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哔哔——”
巫仁按了喇叭,把里屋的守门人叫醒。
外面的车鸣声有些大,卓远定披了一件大衣,走下楼到门口,脸目有些不好看:“三更半夜,谁在那儿吵?”
“是我,三叔,想找少杰。”蔚靑急忙回答:“有些急事找他。”
“少杰习惯早睡早起,你明天再来吧。这个点都睡了。”卓远定一向是护子的,他担心卓少杰会被蔚靑吵醒,连忙出口。
“不,三叔,我只是问他几句话,很快,就几句。”蔚靑看见卓远定吩咐佣人关门,忙双手撑住门边:“这事很重要,我说完就走。”
她是很有诚意来的,只不过时间有些晚,这个不怪她,如果是大白天估计会被卓少恒的人跟踪。
“少杰只是个孩子,就算他外型不是,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一个孩子。孩子必须要早睡早起。今天太晚了,如果你找他聊天,请改天。如果你找他帮忙查什么事,那我第一个不答应。”卓远定平时挺好商量,但是涉及到儿子的事,一点情面都不给蔚靑。
巫仁在后面看到卓远定表情,忙上前站在蔚靑旁边:“卓老先生,这个时间是晚了点,但我们说几句就走。”
蔚靑感激地看了巫仁一眼,他生自己的气没错,但是关于卓少的事,他都会很热心。
“不行,少杰必须要休息。”卓远定无缘由很固执,这个并不太像平时的他。
“抱歉,三叔——”蔚靑心里有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变,她双手扶着铁门,突然对里面大喊:“少杰,少杰!是我,你出来一下。”
蔚靑声音不大,但是很有穿透力。
卓远定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就在两人在门前相持不下的时候,后面突然有了声音:“爸,怎么半夜和人在花园吵架?吵死了——”
只见卓少杰穿着一套浅蓝的卡通睡衣,与他高大的身型不太配衬,站在花园里揉着眼睛,看到蔚靑的样子时,卓少杰停止了揉眼的动作,惊喜的神情渐渐升起来:“蔚靑?真是你啊!”
“你这个坏女人,终于都肯来看一下我了!我讨厌你,讨厌!多久没来了,花房还没弄好,就差几个盆是空的,为你留着,还以为你从此不来了。”卓少杰又笑又叫,嘴里却说着孩子的话,蹦蹦跳跳的,什么困意都消失了。
蔚靑说明来意后,卓少杰一听说是来找工具,他很乐意把花房里的工具全部搬出来,在一个大箱子里,全部都是卓少杰用来护理花草的宝贝们。
“蔚靑,你这么晚来找我,原来是找工具啊,早说嘛。”卓少杰乐呵呵的,他好久没见过蔚靑来玩了,盯着她的脸一个劲傻笑。,
然而,卓远定的表情却凝重起来。
打开大箱子,蔚靑低头翻了翻,没发现什么异常,都是一些普通的工具。她不由得抬头问卓少杰:“少杰,就这么点,都齐了?”
“都在这儿了,这全是我的宝贝。”卓少杰懵懂地点点头,接着又难过起来:“蔚靑,你这么晚来,就是为了看这些吗?不是来找我玩的啊?”
“那还有没有其他……”蔚靑不甘心。
“今晚到此为止。”一直站在身边没哼声的卓远定,终于有了少许怒意:“如果你想到利用少杰来帮卓少淳翻身,三叔能帮你的,都到这个份上了。很晚了,这儿不方便留你,管家,送客——”
毫不犹豫的逐客令,卓远定明显心疼儿子。这么晚还被蔚靑吵醒。在父辈的眼中,早睡早起才是王道。
“慢着!”蔚靑蹲在地面,手伸进工具箱的底部,她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屏着呼吸,居然摸到了一个暗格。
手指触碰到旁边的机关,蔚靑深深压着一口气,拉起环使劲往上一拉,“轰”
底部的盖子被打开,里面分明放着个灰色的长条。由于太暗,几个人紧紧靠着灯光去看,没有人看得清楚那是什么。
“巫仁,把它拿出来。”蔚靑盯着那灰色的东西,表情很严肃。
“夫人,让我来!”巫仁比较谨慎,他戴好白色手套后,小心翼翼地摸着底部的灰色长条,沿着曲线摸索了一圈,然后用力把它一下子抽出来!
