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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曹延平在出了妓院以后,很快便与周游龙会合了,他们一起亦走亦跃,很快就来到了城墙边。
这时候,城墙上下还是没有布防,他们又是相当轻松地就出得城去。
杀了方望以后,曹延平意外地发现自己有一种巨大的快感,他从来没有想过复仇以后的满足感是如此的美妙。
压抑在他心头许久的仇恨与愤怒一直让他难以喘息,甚至折磨得他死去活来,此时此刻终于得以释放,由此带来的轻松与满足的确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大仇仅仅才报了一半,而且杀方天佑必定要比杀方望艰难得多。
他的心于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当周游龙听到曹延平杀方望的过程时,他的神态之间也显得相当的满意,他徐徐道:“这样可能会让方天佑的心中对你有更大的愤怒、仇恨以及报复的欲望,他也许会因此而放弃他的保守与谨慎,向你展开疯狂的反扑,他只要一动,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事情就像周游龙想象的那样,当方天佑赶到妓院中,并看到儿子方望犹如五马分尸般的惨状时,他的脸上立即就充满了巨大的悲哀与愤怒,他蹲在儿子的尸首旁,将儿子的头颅与四肢靠在其原来的位置,然后伏在儿子的身上,呼天抢地地哭嚎起来。良久,他才从地上站起,对着窗外已经微微发白的苍穹,大吼了一声,用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道:“曹延平!你必须为你今夜的行为付出代价,今生今世我方天佑若不能将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此后,方天佑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数日。数日以后,他极度悲伤的心情才稍稍地缓解了一些。马上就将庞德光叫进书房议事。
庞德光也是满脸黯然,他缓缓地道:“少爷如此惨死,我也相当的心痛,我一直将他当成是我的亲侄子一般。不过,我还是要请堂主节哀顺变,尽快地恢复过来,因为堂中还有许多大事在等着堂主去处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尽快设法杀了曹延平,以慰藉少爷的在天之灵。”
方天佑咬牙切齿地道:“杀曹延平是迟早的事情,他如此残忍地杀害了我的儿子,有朝一日我会让他比我的儿子死得还要惨十倍。”
庞德光道:“不过,在让曹延平付出代价以前,我们应该先让另外两个人付出代价。”
方天佑道:“你指的是陆天放和欧阳怀远?”
庞德光道:“不错。如果他们两人早将曹延平抓捕归案了,少爷也就不会出事了,所以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残忍。
方天佑道:“你想怎样?”
庞德光缓缓道:“我想要冯达的一只手臂。”
方天佑沉思良久以后,才轻叹一声,摇摇头道:“我们不能那样做。”
庞德光不明白:“为什么呢?”
方天佑道:“因为前一段时间陆天放与欧阳怀远的确一直在竭尽所能地追捕曹延平,至于后来,既然朝廷那么多的人都找不到曹延平,他们两个人自然也是找不到的。”
庞光德道:“这些我们不要去管他,单说他们几次让曹延平从他们手下逃走,他们就应该付出代价,再说,现在也是我们向他们施加一点压力的时候了。”
方天佑又摇摇头道:“你又错了。我们如果现在要了冯达的一只手臂,可能不但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还会适得其反。”
庞德光还是不明白:“怎么会呢?”
方天佑道:“我们可以猜想一下,如果我们要了冯达的一只手臂,欧阳怀远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庞德光道:“会更仇恨我们?”
方天佑道:“这不是主要的。”
庞德光道:“那主要的是……”
方天佑道:“主要的是,欧阳怀远在冯府中的处境会变得极其尴尬。冯府上下都会对欧阳怀远营救冯达的方式与方法产生质疑,甚至会背地或当面责难欧阳怀远,就连欧阳怀远自己恐怕也会重新考虑他的营救计划,或者干脆心灰意冷,对营救主人之事彻底绝望,无论出现何种情况,都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庞德光道:“堂主说得都对。但是我们这边发生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总该对冯府发出一些声音来表示我们的不满,做一些事情来增加冯府的压力呀。”
方天佑道:“你说得不错,不过我们要选择一种适当的方式。”
冯府。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冯府的一些重要人物却是刚刚在大厅中用完了晚膳。
每个人的心情都是那样的焦虑沉重,这个人吃得都特别的少,当下人将碗筷撤下时,每个碗中的菜都还剩下一大半。
而情况最为严重的就是冯灵衫了。多日以来,她的心情都处于极度的焦虑与恐慌之中,甚至晚上她也常常被有关父亲的噩梦惊醒,她的整个人几乎已经变了样,面色惨白,身体虚弱,茶饭不思,就像患上了一场大病一般。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三个多月的时光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又到底还能在这种心境之下熬多久。
欧阳怀远心中对她又是怜惜,又是愧疚。他一直在心痛着她的身体,他知道她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身体一定会承受不了的,所以一直想用一种有效的方法来安慰她,哪怕是让她的心稍稍放宽一些也是好的,但冯灵衫问及自己今生今世还能不能见到父亲时,他又不能给她任何承诺,而只是将冯达被绑架以及至今还未救出冯达的责任归咎在自己的身上,并表达出内心强烈的自责和歉疚,冯灵衫却还反过来安慰他:“爹爹被人绑架并不是你的责任,你为了救爹爹也用尽了你的全力,我反而觉得是我们冯家欠你的。欧阳哥,你得答应我,你在救我爹爹的同时,也得考虑自己的安危呀……”每当这个时候,欧阳怀远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候,一府丁送来了一封书信。欧阳怀远便知道这是那边的人送来的,他早就意识到方望被杀以后,他们会对自己施加更大的压力的。
但当他看到这封书信的内容时,他才感到大惊失措。
原来,这封书信只是要求冯府大小姐与她的父亲团聚一番。
