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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的手越伸越长,这学期都没有消停过,已往她毫不手软地打击那些追他的女生,因为没有他在意的人,他就听之任之,乐得消停,。
可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桑红的岔子的时候,他的反感渐渐就生出来了。
尤其是当她硬生生地挤到自己和桑红中间的时候,那神态理所当然的好像捉奸的妻子一样,这让他很不爽。
是该好好地和她谈谈了。
“萌萌,你知道我们俩不能这样下去,既然我们之间不带感,这样下去会被人误会的,你总不能希望秦大哥我就这样孤家寡人地度过这四年的大学生涯吧?”
欧阳萌萌正被秋夜明月陶醉,乍听这样的话,知道今晚他的正面摊牌是躲不开了。
掩饰着心碎,她黯然地说:“大家都知道咱们是好哥们,有什么好误会的。”
秦青听她还是不知进退地给他模糊概念瞎胡应承,索性就狠了心,道:
“这感情的事情,女孩子要被定性为哥们,这辈子想转正成女朋友,压根儿就没戏,以后再和其他男生打交道的时候,定位一定要搞清楚;
我也是,半路上认了你这个妹妹,挺荣幸的,真的把我当哥哥看,就帮我追追桑红;
别老去给她添堵,破坏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好感,我努力换来的那点子交情,哪里搁得住你那样三番五次地搅和?
我这心一天天地动了,竟然就收不回来,估计,她是把我当哥们了,惨呀!”
欧阳萌萌听出秦青话里的绝情,还有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忽然,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
经过秦青这一提,她也觉得,桑红和秦青虽然亲近了些,但是一点都没有谈恋爱的迹象,极少单独和他见面。
那相处的状态,据她的观察,和同班的其他男生,并无什么不同,听他这样定性自己在桑红心中的位置,她顿时有豁然开朗之感,前所未有的轻松让她心底的黯然一扫而空。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想得到的东西搞不定的,此刻,她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只要秦青没有得到心仪的女人,那她的机会永远都存在。
面对爱情,就是再粗线条的女人,也有一些心机的。
欧阳萌萌调整了心态,做出讶然的姿态:“你真的看中桑红那小丫头?早些说啊,呵呵,人家愣是没有看出来嘛,还以为你是被逼着兑现约定;
而且,瞧你和她相处着,连拉拉手的念头都不曾有,这哪里是追女孩子的模样?”
秦青在男女这件事情上本来就单纯,听她不仅没有预料中的哭闹,反而给他这样的惊人之语,不由更加惊讶:
“拉拉手的念头还是有的,只是缺乏付诸实施的勇气,我们在一起总是训练和调整方案,压根就没有独处的机会,而且,我总是担心她并没有那个意思,太过唐突,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欧阳萌萌惊得眼睛都圆了,原来这男子不是冷感,而是他紧张的对象不是她而已。
遂笑得有些苦涩,语出惊人:“训练是多好的亲近机会,你都没有试过?”
“啊?趁着训练,众目睽睽之下亲近她,萌萌,你这念头怎么这样——邪恶?”
、第五十五章 利令智昏
秦青顿时有茅塞顿开之感,又觉得这事儿属于可做不可说的范畴,被她这样说白了,恶寒猥琐地觉得要是有了这念头,倒是显得太没品,既唐突了佳人,又侮辱了自己的这份情意。
思绪纷乱之际,只听欧阳萌萌又说:
“对桑红动心的男生恐怕不只你一个,别说我不帮你,招儿都给你支了,不要等别的男生捷足先登了,你哭死都来不及。”
她哪里有帮他的好心,反倒是希望他被桑红打击到,什么样的女孩子,当着大家的面被男生轻薄,恐怕都会恼羞成怒滴。
“去去去,你懂什么啊!到了,回去休息吧!”
