在两壁之间,把仅容—人通过的道路全都封死了。俩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办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哈哈哈。”
头上洒下一片狂笑。燕无双举目看去,约十丈高的崖顶上站着十几个人,看不清五官,只能隐隐约约分辨出服饰的色彩。一色黑衣,无疑是神雕殿的爪牙了。
“喂!燕无双!你听着,老夫乃神雕殿雷霆分坛坛主伏虎太岁孟威。你现在已前无去路,后无退路。老夫手下一人两颗雷霆子,只要往下—丢,你就立即化为飞尘。你是愿意就此炸死,还是投降受缚?”
崖顶上在朝下狂叫。他们像是囊中取物,探手可得似的。下面燕无双和白—梦已用传音入密之术交谈了好一阵?似乎也拿定了主意。燕无双扬声道:“想不到伏虎太岁放着北方四大堡之一伏虎堡堡主不当。当起神雕殿的分坛来了。孟威!你好威风呀!”
伏虎太岁孟戚答道:“丫头,别逞门舌之能了!你到底选择死还是选样降?”
燕无双问:“你能制我等于死地么?”
“丫头,你难道怀疑老夫手中的雷霆子?”
“你敢不敢扔一颗下来试试!若真能将我们炸成飞灰,那时再谈投降也不迟。”
“丫头,雷霆子虽扔—颗,威力也十分巨大!你不怕砸伤碰伤?”
“死都不怕,伤又何惧!你先仍—颗下来看看。”
“那好!丫头,你小心了。”言罢,伏虎太岁孟威右手一挥,只见一颗黑点流星般落下,落点正是燕无双他们的驻足处。当然,伏虎太岁认为燕无双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躲避白天而降的灾难。
岂料燕无双不仅不躲避,相反身形拔起迎接雷霆子。只见她双掌推出,两股劲力托着西瓜大小的雷霆子朝堵塞一线天出口的千斤大石撞击。“轰”,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一线天中顿时尘雾弥漫,乱石横飞。等半个多时辰尘散雾净时,高高在上的伏虎太岁孟威气得目瞪口呆。
—线天出口已炸出—个大豁口,—大堆乱石横七竖八地摊了一地,哪里还有一男—女的踪影。
“上当了!上当了!”连呼上当。伏虎太岁孟戚吼叫着,命令部下追击!其实半个时辰已过,凭他们的脚程又如何追赶得上,追上了又有何用?
燕无双巧施“借弹开路”之计,与白一梦脱身一线天,脚程更紧,飞驰林屋洞。刚至包山口,急闻缕缕笛音传来,袅袅的音律十分有节奏地播散着。像是一个凄苦的妇人在风雨中低低地抽泣、呜咽……随着笛音。山口杂青丛中一阵悉悉乱响,无数条青白巨蛇从草丛中游出,十分有秩序地在山口排列成一个正方形的阵势。腥红的蛇信乱撩,碧绿的毒眼射出道道寒光。吓得燕无双一声惊叫,躲在白一梦身后。女孩子天生)畏)惧(网)那些肮脏、古怪的虫蛇,燕无双自然也不例外。
神龙剑客白一梦“呛”地拔着舞风剑,喊道:“摆下蛇阵者敢出头一会么!”
阴恻侧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白少掌门若想进山,自可随意!不过这女娃子么,必须给老夫留下!若则……”笛音又起,顿时数千条蛇尾首乱摇,忽上忽下,喷出一股股令人作呕的秽气。
白一梦低首轻道:“燕妹莫怕,待小兄为你开路,杀尽群蛇就是。”说着就待步入蛇阵。
燕无双忙阻止说:“白兄,这污秽之物杀之不尽!真要灭光时间也来不及了,不如我们另想办法。”
白一梦问:“难道还有别的路可以进山?”
燕无双摇摇头。她似在沉思,一刻忽道:“不如唤怪禽金珠儿来试试。”
“金珠儿能降蛇伏毒?”
“不知道。不过金珠儿连巨鹰、苍鹭都能擒伏,也许能战胜毒蛇吧。”
燕无双撮唇吹起哨音,天外一声怪鸣,金珠儿已流矢般射下。燕无双手指着山口前的群蛇说:“珠儿,你能伏蛇吗?若能,快上前开道。”
金珠儿凌空飞起,在蛇群之上盘旋着却不下扑。群蛇条条昂首甩尾,大有—战金珠儿的势态。看样子金珠儿也对蛇也无能为力。
阴侧侧的声音又传来:“小小一只怪鸟想战胜老夫的千蛇会,简直是痴人说梦,不知天有多高,地有……”话音未落,只见金珠儿箭一般射入山口一旁的林中,眨眼之间又复飞出。
不过双爪之中多了银晃晃一支银笛。林中发出一声怒吼:“你这扁毛怪鸟,敢偷老夫的神笛。”一道掌风在前,—个人影在后飞扑空中的金珠儿。
只见金珠儿双翅一敛,倏沉落下。掌风和人影均从它上部飞过。金珠儿十分乖巧地在群蛇之上转了几圈,风灌入笛孔,发出呜呜的嘶啸,群蛇像是听到什么讯号似的顿时乱成一片。
金珠儿未待落地的人影重复窜上,已抓着银笛朝北飞去。一串笛啸从天而降。素有训练的数千条巨蛇闻音起舞,—条跟着一条朝北游去。急得落地的一个瘦老头汗水四抛,无奈地跟在群蛇后面,乱叫乱骂:“你这扁毛畜生,老夫非拔光你的毛,啃光你的肉,嚼碎你的骨头……”
金珠儿越飞越远,笛声也越去越远,群蛇和怪老头也跟着去远了。这一幕逗得燕无双格格笑个不止,连腰也弯下了。白一梦望着花枝乱摇,欢颜悦色的燕妹,越看越爱,一眼不眨,像是看呆了似的。
燕无双直起腰来,才发现傻乎乎看着自己的白一梦,不由脸一红嗔道:“你老盯着人家干什么?”
白一梦像刚刚醒来一般,喃喃说:“看不够!看不够!一辈子也看不够呀。”
燕无双垂首,纤指捻着衣角,悄声问:“看不够又怎样?还想把人吃了?”
又像责怪,又像怂恿。白一梦忽然觉得胆气—壮,浑身血沸腾起来!他猛地张开双臂,—下把娇小灵珑的燕无双拥进怀中。
燕无双没有动,浑身只在微微地惊颤。她像只受惊的小鸟,芳首偎在对方宽厚的胸膛中,顷听着咚咚咚有力的心跳。
白—梦却用忘情的热吻雨点般在心爱人的发丝、粉颈,肩头上重复着,重复着……
突然,燕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