长条形的物体一旦被抽出,蔚靑和巫仁同时深呼吸了一口气!
入目的是,一个灰色的刀套!
刀套的形状很怪异,弯弯的,很长很长,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挺有分量的,应该是精铸铜制,价值很高。
“夫人你看……”
蔚靑戴上巫仁递来的白色手套,戴好,接过刀套,放在眼前细细看了又看,终于呈现了激动:“这刀套……是它,就是它……”
这个刀套和白天蔚靑和巫仁在警局里见的刀,同一个弯度的形状!
蔚靑心中震撼着,她也不可置信地端详着这个刀套,由于年月的关系显得有些残旧,但依旧可以分辨,正好和证物一个配套!
“三叔。”蔚靑把刀套递给巫仁,走上前:“这个玩意对我们很重要,对淳也很重要。我们就是为这个事来的,打扰了。”
出了卓家后,巫仁风风火火拿着物证去办事,蔚靑则由司机送回别墅。
回去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巫仁的办事效率并不是盖的,他用了身边的人手飞快地把刀套送去检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验明真身是和物证符合。
“夫人,我去查查,刀套之前是不是少杰专用。还是另有隐情。”巫仁找到新物证后声音有些激动。
“嗯。”蔚靑当时正拿着手袋在中恒的会议室,不方便说太多,她接摁熄电话后,看向正在主席位上“暂代”卓少淳处理事情的男人。嘴边不禁冷冷一笑。
卓立恒如掠夺性的目光太过骇人,扫过蔚靑一眼后,双腿跷起,手上的笔指间转动,对于整个会议的控制,处处都显露他的狼子野心。
蔚靑投去冷冷的一记目光,这个男人靠不住,信不过,求人不如求己。
接受到蔚靑的目光,卓立恒仰起脸,邪魅对着她笑,眼眸中带着暧昧,自上而下扫着蔚靑的身体,想要把她穿的套装烧穿,烧烂,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自己眼皮底下。
然而,面对太过炙热的眼光,蔚靑并没有恐惧,她坐得端庄如昔,手里拿着文件在翻看,毫不理会卓立恒那种不懂分寸的眼神。
这种眼神是个男人都能感受得出来,让全体人员都明白一个信息:夫人和副总,好像有点暧昧——不禁让人产生了点怀疑。
蔚靑冷冷地别开脸,假装暧昧,想弄她直接进这趟浑水?
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说起装,她是卓少淳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比任何一个人更会在这种时候装。所以,区区一个局,她真会怕么?
散会后,卓立恒紧贴着她身边,秘书和他说话他不理,双眼直视着头也不回的蔚靑,“今晚和我一起吃饭,好不好?”那语气像极了两人是一对热恋的情人。
“不饿。”蔚靑拒绝得干脆。
“去看个音乐剧,你一定喜欢。”卓立恒异常有耐性,人也靠近了点。他是典型的狂妄型男人,但对着蔚靑这类型的,有些没撤。
“没时间,我要回去了。”蔚靑看看手表,有孕在身的她,不想显露过多痕迹。
“真的要对我那么绝情?”卓立恒明显感兴趣的脸,有些垮,估计是受不了蔚靑这种态度,他走上前企图抓蔚靑手臂:“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筹码。”
就如秘书看了有些心惊,毕竟前这位是卓少的妻子。怎么副总旁若无人的。那个感觉她不敢说出来,就好像……卓总永远不能回来似的。
“是吗?”看着卓立恒的脸,蔚靑晒笑,避开他的触碰:“卓立恒,让你如愿坐上淳的位置,刚才董事会上,我的一票功不可没。你的承诺呢?什么时候才让淳出来?”
