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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说不许用拳头打,没说不能手指点吧?
一迟疑,已经被紧紧抓住手臂,左臂被抓住,右手依旧还是推出去,那乌麻底好大个子,整个人象肉山一般,力气又大,死抓着冷兰手臂不放,冷兰猛甩手,只听“嗤”的一声,她那轻薄秀丽的衣衫可经不住这样拉扯,顿时红了脸,不敢硬拉,再顾不了许多,兰花指点了乌麻底的麻筋,乌麻底倒是“哎呀”一声,可是他人胖肉多,肌肉也结实,一绷紧了较劲,冷兰这被夹住的手,还真用不上力气。
于是乌麻底被绊得一个踉跄,借着冷兰手臂拉扯之力,硬是站住了,而冷兰也被拉得一个踉跄,袖子破了口子,两人都觉得尴尬又危险,各自转身后退一步,怒冲冲分立两边。
整个部落民,一片轰然叫好与鼓掌声。
场上两人却都觉得有点恼了。
冷兰看看自己的袖子,混蛋!不能抓裤子,你就抓破我衣服?
乌麻底也觉得,这妞也太厉害了!这不成心让我出丑吗?你还瞪我?瞪我干嘛?
不就是扯破你衣服了吗?伸手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给冷兰:“赔你!”
冷兰气得:“呸,谁要穿你的臭衣服……”这人有没有智力啊?
乌麻底把衣服一扔,猛扑过去,这回冷兰明白过来了,上手就抓他手腕,乌麻底手底功夫甚是灵活,虽然没有内力,天生神力却也足够他反手格开冷兰的手去抓冷兰的手,两人刹那间翻转十几次,都觉得这个办法不行,同时改抓对手上臂,这下子别得更精彩了,只听衣衫相刮手拍手胳膊关节爆响,冬晨不由自主往前走,韦帅望在后面念叨,小心小心,你一伸手,冷兰就输了。
包麻底再忍不住,也不管男女有别了,猛扑过去,就要抱住冷兰,冷兰空有一身功夫,硬是甩不开这条赖皮糖。
此进见那莽汉要扑过来,人终于急了猛一提气,伸手抓住那人衣领,照刚才甩飞冬晨那下子,拎起来就往出扔。
可是那家伙能比冬晨重一倍,人家的衣服又是特制的,又硬又滑,硬是因为人家穿的是猪皮衣服,也没熟好,硬撅撅刚能穿,人家吃东西时候也不讲究,手上油,就往身上一抹,当然又硬又滑,跟铠甲似的。那小子再抓紧冷兰肩上衣服不放,冷兰的手顿时就打滑了,急怒之下,冷兰另手一推他肚子,好吧,扔不出去,你给我翻身就地摔这儿吧。
“砰”的一块,硬生生把地砸出个坑来,冷兰也给他拉得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好在手一支,人就又站起来了。
冷兰看看自己衣服,心里生气,抬脚就想踹他个大小便失禁,只听身后,一阵欢呼,把冷兰吓了一跳,谁叫好呢?
转身,只见这群酋长们已经围过来了,冷兰当即手按剑,干嘛?群殴啊?看看韦帅望冬晨,能动了手没?我是不是等他们一拔刀就可以开砍了?
只听石彬大声:“好样的,勇士,女勇士!”
冷兰微微不安,夸我呢?真夸我呢?!
一愣神间,衣服被人抓住了,然后不知道多少手,抓住她衣服,她想挣扎,怕把衣服弄坏了,然后整个人就飞起来了,冷兰无比纳闷地想拔刀,又觉得气氛不对,这群人笑啥啊?
