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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抢东西,把人活活打死,就不如……”
帅望站在那儿,瞪着韩宇,这才觉得原来自己并不了解那个人。一见面,韩宇就一副我身世凄惨我为人冷酷的架式,韦帅望光注意到他对老康慨够交情了,完全忽视他目光中冷冷表情,这个长得比黑狼漂亮,举止比黑狼从容淡定的少年,与黑狼一样隶属冷玉出品,有着相同的冷冷表情,相同的对他人漠视。
帅望笑笑:“看起来,我们彼此还需要进一步了解。你给我个解释吧,作为老朋友了,只要你解释,我就听着,不过,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结果,你自杀,我拿你脑袋回复冷家,我就饶了你哥哥。如何?”
韩宇平静地:“我这条命,你给的,予与予夺安敢有怨。不过,既然教主有耐心听,我就告诉你,这几本书值得那一百多口人命。那是先晋遗本,存世完整不会多过千本,每本都是孤本,是先秦诸子百家,最完整最可信的传本。连余南宫廷藏书里都只有几百本,价值连城,有价无市,是宝。范家发大水时先救书后救人,他们自己都觉得书比自己儿子值钱。”
韦帅望先是瞪着眼,然后微微心虚,嗯,遇到真搞学问的人了,人家说得这么中气十足,我咋没听说过这玩意这么值钱呢?低头看看我一身金玉,啧,有点土豹子……
废话啊,老子一耍大刀的!不过按说老子这样的生意人,这世上凡是值钱的东西老子都应该知道一点啊。
韩宇道:“我们探子听到,范家一边卖书渡日,一边把真正的珍本打算转移到余或者南去。我们立刻派人把范家监视起来,可是也不敢太显眼,这些书,被余知道,恐怕人家会来索要,毕竟这种宝一级的东西,个人收藏也是属于国家。即使是被南人知道也是件麻烦事。我哥去同范家商量买书,他们根本就拒绝承认有这些书,出到五十万两白银,他们还是说没有这些书……”韩宇问韦帅望:“你说怎么办?放弃吗?让他们把这些书运回故里?帅望,这些东西,当然是范家的,我知道抢人东西不对,杀人放火不对,但是,让这些宝离境,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你明白吗?”
帅望张口结舌言,大脑再一次死机了,五十万两银子,一百多条人命,好象不应该,如果是珍宝与一百多条人命呢?
韩宇道:“开始我们只是想吓吓范家,结果范老头,宁可儿子被活活打死也不肯说出书藏在哪里,最后,我威胁要放火烧了所有书,宁可大家都没有,也不能让宝出境。那老头终于屈服了。说出古书下落,他人也气绝了。一来这些书的下落,不能让外人知道,二来,范家,已经惨死了多人,如果活着目击这一切人将实情说出去,紫蒙城会反了。我的主意,灭门放火。事情是我同我哥一起干的,主意是我出的,你别难为我哥,你可以将我的人头送去冷家,以平熄此事。 ”
韦帅望呆了一会儿:“我靠,我真是没文化,你奶奶的,我就不信几本破书,怎么就这么值钱?上面写的什么?真经啊?取回真经能成正果啊?你等老子都给你烧了,看对这个世界有没有屁那么大点儿影响!”因为一向觉得韩宇挺有学识,小韦硬是没敢说几本破书没有人命重要,骂人骂得多少有点虚弱,他心里没底啊。人家啥啥法师又出海又西天取经,也不过为几本书呢,这个……
韦帅望读的都是实用的书籍,实在感受不到经史子集有啥狗屁用处,更不觉得啥古不古本,跟内容又没半毛钱关系,也就一个字两个字的出入,咋就成珍宝了。可是韦帅望为人谦虚啊,自己知道自己对南边玩物也好,文化也好,没啥见识,不敢乱下结论,免得大话说出,成人笑柄。
韩宇道:“书我们已经派人送走。”
帅望道:“啊,老子还没看过,你就送走了,既然是宝,我就没收了,交出来!”
韩琦已经目光迷茫了,猛听到这句话,人一下挣起来:“不!不行,书是我的,你就算剥我全身皮,我也不给你!”
帅望呆了呆,我靠,你刚才哆嗦得什么似的,一提起这些书,你咋变成英勇不屈一豪杰了呢?四处望望,冷先忙问:“教主要什么?”
帅望沮丧地:“我要找个软和点的地方一头撞死。”我又混乱了,我又混乱了……他娘的,我要回家先问我老婆再问我师父,这种狗屁事咋处理啊。天哪,救命啊,给我个简单的问题能死啊。伸手一指韩宇:“你这狗头,你别以为你有理了,我告诉你,我回去想想,我要是想明白了,你破书没有人命重要,我一会儿就来取你狗头,让你跟我叫劲。”
韦帅望捧着脑袋出去了。
头好大,天大地大,我头更大。
韩宇瞪着韦帅望捧着脑袋出去的可爱背影,忽然笑了,是,真吓人,鳞爪飞扬,可是里面住的还是那个倔犟的要求:你们所有我认识的人都要好好活着,不要让我为你们难过痛苦,你们都得活着,一个也不许少。
韩琦已经昏睡过去了。
韩宇过去,静静地怜悯地看着自己这位兄长。
象被打怕的老鼠一样,韩琦有着与他那强大的功夫不相衬的胆怯灵魂。对任何强大或貌似强大的人物,丝毫不敢反抗。断断续续地,从兄长嘴里知道,自己眼里只是有些冷漠与严厉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个人绝不允许孩子弟子对自己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反抗,他不会怜悯并且没有感情,好象他生存于世上这些年,积蓄只有愤怒与仇恨。韩琦自小到大,从没想过对父亲大人可以说个不字,也没想过对其它地位在自己之上的人说个不字,那么强大的功夫,你不敢反抗,你可以逃吧?韩琦连逃也不敢,人家要剥他脸皮,他只是惨叫。韩宇本来要为自己受到陷害复仇,结果却发现这个大哥连对自己受到不公也不敢说一个字,他对别人给自己兄弟设下陷阱是没有可能提出反对的。在灵魂上,他已经被折磨废了,怯懦自私,不是他的错。
韩琦遇到难题找自己弟弟,韩宇到时,范家两个儿子已经被活活打死,韩宇唯一能解决的不过是善后。当然,他的解决方法就不可能是报靠官府公正裁决什么。韩宇的处理方式,必然是武林传统的处理方式。
不过,他替他兄弟出头,他那强大的兄弟也不敢说一声:不是韩宇的主意,是我的主意。
象所有老鼠一样,韩琦需要个地洞才能安心,书是他的地洞,谁也不能夺走,别的,他都不在意了。
韩宇内心悲哀,韩琦是个残废,不只脸残了,灵魂也残了。他得感谢他父亲因为他是外室所生,对他一向不放在心上,否则,他也保不住自己的骄傲与坚强。
扁希凡过来:“把韩琦推到内室,小韩堂主,请在外面等候。”
韩宇轻声:“请尽力恢复他本来的样貌。”
扁希凡问:“他同你长得象吗?”
