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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迪道:“您老安心吧,您这儿还有记录呢,我们堂主那儿……别提了,我都替他着急,搞不好这回十几个堂主会一起挨板子。”
秦英一听不是他自己的事,心里就踏实点了:“教主说要杖责,这,这,法不责众,不会真的吧。”
范迪叹气:“不知道,咱们教主是个……”呃,不好说怪胎:“教主心思高深莫测。你觉得他该杀人时,他偏放了,你觉得他不会犯众怒,我看着,不好说。”这小子啥事不敢干啊!那是七岁就杀人的主,他怕过事啊?事怕他吧。
秦英坐立不安,他妈的,我不想挨板子,凭啥啊,你以前也没说过毒药使用还得记录啥的,咱一黑社会,还搞审计啊?不教而惩谓之虐!
那边范迪过去扶起谢农:“教主嘱你把能记起来的全写下来。”
谢农痛得全身颤抖,点头:“是是。”低声道歉:“多谢兄台。”
范迪笑笑,你素日孝敬的东西起作用了嘛,我们堂主让我护着你点。
那边韦帅望抱着人家小女孩儿玩呢:“来来来,我把着你,伸手,学个小鸟飞。”他跳上跳下,小女孩儿也开心得哈哈笑,把人家妈可吓到腿软了,嘴里不敢说,肚子里一个劲哀求,老天爷保佑,教主大人可别失手,更别故意失手。
过会儿,下人把小雷带过来了,韦帅望介绍:“这是我侄子,苏雷。麻烦您费心照顾。这孩子不爱说话,凡事耐着性子多问他几句。”转头再骂小雷:“小子,人家跟你说话,是不是你都给个音,再让我看见你跟哑巴似的,我他妈用鞭子抽得你满地打滚,让你叫唤个够。听见没有?”
小雷看他一眼。无语。
韦帅望气:“你当老子放屁呢?”
小雷轻声:“听到了。”
韦帅望呆了一会儿:“什么!你再说一次!”有这么接话的没有啊?
小雷道:“听到了。”特意把声音放大点。
韦帅望气傻了:“你……”
大人们都瞪着眼不敢吭声,谢农那十岁的儿子可忍不住了,“咳”地一声笑出来。帅望手里的小丫头本来就在笑,也听得挺好玩的,只是一时还不太明白该不该笑,听到哥哥笑了,立刻跟着串银铃声。
韦帅望那雷阵雨的脸,被银铃声一下给搞晴了:“臭小子,今儿有两个小朋友,我就不收拾你了!你给我放老实点!”
再给谢夫人介绍:“看到了吗,就是这缺德孩子,气死我了。你知道了,他就是个怪胎,别跟他计较,有事告诉我,我收拾他。”
那谢氏忙道:“小孩子这个年纪多少有点小脾气,不妨事。”真是怪胎啊,敢跟教主这么无礼……
韦帅望倒很认真:“是吗?你儿子这么大时也怪怪的吗?”
谢氏愣了愣,我家儿子?我家儿子哪有胆子给他爹当众难堪啊,咱们家有家教啊!可是嘴哪敢说啊,只得笑笑道:“那孩子当着外人老实,背地里也淘气着呢。”
帅望点点头:“啊,也淘气。那你小心看着他点。”别让小雷把他剁了。
谢氏再次愣住,这教主是傻子吧?您老人家没听过客气话啊?她忙笑道:“是是,他万不敢在小公子面前淘气的。”
帅望不安地:“小雷要是欺负你家孩子,只管告诉我。”你可别等他把你儿子弄死了再来告状。
回头把小雷拎过来:“小子,看着我,同小朋友在一起,不许动用你的功夫,你要动手,不管谁的错,我先揍你个半死。”
谢氏目瞪口呆,天哪,这家人什么家教啊!我迷糊了。
小雷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目光移开,面无表情地:“听到了。”
韦帅望气恨:“妈的,说话象个死人似的!”你就找抽吧你!抓着小雷衣襟的手,却忍不住搂过小雷的脖子,摇两下,小混蛋,你真是我生命里的刺啊,好痛。
小孩儿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我要学我爹抽人了,我忍不住了。
谢氏一看小教主看起来挺好说话的,当即跪下:“教主大人,我夫君可是做了什么错事?”
韦帅望正愣神呢,一回头,见人家矮了半截,忙伸手扶起:“起来起来,没什么大事,他医堂里的帐有点问题,整个医堂都对帐呢,过两天,就能回家了。你只管安心帮我带孩子。去吧。”
120,收徒
谢农一直在发抖。
痛,恐惧。
在这里,他变成一只任人宰割的老鼠。
韦帅望把他放到洞里,打算引出一条蛇。洞里的看守恨他,被打得半死痛不**生的老鼠更容易引出蛇来,所以,他被打了。如果教主大人觉得打得不够真实,不容易让蛇相信,那么,他可能会在未来的日子里领教刑堂的一整套刑法了,刚刚他已经明白,即使最简单的杖刑,他也受不了。教主大人让他凭回忆来写那份单子,原因他当然知道,很少有人能把假话重复下来的,可是要知道,即使是真话也可能被忘记的。
谢农痛苦地支着头,如果他想不起来曾经送出去的礼物,或者他想起来的同交给教主大人的有出入……
范迪领进来治伤的人,谢农抬头,见是自己手下亲信张锦,微微羞惭之余,看看张锦神色,张锦一见谢农身上见血,不禁眼睛一热:“堂主。”
谢农道:“不严重。”微微使个眼色。
张锦忙微微侧身,近前问候:“堂主,你可有内伤?”