落下被人接住,然后又被扔起来,飞起来落下飞起来落下,冷兰终于确定,人家这是把她扔起来欢呼她的胜利呢。
惊喜之中,冷兰终于发现,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傻的人啊,这群傻子,你们兄弟被我给揍了,你们居然把我扔起来欢呼。
86,出卖
他们不但把冷兰扔起欢呼,而且把她抬到火边,把她放到原来沙伊罗的座位上,端来酒肉。
石彬道:“他们请勇士喝酒吃肉。咱们这儿,赢的人有酒喝有肉吃,输的人要敬酒。”
冷兰大乐,我喜(霸…提供下载)欢这风俗。
乌麻底,有点灰溜溜的,不过,他还是很服气的,过来,一伸大拇指,冷兰微笑,嘴里照老习惯谦虚:“饶幸而矣,没啥大不了的。”
乌麻底瞪着眼睛:“是吗?那咱们再来一次。”
冷兰一扬眉斜瞪:“再比十次也是这结果,我刚才不过是不小心照我们那边的风俗说的套话,你还真当真啊?!”
乌麻底不悦:“你们那边是啥狗屁风俗啊?这不骗人吗?”
冷兰道:“谁骗人啊!你以为我想这么说啊,人家都这么说!老实告诉你,要不是我对你们的摔跤不熟,一伸手,你就倒了!”
乌麻底道:“不熟不要紧,一会儿我教你,咱们再摔两跤!”
冷兰默默无语,你真听不懂啊?你还教我?看来我还真是文明人,我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么诚实坦白的话,冷兰只得气乎乎:“行!”
乌麻底也不耍赖,从大木盆里勺起一勺子酒,单膝下,给冷兰敬上一勺酒:“勇士,你赢我,你是女真第一勇士,请饮此酒。”
冷冬晨忍不住咧嘴,天哪,勺饮啊?还就一个勺,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冷兰接过木勺,一饮而尽。
光顾得意了,完全没注意到刚才人家三十多人围一圈,就用这一个勺子喝酒,一人一口,一口一勺,已经轮了好几圈了。
冬晨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细节,冷兰嘴巴碰过的地方,是别的男人嘴巴刚碰过的,想到那勺上还沾着这帮羊味男的口水,情不自禁地胃里翻江倒海了。
韦帅望笑:“弟啊,你又得饿着了。”
冬晨轻轻叹口气,没关系,我啥也不想吃了。
那乌麻底回头一扬手:“喂,你们几个,看在勇士的面子上,也过来一起吃吧。”
石彬如实翻译。
韦帅望笑得:“谢谢谢谢,师叔,多亏了你老人家面子大,我们也混个座了。”
冬晨笑,低声:“没有我师姐的面子,还有你的大脸呢。”
韦帅望也不回答他,大声:“来人,酒来,我同我冷家兄弟,先敬大家一圈。”
冬晨立刻脸绿了:“哥哥我错了。”
帅望笑道:“妹妹我思之。”
冬晨求饶:“二哥……”
韦帅望接过木勺,拎起一勺酒,笑道:“我兄弟这两天斋戒,酒我替他喝了,肉我也替他吃了。”连干两勺,递给沙伊底:“请。”
沙伊底道:“想不到,你们倒是爽快人。”干,拉着韦帅望:“兄弟,这边来,我们谈谈。”
为啥是韦帅望呢?他跟女人谈不太方便,他不跟不喝酒的人说话,所以,就剩韦帅望和小雷了,明显韦帅望是更好的选择。
冬晨无比自卑地跟过去,兄弟兄弟,我才是冷家人好不好?你们知道不,你们正同魔教教主谈怎么谋他的皮呢。没有我,他是不肯把皮给你们的。
我怎么会有这种爱干净的毛病啊,我为什么就做不到……哎,想想就要吐。回家之后,我真得努力克服一下这毛病了,嗯,我先试试不洗手就吃饭吧。反正有筷子呢,这个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石彬跟着沙伊罗做翻译。
冷兰同乌麻底的沟通交流一点问题没有。
乌麻底比较几下摔跤手势,冷兰立刻回两招,乌麻底露出个狰狞表情,抓起个羊腿,一用力,肉碎骨折,油汁淋漓。
冬晨远远地看到,微微震动一下,强压下反到咽喉的食物。
冷兰倒底也文明过,皱皱眉,捡起块石头,轻轻一捏,石头粉碎。
乌麻底呆了,半晌,再上一勺酒,拍拍自己胸口,指下冷兰再竖个拇指,意思是,我这回心服口服了。
冷兰露出一个厚道的笑。
妈呀,真爽,自从习武以来,还没这么威风这么扬眉吐气过呢。冷家人都好含蓄的,微笑着吐出一堆动听的话,冷兰通常都觉得脸都笑僵了,你咋还没说完呢?
