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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沉默一会儿:“有吧,然后就死了。不过,部落可以看做一个原始人,没啥尊严与人格,也不知道什么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他就是一个,嗯,不能算是人,应该算是,好象一只狗一只狼一样的动物,本能地选择活下去,而不是有尊严地死,如果他竟会选择有尊严的死,那就是疯了,当然只有灭绝一条道了。”
冬晨道:“所以,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帅望支着头:“我要不要也这样做呢?等这狗咬那狗,然后帮那狗灭这狗?”
后脑又挨了一巴掌,韦帅望就清醒了:“就这样,我们先知已知彼吧。”
冬晨微微纳闷:“帅望,你们不可能对部落一点了解也没有吧?”
帅望笑:“不,我们知道他们用的毒是什么,只不过没找到解药。我们也知道他们会设制何种机关,基本上就是捕熊用的夹子,一触即发的弓丵弩,还有把人吊起来的套子,这些通常只对武功比较低微的小喽罗有杀伤力。我们还知道他们有一种毒,会在撤退时撒遍整条路,而且这些毒即使大雨过后也不会消失,反而会更毒,但是经过研究,基本找到克制方法,那就是吃东西之前好好洗手洗蔬菜,任何入口的东西都要煮熟再吃。”
冷兰与冬晨忍不住笑出来。
帅望点头:“很好笑,不过,据说一堂因为这种毒,一个小队,二百多人,毒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啥也不敢吃,饿死一半之后,开始吃人。据说实验时又死了很多兔子,得出的结论是煮熟了再吃。”
冷兰冬晨还是觉得好笑,但是更觉恶心,他们互相看看,终于给韦帅望一个恶心的表情:“不是真的……”
帅望耸耸肩:“人饿极了,不好说。好象活着回来的,不过十个人,还有两个疯了。”
帅望道:“所以,女真部落的人认为他们全体都是食人魔,他们不会同食人魔沟通的。”
冷兰同冬晨半晌终于还是笑出来:“你的意思是,你们对他们一点也不了解,是吧?”
帅望摊摊手。
冷兰道:“所以,你要同冷家合作才能解决这件事。”
帅望道:“才能比较人道地解决这件事。”
冷兰与冬晨对视一眼。
帅望继续捅他的米饭,沉默着,半晌:“还有,不管。”
冷兰道:“咱们去找冷欣问问吧,问完了再说。”
冬晨点点头。
很难决定,是不是?要不要与魔教资源共享?如果你要合作,你就得给他们提供冷家独享的资源,否则,要么,魔教坐视甚至乐见平民的死亡,要么小韦个人有杀伤性极大的坏主意。
而冷家山上的意思,同魔教的意思是一样的。
冬晨微微叹气:“我们回去会挨鞭子的。”
冷兰微微打个寒颤,没吭声。
冬晨捧着头:“这些本来都应该是韦帅望干的事,他为什么不回到冷家山上来啊!”我好怀念有他的日子,还可以一边跟在他身后念经,一边除暴安良,然后挨骂挨打有二哥顶着。呜……现在只好我同师姐顶上了。
冷兰哼一声:“怕什么,我还是冷家掌门呢,我想干什么干什么,有本事他们真开长老会撤了我。”
冬晨无语,对,我只要不同意,这个掌门还就撤不了呢……
冬晨忍不住笑:“好,下次韩掌门再说什么,你就一拍桌子,告诉他你才是掌门。”
冷兰眨眨眼睛,这个,好象不太好:“啊哼!我是很有礼貌的人!”
冬晨笑了:“是是是。”
冷兰沉默一会儿:“算了吧,我要是真那么说,他就更有理由把一堆烂事都推给我做了。我还是宁可……”宁可挨骂挨打算了。
冬晨正色道:“就算有一天,他真的把一切都交给你了,他仍然是你师长。”
冷兰白他一眼,你好烦。
冬晨轻声:“冷家上下,也就韩掌门与你爹诚心待你。”
冷兰望天:“我知道了……”就他们俩个最烦啊。
冬晨对于前一天自己的义正严词,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冷兰就没什么纠结了,直接把冷欣叫过来:“那个女真人会来袭击的消息你从哪儿听来的?”
冷欣看一眼冬晨,冬晨假装没看到,冷兰怒目:“你看他干什么?我是掌门。”
冷欣松口气,啊,这是掌门把长老搞定了的意思吧?(不是啊,是魔教教主把长老搞定了。)
冷欣道:“那人的身份是机密,不过告诉掌门没关系,是另外一个部落的头领,名叫沙伊罗。这个人,算是女真人里面比较通情达理的,也会几句北国话,他同冷子和关系不错,托冷家同魔教交涉的也是他。冷子和因此而死,他很难过。这次,倒是来个消息,让冷家把冷家人撤了的意思。”
冬晨问:“你说另一个部落是什么意思?就是说魔教屠杀的并不是这个沙伊罗这个部落的?”
冷欣道:“魔教屠杀的是比丹部落的农户,那其实是女真部落里战斗力最弱的一部份。比丹同沙伊罗是通婚的两族,关系很亲密,所以沙伊罗必会同比丹共同复仇。”
冬晨问:“你知道还有什么人会参战吗?”
冷欣摇摇头:“信里只说这个月月圆之夜,希望冷家人不要留在泥河之北。”
冬晨问:“他人呢?怎么才能找到他?”
冷欣道:“从来只有他找我们。往那边的路,我们根本没进去过。女真有意封山,外人进去,有去无回。”
冬晨问:“你手下有人会女真话吗?”
