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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轻声:“我去杀了韦帅望。”
冷秋呆了一会儿:“什么?”
韩青道:“韦帅望死了。”
冷秋半晌:“他的手下刚送粮草过来。”我刚夸过这孙子真懂事。
韩青道:“他的手下很快会知道的。”
冷秋坐在那儿,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应该开心啊,来啊,松口气,笑一个。没有,他就那么震惊地看着韩青,然后一直想问:真的?你再说一次,谁死了?怎么死的?你确定?
韦行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韩青,半天才开口,声音沙哑:“喂,别开这种玩笑!”
韩青没动,没回答。
韦行站了良久,才问:“真的?”
韩青点点头。
韦行缓缓道:“我说过,他是我的儿子!”
韩青沉默不语。
韦行拔刀抵在韩青后颈。
韩青微微感到刺痛,他没动,他也没有感觉,除了觉得身心都难过之外,他没有思想也没有情绪。
没有悲哀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觉得全身失力,全身酸疼,内脏隐隐作疼,脑子里一直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让他厌烦的戏词“漫说是打死了秦官保,就是那庶民子父不能担承”,内心里那种莫名的焦燥与不安,好象他一直在用尽全部精力关住一扇门,一次又一次,不停地去关门,好挡住门外的危险。
门外,不知道是什么,快如闪电,会刹那击中他,莫名其妙地将他撕成二半,惨痛无比,他却不能死去。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要躲避的是什么,所以,他从来看不到那个快如闪电般的东西是什么。他只是用尽全部精力在关门。
后来他累了,呆呆在站在那儿,等着疼痛把他杀死,然后,一切情绪都不存在了,只有疼痛,居然是可以忍受的。
他静静地承受一切,毫不反抗地。
无穷无尽的,平静而绝望的疼痛。
冷秋急道:“韦行!”
韦行回身:“你们都是凶手。”
收刀:“咱们多年的师徒情份,到此为止!”转身就走。
冷秋长叹一声:“韦行,你往别处走,别去魔教,韦帅望的手下会杀了你。”
韩青终于惊醒:“韦行!”你现在跑到魔教去,他们真的会杀了你。
韦行理也不理。
韩青跳起来,追过去,韦行听到声音还想回头骂一句“滚开”,韩青已经一掌砍在他颈后,韦行当即倒地昏迷。
冷秋拍拍自己的老心,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大义灭亲灭顺手了,给你兄弟也来一下子呢。还好,你没疯,只是有点迟钝。天哪,这人废了啊!当掌门的有点迟钝就离死不远了。这可如何是好。
小韦死了当然好,小韦死了,连着搞死我两个弟子就一点也不好了……
冷秋道:“然后,你打算怎么办?”
韩青轻声:“打算?”想了想:“顾家军到了,冬晨应该指挥不动军队的,所以公主在这儿,如果有什么军事行动,要魔教配合,也许,高丽,要同高丽打仗了吧。”
冷秋对这些破碎的事实与简单判断真是深恶痛绝,以前那些整个大局的分析与准确的结论从此就听不到了吧?冷秋叹口气:“让芙瑶失踪吧。长白山里,是让一个人失踪的好地方。”
韩青道:“啊,我去时,他们说帅望带公主上山顶了,我去时,只见到韦帅望一个人。公主……不在附近。韦帅望正在点燃一个很大的灯笼,看他的意思,能飞到半空,所以,所以……”
冷秋叹气:“所以,公主已经在长白山的林子里了,我们去把公主安全地带回来,然后象当年纳兰一样,给她找点别的事做,如何?”
韩青沉默一会儿:“我们先找到她,然后,我同她谈谈,看看她的反应。”
冷秋点头,好,处理方式是一样,很好。
冷秋道:“魔教此时一定正乱着,我看你也没心情,让苏西楼出马收拾一下吧。”
韩青点头:“重创魔教,芙瑶就只能选择与我们合作的态度。”
冷秋道:“你很不看好小王子吧?”
韩青道:“不清楚他会如何,谋篡皇位,总是我们不支持的,目前的局面很好,公主做得很好,皇帝很克制,小王子很谨慎,所有人都会保持克制。”
冷秋呆了一会儿,咦,你丫又恢复理智了?啊,不是,他的记忆系统还在工作,所以,这是以前的推导结论,他现在不更新新的结论。
冷秋无比沮丧,那么,你的固执还在不在了:“我认为这种情况下同芙瑶继续合作太过冒险。”
韩青半晌,轻声:“啊。”
冷秋等着,没下文了,把冷秋给郁闷的,啊你妈啊!你是掌门,啊算个屁回答啊!
原来总遇到不同意见,虽然有时候很郁闷,可是现在冷秋忽然觉得自己在同一回音壁商量冷家与国家的大事,他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扁希凡呆呆看着韦帅望,死了?
脚步声,区华子惊叫:“韦帅望!”
扁希凡抬头:“他死了。”
区华子身后一个人过来按住韦帅望的脉搏,抬头:“还有脉,你为什么不救他?”
