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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煜想到两次到林家那难堪的遭遇,一阵头痛。
秦洛水虽然听他说过林汗青不待见他,但是显然也想不到竟然不待见到这样的地步,一照面就让弟子过去群殴,靠,这林汗青也算是奇葩了。
“他动真格的?你有没有伤到?”宋大有显然被林汗青不友好的方式吓到了,当然宋书煜说这些也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提前打打预防针,免得被气到。
“怎么可能被伤到!不过打得不过瘾罢了,你想想,打伤了他们更坏交情,打不伤他们又拳脚密集,很费脑筋的。”
宋书煜苦笑着摊摊手。
“你胳膊上的伤好了?”宋大有担心地抬手捏捏他的肩膀。
“差不多了,那个肩胛器我还戴着,要是双臂都能用,我也不至于窝火了。”宋书煜也抬手轻轻捶捶那个受过伤的肩膀。
“下次去我陪着,他要是再过分,你干脆就硬闯好了,凭着拳头什么时候想去看桑红,就去看她,看林汗青那光头男能怎么着你。”
秦洛水笑着,唯恐天下不乱。
宋书煜鄙视地“切”了一声:“要见桑红,我何必和他们硬碰硬伤了情面,我自然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秦洛水不解,一副好奇的神色。
“暂时不打算泄露。”宋书煜一本正经地拒绝吐露任何信息。
秦洛水也不再问,只是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笑得毛骨悚然的:“很快我就会知道了,别说我没有给你交代的机会。”
“妖孽,别那样笑了,早晚会有人代我收了你,你的兰维斯女士怎么样了?”宋书煜磨牙毫不示弱地反击。
“切,兰维斯是谁呀?能收了我的女妖不知道还在哪旮旯里躲着修炼哪!”秦洛水也反唇相讥。
宋大有看着他们俩忽然就毫无征兆地斗起嘴来,不由含笑感叹道:“真是寂寞啊,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
宋书煜视线一扫棋盘,马上就帮着爷爷瞅到一招好棋,当即不露声色地指指棋盘,在秦洛水诧异的视线之下,帮着爷爷移动了一下被当做炮架子的马来,一下就让秦洛水的稳操胜券变得被动起来。
秦洛水一瞪眼:“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家伙太阴了。”
宋书煜得意洋洋一笑,气他道:“我只是帮着爷爷走了一步棋,并没有说什么啊!”
秦洛水视线凝聚在棋盘上,开始寻找对策。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道了一声歉走到一边接了电话,旋即看看宋老太爷满脸迟疑之色,最后挂了电话,转身又回来坐了。
宋书煜看他回来,爽气地站起身,对宋大有说:“爷爷,替我虐死他,杀到他片甲不留,让他裸奔。”
“行啊,你不观战吗?”宋大有看着棋盘上的形势一片大好,搓搓手乐得眉开眼笑。
“他输到裸奔我再来观战,现在我要去看看你的宝贝孙子醒了没有。”说着起身就走出了花棚。
两个人都看着他的背影,不解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秦洛水笑道:“爷爷,商量个事儿啊,咱们是不是需要修改一下筹码?”
“修改筹码?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宋大有对这小子裸奔不感兴趣,反倒是对他刚刚提到的服装展走台兴味很大。
“爷爷,那木头如果知道我让你输得当免费的模特,估计我会死得很惨。”秦洛水苦着一张脸。
“想避免也容易啊。”宋大有被他赢得死死的,好不容易在宋书煜的帮助下占了点上风,就嘚瑟起来。
“您老同意改筹码了?”秦洛水笑得明媚。
宋大有一脸困惑:“想避免很容易,不是只有改筹码那一条,你可以把前边赢回来的棋局再输给我呀。”
“啊?这是什么馊主意啊!”秦洛水无语地瞪大了眼睛,有木有这样没有棋品的为老不尊的家伙,竟然明目张胆地让他放水,估计刚刚是输得急了眼吧。
“这主意多好,赢棋不容易,输棋多容易啊!”宋大有一副很开恩帮他着想的模样。
秦洛水无语地单手托腮,有些牙疼,他眼神飘忽,很想说,宋家老太爷啊,求求你行行好饶了我行不?
