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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把握杀得了他吗?”
胡大为一叹道:“以前我认为颇有把握,可是看过他跟杜爷这一战后,我才知道预计大有问题,这家伙深藏不露,还有不少绝活没抖出来,恐怕是不太容易。”
杜云青笑笑道:“现在大熊一郎是死了,却还有四名弟子在此,你又作何打算呢?”
胡大为忙道:“我已表明了立场,是朝廷遣往玉龙寺监视他们的,自然要听杜爷的指示。”
“那可错了,我可不是朝廷的官儿。”
胡大为有点愕然地看着芙蓉。
她笑着道:“不错!杜爷完全是以江湖的立场来参予的。”
胡大为道:“方才格格也说过了,朝廷这次对付玉龙寺也是采取不公开的方式,以免公然生变,贻过百姓,既然以江湖方式行之,自然以杜爷为主。”
杜云青淡淡地道:“胡兄!这话就不对了,既以江湖方式行之,就没有主从之别,每人都有自主之权!”
胡大为含笑道:“杜爷说的是,但这一次集体的行动,总不能各干各的,凡事调动策划,总须有人主持,杜爷对各方面都很清楚,我们听候差遣就是。”
杜云青道:“差遣不敢当,同事的都是朋友,谁也差遣不了谁”
胡大为笑道:“是的,杜爷,我们只是为了大局而听候调度,您用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
杜云青道:“那恐怕会与你们的工作有妨碍。”
胡大为笑道:“没有的事,我们已经离开了玉龙寺,自然也没有什么工作了,杜爷要我们怎么做都行。”
杜云青一笑道:“那我就要决定了,现在这两条船算是完全控制了,只剩下了这四个扶桑剑士。”
胡大为道:“杜爷放心,交给我们好了。”
杜云青摇头道:“不!我答应过大熊一郎,放过他们的,我不能失信,因此请胡兄把船(。。)整 理一下,集中在一条船上,拨一条船送他们回归故土,我这边的人抽不出来,因此这工作想请胡兄斟酌一下,抽出十个人来。”
胡大为一怔道:“杜爷要放他们回去?”
“是的!留下他们没用,既然不准备杀死他们,又得提防他们作怪,只有送他们回去了。”
胡大为道:“杜爷虽然答应过大熊一郎,但是也有条件的,那是批他没有反抗行动,刚才他已经违反了约定,准备跟我们动手了。”
“准备动手可不是真正的动手,这差别很大的。”
“那是因为大熊一郎死得太突然,他们还来不及动手而已,这些夷人都是十分狡猾,忘义背信的!”
杜云青道:“我晓得,但是我们却不能跟他们学,否则岂非跟他们一样了。”
胡大为还待开口,但是芙蓉已经用眼色止住了他。
他倒是很见机,立刻变口道:“杜爷说的是,我就照您的吩咐,派十个人送他们回去好了。”
杜云青道:“为了安全起见,船到扶桑本土附近,就把他们放下小船,让他们自行划船登岸就行了,如果真陪他们一起上了东瀛,很可能又为他们反扣押了。”
胡大为笑着道:“杜爷见教得是,这些地方我们有注意的,倒是毋须杜爷操心了。”
正说着,前面钓鱼公公鱼壳的那条船,也远远地返航支援了,鱼壳是泅水先行潜泳过来支援的,后面还带了一批他的弟子。
到了这边船上,看见战斗已经结束,不禁笑着对杜云青道:“杜大侠,还是你行,老夫还怕来晚了……”
杜云青道:“前辈过奖了,这只是机会巧,在船上早就有了接应,否则这一战可实在凶危。”
那四名扶桑剑士见杜云青答应送他们回去,倒也不再顽抗了,束手听妥安排。
杜云青不但饶恕了他们,而且还对他们十分客气,保持了他们剑手的尊严,准他们继续持有武器,自闭在一间小仓房中。
然后才清理两条船,最后跟高猛联络后,留下了一条船与十名剑士兼水才,乘用了一条船,驶机东进。
群侠则分乘了原来的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扬帆前往琉球而去。
胡大为主持着一条掳来的战船,船上的人也是属于原出身于玉龙寺的那一批,只是己主客易势,改由胡大为等这一批朝廷所造的细作人员主持了。
第四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2…7…3 20:11:53 字数:7174
杜云青仍是在高猛的那条船上,聚合了一些人在舱中谈话。
芙蓉首先忍不住问道:“云青,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放那几个扶桑剑士回去乃是为全信义,无可厚非,可是你把胡大为安排的十个押送的人又换掉了,那是什么意思呢?尤其是那十个人,都是玉龙寺的尽腹!”
