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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红嘿嘿傻笑,她怎么又一不小心就把心底连自己都不太记得的细碎念头给翻了出来?
她的心底的门已经悄然地为这样的一个男子敞开,而她还茫然而不自知,这是一种信赖,一种全然不设防的自然的情感流露。
“不是幻想,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做,就像你碰到过琴键就会了一首曲子一样,你如果打算写,坐在书桌旁,你就能写出来;
不过,写小说估计需要计划一个故事情节的,凡事慢慢来,品尝到乐趣,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
宋书煜鼓励她。
桑红笑得傻乎乎的:“真的可以写吗?我一捏笔就心生胆怯,总担心什么东西只要写下,就可能会有人从中窥视到我的心灵世界,那样估计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怎么,难道你的心里住着小恶魔?”宋书煜打趣她。
“嗯,难道你的心里没有住着一只吗?”桑红有些无奈地说。
宋书煜认真地看着她点头:“是,我明白你的意思,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小恶魔,那就是真实的自己,成长就是如何驯化它,让它成为一只强大的兽,勇敢无畏、积极明朗;
而有时候它会懦弱会胆怯会自私会很狼狈,这很正常,一个人一辈子总要做几件只有自己一个可以知道的臭事,才能慢慢长大;
或者你可以用只有自己才能破解的秘密语言来记录它们,形成了文字再去反思,就会慢慢地不再让它们成为你的精神软肋,让自己变得坚强。”
桑红看着他眼睛里的担心:“你总是这么深刻吗?”
宋书煜笑着摇摇头,抬手揉揉她的头:
“呵呵,我不可能总是这么深刻,我曾经和你一样迷惘过,这属于成长心得,我有义务帮你变得更强大更有魅力。”
桑红有些艰难地咧咧嘴:
“我小时候,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心,看到什么就学什么,因为我很小心里就装了一个无法开口的秘密——什么时候我妈妈不用我照顾了,我就可以一个人背着一个小包去满世界地流浪,靠着身上的本领去游刃有余地活着;
然后把我经历过的每一件从不曾经历过的事情,都用文字记录下来,等我老的时候,我会看着那些文字,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我曾经如此精彩地走过;
我曾经无数次把自己幻想成无父无母的孤儿,为自己身上的责任而充满怨怼,虽然我表面上很开朗,其实我很忧郁且神经质,一个连最宠爱自己的爸爸妈妈都曾经诅咒过的人,是不是不配得到幸福?”
宋书煜握着她的手:“你现在没有变成离家出走的小太妹,没有变成街边的女流氓,而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一个未来的部队军官,你甚至为了妈妈的病都能做出那种程度的牺牲,在我看来,你心中的小恶魔已经化成了小天使了;
呵呵,昨天看着你打嫣然时候的模样,我完全能够想象到你曾经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你笑我——”桑红捂着脸又羞又恼。
宋书煜闷声低笑,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是开心,开心你可以为了我出手,为了我义无反顾。”
“真的?你不觉得我太——彪悍了?”
桑红有些涩然地从手指缝里偷笑。
“彪悍些好,省得让人欺负了去,再说你再彪悍还不是我教出来的,呵呵。”宋书煜笑得得意。
桑红眼神暗了暗,他话里的意思是不是她就像孙悟空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他能拿下她?
那样类似的事情她绝对不愿意再经历了,她抿抿唇,笑笑地看着他开口:
“你——你不怕有一天你真的出了类似的事情,我拿着刀子一刀削了你?
那会儿我以为你们俩是你情我愿的,真的是有杀了你再杀了自己的念头。”
宋书煜怔了一下,眯眼看着她。
桑红撒娇一般地推了推他的胳膊,厚着脸皮一笑:
“我知道这样的性子不好,太冲动,太刚烈了,一点委曲求全都无法做到,可是,只要想到你可能会像对我一样亲昵地对待赵嫣然,我浑身都想着了火一样的愤怒。”
宋书煜拍拍她的背,叹口气:“红红,我们能遇上这是缘分,我可以告诉你,在女人这件事上边,我绝对不会犯错误,你可以充分地信任我,因为你值得我一辈子珍惜;
不过,话说回来了,无论多爱,谁也不值得你搭上自己的命;
如果那个阴谋被赵嫣然得逞了,你难道真能杀了我们,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搭到监狱里吗?