你那棋技实在是太不敢让人恭维了,输给你对我来说实在有难度。
他冷眼观察着这个下棋下得乐滋滋的毫无节操的老家伙,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传说来了——据说当年宋大有闯荡江湖,刚刚混到天津卫的时候,看到天桥上有个老人在摆擂台下棋,引人围观。
他愣是稳稳当当地坐在一边,从东边日出看到夕阳在山,一连看了三天,早上摊子摆开准点来,收摊子时他准点走,却一句话都不曾说,不言不笑,不吃不喝,直看得那个摆擂台的老人心里直打鼓,每下一步棋都战战兢兢、如坐针毡。
生怕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在那么冷静地在寻找他的破绽,寻找着踢倒他招牌的机会。
最后殷勤卑怯地摆了酒宴请宋大有高抬贵手,不要踢了他的摊子。
宋大有糊糊涂涂地混了一顿大餐,听明白对方的要求竟然是让他不要再去那棋摊边看棋了,就很豪爽地答应了,因为他那三天只是在苦苦地想着怎么带走心上人的招数。
要是那人知道他以为深藏不露的家伙,竟然是个只知道马走日象走田的白目,一定会气得吐血。
……
宋书煜堂而皇之地走回了主楼,回头瞅着看不到秦洛水那货坐着的花架了,就从容地一闪身从另一侧绕到了房后。
简易窝棚内乱糟糟地坐了一干浑身带着土末子的警卫,看到他进来,都打起精神起来和他招呼。
宋书煜摆摆手:“都随便一些,大家辛苦了,谁现在把下边的情况说一下。”
当即就有人拿着草图铺到他面前的地上,开始解说附带标注大家汇聚起来的数据,推测那块遇到的大岩石的面积。
“这个位置向上不到五米就是目的地了,爆破拿不准的话,会给上边的人带来无法预知的灾难。”
“向下挖十米依然是石壁。”
“左右两边十米的距离也都没有丝毫变化,还是石壁。”
“对,目前要想到达目的地,爆破是最有效的手段。”
“可是对于不明体积的障碍物,这里又不是山野之外,上边又是您最关心的人,你要求一点风险也不准有,还要进度,这实在是有点为难。”
……
宋书煜蹲下身,眯眼盯着那张草图:“七号查到的资料,这障碍物不会是小型的石壁吧?”
“不是,准确地说这里是一座土质的丘陵,并没有大型石脉存在的迹象,这块障碍物有着明显的断层,我们初步确定是在四米见方的范围,厚度不低于两米。”
七号探手指着那关键点比划着。
“头儿,他们说你有一个强悍的爆破技能,是不是给我们传授一下?”
“就是,当初你连火药都没有,怎么能凭着一辆重型钩机就那合金钢板门给弄出了洞来?”
