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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宗老弟,老夫也有这样想法。”
“赤麟”宗元甲、“金戈双卫”、“彩鹰”梅香吟、“羽化金剑”吕彬,和丐帮帮主“七海穷神”曲挺,打尖止宿“惠安客栈”,定下进深一座院落。
第三天午膳过后,众人正在“惠安客栈”客房中的客厅谈着时,“铁头煞”标胜匆匆走了进来……
“七海穷神”曲挺问道:
“标胜,可曾探得任何蛛丝马迹?”
曲挺问出此话,宗元甲等众人皆朝标胜看来……标胜坐下横边一张椅子,视线投向吕彬,脸上满是诧异、惊疑之色,道:
“帮主,属下江湖打滚的时间说来也不算短,但此番看到的倒是第一次……那人身上穿着一袭暗青色长袍,黑发高梳,束上一条绸带……那张脸庞跟吕少侠并未易容时的脸一模一样……”
“羽化金剑”吕彬脸上一副诧然惊疑之色,朝标胜直愣愣看来。
宗元甲接口问道:
“标胜,你在何处看到这年轻人?”
标胜道:
“就在‘清河坊,镇街一家‘长兴酒店’店堂里……那年轻人旁边还坐着一个姑娘……”
“彩鹰”梅香吟问道:
“标分舵主,那姑娘长相如何?”
回忆了下,“铁头煞”标胜道:
“那位姑娘年轻漂亮,人品不错……。
标胜把那姑娘的模样,不厌其详的描述一番,又道:
“帮主,属下在‘长兴酒店’看到的那年轻人和那姑娘,敢情还是小俩口呢!”
“羽化金剑”吕彬,脸肉微微起了一阵抽搐……似乎“不堪困扰”中,缓缓把头低下。
听“铁头煞”标胜说出那年轻姑娘的模样,“彩鹰“梅香吟视线投向宗元甲,诧声道:
“元哥,那不就是我们在石旗峰山麓‘界牌口’镇街,那家‘四海春’酒店遇到的‘玉蝶’凌玲姑娘?!”
缓缓一点头,宗元甲问道:
“标胜,你有没有注意那两个年轻男女,后来去了何处?”
标胜道:
“是的,宗盟主……小的暗中尾随,这对年轻男女离‘长兴酒店’后,走向东大街拐进明月巷,就是‘驭风金雕”辛钰的府邸……”
“七海穷神”曲挺殊感意外的道:
“这对年轻男女进了辛钰的府邸?”
标胜点点头,道:
“是的,帮主……无意中另外还有一个发现,东大街明月巷一带属下很熟悉,平时十分清静……属下尾随这对年轻男女进明月巷,发现有不少江湖中人进出‘驭风金雕’辛钰的府邸……”
微微一怔,“七海穷神”曲挺朝宗元甲看来……宗元甲若有所思。
“铁背熊”孟达一声擂鼓似的“盟主”,接着道:
“这话我孟达不知道该不该说……”
目注孟达,宗元甲道:
“你说来听听,孟达!”
孟达道:
“据江湖传闻,当初击杀‘太极剑’古云、‘金锥’常天九、‘擒龙手,桑奇等数人的现场,那个脸庞酷肖少庄主的混蛋臭小子,都作壁上观,前后在三人身上下毒手的是两个蒙面人……”
宗无甲接口道:
“不错,江湖有此传闻……”
吞下大口的口水,孟达胳臂一挥,道:
“入娘的,其中一个蒙面人,不会错,准是‘玉蝶’凌玲那个妞儿……”
“羽化金剑”吕彬骤然把头抬了起来,朝孟达看去。
一双墨玉似的眸子,闪射出熠熠光芒,但宗元甲还是很平静的问道:
“我说孟达,你是根据什么,作这样的猜测?”
孟达有条有理道:
“就是在‘界牌口’镇街的那家‘四海春’酒店,我孟达看到的……您,你们正谈着蒙面人那回事上时,握在‘玉蝶’凌玲手中的酒杯,突然掌指一松,坠碎地上……”
孟达比手划脚说出这些话时,当时“界牌口”镇街“四海春”酒店那一幕,浮现在宗元甲的回忆中。
若有所思中,宗元甲目光投向“羽化金剑”吕彬,嘴里自语似的道:
“祸嫁江东,借刀杀人,可能出于‘玉蝶’凌玲之计,但那个酷肖吕兄弟的又是谁?”
