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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帅气型格,身穿黑色的休闲外套,双腿交叠,举止优雅。那好看的眉目间,带深不可测的表情,正一言不发,含着烟缓缓地吐着雾,看着对面桌的女人。
女人一头微烫过的中发,白色的连衣裙,裙子到大腿,面目漂亮得很,正趴在那儿哭得起劲——
“呜——他不要我,不要女儿,真的要和我离婚!不公平,我守了他那么多年,比那个女人还要长,难道就是为了等被抛弃的这一天?”
女人哭得带泪梨花的,楚楚可怜,让人看了有种要保护的冲动。
只是对面的男人,非但没这种保护的表情,而是深沉地看向餐厅外面。或者说,这个男人对于对面桌的女人,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你说过要帮我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女人抬起脸,是姚云娜的脸。
只见她越哭越大声,仿佛没了个谱,看到男人警告的眼神,她把声音压了压:“卓少,我不想离婚,一点儿也不想。为什么你会让他拿回易氏?当初我可是心甘情愿被你吞了那些股份,到头来还把我的心血,拿去利润最大化了?”
只看见卓少淳表情风轻云淡:“中恒不是慈善机构,我也只是一个商人。难得有人送钱,市场价的2倍购入,难道这些钱不赚?”
“可是,你把易氏卖回给他,相当于他有可以运行的资本,那么蔚靑……蔚靑这么想当总裁,岂不是……成全了他们一对?我不要!”
姚云娜掏出纸巾,拼命抹着泪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伤心,泪水不断哗啦啦地落下。
姚云娜的眼泪与哭诉,丝毫不影响卓少淳的心情,淡淡的盯着外面。
冷眸一凛,卓少淳似乎已感觉到有人走近身边。
“人来了,好好聊。”慵懒地站起,卓少淳当着姚云娜面前,灭了烟。转身,对上后面已经走到面前的易睿臣。
他看着易睿臣的脸,脸色自然不好看:“易总来吃饭好闲情,一个人?”
易睿臣自然不会让卓少淳知道,他和谁来,客气一笑:“卓总,你也是。我这是恰好路过此地,约了个客户,没料到卓总包了场安慰人,这么高调的行为,怕是被媒体知道了…。”
卓少淳现在有死穴。
他知道了。
当然,
那死穴,也是他的死穴。
“会不会说话?事实是你老婆总缠着我。”卓少淳冷笑,斜眼看着易睿臣的表情:“管好自己的老婆,管好自己的行为。如果有一天,你凭空消失了——”
醇厚的嗓音,带着让人恐惧的警告:“别怨我没提醒过。”
姚云娜死死咬着唇,没有人比她感觉这句话更恐怖,双手环抱着自己,惊恐地看向卓少淳,再看向易睿臣,拼命摇头:“不,不要,他不会,臣不会这样做的!”
“那最好。”卓少淳表情淡然地一个转身,如猎豹般迈着优雅的步伐,往外面走去,后面跟随的几名保镖,也紧随其后。
看着卓少淳的身影渐渐走远,
易睿臣终于回头,看向姚云娜,神色渐渐变暗,“娜娜,我希望是两个人的事,两个人解决。大家好聚好散。别说我不告诉你一声,别惹姓卓的,后果,都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
“臣……我……不是……”姚云娜一看到易睿臣的表情,吓得声音霎时变小,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
事情告一段落。
回到那边的座位上,易睿臣早已恢复所有的表情。
“易学长,你再不回来,所有的食物,都被我吃光了!”苏然毫不顾忌地大口大口吃,刀叉并用,很豪派的作风。
易睿臣并没有看向满桌子狼藉的食物,而是看着蔚靑的脸,她的脸一如既往地苍白。
“今天包场的老板是谁?”蔚靑随意问着,慢慢锯着牛排。
易睿臣眼神一暗,缓缓坐下,拿了杯茶喝了口,同样的漫不经心:“元京企业的太子爷在招待客户,刚才已和他打过招呼。”
完全不认识。
“哦,是这样。”蔚靑吃了一口食物,低头想事情,再也没有说话。
吃完饭后,易睿臣把她们两个分别送回了住所。
苏然一路絮絮叨叨,易学长,蔚靑,地叫着,一路的说个不停,从面试的所见所闻就开始,一直说到吃饭看到的东西,只要有苏然在的地方,就从不会冷场。
苏然在一边闹得欢腾,而易睿臣和蔚靑一路都是沉默,直到车子到了苏然楼下,
依依不舍地下车,苏然回头对着易睿臣叮嘱又叮嘱:“易学长,记得帮我把蔚靑一定一定,务必务必,送到她的家门口,这么晚,我自己都觉得不放心。”
“一定。”易睿臣微笑着答应了苏然,转头看了一眼蔚靑:“坐稳了,我送你回去。”
等苏然一下车,整个车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易睿臣看着后座的蔚靑,握在方向盘的大手,紧了紧。按下了音乐,一些优美的旋律流淌了出来。
外面的景色很暗,车子里很静。
他们两个,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
两个人都是刚离了婚,正确来说,两人都应属“失婚人士”,没有谁更占优势。
易睿臣看着后视镜,那张冷清的小脸似乎在思念,只是对象不可能是自己。
一会,他暗暗地下了某种决心,车子驶到一个路口,他踩下刹车,把车子徐徐在路边停下——
看到窗外的景物渐渐停止移动,蔚靑才骤然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眼,这里离她的家还有几十公里的路,感到愕然:“怎么了?”