老扁一看这张狰狞的脸,是三残,他挺喜(霸…提供下载)欢这家伙的,给什么药吃什么药,怎么切割都不吭声,还略知医理,对所有医学实验一点道德禁忌没有,当下回答:“他喉骨碎了,那倒没问题,可是内力被废,原来的内伤早就开始发作,医石无效,救活了,也不过是多受两天罪。”
三残取下韦帅望头上空心簪,去掉尖,刺进喉骨下方,听到出气声,笑笑:“有一线希望,你都应该尽力救他。”你不想拿这么有意思的人来试验各种药物吗?我想看着他临死挣扎!挣扎!看着他喘息痛苦,看着他掉头发走不动路,尿血吐血,一点点枯萎。
老扁难得人道主义一回,觉得教主这么好的人应该享受安乐死,结果被人给批评了,当即医者父母心大发,银针下去,韦帅望立刻恢复了呼吸与心跳。
半晌,帅望睁开眼睛,慢慢转动眼珠,看到三残,老扁,区华子,明白自己还在阳间,想要呻吟一声,结果只有脖子上插的银管周围冒了冒血沫子。韦帅望疼痛难忍禁不住指指自己的喉咙,一脸问号,谁干的?
老扁兴奋地:“亏了教主当日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法子,要不,我们一时间真不一定能想起来,啊,不是我们,是三残,这小子真的很机灵能干。”
韦帅望一只脚抬起,照着三残的丑脸就一脚!
亏了韦帅望功夫被废得差不多了,这一脚只把三残踹倒在地,踹断了本来就不好看的鼻子。否则,三残整个脑袋都会不见。
干你娘,让你救我!
老扁吓得跳起来,天哪!这是做啥?
区华子上前抱起韦帅望:“老扁,找个安全地方!”
韦帅望挣扎着伸手去拔那根银管,区华子捏住他颈后要穴,轻声:“你休息一会儿再做决定。”
韦帅望缓缓闭上眼睛,因为区华子已点了他昏睡穴。
三残捂着鼻子,微笑,这样才公平,好好体会一下被亲人杀死的感觉。
老扁一回头:“三残,你被踢坏了哪儿?你的脸在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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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大火
169,
韦帅望惨叫惨叫惨叫,却出不了声。
扁希凡一看他的表情:“麻药。”
一剂药下肚,小韦就微笑了,唔,舒服了。然后勾勾手,比划下纸笔。区华子拿来纸笔,小韦歪歪扭扭画了条蚯蚓样的东西,然后,这边画一下,那边画一下,区华子歪着头,内心纳闷,照说小韦现在应该没啥闲心消遣我们吧?这画的是什么啊?上半身还是下半身的东西呢?还是一个鼻子两眼睛呢?
韦帅望在鼻梁子上画个圈,写上“叫韩宇去找芙瑶!”
区华子脸红了,默,原来画的是地图……
韩宇接到这样的命令,瞪了一会儿眼睛,看着区华子:“他怎么了?”
区华子想了想:“他身受重伤。”
韩宇惊讶:“谁?苏西楼吗?”
区华子摇摇头:“扁希凡说是韩掌门。”
韩宇道:“不可能,你再去问一次扁希凡,是他亲眼见的吗?看错了吧?如果是他亲眼得见,这种夜色,他能看见的距离,韩掌门会听到他的!他还能活着?”
区华子呆了呆:“这……”
韩宇道:“我先去找公主,回来再说。”
区华子道:“小心冷家人。”
韩宇道:“这话,你也该提醒教主,如果真有人暗算了教主,小心冷家人对魔教有什么预谋。”
区华子微微迟疑。
韩宇道:“你还没决定是不是?区华子,你可以不来,如果你来了,却不能做一个值得信赖的兄弟……”
区华子道:“帅望刚吃了药,他的情况,看起来,不一定适合做决定。而且,小韦好象也不太信得过魔教某些人。”
韩宇头大了,跺脚:“带我去见他!”
韦帅望笑嘻嘻看着韩宇,喉咙处已被切开,扁希凡正血淋淋地手持铁钳操作。韩宇苦笑,天哪!
韩宇过去:“帅望,我们怎么办?”
韦帅望取笔,下人立刻举起画板,帅望写到:“有人来杀,走小道,无人追杀,走大路。”
韩宇轻声:“我们势弱,他们真的全力攻击,我们会损失惨重。”
帅望咧着嘴笑,画了个灯笼,画个下雨状,写上油火炸药。再画弓箭,箭头上画个圈,标上“炸药”!
韩宇微微发愣,站直了,仔细看韦帅望:“谁对你下的杀手?”
韦帅望还是笑,慢慢写下:关你叉叉事!叉叉叉叉叉……
韩宇正对着笑嘻嘻的韦帅望发呆,只听扁希凡一声怒吼:“滚出去!谁让你问那个!来人,脉动过快,拿安神的药来。”
韦帅望胸口不断起伏,嘴唇发紫,眼睛开始翻白。
韩宇站在外面,内心无比寒冷,真的是那个人?
这样看来,所谓人性的温暖,也不过是冷与不太冷的对比。
小韦那颗火热的心,这下子该炸裂得粉碎了吧?笑笑,最后的火种吧?完蛋了。
他转身去找公主,一路通知韩琦过去保护教主,通知张文准备战斗与逃走。
手术完毕,扁希凡缓缓拔出管子,韦帅望挣扎两下恢复自由呼吸,扁希凡道:“能出声吗?别说话,出个声就行。”
韦帅望道:“痛。”
扁希凡微笑:“好好。”
韦帅望道:“好你妈啊,再给我……”
扁希凡坚决地:“不行。”
韦帅望伸屈几下手指,颓然:算了。
张文硬把扁希凡挤开:“帅望,我知道你很累,但是,我们得把你弄走,冷家人真的来了,怎么办?你这个样子,不可能走小路。”
扁希凡怒吼:“他还不能说话!”
张文更怒:“他不说话马上就死掉了!”
帅望轻声:“把我扔下,你们走。”
张文暴跳如雷:“你就这个主意?”
帅望点头。
麻药劲过了,他不笑了,也没有一脑子乱蹦的主意了。
张文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