天底下最好的夸奖,莫过这个家伙的,把胸脯拍得啪啪响,然后竖起的大拇指。
帅望问沙伊罗:“你们准备随便杀掉几个人当成报复?”
沙伊罗沉默一会儿,摇摇头:“只是,平息族人的愤怒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相信我,我知道后果,我知道代价,我并不想这样做。但是,如果我继续忍让,只会让局面更加失控。他们会推举更激进的首领,全面战争,会让我们失去家园,遭遇可怕的屠杀。你们不是也威胁要放火吗?一旦起火,伤亡不可预计,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将不得不离开家园。高丽已提出好条件,愿意接纳我们。条件是,我们我臣,我们的家园,变成他们的国土。不!这是我们的家园,这是我们的土地!北国地文物博,不希罕同我们争夺土地,他们要的,不过是我们的东西,高丽却一直在图谋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家。所以,你明白吗?我愿意同你们谈判,但是,我手里没有砝码,我不得不做我必须做的事。屠杀平民,燃起战火,饿死我的同胞,背井离乡。那不是我想要做的,也不是我昏庸短视,看不到危险与后果。我只是没有选择。”
韦帅望呆住,准备好的话,忽然堵在嘴边,还能说什么呢?
可是,难道就这样放手吗?
我不是上帝,我是一个人,有国籍的人,什么理由也不能让我袖手旁观我同胞的死亡。
可是,让我怎么向这些人出手?
帅望忽然间抱住头,不!一个也不要死,行不行?一个也不要死!
我做不到,我没办法,我解决不了……
我怎么办?
给我一个办法,什么都成,如果我死了能成全所有人,我可以立刻就死!
冬晨按住帅望肩:“帅望,如果你必须做一个卑鄙的人……”
帅望抬头:“你说吧。”
冬晨道:“诱杀李唐。”你出卖你的手下,成全所有人,如何?
帅望苦笑,半晌,点点头:“你谈吧。”
冬晨道:“我们带来的商会老板,愿意以双倍价格收购以前的所有货物。魔教会退出此地,由魔教与冷家都同意的人选与你们进行交易,你们有自由卖与不卖,有自由定价。”
石彬看了他一会儿,转过头翻译。
冬晨碰帅望一下,这小子翻的对吗?
帅望这才反应过来,在石彬颈后一按,石彬当即昏了过去,沙伊罗一惊,帅望指着石彬:“可信吗?”女真话。
不过沙伊罗听了三遍,才明白韦帅望的意思,然后皱皱眉,点头:“可信。”
指指徒怠:“儿子。”指指自己:“兄弟。”
帅望明白了,同徒怠象父子,同沙伊罗象兄弟一样。
帅望轻声:“李唐,死。”指指冬晨与自己:“我们,”做个砍杀的手势:“李唐!”然后左手握右手:“我们,和平。”
沙伊罗道:“我们,你,我,他,”指了部落民,再指自己与帅望冬晨,确定韦帅望听懂了:“一起,”做个砍杀手势:“杀李唐,和李唐的人。”
帅望听懂了,李唐一个人头不够。
听令行事的人,是否是无辜的?他是否有权出卖那些人?
帅望露出痛苦表情,搓搓脸,疲惫地,伸出手:“二十人。”
沙伊罗摇摇头:“二百。”
帅望摇头:“不,二十。”
沙伊罗道:“一百。”
帅望道:“二十。”
沙伊罗起身,摆摆手,不谈了。
帅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