秦青被她的话刺激到,抬头看看女生宿舍已经到了,就催她上去。
欧阳萌萌抱着花,对他摆摆手:“你也回去吧,机会不是没有,慢慢等着,慢慢创造。”
秦青点点头,转身去了。
欧阳萌萌抱着花转身,跑到值班室,把那花往值班的大妈桌上一放:“今晚狂欢,几点锁门?”
“十一点,早点回来,别尽惹事。”寝管员显然和她很熟。
“知道知道。”欧阳萌萌说完就跑出了寝室楼,拿出手机拨通双胞胎姐妹中大宁的号码。
“大姐头,好消息啊,那家伙跟着刘一路往学校别墅区去了,我们亲眼看到她被带到了一号宅邸,刘连门儿都没有进就出来了,那贱人到现在还没有露头,我们是撤还是坚守下去?”
大宁的声音里充满了窥视到隐私的兴奋和惊惧,毕竟,一号宅邸,是属于校长的领地,这料要是爆了,她们的前途恐怕也搭进去了。
欧阳萌萌几乎被这惊人的消息给冲昏了头脑,这么晚了,桑红被带到了一号宅邸,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啊!
校长和这小丫头关系不一般不一般啊!
她近乎晕眩地强自镇定,对着电话说:“十一点关闭寝室门,先挂了,我随后再打给你们。”
欧阳萌萌抓着手机,背着手在宿舍楼下转来转去,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校长可是个高不可攀的位置,宋擎柱一贯严谨,从不曾有什么不良的传闻,难道他对桑红潜规则?
呃——那丫头做他孙女恐怕都可以了,不会这么无良呗!
就是真的潜规则,他怎么可能直接在自己的宅邸,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那家伙坐到今天的位置,早就人精一只了,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会不会桑红那丫头,早就从后门溜走了,后门外边不远就是学校的训练场啊!
欧阳萌萌当即给大宁了电话:“你现在让小宁留在前门,你自己去后门堵着,我去桑红的寝室瞧瞧,那丫头在不在。”
大宁显然怕了,声音都有些哆嗦了:
“萌萌,要不——要不——我们还是撤了吧,这事儿,哪里是轮到我们来堵的事儿,小宁都吓哭了,让我们回去吧,被岗哨抓住,后果太恐怖了。”
“有我在,你们怕什么!”欧阳萌萌眼看着一个搞臭桑红的机会就放在眼前,嫉令智昏全然不顾后果。
“萌萌,你忘了,上次要不是桑红那丫头突然改了口,你恐怕就该——你怎么能这样对她,抓住她弄得她声名狼藉,对你有什么好处?”
大宁听出欧阳萌萌失控的声音,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埋怨,暗暗恨自己吃人嘴短,干嘛那么贪吃,被欧阳萌萌当狗一样地使唤。
欧阳萌萌虽然被她顶撞,心生不悦,可也被她的提示惊醒,既然有奸情,那就证明机会多多,不一定非要今晚。
当即犹豫了一下道:“那——你们还是回来吧。”
说完挂了手机,还是不死心,就直奔桑红的宿舍楼而去。
……
再说桑红跟着刘道义一边走,一边问:“有什么事儿?”
刘道义犹豫了一下,按照宋擎柱的交代,给她这样说:
“你今晚的主持,表现极好,部队前来参加庆祝的首长很欣赏你,说要和你谈谈,军营很快就要送老兵退伍了,这欢送会也提上了议事日程,那首长想见见你。”
桑红紧张地笑笑说:“呃——首长?哪个部队的?是咱们B市军区的常驻部队?”
“嗯,要是人家借你去帮忙,你打算怎么说?”
刘道义斟酌词句。
桑红有些奇怪了,这事儿轮得到她自己做主吗?
明显是给学校露脸的好事啊!
不过,听到确定是宋书煜所属的军区,她心里充满意外的惊喜,天可怜见的,竟然这么快就赐予了她这样的好机会,她当然毫不犹豫地要抓住了,当即明朗表态道:
“我是学校的学员,一切行动代表着学校的荣誉,自然要听学校的安排,决不敢擅自做主。”
刘道义显然很满意她的反应,意味深长地说:“这次,恐怕要你自己拿主意了,而且,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借着提提。”
桑红听他语气和缓,明显地有着暗示的意味。
她略一思量,脑壳轰地一热,按压心底许久的热望脱口而出:“难道你告诉我的特种兵那事儿,也可以借机通融?”
