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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良久,烟吸尽最后一口,卓少淳把指间的烟蒂一挑,便形成一个弧度飞进海中,整了整衣领,打了个电话给蔚靑,对方提示还是关机。
表情逐渐固化,卓少淳冷冷地按下巫仁手机:“通知人手出动,今晚找不到夫人,一个也别想睡!”
“是!卓少!”巫仁才刚沾上大床,这时又得苦情地滑下地面,悲催的帮老板找老婆去!
码头拐弯处,
另一边,有窄窄的长条状石椅。
蔚靑低头看着静谧的海水,层层叠叠地在岸边翻滚着,似乎像堕入无尽的洞中,当司机返回卓家别墅门口时,她又改变了主意。
【载我去码头。】蔚靑垂着脸,低低地吐出一句。
有些事,她尽力了,很累只想找个放松自己的地方。显然,卓家不是一个好选择。
司机耳边还挂着手机,正和搭档聊着换班的事,回头看到蔚靑那模样,咬咬牙对搭档说:【今晚我扛了。对,当然行。你别担心,不会有问题的。】
摁熄电话后,司机回头看着蔚靑:【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今晚我只载你一个客人四处兜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别去海边,行不?】
【不是跳海。你多想了。】当时的蔚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她不是那种会轻生的女人。
弄死别人,也别想弄死她。
双手拢紧了自己的肩,没想到越夜越冷,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谁知道竟然没了电,什么时候关机都不知道。
她本来想打电话给索丽安,但现在连电都没有。怎么办?刚才的钱都给司机威武去了,都怪那个男人,害自己一时冲动,把身上的钱都给光了。
蔚靑盘算着码头离卓家的距离。如果用脚走,估计明天中午才回去。
得到附近借个电话用用。
附近有间士多店,老板娘挺热情,知道蔚靑有困难,马上拿出里面的电话,豪爽大方:“哎,好尽管打去,噢,对了,妹子你这么晚都不回家,你丈夫不着急?”
看着老板娘一面八卦的神态,蔚靑的小脸立刻垮下来,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的事。
仿佛看到蔚靑的不高兴,老板娘弯下腰,摆弄着货架里的商品,一边对蔚靑聊天:“是不是两口子吵架来了?哎,有些时候你男人做错了事,就当看不见呗。我老公经常这样,我这十几年来都是用这一招。很管用的。”
蔚靑不想和老板娘说太多话,她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打电话这件事情上!
就在此刻,后面一束光亮的车灯射来,
蔚靑还没拿起电话就被车灯照到,瞬间士多店大亮。
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紧张万分的男人,喘着气定定地看向蔚靑,看见她完好无缺,才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靑!”
老板娘一看见这个架势,马上笑了:“你男人来了,”
蔚靑的双眸明显带着一丝惊喜往后扫去,只是当看见来者时,她的眸子恢复了原状。
不是他——
“我就说嘛,两夫妻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吵个架什么的很快就没事了,行了,人都来了不用打了。”老板娘把电话搬起,又拿回内室去。
“你跑哪儿去了?大家都在找你。”易睿臣扯着领带,两步并作三步已经走到蔚靑面前。
蔚靑没办法相信在这儿遇上了易睿臣,她呆了呆才恢复正常:“怎么了?你们都在找我?”
“当然,中恒主页面发布你失踪的消息,我刚才一搜,马上就沿路找来了,”易睿臣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幸好在路边的士多店看见你,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去哪儿找你。”
居然把她今晚不见人的事,挂在中恒主页面上!
要不要那么隆重?把她挂集团主页!
非找到她不可吗?
蔚靑看着易睿臣越来越近的脸,她突然淡淡的笑了,白皙的小脸上渐渐晕开。这是一个平时不轻易笑的女人,然而她一旦笑起来,万千般妩媚尽在眉目之间,叫人一见难忘。
易睿臣不禁看得有些痴。他不是没见过她的笑容,只是因为太久没见过这女人对自己真心笑过,曾在梦中回忆过这份笑容,现在却真实呈现在眼前。那么淡,那么不显山露水,那么有气质。
“臣,今晚想借你的地方住一晚,就让他们继续找好了。”
话音刚落,易睿臣感觉心脏的位置一抽搐,被久违的什么狠狠地冲击了一下,他不敢相信这是蔚靑的决定,有着怀疑的表情:“你是说,你——”
“是不是不太方便?”蔚靑甩了一下头发,站直腰杆,双目炯炯,没人看得清她真正的内心世界。
易睿臣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汹涌的起伏感,表面维持着平静:“方便!随时欢迎!”
卓家别墅内。
人心一片惶恐慌乱。
大家都知道卓总今天应酬回来找过老婆,结果还是空手而回,客厅的地面上华丽地躺着两只摔破的古董花瓶。
女佣们都低着头在捡着花瓶渣子。这古董可是卓少在拍卖会上拍回来的,每一个都价值8个零,卓总居然这么舍得砸了它们。
连城玉也是刚从外面应酬回家。一进门就看见狼藉不堪的客厅,不禁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女佣们面面相俱不敢说出来。只是低着头一直沉默,不敢有任何动作。
连城玉抬起手摘下了耳边的金色耳环,递给姜管家,姜管家立刻哈着腰跑过来,手里早备用一首饰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天鹅绒布。
“姜管家,你来说。”
姜管家合上首饰盒,她不知道怎么对老夫人说今天卓总发飙的事情。其实出去的时候都只是脸色很沉,后来找不到就直接拿东西发脾气了。
“少爷在哪儿?”连城玉语气十分恶劣,本来应酬完够累的了,毕竟她身体不再年轻,不能像年轻人一般熬太久的夜。但是一回家却发现家里东西都被砸了,自然会问个究竟。
“在书房。”这次姜管家倒没有隐瞒。
连城玉走到书房门前,外面站着几个高大威猛的保镖,正站在门口,看见连城玉便上前拦着她:“抱歉,老夫人,卓少吩咐过,所有人来都不让进去。”
“我是他母亲!”连城玉前所未有感到火大!他们这帮奴才,当她是什么?
