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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怀远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他还是想尽快地脱身。
他虽然看不到陆天放那边的战局,但是,凭感觉,他知道那边的情势对陆天放已经非常地凶险。
的确,在那边的战场,形势对陆天放越来越不利了。有二十余名蒙面高手一齐在继续着对陆天放的猛攻,令陆天放无法脱身。
他知道这样的局面如果再持续下去,他不久就会被对方找到空当,他就将落得被生擒,或是被杀死的下场。
况且,他突然又听到了一阵更为让他恐怖的声音。
脚步声!
一阵从不远处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
一阵至少要有百余人才能发出的脚步声。
陆天放的心更加地紧张。
自己必须马上冲出这个包围圈,逃离这个险境,在援兵到达以前。
然而,他也知道这太难了。
对方的攻势是如此地密集凌厉,压制了他的一切行动,他怎么突围逃跑呢?
他再一次彻底地绝望了。
这一次他是对自己生命的绝望。
再说欧阳怀远。他也听到了脚步声。他也意识到这队人马是针对陆天放,而不是针对自己而来的。他也知道一旦这队人马一到,陆天放将陷入绝境。
他开始苦思解救陆天放的法子。
他趁着对方攻势不紧之机,长剑在空中虚攻几招,晃出空当后,原地一个纵身,便跃入空中,又在空中一个腾身,便向树林中射去。
为首蒙面人则带着五六个人追了上去。
不料,欧阳怀远很快又回来了。
他从空中跃下,长剑划出一道刺目的光芒,随着他的身体流星般地坠落向了地面。
而长剑也恰倒好处地刺向了正带领其他人猛攻陆天放的持刀蒙面人的后颈。
其他蒙面人都是一阵惊呼,纷纷停止了对陆天放的攻击,转身来迎击这一剑,持刀蒙面人也不由得侧身避让。
趁着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陆天放原地一个起身,跃至空中,在空中一个跟斗,跃向丛林。
在自己的长剑被对方的多柄刀剑挡住以后,欧阳怀远利用反弹之力,使自己的身体再度弹回高空中,再次落向地面时,脚尖在树梢上一点,使自己能够继续在空中飞跃,跃向一个与陆天放不同的方向。
蒙面人大多还是去追陆天放。
然而,陆天放轻功卓绝,很快就甩下了大部分的蒙面人,只有持刀蒙面人能够勉强跟上。
只见他们时而跃至空中,时而落至地上,但蒙面人始终能够赶上陆天放的节奏。
陆天放其实也稍微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他准备再行远一点后,对蒙面人下手。
但蒙面人也很狡猾,他突然不追了,而是转身向来时的路飞跃而去。
陆天放见此情形,也只有无柰地摇摇头,继续向原来的方向行进。
陆天放与欧阳怀远在另一片林子里会面了。
陆天放长叹一声,道::“这次营救冯达的行动就这样失败了。”
欧阳怀远感激道:“陆老板为救出老爷,真是竭尽所能,还险些搭上了性命,我在此替老爷谢过陆老板了。”说着,便向陆天放单膝跪地。
陆天放苦笑道:“你这是干什么?上次做戏做得还不够?还要来一次真的?”马上扶起欧阳怀远,又道:“冯达不但是我的挚友,还是我的知己,况且,这次他的被绑架也有我的责任,所以,我能不尽心尽力吗?”
欧阳怀远忧心忡忡地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对方会不会因为我们的这个骗局而恼羞成怒,伤害甚至杀害老爷?”
陆天放道:“应该不会吧。因为对方还要利用冯达令你做很多事情。”
欧阳怀远道:“魔笛在贵府中丢失的消息应该不假?”
陆天放道:“应该不假。说来这次营救计划失败的责任也要归咎于我呀。我只想着来洛阳救人,却没有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好,细想起来,真是后悔不迭呀。”
欧阳怀远茫然道:“贵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陆天放深叹一声,道:“谁知道呢?我只是希望从我府上拿走魔笛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虽然这个人拿走魔笛后将给我带来极大的麻烦。”
欧阳怀远迷惑道:“他是谁?”
就在陆天放离开陆府的第二日,他的女儿陆家大小姐陆思芳便在保镖与贴身丫鬟的陪同下,回到了陆府。
她已经二十出头了,却还是没有找到如意郎君。
其实,有许多很好的人家都纷纷上门求亲,希望能娶到这位“天下第一府”的大小姐,这些人家中不乏豪门显贵、武林名家、皇亲国戚,甚至还有一位皇子向她求亲,却均被她一一拒绝。
陆天放心知女儿相当任性,不敢强行要她嫁入哪家,只得无可奈何地听之任之,他常常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女儿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思芳究竟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只有她自己清楚。
首先,她不喜欢武功,更不喜欢武林中的那些打打杀杀、争名逐利,所以她不会嫁给一个武林人士。
其次,她不喜欢权势,更加厌恶官场上的那些阿谀奉承、贪权贪利的小人作风,所以她更不会嫁给一个当官的人。
再次,她不喜欢钱财,更加讨厌商场上的那些欺行霸市、惟利是图,所以她也不会嫁给一个商人。
另外,她也不喜欢父亲这样的完人,更不会嫁给因仰慕父亲、或是贪图陆家财产而来娶自己的人。
她究竟要嫁一个怎样的人呢?