谢农道:“没有,只要些止痛药,准备当归,弓皮即可。”
张锦微微一愣,低头见谢农做出刺杀手势,心中惨然:“教主说,只是问问。”
谢农苦笑道:“如果我有意外,看在共事多年的情份上,看顾些我的家人。”
张锦终于点头:“好的!”
疗伤完毕,范迪回复韦帅望:“没传递什么消息。”
帅望问:“他们两个的手,一直在你眼前吗?”
范迪愣一下,半晌:“那个医堂来的人,似乎,挡过一下。”
帅望问:“当时他们说了什么?”
范迪想了想:“好象只是问候。啊,那个谢农似乎觉得教主有杀他之心。”
帅望问:“怎么说的?”
范迪道:“他说,如果他有意外,请张锦照顾他的家人。”
帅望问:“前一句是什么?”
范迪半晌:“张锦说,教主好象只是问问。”
帅望问:“谢农的前一句。”
范迪有点热了:“前一句,好象是说他没什么大事,外伤什么的。啊不,是说只要止痛药,还有一大堆药名。”
帅望问:“还记得药名吗?”
范迪抓狂了,不记得啊……
半晌:“有当归,什么皮?”
帅望道:“丹皮,陈皮,青皮,姜皮,秦皮,桑皮,腹皮?”
范迪跪下:“属下失职。”
帅望笑了:“那些药名记不清很正常。你起来吧,你去吧。啊,我给你派个助手,韩宇。”
范迪回头,才发现韩宇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范迪忙躬身:“韩堂主。”内心纳闷,这小子帐算得不错,可没听说他有别的本事啊。啊再有就是这小子手段很毒辣,对危机事件处理得很有决断。不过,大家普遍认为范家那次灭门,姓韩的做的有点过份。
黑道也好白道也好,里面都有普通道德水准的人类存大,而且是大多数。多数人都对平民的灭门事件感到反感,尤其是人家并没主动招惹他们时。
韩宇一向在韩琦保护下,即使那次抓捕事件,他也是举手投降的,很少展露他的功夫。魔教人士对帐务后勤人员又一向有些轻视,所以,范迪对这个安排不太满意。
不过,他身为副手,同教主大人又不熟,断不能正面驳回教主的命令,想了想:“恐怕刑堂堂主会觉得……”
帅望道:“让他扮做你手下。”
范迪一听这话,知道教主心中早有安排,不是临时起意,更不能驳回了,当即闭嘴:“是!”
帅望道:“你听韩宇安排。”
范迪再答一声:“是!”
韩宇道:“我猜猜,弓皮吧?”
范迪一愣:“啊,对,是弓皮。”咦,小子,你也精通医术吗?
帅望问:“当归倒是跌打损伤常用药,弓皮虽然也有消炎止痛之用,却很少用于外伤,何意?”
韩宇笑笑:“以前好象听过医堂的人问过受刑的人要不要当归弓皮,后来那人死于蛇毒,我猜了一下,意思可能是,你是不是要自杀,用蛇毒?”
帅望点头:“弓皮是蛇蜕,应该是指蛇毒。”
韩宇道:“就让他们把蛇毒送到小谢手里,我想看看,小谢打算立刻用,还是留着等待教主你动刑时。如果他立刻用,就证明……”
帅望道:“他还事隐瞒。”
韩宇点头。
帅望道:“你先跟着那个叫张锦的,看看他是兄弟情谊,还是有人指派。”
韩宇点头:“是。”
韩宇道:“范堂主,您且回去保护谢农,我跟着张锦,如果你觉得情况有异,派人叫张锦,我会跟着到,您在刑堂门口接应我。如果没什么事,下次换药时,我会同张锦一起到。”
范迪道:“是。”接受命令了。
成禹候见。
帅望一声请,成禹进来回报:“上次教主命令调查的徐家公子,已经收到回复。”
帅望问:“结果?”
成禹道:“能查到的结果都相符。这是扁堂主的验伤报告,刀伤十五处,头面一处,肩上一处重伤,其实伤处较浅,因为伤势已久,无法查实当时刀伤的断面与深浅,只能依愈合情况推测,刀口锋利,用刀人力量很大,内伤的情况更加复杂,因为他已经重新修习内力,无法推测。我们找到曾经参与捕杀他的一个人,经询问,徐家公子确实曾经颜面中刀,肩膀中刀,但是共中多少伤,就记不得了。我们也找到了他曾经写过的文书,字体与指印相符。他的家人在其父子双双遇难之后,下落不明,他曾经的同僚描述他的身高相符,体重减轻较多,相貌举止,无法考查。那人尚在我们监控中,教主如果觉得需要的话,可以找来让他认一认。我们也曾询问他同徐家公子曾经相处的细节,回来后,两下对证,相符。”
帅望点头:“查得很细了。这样就可以了,让他过来吧。他现在在哪儿?”
成禹道:“上次教主说让韩琦带他去中原,但是,扁堂主觉得他的腿伤很有意思,一直留他在医堂,后来刑堂的秦堂主看到他帮着抄写的单子,觉得他字写得好,文笔也不错,借去做**工作了。”
韦帅望笑道:“这小子找工作倒是有一手。噢,他在刑堂,叫他过来。”想了想:“这次叫你来,是为另一件事。我在长白山,遭遇刺杀,刺杀的人,是黑鹏一伙的,你听说过吗?”
成禹道:“听说过,许伏虎查过这些人的底子,是原来冷家一支,墨沁出来的,二十一堂已经记录在案,给各堂堂主都发过通报。焦堂主好象同他有交往,我记得他提过,有几个赌局姓黑的应付得很好。”
帅望点头,大机构挺不错啊,查啥有啥。帅望道:“你去查查,他们还剩多少人,刺杀我的任务谁交给他们的,把姓焦的混蛋叫过来,他还没把赌老子死的局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