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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道:“在我心里,只有阴阳怪气,喜怒无常,动辄杀人的才是师父。我喜(霸…提供下载)欢叫你大哥。”
桑成无语了,什么啊?你说什么呢?明明师父是天底下最无私最公正最伟大最宽厚的人才对吧?
安志咬着牙,欧阳努力谈笑风生,三个人终于把尸体收拾完。那么大一个人,拾完了只剩一小袋。
镜头切回,章择舟小心翼翼进了内室,芙瑶坐在床上,抱着小念,边拍边摇。见了章择舟,一个噤声的手势。
章择舟气苦,你***为啥非得亲手带孩子?下人一大堆。
只得双膝跪下,高举字条,捧给芙瑶看,圣母大人,你看看,你就要完蛋了,你还有心情哄孩子呢!
芙瑶看着字条,良久,笑了,探着身子,低声:“萧妃怎么说?”
章择舟附耳道:“王宁正找的杨凤清,杨凤清拖着呢。”
芙瑶微笑,半晌:“传话说萧妃让老梅只身回府表示诚意。等老梅回府,找人出首他。”指望不上你?那么,让我们看看你的人头能不能逼反你儿子。我不知道你儿子会不会反,但是我知道你女儿是火烈性子,谁杀了她父亲,她不会把这血海深仇当成不存在。想了想:“给小梅急信,说他父亲有难。给陈一柏也写一封信,说公主求救。”
章择舟问:“陈一柏可信?”
芙瑶道:“他知道这兵马大元帅是怎么来的。他说‘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时表情很真诚。”笑笑:“最重要的是,他愿意为前途冒险,又没有忠君爱国的信仰。”
章择舟无声行个礼,要走,芙瑶又一个手势:“回来。”
章择舟回来。芙瑶沉默,良久:“小梅与梅欢……”叹气,看在你有两个好孩子的份上,我再给你个机会吧:“王宁正这个人可以争取,你去试试,让他劝劝老梅。”
章择舟道:“我亲自去一趟。”
芙瑶摇摇头:“不行,太冒险了。”
章择舟道:“成败在此一举!”
芙瑶良久:“姓梅的不值你冒险。”良久,长叹:“为了梅欢吧,去找王宁正,做为那边的人,可能更有说服力。如果他执意投靠萧妃,随他去吧。对王宁正,记得君子可以理屈。”梅欢是小韦的小妈,是对老韦特别的人,人家刚救了自己,不好害人家异性朋友的爹。
奇(霸…提供下载…)怪,一家子聪明人,老的老谋深算,少的勇敢善战,最后每次都是最笨的小女儿救他们的命。
韦行站在门外,听着心惊胆寒,好毒计啊!他们竟然买通了萧妃的亲信,这下子那边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难怪他们招招占先机。
老韦就觉得小芙瑶不动声色地设套害死她公公够狠狠毒,还没觉得老梅同他有啥关系,等听到为了梅欢,这才想起来,老梅是谁啊?那可不止是芙瑶的公爹,也是……是梅欢的爹。
韦行尴尬得满面通红。
一边红着脸一边恨恨:跟我有屁关系啊。
关键是没人说跟他有关系啊。可是韦行不知怎么就觉得好象得领人家芙瑶这个人情。亏芙瑶没嫁他儿子,不然他可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儿媳妇了。
可是内心深处也知道梅欢肯定不能算是个跟他没关系的人,他真的对梅欢没有对施施的那种感觉,可是小梅欢遇到的倒霉事,确实也能让他不好受,要说是父女情吧?那是胡扯,难道老韦有病啊,一个猴头儿子还不够,再弄个猪脑女儿?韦大人实在是整不明白这种太过复杂的感情,只好把小梅欢归类为不明飞行物——不幸被我观测到的不明飞行物,明明跟我屁关系也没有,因为是我观察到的,所以,就以我的名字命名了,呜,韦行的梅欢。我真是倒霉催的啊,我当初为啥要观察到她呢?老韦一下就想起来,什么我观察到她,是康慨那个王八蛋硬塞到我身边的。
所以,康慨一进来:“大人,府里的兵丁都调来了。”
迎面就遭遇一个大嘴巴。
康慨呆了,什么事啊?当即跪下:“大人,我做错了什么?”
韦行一脸愤怒,却被康慨这句话给问住了。
康慨半晌:“大人又同公主争执了?”你是哪儿受了气,拿我解恨来了?这儿就小公主敢惹你啊。
韦行忽然间再一次红了脸,转身就走。
留下康慨这个冤这个莫明其妙啊,咦,为啥提起公主我们老大会脸红啊?难道他有啥想法?不可能啊,我就没见过我们大人见别的女人这么正常这么象正常人过。难道他又忽然间意识到公主大人是个美女了?
神仙也猜不出老韦是为忽然想起十年前的事而蛮不讲理地开揍呢。
话说章择舟领旨出宫。左思右想,芙瑶还是手软了些,其实把老梅弄牢里宰了,那才是成功政变的不二法门啊。
章择舟想了想,王宁正自从公主撕了信之后,对我们态度好得多。也许公主是对的。去谈谈总没坏处。不过我得带点道具。
王宁正一听章择舟来了,内心惴惴,多事之秋,没有白登的门白拜的人。章择舟为什么来?
见还是不见?
公主看起来败局已定,王宁正又有点悲哀,说到底,这个女人半点错事也没做,不能因为她能干就该死吧?
