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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玉停下脚步,冷眼看着地上样子痛苦的连若兰,她静静地立在姐姐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都一把年纪了,为什么偏要我这么做?为什么有些事情,不到黄河心不死?】
【连若兰,我的好姐姐,你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货色,身材保持得那么完美,伯年为什么对你念念不忘?你是靠什么下,贱的功夫,留住他的?真的一点儿都不懂害羞!亏还在孩子的面前,说你们俩所谓的爱情~!我呸——
不过,没用了,一切都没有用处了。伯年如果真娶你,当年就娶了你,还用等到现在?你太天真了,他爱的女人是我,他需要一个能协助他事业发展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哭泣,只会唱歌,只会用美貌的女人。
再说,伯年外面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女人。你以为像他这种成功的中年男人,外面会缺少投怀送抱的女人吗?
比你年轻的,比你身材好的,比你漂亮的,多的是。
如果你和他结婚,你能做到吗?你能接受为了攀生意,和伯年上了床,第二天签合同的女人?我就能,我统统能接受,只要伯年不动真情,什么女人我都不介意。】
连城玉每一句都是极尽挖苦,尽管有些是编的,但有些是真实的。她不会告诉连若兰,卓伯年这些年来,有需要宁愿找外面的女人解决,也不碰连城玉一次。
只为了可笑的爱情。
见到连若兰脸上满是泪痕,无声哭泣着,连城玉生出无比痛快。
似乎这番话比伤口更痛,深深地刺激到她,只是现在连若兰一个字都说不出,一个字都表达不出来。身下早已鲜血蔓延,如一朵野玫瑰般鲜艳绽放着。
连城玉走上前,弯腰:【姐,你都活到四十多岁了,居然学年轻人玩爱情?伯年是个成熟成功的男人,不会和你玩爱情,他只是怀念初恋那份美好。根本不是喜欢,更加不是爱——】
【管家,看见我姨没有?】那边传来卓少淳的嗓音。
【是呢,若兰阿姨在哪儿?】旁边是招雪辛甜甜的声音。
【若兰小姐好像刚才……在那边,应该拿花进去了。刚才老爷还赞了那些花,长势不错。】管家说完,又继续指挥佣人搬一箱箱的红酒进内屋,补充存库,应对不时之需。
【不可能。】卓少淳一面笃定,他眼力一向不错,怎么没看见连若兰进过客厅?
说到这儿,连城玉停住了,回到现实的她,看着卓少杰呆滞的样子。卓少杰虽是智商低,但也听明白了连城玉的话。他摇着头,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少杰。我真的是你妈妈、这一点没有骗你。”
“不是,你才不是我妈,我爸说了,连若兰才是我妈。你闭嘴。”卓少杰不肯接受事实的真相。一直以来,爸爸都指着那座坟对他说:你妈妈上了天堂,有空来看看她,给她送上一束花。
原来那个一直在咱们家花园工作的女人,是我妈妈,怪不得长得那么漂亮。
卓少杰凭着这个信念,才会每个月都去坟前送花——
连城玉不忍打击他:“那只是……”一个美好的谎言,让你不必再牵挂我的谎言。
正当两母子说话之际,一把穿透法庭的嗓音,蕴藏着怒意而来:
“怎么停止了?给我继续说下去,后来怎么样了?”
蔚靑举目望去,看见被告席上的卓少淳,阴霾着俊脸,风雨欲来之感。他原本是沉默地站着,现在看上去眉头蹙起,这个表情蔚靑最熟悉不过,是他准备发怒的前奏。
连城玉才猛然醒悟,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是呀!你倒是给我们说清楚点!后来淳哥为什么失忆了?是不是你干的?”卓芝玲一直旁听,也忍不住站了起来!