红红,我的底线你要明白,什么都可以原谅,杀人是无法原谅的!
尤其是你的身手,对普通人是很大的威胁。”
桑红顿时笑得很没脸:“我有分寸的,捏着匕首也不过就是威胁你而已,呵呵。”
“你明白就好。”宋书煜不再说什么,把她的手放到琴键上,“给我弹首曲子好了,钢琴能很好地化解人的戾气。”
桑红听得他的承诺心下欢喜,至于他说的杀人的底线,她一笑置之,她怎么可能那么傻!
那件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心情很好地开始给他弹琴。
她的手指因为生疏,连身子都成了僵硬的了,从她的手指下流出的歌曲很欢快,宋书煜听着不由笑了。
“小朋友和小熊跳舞啦啦啦——”桑红知道自己弹得很糟糕,不过她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当即就给他配乐演唱了。
这是一首很多学习弹钢琴的人都熟悉的入门曲。
她的手指越来越熟练,她一遍一遍地弹着,眼睛笑盈盈地对着宋书煜。
宋书煜听着这家伙的手指下边连一个和弦和复合音都不曾弹出来,简直是惨不忍睹,却得益于明朗欢快的歌曲,依然能给他带来好心情。
他不由在她的歌声里和她并肩坐在那里,帮她弹出了复合音,桑红看着听着一直唱得笑出声来。
原来钢琴也可以这样弹的,弹出满室的欢笑来。
宋书煜忽然想到浴室正在放着的洗澡水,低呼一声就慌忙地往浴室跑,看到浴室门前边一片亮晶晶的水湿,暗道不好。
冲进去就把水关了,苦笑着丢给跟过来的桑红一根抹布过来。
两个人大笑着收拾一片惨剧,然后泡澡。
……
因为听了桑红说这两天就是学校的循环赛,宋书煜就又和她分析了一遍战术和策略,两个人很晚才睡,当然,宋书煜只是浅尝辄止,他还要帮她保存体力。
清晨桑红艰难地从他暖暖的怀抱里挣扎着起床,当真是诱惑啊啊啊,她第一次痛恨早操痛恨这夜晚太短。
早知道她干嘛要和他弹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钢琴,哪里有窝在床上睡觉有意思?
“被窝多舒服,不想去就不去了嘛!”宋书煜罕见地出声引诱她。
桑红扭扭身子,叹息地看看他那让她流口水的魅惑之态,低头狠狠地亲了一口:“不行,今天早上就开始抓牌号了,不去影响士气。”
“嗯嗯,作为家属我坚决支持,滚出被窝去吧,再磨蹭我就不放你出去了。”
宋书煜磨磨牙,对着她恋恋不舍地吻着。
桑红哭笑不得,这叫坚决支持?这样的支持怎么可能让她不磨蹭嘛?
她艰难地避开他的狼吻,拍开他的爪子:“别闹了,再闹我蓬头垢面地出去,多丢人。”
“哪里是闹你,我这是啦啦队热情献吻啊!”宋书煜笑得贼溜溜地抱着她打滚。
两人这又腻歪了一会儿,桑红才得以脱身。
她飞快地穿上衣服,胡乱地用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清水漱口连刷牙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她没有计算过从这里到操场的距离,就留出了十五分钟,开了门就往外跑。
出了电梯,她就直奔一侧的林子抄近路。
腕子上的秘密武器使用了出来,蹭蹭蹭地就往路边荡。
她快到林子边缘的时候,忽然身前影子一闪,竟然有人拦截她,可惜那弹跳的力度用尽,她的招数也已经用老了,仓促中只能收了腕子上的武器,狠狠地扑到那个黑影身上。
“唔——你怎么这么重?”