“彩鹰”梅香吟接口道:
“元哥,另外那个蒙面人又是谁?”
宗元甲道:
“如果真若孟达所说,香妹,无可置疑的是‘玉蝶’凌玲的父亲‘金驼’凌峰。”
孟达又道:
“‘玉蝶’凌玲那妞儿,‘作贼心虚’,有人揭开她疮疤,心头一慌,掌指一松,才把酒杯砸碎地上。”
缓缓一点头,宗元甲道:
“不错,孟达,就是你所说的那种情形了……”
众人正在谈着时,匆匆进来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这人长袍撕去一块,额头青肿,一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模样,来到宗元甲跟前施过一礼,道:
“小的周飞,见过大掌柜……”
宗元甲诧然怔住……这人看来有点面熟,如何口称自己“大掌柜”,从何处来的,模样这等狼狈?
心念闪转,宗元甲微微一皱眉,道:
“尊驾,是……”
那个自称“周飞”的中年人,垂手肃立一边,道:
“小的周飞是‘吉祥钱庄’伙计……”
宗元甲听到此话,这才想了起来——不错,三天前自己带领“金戈双卫”,偕同香吟,吕彬去“吉祥钱庄”,“双流掌”钮天鹏率领一列人出迎,其中就有此人。
“赤麟”宗元甲乃是经过风雨,遍历刀山油锅的人物,此刻看到“吉祥钱庄”伙计周飞,衣衫撕破,灰头土脸前来“惠安客栈”求见,心头不由暗暗为之一窒,问道:
“周飞,你找来宗某这里,敢情‘吉祥钱庄’有了风吹草动之事?!”
周飞躬身一礼,道:
“是的,大掌柜……晌午时分,‘吉祥钱庄’来了七八名粗壮大汉,不分青红皂白,掀翻桌子,砸毁柜台,捣个一片稀烂……”
牛眼一瞪,孟达吼声道:
“入娘的,光天化日,镇街闹处来了盗匪?!”
周飞摇摇头,道:
“不像是盗匪——柜台银锭散落地上,这些人分毫不取……”
双目精光如电,宗元甲问道:
“掌柜的‘双流掌’钮天鹏呢?”
周飞弯弯腰,道:
“回大掌柜,这伙人身手十分了得,三招两式已把钮掌柜戳伤在地……”
“七海穷神”曲挺倏然想到一回事,接口问道:
“周飞,行凶砸毁‘吉祥钱庄’的,可是‘清河坊’镇上人?”
周飞道:
“不像是‘清河坊’镇上人……小的久居‘清河坊’镇上,附近四围的街坊邻居,即使不招呼,见到还是有点面熟……这七八名大汉,看来都是外地来的……”
剑眉微微一轩,宗元甲问道:
“周飞,钮掌柜伤势如何?”
周飞躬身道:
“回大掌柜,钮掌柜挨了对方几下,虽然伤势不轻,但不致会有其他变故。”
沉思了下,宗元甲道:
“周飞,你先回‘吉祥钱庄’,宗某等随后就来。”
周飞躬身一礼离去。
敢情,任何一件事故的发生,不会没有原因……“羽化金剑”吕彬虽然委曲求全,易容化装,掩去自己庐山真面目,但“啸天盟”这块明晃晃的“招牌”,湘鄂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当然,“清河坊”镇上这家“吉祥钱庄”,在江湖中人来说,不会不知道是“啸天盟”所经营的买卖。
早不砸,晚不砸,偏偏就在“啸天盟”盟主“赤麟”宗元甲莅临自己所经营的事业机构,及住进西街“惠安客栈”的第三天,这家“吉祥钱庄”便给人砸个稀烂,其中的来龙去脉,就耐人寻味了。
一副受到屈辱似的情怒,宗元甲喃喃向自己问道:
“砸烂‘吉祥钱庄’,是谁下的手?”