其实,她只是想嫁一个非常平凡的男人。
不过,这个男人一定要非常地喜欢她,并因此而真心对她,而不是因为她是陆天放的女儿,是“天下第一府”的大小姐才把她当成宝贝的男人。
同时,这个男人一定要是淡泊名利、心平如水、愿意与她过一种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的男人。
其实,她每次出门都在找这样一个男人,但却一直没有找到。
所以,她每次回来,心情总是不大好。
这次也不例外。
她经过陆府的大门,进入府内,一路都有下人向她躬身打招呼,叫着“大小姐”,她却是爱理不理。
当陆思芳回到陆府时,身处陆府的曹延平却还是浑然不知。
他正在一个清澈见底的池塘边摆开棋盘,手持棋子,在琢磨一个棋谱。
他的人看似在摆棋,其实他的心却已有多半不在棋上了。
陆府上下都知道了魔笛被盗的事情,当然也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本来已经绝望的心更是像掉入了冰窟。但陆天放却在出门前告诉他,魔笛会找回来的,使他又保留了一线希望。
但是,这线希望又是何其的渺茫?魔笛是不是真能找回来?即便找回来了,他在最后一盘棋战胜陆天放的把握又有多少?
想到这些,他的心越来越变得暴躁不安,万念俱灰。
同时,他发现陆府上下就像看着一个傻子一般看着他每天在池塘边摆棋。
他甚至觉得陆天放也是在作弄他。
他想着想着,他心中苦闷与愤怒再也无法压抑。
他突然大叫一声,然后将棋盘掀翻,棋子撒落一地,有一些甚至滚落到池塘中。
这时候,陆思芳正从他的身旁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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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情窦初开
更新时间:2006…11…13 7:42:00 字数:3521
陆思芳长久地看着曹延平。
她并不认识曹延平,也不知道这人为何会在自己的府上,而且还拿着父亲最心爱的一副围棋。更为要命的是,他竟然还敢在府中乱发脾气,甚至将父亲心爱的围棋撒到池塘中。
这是在她的府上从未发生的、甚至她从未想到过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她既感到惊讶无比,又感到愤怒异常。
曹延平被她看得心里发虚,口中不禁胆怯地问:“你……你是谁?”
陆思芳不及说话,旁边一贴身丫鬟已经说道:“瞎了你的狗眼,连陆家大小姐都不认识?”
陆思芳接着厉声道:“你又是谁?竟敢在本府如此放肆?竟敢如此糟蹋这副我爹爹视之为宝的围棋?”
曹延平一时语塞,道:“小的,小的……”
陆思芳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把陆府都不放眼里?”
曹延平道:“小的……小的不敢。”
陆思芳道:“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陆府都已经不欢迎你了,请你马上滚出陆府。”说完此语,不等曹延平回话,便继续向前走去。
曹延平的脸变得铁青。
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再在陆府呆下去了,他知道他的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已经破灭了。
他的心如同死灰,他几乎有了轻生的念头。
但他不会记恨刚才那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太过分了。
自己怎么能在别人的家里乱发脾气,乱摔别人重要的东西呢?
要责怪也只能责怪自己。
自己走出陆府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身无分文,除了会下棋外,什么也不会。别说去报仇了,连个立锥之地可能也难以找到。
曹延平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又转念一想:自己就算留在陆府又能怎么样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期待其实也是在欺骗和慰藉自己。
于是,他决定不再向任何人求情,他决定在陆府做完最后一件事情后,马上离开陆府。
他蹲在了地上,开始将地上的棋子一颗一颗地拾起。
陆思芳带着一肚子的怒火继续向前走去,总管丁一伟跟了上来。
陆思芳问:“丁总管,有什么事情吗?”
丁一伟其实心肠极好,他觉得曹延平相当的可怜,如果将他赶出府去,他将更加陷入绝境,于是,他说道:“大小姐!其实……其实刚才那个小伙子……”
陆思芳没有停下脚步,一面继续向前走,一面恼怒道:“怎么?你还想给他求情?”
丁一伟道:“他是个可怜人呀。”
陆思芳大声道:“我才不管他可怜不可怜呢。他那样藐视本府,还摔了爹爹最心爱的一副围棋,我既不骂他,也不打他,只是将他赶出府去,难道这还过分吗?”
丁一伟道:“大小姐有所不知呀……”
陆思芳道:“我是有所不知,我也不想知道。请你不要再为他求情了。”说完此语,刚好来到了自己的闺房前,她与两个丫鬟走入房中,却将丁一伟拦在了外面。
丁一伟无奈地摇摇头,又转身去寻曹延平。
曹延平还在一颗一颗地拾着棋子。将岸上的棋子全部拾完后,又进入冰冷的池水中,用双手去拾掉入池底的棋子。
丁一伟走了上来,见此情形,心中觉得他也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不禁更加地怜悯他。他决定等大小姐气消一点,他便再去为曹延平求一次情。他口中说道:“曹公子!上来吧。水里很冷的。待会我另叫下人来拾棋便是。”
曹延平觉得丁一伟是陆府待他最好的人,直到这时,他还是如此关心他,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激,口中说道:“不用了,丁总管,小的自己犯下的错,就让小的自己弥补吧。”
他一直把池底的棋子拾完,才爬上池来,身子早已冷得直打哆嗦,但他又马上道:“小的想先去给大小姐陪个罪,然后再离开陆府。”
丁一伟道:“曹公子,其实我家小姐便如老爷一样,心地非常的善良,我等一会再去给你求个情,她一定会让你留下来的。”
曹延平道:“丁总管,谢谢你的好意,其实,小的就算继续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小的确实应该离开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曹延平由丁一伟领着来到了陆思芳的闺房前,然后跪了下来,大声道;“大小姐,小的向你赔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