到现在为止人家是一点觊觎皇位的意图也没表露过啊,还几次上折请立小王子为王储。你说她势力太大,有不轨的迹象,打击她的势力都可以,没凭没据,直接抓到狱中拷打。更何况那样广为株连,真让人心寒。王宁正叹口气,来见就见吧,我能干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
章择舟想不到王宁正真肯见他。当下拱手为礼:“王大人,如今肯见我的人可不多了。”
王宁正微微叹息:“相爷折杀晚生。”
章择舟道:“公主被抓,大人知情否?”
王宁正沉默一会儿:“贵妃此举……无凭无据,恐难服众。”
章择舟笑道:“有证据有口供了。王大人请看。”
怀里取出血淋淋的口供:“这是公主签字画押的,因为沾上血,废弃不要了。再次签好的口供,已经交到萧妃手里,大人请看。”
王宁正接过口供,从头看到尾,倒吸一口气:“公主怎么能给出这种口供?”
章择舟笑道:“大人真想知道口供是怎么得到的吗?”
王宁正微微打个寒战,心里尖叫,我不想知道!嘴里却喃喃:“怎么得到的?”好奇心害死猫啊。
章择舟回头叫小朋友:“欧阳,给王大人看下,我们救出来的公主的侍女。”微笑:“王大人还记得青儿吗?”
打开口袋,王宁正只见了半边露白骨的人头,已经大叫一声后退不迭,几乎摔倒。
章择舟道:“钉板上到处都是这孩子的皮肉,一只眼珠被她自己挖出来,这是饿狗啃过的尸体。”
王宁正几乎捂住自己耳朵:“不要说了!”
章择舟道:“王大人因为李三公子的死,恨煞了芙瑶公主。那可是真下手要杀死公主的一家子人。公主如何待他?公主杀了他不假,公主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他解脱,狱中刺杀,皇上是不想追究,可是天危难测,如果皇上想追究,那就是死罪。”
王宁正半晌点点头:“我明白,所以,我对公主……”
章择舟:“那么,你对萧妃呢?你认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宁正沉默一会儿:“小王子的品性还算纯良。”
章择舟道:“萧妃恐怕不但不会让三相辅,也不会让小王子亲政,即使她最终同意,在这之前,名单上的人,都会死。王大人看看。”
王宁正轻声:“忠臣唯有死谏而矣。”
章择舟道:“皇上未死,少主未定,何谈个忠字?”
王宁正微微叹息:“皇上已有口谕。”
章择舟道:“只要他没死,圣旨就能改。王大人,良鸟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适。并不只是为自己,也是为天下人。你选择什么样的人来君临天下?”
王宁正道:“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天命所归,我们只是接受。”
章择舟道:“不,你选择,我选择,大多数人选择,大家都做出自己的选择,就是正确的选择。就是最能代表多数人利益的,就是真正的天命所归。所以,王大人,你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王宁正沉默一会儿:“没有女主当政的先例。”
章择舟道:“首先,在远古一直是母系社会,其次在近代,也有太后垂席的成功例子,最后,公主也未有当政的想法,她愿意辅佐任何一位兄弟除非这位兄弟不能容他。王大人,容我说一句,不能容人的主上,不只不能容公主辅政,也不能容宰相辅政,想当年的汉武,没有一位宰相能够活着离任,不但自己不能活,整个家族都会被消灭。一个人猜忌,狠毒,冷酷无情,不会只针对一个人。汉武的宰相不能活着离任,汉武的皇后也不能活到老死,汉武的儿子满门抄斩。萧妃今日对公主如是,你觉得无所谓,公主是她的政敌,萧妃明日斩杀大臣,你觉得正常,那是公主的朋友党。萧妃某日杀我,你觉得应该,因为我与公主走得太近,萧妃某日杀其他辅政大臣,你觉得可以,因为辅政大臣与她争权,某日,你当政时,她也会杀你。公孙贺拜相时大哭,结果一如他所料。你可以死忠,有日你获罪于萧妃,你想不想你妻女在你面前,如这侍女的下场?即使你不在意自家人安危,你忍心见他血洗你朝中大多数同僚?与其到时噤若寒蝉,不如一早,别让这种情况发生。”
王宁正苦笑:“这只是你的预测,而且,如果真的做了什么谋篡之事,公主当政,死的人,恐怕未必比萧妃杀的人少。”
章择舟夺过欧阳手里的袋子,倒在王宁正面前:“公主如何对李三的?萧妃如何对公主的?这是猜测吗?是没有根据的猜测吗?!王大人,我不想提信的事,怕你误会,我是威胁你。只是您要想清楚,如果你坐视,从今以后,你要对周文齐客客气气了,哪天他想起来公主撕了你的信保过你的命,哪天,你得罪了他,他说出去,你想想那是什么下场。你要做一个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人,还是做一个真正的人,谁能容下你做一个真正的人?”
王宁正挡住眼睛,半晌:“你要我做什么?我只是个瀚林院学士,皇上的高级顾问,皇上想问时问问,不想问时,我不能说什么的!我能干什么?”
章择舟轻声:“帮我个小忙,绝不会给你带来危险,没有人会说出去。梅老既然找到你,你当然得传达萧妃的旨意,萧妃要他只身回府,可是?”
王宁正叹气:“我不能说。”
章择舟笑了:“你觉得,这是善意的表示吗?这样安全吗?”
王宁正沉默。
章择舟道:“既然老梅信任你,你何不把自己的疑虑说一说,再把你看到的听到的说一说?还有,这份口供。”
王宁正良久:“你要我策反梅将军?”
章择舟笑道:“不,你只要劝他不要相信萧妃,我会去策反他。”
王宁正半晌:“如果有天,我发现我错了,我也会竭尽全力,去改正我的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