“安静!都坐下,这儿是法庭。”法官敲了锤子,抬了眼镜,“你继续说——”
“对,什么都是我弄出来的。”连城玉张开手掌,当年的血仿佛在手掌上面,洗也洗不掉:“当年我坐在连若兰尸体旁边,无力地把带血的刀递给你,求你也给我一个痛快的解决。只要一刀,我就可以解脱了。”
卓少淳薄凉的唇边毫无血色,他的记忆中被猛地冲击了一下,画面忽然现了一下。在狱中,他经常出现的画面,是自己拿着刀的那一幕,现在渐渐清晰起来,面前的女人,竟是连城玉老泪纵横的样子。
【只需一刀,我就解脱了。】
案情大翻转,
一直不语的律师终于走过来,站在连城玉面前:“后来呢?是不是你让我的当事人失去记忆的?”
“是的,我雇了人开车撞他下山。”连城玉回答这一句很凛然:“他抱走了连若兰的尸体,我不得不这么做,是个人都会这么做。”
“阿玉,如果是侄儿犯罪,自然由他承担。但没想到你这么没人性!居然连大哥唯一的儿子,都想弄死?”旁观席上的卓智尧终于开口,他对着法官挥挥手,法官和他认识,没有出言制止。
“一宗案子,蒙了大哥这么多年,他最后几年郁郁寡欢而死,是时候你该承担点责任了。”卓智尧痛心得忆起卓伯年形如枯木的最后岁月,简直让人掉泪。
同样感受的,当然也有卓少淳,他略垂眸,双手抱着胸站在那儿。
父亲最后的岁月走得如此艰难,简直一天比一天瘦下去,最后把大部分的产业都交予他手后,终日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抑郁病逝。
卓少淳从医院醒来后,丢了那一段回忆,他不知道父亲的思想,而卓伯年只传授他生意上的窍门,从不提起连若兰这个女人的事情。大家鉴于连若兰的死因,所以这个人物,从此在家族的口中消失,没人敢再提起半分。
“要说的说完了。不关任何人的事,我认罪。”连城玉整个人似乎憔悴了许多许多,无论外国的整容术多么先进,这一刻,无可避免地显老态。
【我认罪。】
这一句话回响在整个庭内的上空,久久未能散去。
庭上安静了几秒后,顿时全场沸腾了!
这可是卓家里最大最大的一宗丑闻,大家都没想到事情的结果是这样!
罪名成立,连城玉当天即判了死缓。
据说她被押走的时候,连着向卓少杰喊了一句,“少杰,能不能喊一句妈听听?就一句。”卓少杰没有任何表情,出奇地固执:“没有你这种妈,我不是你儿子。”
连城玉在巨大的遗憾中被拉走。
招雪辛知情不报,给假证词,属于掩护同犯。也判了刑,至于刑期多长,大家都没有留意,众人在结果出来之际,欢呼,欢腾,庆贺,解放!
各种各样的表情,各种各样的鼓掌声,几乎掀翻了这儿。
卓少淳旁边的两名警察转身离开,他前面的阻碍隔断,他迈着矫健的步子从被告席踱步走下来,这样使现场的气氛几乎失控!
在里面这段时间虽然还行,但卓少淳看上去的确瘦了一个圈,轮廓更加分明,身板变薄削了,风度依旧,他深邃的眼眸如雷达般扫了一遍现场——
众人皆在,唯独不见了那个女人。
“淳,你终于没事了。”
家族的人纷纷涌上前,为首的卓智尧脸上大喜,紧紧搭着卓少淳的肩膀,比他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啊!要不然我真的愧对大哥,赶快回去洗洗尘。”
“二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卓少淳扯唇淡笑,只是心不在焉,的确,他的心不在这儿。
“淳哥,”一把亮丽娇俏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卓芝玲如八爪鱼般,缠了过来,当众紧紧抱着卓少淳的腰身,几乎是嚎啕大哭的状态:“出来就好了,这段时间我好担心你——”
卓少淳眼光扫视全场,刚才一直担心自己的女人,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
倒是卓智尧说话了,就一训斥的语气:“放手,你一个女孩子家,抱着堂哥像什么话?还不怕被人家笑话?”