“当时你被救走之后,我们也专门花心思研究了那个重力撕裂的破洞,真的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您是怎么弄破的。”
那些手下七嘴八舌地说着。
“你们这群家伙到底是来偷师学艺的,还是真的遇到了困难?”宋书煜觉得这些家伙的笑容都有些贼贼的。
“这不是一回事嘛,遇到了困难,我们的招儿有风险,专程向您讨教来了,嘿嘿。”
“成,那法子不错,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给你们细说,没想到竟然被你们惦记上了,说了也无妨,又不是不传之秘,待会儿你们试试,说不定真的会有成效。”
宋书煜手指摸着下巴,盯着那份草图,快速地在大脑里复原洞内的情况,他被林汗青拒绝之后,就开始有让人着手挖这个地道的念头,这对那群闲的手痒、又精力充沛的家伙来说,正中下怀。
他也乐得有个隐秘的能气到林汗青的法子,索性就快速地行动起来,原计划今天就能打通的,现在竟然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
当即宋书煜开始回忆和桑红在山洞里的场景,把那个奇怪的公式给再现了出来。
然后开始详细地解释上边能够代入的数据,告诉他们得到的数据坐标,就是那块石头上承受力最薄弱的受力点,对着那个地方开凿或者爆破,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那群家伙当即就开始测量断层位置的数据,代入之后,就口算起来。
很快就得到了需要的数据,当即就有两个警卫操着凿子下去开凿微型爆破的穴眼,其他人开始计算合适的炸药剂量。
因为这是国外,炸药是违禁品,他们不想引起任何势力的注意,只能自己动手想法子了。
最后按着比例,把炸药降低到最安全的系数范围内,保证震动幅度轻微,不会传到地面上,宋书煜才点头应允了。
于是派人送进去,一群人就坐着等那两个爆破好手安放分配炸药,最后放了引线出来。
很久都没有动手做过什么大活儿了,能这样做一件原始的大工程,这些人显然都很兴奋。
眼看着引线点燃,嗤嗤啦啦地爆着耀眼的火花一点点地隐藏到洞穴深处的黑暗里,大家都兴奋地屏住了呼吸,等着那声轻微的震动声传来。
安放炸药的家伙掐着表算时间,把那无比敏锐的带着一根指针的圆形表盘放在地上,大家瞪得眼睛都酸了,等得心里疑惑不断,那家伙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表盘,半个小时之后,那根悬着的指针轻微地左右摆动了两下。
他抬手拿起表盘放入口袋,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拿了放在身边的铁锹说:“成了,轮到第二小组下去清理土石。”
宋书煜也很认真地在感觉着爆炸的震动,他甚至也和那些人一样坐在地上,闻言道:“我没有一点感觉,是不是再等一会儿,从这里到那边,距离可不近。”
“我也没感觉到一点震动,会不会哑炮了?”另一个警卫也有点不相信。
那个安放炸药的人站了一下,回过头:“那样的炸药量震动范围很小,爆炸的冲击波未必能传到五十米之外,而且,我已经从表上精确地看到反应,按时爆炸,至于效果是不是打了折扣,我就不能保证了,毕竟这法子刚刚才学到。”
宋书煜听他这么说,就点了头:“二组下去清理土石好了,应该没事。”
于是就有四个人快速地带着工具和土框矮身钻了进去。
过来一会儿,只听得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爆破很成功,巨石碎裂,原地溃散,最远距离的石块不足五米,很神奇的爆破尝试。”
宋书煜一听也松了口气。
旋即那些警卫们就鼓起掌来,一个个对着宋书煜送出糖衣炸弹。
“头儿的绝学就是高明。”
“果然是高手,一出手问题就解决了,那个公式大家一定要记住,以后说不定需要保命哪。”
宋书煜把手一抬,示意他们噤声,之后他看着那个出来报告喜讯的家伙:“是不是石块有点大,弄出来有些费事?”
那警卫一听就笑了:“头儿真乃神人,没有看就知道!
是啊,里边的石块出现松动,碎裂的块儿都很大,压根儿不可能运送出来,他们让我来喊人,多进去几个,直接把碍事的搬运到僻静的角落,不耽搁人过就成了,这样还能起点支撑的作用;
而且,为了探路,四面八方都挖的有通道,索性用这些石块填了,也是个好主意。”
宋书煜笑道:“狗屁神人,不过是根据常识推知而已,爆破手是高手,大家以后多跟着学点,都下去干活去吧。”
于是一群人一哄而散,很快就都消失在洞穴中了。
宋书煜笑笑起身,拍干净身上的土,转身走出了窝棚。
一抬头就看到秦洛水笑笑地倚着不远处的墙壁,对他说:“啧啧,果然是被逼急了,无所不用其极,连这样阴险的招数都出了。”
“你说什么?”宋书煜面无表情。
“我说那地道你都不怕通到林汗青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