欧阳怀远看着冯灵衫,忧心忡忡地道:“大小姐!你不能去。”
冯灵衫沉声道:“我一定要去。就是死,我也要和爹爹死在一起。”
其实欧阳怀远不是在担心她的安全,而是在担心其它的一些事情,见她如此坚持,也只得任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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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诱敌之计
更新时间:2006…12…6 7:59:00 字数:3330
冯灵衫被一蒙面人带走以后,冯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在为大小姐的安危而担忧。她的丈夫王崇阳也显得非常的紧张,他成天都在打听妻子的情况,成天都是坐立不安,茶饭不思,更加没有心思读书。
欧阳怀远却发现在王崇阳的神态举止之间似乎有太多的做作,这反而更加重了他对王崇阳的怀疑。
欧阳怀远对冯灵衫倒没有太大的担心,他知道她会回来的。
半个月以后,冯灵衫果然回来了,不过比出门以前的神态还要凄惨得多。
她头发乱蓬,衣服肮脏,面色憔悴难看至极,一走进冯府,便是泪如雨下,就好像是刚刚经历过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一般。
欧阳怀远知道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感到心如刀割,同时对梅花堂更加的痛恨,但又无可奈何。
他真想找一个空旷无人之处,大喊大叫半晌,以发泄自己心中的痛苦、忧郁、无奈还有仇恨。
冯灵衫很快就被几个丫鬟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中,在沐浴更衣以后,又吃了少许东西,就歇息了下来。
而此时欧阳怀远却只能站在远离冯灵衫的地方,为她担心,为她心痛。
这个时候,欧阳怀远其实很想守侯在冯灵衫身旁,近距离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安慰她,直到她的心平静下来为止。
但他也知道,冯灵衫的身旁已经站着另外一个男人。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冯灵衫也多么希望站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安慰自己的人不是王崇阳,而是欧阳怀远。
但她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种奢望而已,今生今世自己与欧阳怀远之间就只剩下那段美好的记忆了。
于是,屋外的人与屋里的人的心头又增加了一层浓浓的惆怅。
冯灵衫休息了一夜以后,第二日气色稍好,马上便去找欧阳怀远,将这半个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诉了欧阳怀远。
原来,她出门以后不久,便被人点了睡穴,昏睡过去。此后她又被人解穴唤醒过多次,但每次醒来进食方便以后,便马上又有人点她的睡穴,使她继续昏睡。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她终于在一间阴暗、潮湿而又狭窄的房子里见到了父亲,她发现父亲被倒悬在一根梁木之上,光着的上身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不能说话,只是用一双慈祥的目光看着他的女儿。而他女儿的心却如刀绞般地那样疼痛,泪水如雨水般地从脸上滑落,口中则不停地、声嘶力竭地叫着:“爹爹!爹爹!……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你们不要打我爹爹了好吗?……你们把我爹爹放下来好吗?……他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的呀……”她跪在地上,不断地向旁人磕头,形态悲惨至极,但没有一个人去理她。很快,就有人要她出去,她却继续磕头请求他们放过她的父亲。但有人却将她拖出了房间,紧接着,她就听到父亲凄厉的惨呼之声从房中不断传出,她也不禁在房外大声地哭喊起来:“爹爹!爹爹!……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她的身子却被人越拖越远,父亲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小,她的哭喊声也越来越无力。当父亲的惨叫声彻底消失时,她又被人点了睡穴。在途中又是与先前一样的境遇,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迷迷糊糊之中回到了家中。
冯灵衫说着说着,便又哭泣了起来,她伤心地道:“这半个月便像是一场漫长的噩梦一般,我虽然见着了我最想见的爹爹,但是……”已经是泣不成声。
欧阳怀远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叫道:“这帮禽兽!”
不过,他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于是他劝慰冯灵衫道:“大小姐!你不必这样难过,其实,你应该感到一些宽慰,因为你见到了老爷。他虽然受尽折磨,但还是在坚强地活着,在等待着与你团聚的那一天,他也坚信自己一定会等到这一天的,大小姐你也一定要坚信这一点呀。”
冯灵衫含着泪水点了点头。
就在当天,又是天刚刚黑的时候,欧阳怀远又被对方的人约到了那片枫树林中。
庞德光还是蒙着面,还是背着他。
这次,是欧阳怀远首先向对方发难:“你们不该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庞德光道:“你指的是冯大小姐?我们让他们父女俩团聚了一次,也算是对你们冯府仁义了一次,你居然还说不该?”
欧阳怀远大声道:“这哪里是团聚?这就是一次对他们父女俩的残忍折磨,你们这帮禽兽。”
庞德光冷笑道:“因为你做错了事情,他们父女俩就应该为你的过失而付出代价。我告诉你,我本来想要去冯达的一只手臂的,后来因为一时的心慈手软,才没有这么做,你应该要感到幸运才是,不过,下次可能你就没有这样的幸运了。”
欧阳怀远又大声吼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庞德光道:“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还不知道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