韩宇愣了愣:“有些地方。”
扁希凡道:“我没有原貌画像,所以,只能尽力弄得平整好看点。不过,他的脸,始终会有一道伤疤,明不明显,要看愈合情况。但是,肯定能看出来,他不会再英俊漂亮,只是不那么吓人。”
韩宇半晌:“那么,有必要承受这样大的痛苦吗?”
扁希凡道:“我们让自己稍好一点点都要付出代价。你永远成不了剑神,不值得再努力了吗?”
韩宇笑笑:“你是神医,你没这方面的痛苦。”
扁希凡道:“神医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韩宇欠欠身:“是。”点头,好吧,叹气。虽然韩琦一直恐惧,一直拒绝,如果没有韦帅望那个混蛋强制执行,他永远也不要别人再碰他的脸,不过,如果没人逼迫,韩琦也永远不愿再练一分钟剑,他憎恨会引起痛苦的一切,也许当年他只是为了逃避更大的痛苦,所以才练成今天的功夫,他永远成不了剑神,他现在依旧比大多数人强。好吧,有些人需要人逼,而且居然真能逼出成绩来。
韦帅望在看帐,他不幸说对了,很多堂在紫蒙城做了长期投资,不是马上能收回投资的,看起来,连徐子涵都用大量粮食放了贷,需要在春种秋收之后才能收回本金。
相信经过提醒,他们不但会尽量避免同冷家冲突,还会主动示好。
帅望放下帐本,现在,得搞定冷家。
帅望很不情愿,但是,范家的事,既然冷家问了,就得给出正式答复。
正式答复,就是谎言。
帅望轻轻敲着桌子,嗯,他很会编谎言,但是,对韩青说谎,让他痛苦。得说实话,实话怎么能让韩青放魔教一马?如果那些书真的很珍贵,也许可以找人论证一下,让我师父觉得确实是值得的。他妈,这怎么会是值得的呢……
打死我,我也不会觉得这是值得的,就算是造原子丅弹的秘方我也不会觉得这是值得的,可是有人却觉得是值得的……
韦帅望搔着头,他妈的,只是些嚼舌头讲道理的没用东西,神经病……宝,你妈的宝。
韦帅望放下报告,上次接到冷家抗丅议信是因为刘香大量收集男童女童,当时韦帅望不在,刘香很强硬地把几百个孩子送到冷家去了。最后的协商结果是这些孩子一部分进了二堂瓷窑学艺,一部分去了廖陈那儿同工匠们学艺,文书记帐等非战斗堂口也要了一些聪明识字的孩子,冷家也收了几个会绣会缝手巧的孩子,有些特别小的,送人收养了。
帅望苦笑,要是老子不在的话,好象问题还是很容易解决的。
韦帅望来到手术室外,换衣洗手,用一块干净的布包住大部分头脸,来到内室。远远看着老扁手法熟练地切削(霸:。。)整 理。专业人士还是与众不同,老扁实践机会可能比冷良都多,小韦深觉自己的创新精神需要老扁这样动手能力超强的人配合,一边看一边问操作上的注意事项,扁希凡边做边说,小韦自觉受益,问老扁:“你有没有把这些记下来。”
扁希凡笑笑:“写下来,恐怕也没几个人敢做,都当传说听听罢了。”
帅望道:“应该多教几个弟子,你口述,让十八堂(霸:。。)整 理成书。”
扁希凡缓缓道:“光是在尸体上动刀,已经成变态了,有多少人肯学这个?谁愿意为了给别人治病,自己被叫做变态?只有我这样真正的变态罢了。”
帅望笑道:“世事本无常,走得多了,变态就成正态了。”
扁希凡看一眼韦帅望,笑:“你对别人的事倒明白。”
帅望道:“我自己的事我也看得明白,啥时候同我一样看法的人多了,啥时候世界和平,可惜我自己信,我自己没做到。”
扁希凡叹息一声,摇头不语。
帅望出了手术室,韩宇还站在那儿,帅望沉默一会儿:“说说看,都是些什么书?”
韩宇道:“在我哥哥那儿,我也没看到。”
帅望看了他一会儿:“所以,这不可能是你的主意。”
韩宇道:“我去时,老范家一地血,他两个儿子死了一个,另一个也无救,人杀了,东西没找到,那就更不值了,我就让人放火,老范就招了,招了之后,我大哥就只顾他书去了,我吩咐灭口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