卓芝玲好不容易才盼到卓少淳这一天的到来,极度不情愿地嘟着嘴:“什么跟什么嘛?人家一个女孩子从小到大喜欢淳哥这种类型的,你又找不到好的公子哥儿介绍给我,当然现在多抱抱,要不然淳回去,我就没有机会抱了。”
“好了。”卓少淳这次毫不犹豫,一手推开卓芝玲,沉声道:“别闹,一边去。”
“喂,这么快就走了啊?淳,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我知道有间西餐厅有你喜欢的口味。”卓芝玲扯了嗓门在叫,只是那道欣长的身影越走越远,消失在法院门口。一点儿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没法,某男人思妻心切,但他不说出来,身边的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忙着回中恒。
一直飞奔狂追回到别墅,卓少淳一手推开卧室的门,“碰——”
原本挂着笑意的俊容,看到被子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双人床上,没有人。
看被子的整洁程度,应该是早上一直到现在,蔚靑都没有回过这儿。
卓少淳敛下眼眸,掏了电话打给巫仁:“少夫人呢?”一开口,很不善。
“那个……少夫人?”巫仁知道提起少夫人,都不敢有什么期待,刚才在庭外看见蔚靑,她的样子一直保持很冷静,并有任何问题。
没想到她并没有回别墅。
会到哪儿呢?
巫仁百思不得其解。
“给我在这个市里,挖地三尺都把少夫人拉出来。”
找不到蔚靑,卓少淳半眯着眼,那个明明在庭上叫着,我爱你,的女人,现在下庭后居然会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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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够用不够用。
他啊和她,甜啊甜
经过多番的查探,终于有下属带来了消息。
不过这个消息真够惊栗的。
“夫人在最后一刻昏了,被卓副总带走了,现在在医院里面。”下属在卓少淳的身边,心惊胆跳地汇报着。
看见卓少淳果然面色一冷,扯起衣服披上就往门口走去,巫仁在旁边紧跟着下楼,几个人跳上车子,动作前所未有的迅速!
医院到处弥漫着消毒药水的气味。
蔚靑脸色有些白,躺在床上,手腕吊着点滴,闭眼,长睫毛在光影的投射下落下一圈影。
卓少淳坐在床边,俯身凑向床上的女人,大手按在她的额头上,手指沿着她面部的曲线,一点点触摸着然后一滑而下,直到她的颈项位置时,大手顿住——
原本精致的锁骨深陷下去,看得出这段时间,为了这宗案子,她奔波劳累不少。浓密的眉毛轻蹙起,这些不是他预料中的结果。
蔚靑悠悠转醒,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张日夜思念的俊容,她抬起手,搭在卓少淳的容貌上,全然不顾自己苍白如纸的小脸,
两人一阵沉默的对望。
他眼内有她,同样的,她的眼神里也只有他。
难得两人有了独处的时间,竟然在医院!蔚靑想想都觉得好笑。
这种情景很熟悉,在每次庭审的时刻,蔚靑只能用这种眼神与他对视,现在就在自己眼前,他终于获得了无罪释放,这一个消息,让她彻底放松了自己。绷紧的弦一下子松了,人就会倒下。
更何况在前两天,蔚靑已感觉到裤子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对于孕妇来说,那不是个好现象。
所有思念统统变为现在的一个凝视,蔚靑脑间思绪千万,她艰难地想开口。
“嘘——”卓少淳举起手指放在她的唇边,制止了她,大掌沿着她向上的小手,找到小手的准确位置,揉进自己的掌心内,两枚璀璨的钻石戒指,闪耀着璀璨的光辉。
“你在庭上对我说什么?”他一开口,便是这个。
蔚靑刚醒来一时没反应:“说……什么?”
隐约觉得卓少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