“七海穷神”曲挺接口道:
“这件事不难找出个中内委真相,宗盟主……”
抬起脸,宗元甲问道:
“曲帮主,据您看来……”
“七海穷神”曲挺道:
“刚才‘吉祥钱庄’伙计周飞说,银锭散落地上,分毫不取,可知不是盗匪……对方出手仅是伤人,并不将人置於死地……宗老弟,我老要饭放肆说一句话,他们对象并非‘吉祥钱庄’中人,而是向你老弟台挑战……”
听到“挑战”两字,宗元甲一双眸子闪射出利箭寒冰似的凌芒,却又一副不解之色,道:
“这又是谁?”
孟达嘴里冒出一句,道:
“操他奶奶的,准是那个下三滥的家伙……”
宗元甲转过脸,问道:
“你说,孟达,是谁?”
舌尖舐了舐嘴唇,孟达道:
“盟主,我孟达说是说了,对或不对,就不知道啦……就是窝藏那个龟孙王八臭小子的‘驭风金雕’辛钰……”
怔了怔,宗元甲道:
“会是‘驭风金雕’辛钰?!”
孟达有条有理的道:
“‘羽化金剑’吕少侠,易容改装来‘清河坊邻镇上,不会有人知道……但,盟主,您就不一样了,‘啸天盟’睥睨江湖,傲视天下武林,您盟主骑了高头大马,经过‘清河坊’镇街上,来到‘吉祥钱庄’大门前,谁都会多看一眼……”
嘿声一笑,孟达又道:
“‘老寿星上架’嫌自己命长’盟主,就有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要掂掂您的份量……”
僧浩接口道:
“废话,刚才那周飞不是说了,砸烂‘吉祥钱庄’的人,都是陌生面孔……”
孟达笑了笑道:
“我说僧浩,活的人会打主意,会动脑筋,你僧浩想到的事,人家同样会想到……如果辛钰从外地请来几个高手,可不都是陌生面孔啦……”
缓缓一点头,宗元甲道:
“双流掌钮天鹏一身功夫不含糊,能在三招两式之下把他戳伤在地,砸‘吉祥钱庄’的,显然是高手之列!”
“七海穷神”曲挺道:
“宗老弟,我等去‘吉祥钱庄’一行,不就可以知道其中内委真相啦。”
众人站起身时,‘铁头煞’标胜向曲挺道:
“回帮主,属下先告退,如有任何情况,再来向您和宗盟主禀报。”
“铁头煞”标胜离去后,宗元甲等也向“吉祥钱庄”而来
“吉祥钱庄”已失去过去那副富丽堂皇,高雅整洁的面目……柜台塌下,桌椅翻身,宗元甲等走进店堂,那些伙计们正在收拾打扫。
刚才去“惠安客栈”的周飞,见宗元甲偕同众人来到,躬身一礼,道:
“回大掌柜,钮掌柜在里间屋子……”
宗元甲微微一点头,和“金戈双卫”、“彩鹰”梅香吟、“羽化金剑”吕彬、“七海穷神”曲挺等来里间卧房,见“双流掌”钮天鹏靠坐在床头……
急步走近床沿,宗元甲道:
“天鹏,要你受累了……伤势如何,宗某替你请个伤科大夫来看看?”
苦笑了下,钮天鹏道:
“谢谢您,盟主,不必延请大夫,休养几天就会好转过来的……”
众人坐下后,宗元甲问道:
“天鹏,来捣扰‘吉祥钱庄’的,都是些何等样的人?”
“双流掌”钮天鹏道:
“身上穿着并不起眼,身手却不含糊……‘螳螂腿’‘混元铁沙掌’全有,所施展的都是上乘绝技……”
宗元甲接口道:
“刚才周飞去‘惠安客栈’说,那些人看来都是从外地来的?”
钮天鹏点点头,道:
“不错,不像是‘清河坊’镇上的人……盟主,我纽天鹏再也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跟这伙人结下梁子的?”
宗元甲就把自己数人在“惠安安栈”所谈的情形说出,接着说:
“砸毁‘吉祥钱庄’此事,天鹏,并非由你而起,而是有人冲着我宗某而来的。”
“七海穷神。曲挺道:
“来捣扰‘吉祥钱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