杜云青一笑道:“正因为他们是玉龙寺的心腹,我才要把他们放在一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听得懂一些夷语的。”
“我知道,琉球人多半为东夷选流过去的,语信皆同,只是自立为国,不相隶属而已,我听见你跟文夫人他们以夷语交谈过,也知道你懂得大熊一郎他们说的是什么。”
“他说玉龙寺把劫来的那些珠宝财货都藏在一个叫海夜光无人荒岛上,叫那四个弟子一定要平心静气,逆来顺受,留下性命,赶快通知八幡船主,赶紧率众前去夺取。”
芙蓉一怔道:“不对呀,胡大为说那些财富都藏在海寇聚集的渔夫岛上。”
杜云青笑道:“是不是一个大岩洞里?”
“不错!那儿是玉龙寺的据地,派有高手守着,扶桑海寇虽然同聚一岛,却是不准进入那里的。”
芙蓉失声道:“是的,胡大为告诉我,是希望把这批财富归献朝廷,所以没有向你报告,可是被我斥了一顿,我正想告诉你,看你如何处置的,你却已经知道了。”
杜云青道:“我不知道,是大熊一郎的弟子们说的,他们也以为藏珍在渔夫岛的岩洞里,可是大熊一郎却告诉他们说上当了,每次掠劫所得是搬进那所岩洞中,可是那岩洞有一个泉眼是通向海底的。
等大船走后,守洞的人把珠宝沉人泉眼,通向海底,再由岛上的人潜水捞上了小船,藉着狩猎肉食之便,送到海夜光那个荒岛上埋藏。”
芙蓉道:“玉龙寺真是够狡猾的,居然连自己人都瞒着,但是大熊一郎怎么会知道的呢?”
杜云青道:“他是凭着揣测,但相当合理,每次大船一走,岛上的玉龙寺守者就必然会出去狩猎,一去就是两天,带回来的肉食中有一种红狐,那只产生海夜光岛上,因此知道他们必然是将珠宝藏在那儿了。”
““揣测之词可信吗?”
“应该是可信的,海夜光是个无人小岛,岛上还有活火山口,不时喷发,在夜间遥望可见,因此为名,岛上除了那种红狐外,另有一些飞岛栖息,根本不是狩猎处,距离又远,没有理由去那么远的”
芙蓉道:“光凭这点理由不够作为判断的。”
杜云青道:“狩猎者都是划着小船出去的,到达海夜光岛上,足足要划上一天,那儿四周都是暗礁,锋利的刃,大船无法靠近,除了那种红狐的皮毛尚称昂贵外,根本就没有登临价值。
但是那些人猎得红狐后,却又不懂得制革,任其腐坏,可见只是做个幌子,必是为了别的原因而去的,大熊一郎是个很好仔细的人。”
“这些都是大熊一郎说的吗?”
“是的!他注意了两三年,才瞧出端倪,这次出海就是想法子把消息传出去的。”
芙蓉一叹道:“大熊一郎是个很善心机的,胡大为不是拾到他对外联络的竹片吗?他拿给文夫人看过,上面的字义也是通知藏珍的所在,却指向了渔夫岛上的岩洞,那他是知道这些竹片必然会被王龙寺发现而故布疑阵了。”
杜云青笑道:“是的,我也看过了竹片上的字,就因为跟大熊一郎的口头嘱咐不对,所以我才把他们放在一堆去,让他们好自行火拼。”
芙蓉道:“云青,我还是不懂你的用意何在。”
杜云青道:“以月野流为班底的八幡船队志在夺取珠宝,消息传到了一定会派遣高手出动,而玉龙寺得知我们要进袭渔夫岛,也必然会派人前来阻止我们的。”
“对呀,这一来我们不是两边受敌了吗?”