那黑影倒下的一瞬间还不忘把她护在怀里,让自己的身体着地,壮烈地做了人肉垫子。
声音很熟悉,桑红一招锁喉的招数赶紧收了力量,被秦青顺势抓住了小手腕。
“秦青,你搞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桑红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恶狠狠地说。
“你怎么在这里?”秦青只觉得温香扑鼻,软玉满怀,咽咽口水恋恋不舍地推开她。
“你怎么在这里?该我问你才对。”桑红恶狠狠地问。
她说完,索性在他胸膛上也不爬起了,就那样捉到他的眼睛:“你跟踪我?”
只见清零的月光下,高大英俊的男生面目清晰,五官深邃,挺直的秀挺的鼻梁让她想伸手摸一摸,他的眼里就像盛满了月光,蛊惑人心。
桑红失神的瞬间,只觉得一个眩晕,她就被秦青压到了身下,他虚虚地撑着胳膊在她头部两侧,好像担心压坏她,然后,一个温柔的吻凉凉地小心地印上了她的唇。
一触就离开。
桑红舔舔唇,脸上一派茫然,面对那近在咫尺的俊脸,迟钝地想他在做什么?
那神态于秦青来说好像是无言的邀请,让他瞬间又闭上眼睛,小心地压下了唇。
这次桑红看清了,他当真是要吻她,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吻呢,全然不似宋书煜的霸道和强势,而是轻轻浅浅的透着股子涩然的甜蜜和胆怯,让她想到自己初吻时候的紧张和恐惧。
她想要呵斥他的心思倏然就消散了,她本能地抬手挡住了他的唇,只觉得手心一软,那唇在她的手心厮磨着,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对头,他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那一刹间,桑红想到了一句歌词:“这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那眼神潋滟,粲然夺目,花妖一样,黑漆漆得吸她的魂魄。
她眼角扫过周围的树木,有些紧张地顺手轻轻推开他的头,说:“秦青,你在做什么?我有了男朋友的,不能再随便被人吻了。”
秦青一听回过神,他在做什么?
就这么挑明了以后还怎么跟她相处。
他登时翻了翻白眼,丧气地骨碌一下从她的身上滚到一侧:“谁要吻你了,男人婆一样的凶女人。”
桑红撇撇嘴正要还击,一想到时间,登时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也顾不得和他算账:“快迟到了。”
说完那身影一闪,就风也似地跑了。
秦青抬手抚摸自己滚烫的脸,他的双颊出现了一抹诱人的红色,他轻轻地舔舔自己的唇,回味着那柔软的触感,眸子中的酸涩再也按压不住,他瞪大眼睛看着天空。
即便是等了她一个晚上,他依然一点点都不舍得伤害她。
就这样挺好。
她都毫不在意地对他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这么明确的拒绝,让他气馁得连质问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口中的男朋友,是不是那个有家室的老男人?
、第85章 回校*汤池鱼浴
可是,刚刚试探一般地吻她,她明明没有生气,而且还和他相约一起考Y国的军校,或许,等录取通知下来的时候,他的机会就会来了。
异国他乡,只有他一个人是她的依靠,那时候是不是更有把握?
他回想着她扑入他怀里时候的柔软香腻,那招狠辣的锁喉爪对着他的咽喉袭来,认出他的瞬间,就化作了香软的柔荑,这样收放自如的招式,她怎么可能是一个任人鱼肉的弱丫头?
他左右为难地为她开脱,不死心地留着心底的那份眷恋。
前边奔走如飞的桑红显然早就把这样的突发事件置于脑后了,她连老公都喊了,怎么可能再去喜欢别的男人。
再说,她对吻的感觉就是宋书煜式的,狼吻加舌吻才算吻,秦青那青涩的吻几乎都被她当做了无意间的碰触,被她理解为小狗示好一般地嗅嗅。
她哪里知道秦青为了这样的时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