“等我一会。”易睿臣解开安全扣,快速地拉开门下车,在黑暗中往一间便利店跑去。
蔚靑隔着玻璃,愣愣地看着易睿臣那条高大的背影,越跑越远,她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没一会儿,他就跑出来了,手中多了几箱饮料,搬得一点儿也不轻松——
蔚靑看着他搬着那些饮料上了车,使劲关上门,呵了几下手心,拿过一瓶饮料,拉开易拉罐,递给对着后座的蔚靑,“拿着。”
蔚靑茫然地接过,看了是橙汁:“这是怎么回事?”
易睿臣又拉开另一罐饮料,举起与后座的蔚靑举了举:“我恢复了单身,忘记了需要庆祝——”
看着易睿臣那前所未有的傻样,蔚靑不禁咧嘴一笑,看着手里的橙汁:“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用橙汁来庆祝单身生活,丑死了。”
“谁叫你不能喝酒,”她的笑,易睿臣深深收进眼底,触动着心弦:“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想喝橙汁的,你以为我不想这是酒么?蔚靑班长。”
他这一声“蔚靑班长”,让蔚靑仿佛重新活了回去18岁那一年,那一年,她是全班口中的蔚靑班长,那一年,她是一个神采飞扬,办事能力超强的女孩……
“不当班长很久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倒霉的女人。”
蔚靑轻轻摇头,抿了口橙汁:“算了不提,那就祝你和我,都恢复了单身的生活——”
“干了行不?”易睿臣突然问到。
“不,这牌子的橙汁酸死了,难喝。”她皱眉。
“还有一箱怎么办?”易睿臣开始犯愁。
“谁叫你买这么多,自己全喝光,不管你。”蔚靑冷冷的,恢复了气势。
一罐小小的橙汁,彻底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易睿臣一口一口地慢慢喝,他看到蔚靑灵动的表情,很想时间过慢一点,再过慢一点,如果时间凝固在这一分,这一秒——
已经有多久没看过这女人的舒眉一笑,他根本都忘记了,如果时间倒流,他易睿臣绝对不会离那次婚,绝对不会再听易老头的话,绝对不会因为一次上床,屈服于姚云娜……
看着她的笑,少活十年,易睿臣现在也愿意。
一路回到蔚靑住的公寓,因为之前有苏然嘱咐的“一定一定,务必务必。”所以易睿臣送她上楼,也是道理满满的。
晚上一个孕妇,在电梯或走廊出了什么事,咋办?
一直到了公寓门口,蔚靑对着易睿臣挥手:“行了,我到了,你回去吧。”
“看着你进去,我才回去。答应苏然的事,我若是做不到,那岂不是辜负了她?”易睿臣站在门口,不屈不饶地不愿意离开。
易睿臣的理由,蔚靑没辙。
开了门,蔚靑看到易睿臣还在门外,再度回头挥手:“回去吧,我进屋里了。”说完就准备关上门。
易睿臣静静地凝视着蔚靑的后背,突然伸手,挡住了门板——
蔚靑没想到门会关不上,她使劲了一回,有点奇怪,无奈之下把脑袋伸出去看看门外的情况,什么回事?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印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蔚靑懵了。
只感觉薄唇深深印了印,温度在两人的唇上停留片刻,像是恋恋不舍般,缓慢地松开——
蔚靑一时间呆住,抬了头,看着在黑暗中的脸,易睿臣此刻的表情,带着绝对脆弱的眼神,同样回望着她。
男人流露的一种脆弱,害怕受伤,那种磨人的眼神,让蔚靑一时之间,无法说出任何一句狠话。
“你……”她有点气急,但不知道如何说起。
“抱歉,刚才一时情不自禁了。”易睿臣首先低头,态度良好地道着歉:“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
蔚靑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但是他首先认错,她也不好说什么。
“算了,回家吧。”蔚靑摆摆手,回头进屋,“砰”一下关上门。
易睿臣站在门口,凝视着门板,仿佛要看穿那块门板似的,停留良久,认真琢磨着蔚靑一句“回家”的话。
一直站,直到里面没了声音,灯也关上。
易睿臣眼神敛起,手指抚过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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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她在墙上
刚才吻了蔚靑,感觉唇上还有她的温度,易睿臣眼角闪着满意的神色。
转身走到走廊之上,没走几步,易睿臣猛地停下脚步,神色灰暗地看向电梯口——
电梯口自动开了开,又合上,电梯的数字静止在这一层。
很是阴森诡异。
易睿臣不相信鬼神之说,他知道有人上来了,但是那个人会在……正在想着他的脑袋往左边张望了一眼。
只需一眼,他就看到了黑暗中站着一个与他同样高大的男人。只是,男人的气势凛然,即使站着黑暗中,也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易睿臣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站在黑暗中,直视着对方——
卓少淳一身黑色劲装,慵懒地依在电梯口,双手插着裤兜,静止着电梯口一旁,闪着狼性眸光,正危险喘息着野兽的气息。
他站的地方有点暗,潜伏的身形让人有点胆颤心惊。那一双犀利的目光,冷冷地刺向易睿臣,简直有让人冷死的势头。
易睿臣感觉到喉咙位置一凉,有根冰凉的玩意,正抵着他的喉咙,不用眼睛看,他也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他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告诉你,我的夫人,不是你这等人可以碰的!”
索丽安的声音充满着怒意,手上的枪支抵着易睿臣,她的脸也渐渐露出,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裙打扮,金啡色的长卷发,只是脸上一面愤怒。
易睿臣站直了身型,无视索丽安,只是静静看向卓少淳:“怎么?当初从中作梗,联合姚云娜一起,把我和青青分开的人,现在居然扮演起仁义来了?你不爱她,离婚后还纠缠着她,这样有意思么?”
卓少淳手中把玩着打火机,“唰”一下点燃了根烟,脸色很不爽。
易睿臣看他不说话,冷冷笑道:“实话说,蔚靑是个怎样的女人,我比你更清楚,认识她长达6年的时光。只要她决定放弃的东西,十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