“本来是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对了,玉龙寺希望利用月野流来对付我们,因为竹片上指向渔夫岛,我们要进袭的也是渔夫岛,玉龙寺一定会把那四个人送到扶桑本土去,好从中取利。”
“白龙好用奇计,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可是月野流的人来到之后,对渔夫岛可能只是虚张声势,重点全放在海夜光岛上去了,玉龙寺的人也不会放弃珍藏,结果他们会互相火拼,轮到我们来坐收渔利了。”
芙蓉忍不住笑道:“云青,你动直民心眼来也相当高明的,但是你为什么完全用玉龙寺的人呢?用我们的人也可以达成这个目的的。”
“那就不像了,这个计划的成功,在于我已经洞悉内情,而我又不能说出来,如果用我们的人,在不明内情前,一定会阻止那四个扶桑剑士回到扶桑,甚至于会自作聪明,在途中杀死了他们,只有玉龙寺的人,才会真心接受玉龙寺的指示,把人送回去。”
徐明笑道:“杜爷!真有您的,我看见那十个人选后,实在不明白您的用心何在,差一点也想自作聪明,悄悄派人去宰了他们,因为这实在是给自己找麻烦,家师就是如此主张的,还是陈老爷爷反对,他说您杜爷既为此行之主,我们就该新生您的决定。”
杜云青神色一庄道:“现在该谈到那批财富了,那是他们在海上劫持各国商船的掳获物,目前也就成了无主之物,该如何处理,我希望听听你们的意见。”
芙蓉忙道:“我没有意见。”
杜云青道:“胡大为他们一定想归献朝廷。”
芙蓉道:“这倒可以不理,我也能担待,何况这笔财富不是来自中华本土,也不是以正当手段取来的,我相信朝廷也不好意思据有,你可以作主支配
徐明想了一下,明白了杜云青的意思道:“杜爷,连芙蓉在内都不能算是朝廷的人了,因此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可以说句良心话,这笔钱的数目不在少数,如果能用来作为义师的经费,的确是件好事,可是咱们不能要。”
芙蓉道:“为什么呢?这是我们自己争来的,我们可以有权运用,我可以向朝廷力争的。”
徐明叹了口气:“蓉姑娘,争是可以争到手的,但绝非吾等之福,胖子说句良心话,皇帝很开明,对义师的活动不加干涉,固然是不愿意引起内变,往不好处说,也是看准了义师已无可作为,乐得大方一点。”
芙蓉低头不语。
徐明道:“如果我们收下了这一笔矩金,朝廷就不会那么放心了,我们这儿的几个人,想法都够坦诚,只要朝廷能致力于造福民生,我们不会想到造反举敌,但是还有很多人没死心,仍然想待机而动的,有了那笔钱,就会不甘雌伏了。”
芙蓉一叹道:“这倒是个可虑的问题,那要怎么办?”
杜云青道:“我并不反对归之于朝廷,只要不纳人谁的私囊,用之于公,对老百姓总有点好处的。”
芙蓉道:“那不行,在前面那条船上的人不肯这么做的,他们壁垒分明,这次是为云青的日月令主的身份前来助拳,如果他们知道这笔钱归之于朝廷,连带对云青也不谅解了。”
杜云青一叹道:“做人实在很难。”
白纫珠道:“没什么难的,大家都不要好了,徐大哥不是养着很多孤单无依的老人孤儿吗?就用来作为继续供养他们的费用,谁也没话说了。”
徐明道:“不!我反对,我听蓉姑娘说过我办的那些老人院中的弊端后,知道这个办法走了邪道,我对这些老人的供养太过丰厚,远超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