冷欣瞪他半天,你啥意思?咋变成你问话了呢?是你想问还是掌门想问啊?长老从来不过问实事啊!我搞不清状况了。
冷兰只得问:“说啊,有没有会女真话。”
冷欣道:“有倒是有,不过,好象也不是特别精通。而且这个人是在本地招的,可不可靠,我也不能保证。功夫,基本上等于没有。”
冷兰道:“带来。”
冷欣片刻出去,带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过来:“掌门,他叫石彬。”
冬晨看看,呀,这小子明显不是北国人,身板高大,前额头发象小刺猬似的,是剃过又长出来的,咱没往女真那儿派人,人家倒把人派进来了:“你懂女真话?”
石彬倒未语先笑:“跟我娘学过一点。”
冬晨点点头:“令尊是哪里人士?”
石彬道:“我家就在这附近。这里需要打杂的,我就过来挑挑扛扛。”
冬晨再看看他的头发,石彬笑道:“我娘给我剃的,她娘家人都这样。”
冬晨道:“你可知道往泥河那边沙伊罗部落的路?”
石彬一愣:“这个,我可不知道!女真人封了山,不许人进。”
冬晨问:“令堂是哪个部落的?”
石彬道:“我娘是徒怠部的,前些年,这里不太平,他们往更远处走了,我娘跟我爹留在这儿了。”
冬晨道:“我们要去泥河那边,做点生意,可能会有危险,如果你愿意做翻译,来回用不了几天,一百两银子雇你,可否?”
石彬犹豫:“那边很凶险。”
冬晨道:“我们自然是备而去。”
石彬看看冷欣,冷欣道:“这位是冷家长老,他的话,就是命令。”
冬晨道:“不,这是有风险的事,这位兄弟,如果愿意当然好,如果不愿去,不好勉强。”
石彬倒笑了:“长老这么客气,石彬豁出性命也要走一趟。”
80,进山
小雷等着韦帅望的长篇大论呢,帅望却坐在那儿发呆。
小雷就坐那儿看着韦帅望。
一个人独处时的韦帅望,目光疲惫,眼珠转动都比平时慢半拍。
怎么了?
小雷只觉身体里象是积蓄了无限能量,汹涌澎湃,总想寻找一个出口,疲惫?不管伤痛疲劳还是挫折,都只能激发他内心的力量,就算是今天累了,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这位堂叔,怎么了?
帅望什么也没想,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
不,也不想怎么取胜,他只有点奇(霸…提供下载…)怪,我不愿意想了,真奇(霸…提供下载…)怪,我忽然间不愿再想这些事了。怎么制服敌人,怎么赢,甚至怎么救人。
忽然间不能理解当初的执着与当初的一腔热血。
原来,这世间一切自有他的规律,陈紫华无论如何会死,黑英终究不能活,哪一次救援真的有效?又有什么人,值得不顾一切地去救呢?就连我救我师父那次,也不应该吧?
天地万物自有其运行规律,逆天而为,必受天谴。
不但百姓是刍狗,国家民族也不过如是,当生则生,当灭则灭,并没有神的一只手,能够扭转一切。
如果能,神不早就伸手了吗?
本来,我不管,一切都会按计划进行,我何必去插一下手,让一切变成不可预料?
想那么多干嘛?殚精竭智不过伤身又伤心。
回过神来,看到小雷:“干嘛?你瞪着我干嘛?”
小雷不说话,只是目光清澈地瞪着他,帅望轻声:“我累了,我只想休息,你快点长大吧。”
小雷还不明白自己快点长大与韦帅望的休息的关系,他只知道大人累了,小朋友容易成替罪羊,故此缩缩身子。
帅望道:“你练剑去,我睡觉去。”
冷兰回来时,小雷在院子里练剑呢,韦帅望在树上睡觉呢。
冷兰怒目,好啊,老子辛苦一大早叫你起来练功就是为了让你现在好睡个回笼觉?
冬晨道:“至少他知道再困再累也应该守在孩子身边。”
冷兰鼻子气歪了,他明明是在看着孩子练功时睡着了,你倒真会说话!
小雷看见冷兰,停剑过来。
韦帅望在树上喃喃地:“不许停,揍你啊!”
冬晨忍不住笑,冷兰怒道:“滚下来!”
帅望醒了,睁眼,迷迷糊糊坐起来:“回来了?”呆呆地看一会儿:“那是谁?”
小野人打扮的石彬鞠躬如仪:“小人石彬。”
冬晨道:“翻译。”过去,坐韦帅望旁边,把经过讲一遍,帅望靠他身上,又要睡着了:“还笑我,你们不是也什么也不知道?”
冬晨笑道:“我们知道有个可以谈判的人。”
帅望嘲笑:“只是不知道住在哪儿长什么样。”
冬晨笑:“你不是有著名的刑讯手段吗?”
帅望把脑袋枕他肩上:“我讯谁去啊?你想尝尝啊?”
冬晨微笑,拍拍帅望:“小子,不许炸刺。”再揉揉他的头,喂,开心点。
帅望哼一声:“弟弟不许摸哥哥的头。”兄弟同他一起坐树上,拍拍他的肩,好象世界忽然间温暖许多,疲惫的感觉稍减。
帅望打起精神来,看了那小子一会儿:“女真人吧?”
石彬道:“家母是女真徒怠部的。”
帅望问:“你父亲呢?”
石彬道:“家父,是本地人。”
帅望道:“本地人很多啊,室韦,奚,女真,高丽……”
石彬微微不安:“也是女真人。”
帅望盯他一会儿:“你父母知道你要去哪儿吗?”
石彬道:“我还没说。”
帅望道:“你应该同他们说一声,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