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妹妹回房收拾书包,蔚靑再度重重的闭上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然收拾好厨房,走出来看到蔚靑的样子,为她盖好被子,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她也到了上班的时候,轻轻为她带上门,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留下蔚靑一个人,睡得毫无知觉。
下午的阳光特别耀眼,天气开始回暖,公寓在高层,所以遮挡不住太多的光,偷偷地泄满了一室,这可谓是“三寸阳光,落在地板上”的那种感觉。
蔚靑是被阳光刺目而弄醒,习惯性地抚上小腹,才惊觉自己又做了这个动作。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
她只希望自己尽快调整好心态。
家里的人一下子走光了,又剩下她一个人呆着,这样少不免胡思乱想。蔚靑掀开被子,却诧异得闻到厨房里飘出一缕香味,像是那种刚弄好饭菜的味道。
小美走的时候,她还醒着。
难不成是苏然?
“苏然?”蔚靑对着厨房喊,里面没有人回应。
“苏然,你不用上班吗?”蔚靑下床,没有穿鞋子,赤着脚就往厨房那边一步一步地走去。
才走到厨房门口,她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正弄着一盘盘食物。
条件反射地以为是贼,蔚靑惊一惊后,却快速地辨认出这个男人的身形,她没有看错?
有些莫名其妙的,她用手指擦了擦眼睛,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真的有些难以置信!
“是你?怎么进来的?”压下一切的情绪,蔚靑一开口,就是冷漠。
她分明看到了卓少淳一脸认真地卷起袖子,身上穿着一件围裙,正在笨拙地弄着厨房里的东西。还是头一回看到他穿着这个模样,感觉有些滑稽。
“让开。”一个转身,对方的语气也不是盖的。
蔚靑侧身,看着那男人拿着一盘东西端了出去客厅。
她知道自从半年之约结束后,他再也没有对她说过一些粘呼呼,腻死人的话语。但是现在的态度,也有点太冷了。
都说女人善变,她觉得这个男人更加善变——
“为什么能进来我家?”跟着他出去,蔚靑不甘示弱地把手按在桌面上,“你哪儿来的钥匙?”
盯着她赤光的脚,卓少淳不由得皱起眉,“去穿上鞋子。”
蔚靑怎会就此问题放过他?她非但不听,而且还站在他面前,“你这是非法闯入,请你马上离开,要不我打电话报警。”
“就一爱逞强的女人。”听她说报警,卓少淳冷哧。“两个选择,要不你乖乖坐下吃饭,要不我抱着你喂饭。”
蔚靑看见他真的不愿意离开,回头往客厅走去,一把抓起手机,果断按下报警——
“是报警中心吗?”
“……”
“对,我这儿的地址是……”
等蔚靑放下电话,却见那边的男人也在打电话中:“对,那是我女人最近精神不好,嗯,取消了吧。”
看着卓少淳坐在饭桌边优闲地按断电话,蔚靑再如何冷静,都经受不起他的这一次一次的挑引!
“你到底想怎样?”蔚靑不由得把音量提高了点儿,冲到他面前:“协议是你定的,时间到了又不肯签,一再拖着,这算什么意思?”
卓少淳双手交叉在胸前,尾戒闪耀着光芒:“是不是回答了,你就吃饭?”