不等卓立恒回答,蔚靑转身就进了电梯,她根本不想费那个神和他缠下去。
楼下,看见招雪辛站在自己的车前,那模样蔚靑最为熟悉,招雪辛看见蔚靑走下来,面上已经露出冷意。
“听人说,你现在跟了他。蔚靑,你果然是手段高强的女人,谁有钱有权,你就去攀附谁。”
明显的奚落语气。
蔚靑当然不会正中她下怀,她冷冷一笑,与招雪辛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一句:“那我也听人说,你去探望我丈夫,他都不理睬你……现在和我说这事,到底要脸不要脸?”
招雪辛面部僵硬,忍了良久才发出一句:“蔚靑,算你狠。”
蔚靑冷哧着走了。
还有两天,就开庭,打好这一场仗,她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忍招雪辛这女人。
这几天,奔波是少不了的,巫仁呈了一份检验书给蔚靑,陪着几大律师,一整个律师团都坐在一起研究着这宗案子。
卓立恒说撤案,但到现在为止,丝毫动静都没有。
“夫人,你说,那个卓立恒是不是在耍我们?”索丽安了解事情的情况,她拿着咖啡杯,喝了一口,担心得对蔚靑说。
“估计是。”蔚靑点点头,面无表情,看着忙碌的律师团,“加上这个新物证,如果真要打官司,胜算多大?”
“卓夫人,这个案子,……”几名律师尽管知名度很高,只是信心不是很大:“这个刀套能证明是卓少杰的物品没错,能证明第一案发地点在卓少杰的花园里,但没有更大的用处,更何况,我们的对手是斯丁律师事务所的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连城玉撤诉,或者有第二个新证人出现。”律师团很谨慎地审核了所有的资料,共同得出的理念。
律师们走后,蔚靑坐在沙发上,巫仁在客厅一角狂抽烟,索丽安就站在蔚靑身边:“夫人,保重身体,孩子还得养好,等卓少出来。”
“放心,我没事,明天派人跟踪连城玉和招雪辛,留意她们这两天举动。”蔚靑很坚强,索丽安顿时像吃了定心丸:“是,夫人。”
蔚靑捏起几张化验的纸,律师摇头认为没用的废纸,但她认为这是靠谱的,问题要先向谁下手?
卓立恒?
连城玉?
招雪辛?
卓少杰……
晚上,灯光璀璨,所有人都散去。
只有蔚靑一个人默默吃完饭,她在想着明天的事情,现在时间越来越紧迫了。蔚靑意识到,即使她暂时顺从卓立恒,推他上去主席位,但对方似乎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看样子,她被对方耍的成分多一点儿。
新请的管家比较贴心,忙活完后,看到桌面上的空碗:“夫人,你今天胃口好起来了?”收拾着饭桌的时候,多了几分惊喜。
蔚靑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意:“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弄死坏人?”
“哈,夫人你真幽默,还有,你是我遇到过最没脾气的女人了。开始时候,还听外面的人说……”管家不敢再说下去,的确最近她也听到了外面许多风言风语的。
【那个女人,趁着总裁进去了,勾搭上副总。】
【亏卓总以前对她那么好,原来是这么一个货色!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打心里也瞧不起她!以前早有前科,听说为了前夫,也是用了这一招……】
难听的,负面的,各种都不会影响到蔚靑现在的心情,她心愿很简单。
就是,卓少淳不能出事!
“去吧,放水给我洗澡。”蔚靑知道管家心里想什么,她漠然以对:“我是卓夫人,卓少淳的唯一女人,这个铁定不变。”
全身浸在浴缸里,暖烘烘的水漫过肩膀,感觉自己犹如置身天堂。外界的确有许多传闻,加上最近在中恒,卓立恒名目张胆的对她暧昧,简直就是明枪暗夺。
想起卓少淳那天面色阴郁地可以的脸,蔚靑不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