刘道义见她这么上道,嘿然而笑:“你倒是个心直口快的丫头,那事儿要是当做条件来提,不就显得咱们小家子气了?再说,真成了,你要是没有毅力和身体底子,也是受罪的事儿,强求不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桑红有些惭愧,被他的话搞晕了,想了想,说:“我这样说你听听行不?”
刘道义看她说话如此小心谨慎,更是另眼看待,这丫头如果和那家伙有私情,又这么谨言慎行,丝毫都不恃宠生娇,让他不由心生敬意:“好。”
“如果他提出让我去帮忙,组建一场演出,是很费时间的,不是三两天的事情,我是不是要说会耽误军训,让他帮我想办法,让我跟着那些战士一块训练,这样,既帮了他们的忙,又不误我自己的事儿,可行?”
、第五十六章 *加更求收
桑红这次说得很实在,她一个默默无闻的学生仔,人家看中她的能力,是她的荣幸,要是借机提条件,的确显得眼皮子太薄了。
刘道义看着她点点头:“这样说也是可以的,不过,你倒是可以顺便透露一下,自己想加入特种兵的愿望,明确地说,希望和那些部队里挑出来苗子一起训练,这是不是显得咱既上进又勇于挑战?”
桑红一听顿时笑得很灿烂:“谢了,姜还是老的辣,您这一开口,就说到了点子上,早些见识一下那些人的本事,多好的成长机会。”
说话间已经到了学院生活区的别墅区,桑红往常只听说这里住的都是军队里的高干,学院的功臣,没成想还有能进入观摩的可能。
“到了,进去吧,祝你好运!”刘道义对她鼓励地笑着道别。
早有人开了门,站在门楼的台阶上问:“桑红同学吗?”
“是。”桑红很脆声地应道。
“请跟我来。”那个警卫瞧瞧她的脸,笑得很殷勤地迎出来和刘道义握手。
桑红借机探头瞧见院内花木假山,隐隐透着深不可测的惧意,有些犹豫地回头看刘道义。
“去吧。”刘道义摆摆手,殷殷道别。
桑红深深吸了一口气,迈上台阶,跟着那个警卫走了进去。
院内布局雅致,颇有格调,小池光影闪烁,假山曲径通幽,拐过假山,才看到正房是三层的小楼,两侧依稀是二层的老楼,时不时还能看到值班的岗哨。
桑红不得不承认,这地方当真一进来就有肃穆的压抑感。
那警卫带着她一直走到二楼,敲了正中的双扇门,里边传来一声威严的男声:“进来。”
警卫推开门,对她点头,躬身做出请的姿势。
桑红点头道谢,镇定地一步一步走进去,门在她身后无声合拢。
房间似乎很空旷,入门就是一个大厅,奢华的长毛地毯上,摆放着长长一排的真皮沙发,墙上挂着气势恢宏壮丽的神州山河图,那峰峦如聚、波涛如怒的气势,瞧得桑红精神一震。
可这里没有一个人影。
她瞧着那沙发后边的搁物架,这搁物架显然是充作隔断来用的,上边摆满了各种古玩,柔和的灯光中显出异样幽深的光泽。
要见她的人,显然在隔断那边。
她啪地双脚一碰,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外训系新生桑红报道。”
“进来。”依然是短短的两个字,什么感情都感觉不出来。
桑红吐吐舌头,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往前走,暗道,当真是部队的领导,作风真官僚,客人来了,连屁股都不挪一下。
不过这几十天的军训生活,让她也明白了部队是等级关系最森严的地方,自然也觉得能够理解。
隔断后边显然是一个休息室,柔软的白色沙发上,深陷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