“老夫人。卓总说了,是所有人不准进去,但老夫人也是个人……”训练有素的回答,显然是受了某人的授意,要不然谁敢这么大胆?
丑话都说尽了,
反正一句,进去的就不是人。
是条某些不文明的生物。
看着老夫人极其愤怒离开的背影,守着在门口的一群男人,怎么也会有不好的预感产生。两人都是十分可怕的人物,但是他们还是得坚守在卓总的这边。
走进易家花园的路子上,迎面而来的熟悉感。
再熟悉莫过于蔚靑,这儿险些就成了她的家了。
今晚是她留宿的地方。
蔚靑左右看着这路子的变化,不禁自言自语:“这儿变化真够大的,好久不见,那边的白兰花粗壮了许多。还有那边的勒杜鹃,以前只有几条干干的枝,现在也会冒出一些花来,真心好看。”
易睿臣一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时而看向蔚靑那张惊叹的小脸,他暗藏得很好的笑意极力掩饰掉,只有沉着地:“还有那边的杨桃树,以前爸爸在世的时候,经常照顾那颗树,刚开始小得很,现在可以摘果子吃。”
提起易冉,蔚靑敛去神采,低低地说:“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题外话------
又晚了,又晚了。
感动她的法子
“逝者如斯,没事,只是爸的死让我更加想珍惜身边的人。”易睿臣笑容很真,看向蔚青时眼中多了几分深意。蔚青一直看前路,也是在神游的状态。
他一边和她聊着家常,一边领着她往家门口走:“对了,最近蔚叔还好吗?身体怎样了?”
“他在乡下住着,那儿空气好,养病疗养什么都好着。”蔚青漫不经心地答。
在别墅门前时,蔚青看见易睿臣熟练地掏出钥匙自己开门的情况,有些诧异:“怎么你自己开门?管家呢?”
要知道平时的他,出入都是有管家佣人开门的少爷,。至少以前她还是他女友的时候,就知道他家有多气派。
“我让他颐养天年去,毕竟年岁都大了,该享点福了。”
易睿臣扭了两下,门应声而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他毫不在乎地一笑,拿起门前的感应器一按,全屋大亮:“再说,我一个男人住,没有人等门,习惯了。”
屋内还算整洁,就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眼前的一切,皆深深地震撼着蔚青的视线。她实在难以想像这么成功的一个男人,回到家对着四面墙的空荡荡。
易家尚属名门,易氏近年蓬勃发展起来,大有追赶着中恒的气势。只是易总的家里竟然没有管家没佣人,只有看门的两个保安。
“想笑我就尽管笑。”易睿臣率先迈步进去,如往常般拉扯外套脱下,随手搁在门厅的挂钩上。所有的动作,看在蔚青眼中都是那么的熟悉。
看着蔚青一直站门口发呆,易睿臣回头:“青,你不舒服?”
有某种莫名的感觉涌升上脑,蔚青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迈步进去,看到客厅里有些凌乱的物品,果然是个单身男人住的房子,有些特有的凌乱感。
蔚青看了看,弯腰帮他收拾起来。
易睿臣一直站在后面看着蔚青,当蔚青收拾到一本相册时,他忙两步走向前,一手横过来:“不要收拾了,都夜深了,我带你上去客房睡觉。”
相册瞬间掉在地面上,翻开如敞开衣服的姑娘,里面的内容一清二楚,都是一些陈年旧照,只是——
内容有他,也有她。
蔚靑目光扫过去,明显整个人一僵,大学时光的自己,样子很稚嫩,有伏下脸做笔记的,也有两人几张仅有的合照。
易睿臣看着那旧相册,沉默了一会,“是的,很久的相片,我还没有扔掉。”
蔚青停止了动作,她从来不知道有这些相片存在过,虽然已经过去好久了,但它们却记录着她和他大学时代的幸福时光,那么真实,又那么遥远。
蹲下,蔚靑捡起那本相册,捧在手中,一页一页地往下翻去——
易睿臣一直留意着蔚靑的表情,出来社会历练久了,她原来冷清的脸更加看不出有什么变化。虽然她变了许多,但是在易睿臣的心中,青青还是以前的青青。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
在翻到相册最后一页的时候,里面飞下了一张纸条,蔚靑潜意识伸出手去接住它,纸条很轻很飘,只需一伸手便能掌握在手心中。
摊开纸条,那儿是一张收据单子。
明明白白的一张易氏赔偿的单子,上面有易睿臣亲笔签名,这项目抬头,让蔚靑只需一眼就看得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
蔚靑扔了相册,摊开单子,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从易氏这儿赔偿的数目,一串长长的零。他竟然一力扛了下来,怪不得那宗赔款不了了之,原来是他,原来是他暗中解决了所有的问题,让她无后顾之忧。
“说啊!”蔚靑手里拿着轻轻的单子,但心中已有千百万斤重。
易睿臣把手臂撑着一边的墙壁,神情凝重地低了头,继而又坚定地抬起来,正视蔚靑,那道过于锐利的视线紧紧锁着她:“是的,一张赔款单子。”
他说得如此轻巧,但却又如此沉重,毕竟这笔赔款足以让一间发展中的公司足够停滞一年。
“你疯了?易氏才刚起步,你用去半数资金来赔偿——”蔚靑拿着单子的手开始有些颤抖,她从来不知道,他在后面为自己做了这些事。
易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