“我现在心情很差,你能不能出去?”蔚靑根本不想给好脸色他看。
“看着你吃完饭,自然会走。”卓少淳说得毫不含糊,但态度很坚持。
一桌子的饭菜还冒着烟——
看着卓少淳完美的侧面,蔚靑微呼出一口气,在饭桌前坐下,拿过饭碗,就这么吃起来。一口接一口的大口大口塞进肚子里。
好吧,既然有人赶着过来给她做饭,免费劳动力,不吃白不吃。
“女人,你忘记洗手了。”看着她低头吃饭的样子,某洁癖男开始看不惯她的卫生习惯,皱眉。
蔚靑继续吃,坚持不理他。
食物的味道很一般,一看就知道这男人临时上阵乱做一通。蔚靑真的是饿了,才会吃得飞快,这些菜真是只能称得上弄熟,什么味道都没有。
因为吃得太快,蔚靑恰好那口饭就哽住了,开始咳嗽起来,脸红地特别难受:“咳咳,咳咳——”
大手拍在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她抚平,蔚靑才感觉没太多的难受,才缓缓抬眼看着饭菜,拿起筷子,继续往嘴里塞。
“啪——”一下放下饭碗,蔚靑擦了擦嘴,冷起脸:“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还有汤。”某男人看着她放下筷子,冷声提醒:“全喝下去。”
蔚靑一手拨开他的掌控,拿起勺子,开始舀着清汤喝,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才喝到几口,勺子被男人抢去,舀了一口汤,递到她面前——
感觉这是示好的行为,鉴于以往的经验,扮演恩爱也就是在人前,蔚靑已经努力在忘记以前两人一起扮演“恩爱无比”的岁月了。
现在再来一次,她真的不习惯。
“我不想喝了。”蔚靑别过脸,眼角处看见某男人微启薄唇,一口喝光了勺子里的汤,轻舔唇角。
蔚靑顿时感觉心中某处一颤!
他怎么在喝她喝过的东西!
一把抢过来,蔚靑丢了刚才他喝过的勺子,端起汤碗,直接仰头喝光了一整碗汤,再度重重放下:“都吃光了!你到底能走了没?”
卓少淳看着她全数吃完,看了看她的脸色,吃饱后的女人脸色十分红润,没有了刚才的惨白。
“走了,保重。”离开座位,他终于有了离开的意愿。
大门缓缓关上,就如这女人的防备一样坚固,只听到空荡荡的走廊徘徊着一句话:“明天,我得让人换掉锁。”
“碰。”大门彻底关上。
卓少淳盯着那房门,仰面,盯了一眼监控录像,眼眸里藏着片刻的忧伤。
__________
监控摄像头的另一端。
喝了一口茶,连城玉看到监控屏幕上的卓少淳,眼底分明带着哀伤。
“黑子!”她每每看到这情景,都是极度不愿意的。黑子头包扎得像一个木乃伊似的,忠诚地走过来,“老夫人怎么了?”
“你上次怎么调查的?又说他们俩不一定是真结婚?”连城玉有点气结,没想到黑子也有看错的时候。
黑子看着屏幕上定格的表情,摸着受伤的头部:“老夫人,之前你气得那么厉害,几乎进医院接受心脏治疗,所以我偷偷回国查过他们的关系,淳少爷绝对是拿这女人来骗你的。但是当时你说以防万一,才划一亿给那个女人。”
黑子年近三十,是跟得连城玉最长时间的一名助理,所以有时说话也不是太客气,他知道,无论自己说错什么话,老夫人都不一定会责怪他。
“铺天盖地的新闻,都说他宠那个女人。哼。”连城玉拿起茶杯盖,轻轻地拨开茶叶:“那段时间,我还真的相信了,哼,他想和我这老骨头玩,还没到那个层次。”
“是的,再说,中恒是老爷子的心血,幸亏那封信被易睿臣截下来,并且交给我们。要不然,中恒的百分之五十股份,就转移到这女人手上。中恒就变相易权了。”
黑子继续冷静地分析着。
连城玉拿起镜子,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尽管如何精心打扮,但却掩饰不了年岁逝去的痕迹。
她的青春,都挥洒在中恒上面。而她现在,拥有的是中恒百分之十的股份。其中有百分之五十,都在卓少淳一人手里拿着,还有一些大小股东持有。
“打拼一间公司,是这么简单的吗?”连城玉抚摸过自己皱褶的眼角,那儿做过很多次拉皮手术,勉强看上去还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
连城玉放下镜子,“蔚靑那个女人,竟然想不劳而获,嫁给淳的时候,要了一间易氏,离婚的时候,还砍了我一亿,后来居然要吞中恒的百分之五十?你说,蔚靑有哪儿好?就一离婚坐牢的,而且孩子都不是卓家的人,他真是想气死我的。”
黑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对了,易睿臣那边,你给了什么好处他?这么心甘情愿把那份东西拿出来。”
黑子整了整衣领,两步上前:“当然是他想要的东西。这点夫人不用担心。”
连城玉揉了揉自己发痛的额头,“年龄大了,岁月不会饶人,以后这些小事由你决定。还有,给少爷安排几次相亲。找个合他口味的女人,铨住他的心。不能再放在蔚靑那个女人身上了。”
“知道了,老夫人,迟点安排一些机会,让卓少爷顺利寻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黑子拿着文件,向着连城玉弯腰。
收拾心情的蔚美,得以重返校园。
有人帮忙办了她的复读的手续,蔚靑虽然不知道是谁,问了学校对方也支支吾吾不回答。也罢了,有人存心不想让她知道身份,她也不想继续探究。
由于卡内的钱早已用光,蔚靑不得不提早几天结束休假,到OS集团上班。
休息了十多天,回到助理的岗位上,原以为会受到各方的冷眼,谁知道出乎意料外的,主管竟走过来慰问她。
“蔚靑,好好干吧,我知道现在的你,可以更加投入工作了。”部门主管是个约莫40岁的中年男人,对着蔚靑友善至极。
蔚靑点点头:“会的。”
中午吃饭期间,趁着没人,蔚靑推门走进了主管的办公室。“主管,有件事看能不能通融下。”
部门主管抬起头,看见蔚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怎么,有困难需要帮忙?”
“关于薪水问题,我能不能预支付一个月?”蔚靑脸上表情有点尴尬,但是她口袋里的钱实在没有了。
“这个问题,”主管也感觉挺为难的,用签字笔支着下巴,沉默了良久。“不太方便,你知道公司规矩。”
这是预想中的答案,哪有人才刚上班就向财务拿薪水的?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
蔚靑咬了唇,点头:“那也是的,那好吧,我出去做事了。”
主管对着她笑笑,低头继续看文件。
关门出去后,蔚靑再也没有了工作的心情,房租很快就要交了,还有平时的生活费用,怎么办?难道又得向苏然借钱?
苏然,此时在做什么呢?
她正在应付着难缠的客户,看到手机响起来了,苏然忙赔着笑向客户说接个电话,然后推开玻璃门,走到外面去——
转眼看着里面还有点色的客户,苏然用手背擦了擦汗,小腿还在那儿打着颤,把头发绕到耳后,压低声音:“蔚靑,怎么了?”
“苏然,你在外面吗?”那边蔚靑的声音有点不清。
苏然侧着耳朵在听着:“喂?喂?你在说什么呢?我根本听不见。”
很快信号就中断了,苏然看了看暗下去的手机,咬牙彻齿:“该死的,怎么会现在没了电!蔚靑想对我说什么呢?”
有辆跑车在面前停下,苏然看到跑车上面的一对男女下车,女人亲密地挽着男人的手臂,并肩走来——女人长得如天仙般美丽,一身纯白的打扮,衬托出雪白的肌肤,细白的小腿下,套着一双毛色小短靴,气质非凡,一看就感觉是哪个名门的千金。
男的眉目清秀帅气,一身亮眼的皮衣打扮,挺拔的身材衬托出浑身的贵气,如此金童玉女的组合,宛如电影名星般向着西餐厅走来——
只是,当苏然瞪了那个男的一眼,突然“扑哧”地笑了出来!
“喂喂,富二代小弟弟,”苏然站在路边向着他们挥手,提高了音量:“富,二,代!弟,弟!”
她站在大树下面,拉得嗓子老响的音量,想不留意她也不成。
行人纷纷向这边行了注目礼。
童延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