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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破碎掉。你知道吗?灵魂同肉体一样,最重的伤,往往并不痛,只是留下残疾。我对我父亲的死,不觉得痛,我只是渴望它一次次在别人身上重演。我让你儿子看看这一地的血肉,看看你,你猜,他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有与我一样的欲望?”
芙瑶惨叫:“不!不要!”
周文齐微笑:“请小世子过来!”
芙瑶惨叫:“我招认!我招认!”
周文齐笑,伸手止住内侍,然后轻声:“给公主拿笔来。”
28 闯宫
芙瑶双手颤抖,情知一笔落下,会致几十年家庭,几千人口遇难。
放下笔。
周文齐微笑:“真的要把你绑在尸体上,让你儿子看着你腐烂吗?”
芙瑶闭上眼睛,一对泪珠滚下来。
她拿起笔,签上名字,一大滴血落下来,在供状上殷开。
周文齐气:“来人,把她的手弄干净,不能给人看血淋淋的供状!”
一早写好的多份供状,再拿来一份,芙瑶签名画押,一次又一次写下名字,感觉内心已死。
周文齐笑,轻声:“签下自己人的死亡状,感觉如何?下次你签敌人的死刑令,就不会手软了。”
芙瑶抬头看着他,是,如果有一天,我判你死刑,我不会手软。
周文齐温和地微笑:“顾公公,请交给贵妃,如果不介意,告诉贵妃,我希望用一种不易被人发觉的办法让公主病死。”
周文齐拿来一盒汤圆:“饿了吗?直接吞下去,别咬破。”
芙瑶看着那碗汤圆,这是,她的死刑了?半晌,她抬头:“是什么?”
周文齐轻轻捏破,里面是一个小小薄膜包着的铁蒺藜:“吃下去,很快,你会把这个消化掉,然后,胃出血,肠出血。就好象,生了急病,有点痛,但是,比用铁丝穿透你体面点,是不是?”
韦行直奔萧妃的长宁宫,黄门往里通报,韦行也往里走,小黄门急道:“大人!皇宫内院!大人……”
不过,这当然没用,因为韦大人走得比他快,很快就听不到他的叫声了,他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狂追,十秒钟后,开始喘息,而韦大人已经渐行渐远。
马朝平正在贵妃下首站着,听萧妃的咆哮:“身为首相,管好你份内之事!皇家公主皇子的事,自有国母处置!我是她母后,请她后宫聊聊,也要你丞相大人首肯吗?”
韦行直接走到她面前:“芙瑶在哪儿?她的孩子在哪儿?”
萧蓉一呆,半晌才反应过来:“韦大人,你未经通禀,擅入后宫,何意?”
韦行怒吼一声:“我问公主在哪儿!”
萧蓉吓得一抖,她身后带刀护卫上前:“韦大人,请对贵妃守臣子之礼!”
韦行一看,这小子他认识,大名鼎鼎的苏家老大,苏子扬!苏家最有名的,一个是苏子扬,另一个就是嫁到温家的苏子扬弟弟的女儿苏泉。这小子上次就站错队,把皇帝老儿与冷家的对话传给了当时的丞相李环,害得韦行不得不出头背黑锅。这一次他又站到了韦老大的对面,还有啥好客气的,韦行二话不说,拔刀就砍,苏子扬身手甚是了得,措手不及,依旧闪身躲开:“姓韦的!”高手是高手,但是高手也是有高低的,老韦是高手里的高手,苏子扬略逊一筹。
只得不住抵挡,并不反击,表示:我承认你是老大,我不想同你打。
韦行已经狂怒,招招要命,苏子扬明知不敌,终于大叫:“来人!刺客!”
萧蓉与马朝平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怎么回事?姓韦的疯了?他怎么反了?眼见护卫同韦行打上了,此时不逃更待何。
康慨在门外听着动静不对,大内侍卫没来,他先来了,一见韦行同贵妃的护士动上手了,他的头“嗡”一声,我的娘啊!你要砍未来皇太后啊!大人,你这次真的玩大了!
可是老大已经冲上去了,身为狗腿子有啥选择,眼见萧妃要逃,杀人杀死,救人救活,不应该砍贵妃,可是已经开砍了,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再吓一跳没砍着。康慨一伸手:“请贵妃留步!”
萧蓉白着脸:“放肆!让开!”
康慨苦笑:“请贵妃留步!”
几个当值的大内侍卫带着手下冲进来。康慨手下还还回头看一眼康慨等命令,小朋友们已经当即立断拔刀而上。
康慨回头,苦笑,啥也别解释了,动手吧。
天哪,大闹皇宫后院,韩掌门回来,我家老大有的受了。
我怀疑我们全体都会挨板子啊。另外一个感受就是,咦,韦帅望弄的这帮小孩儿还挺有用,虽然跟韦帅望当年没法比,但至少是梅欢一个级别的。
叫了刺客之后,锦衣卫竟然没反应,苏子扬就慌了,坏了,韦老大不是突然发疯了吧,他这是要我的命啊。当下全力防守,不住退却。韦行怒吼一声:“滚出宫去,就饶你一命!”老韦从没心慈手软过,可是他现在急着抢时间。当下刀剑相抵,然后苏子扬跳出韦行的攻击范围,远远地:“姓韦的!我会同你们掌门交涉!”
韦行冷笑一声:“饶你一命,咱们没帐了!”
苏子扬一愣,这才想起侄女苏泉死在韦帅望手里,当下面如玄铁,却不敢再战,只得转身离开。
韦行回过头来,萧蓉后退一步,马朝平只得站出来:“韦,韦大人,我理解你着急,但是,咱们身为臣子的……”
韦行很有礼貌同时很有力量地推开他,再一次问:“公主在哪儿?”
马朝平一头汗,嘴里喃喃:“……不可对主上无礼……”我的娘啊,我记得冷家说过不支持小芙瑶啊,好象为这事还闹过一场。这是咋了?韦大人从没表露过会为小公主拼命的意思啊!
你早说一句小公主是你罩着的……
我家贵妃娘娘哪敢下手啊!就算下手也绝不敢承认啊。
萧蓉脸色惨白,半晌:“我不知道!”
韦行无语了,还真得给你弄断点啥啊?他看着萧蓉,用目光发出最后威胁。
萧蓉微微瑟缩,固执地轻声:“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韦行倒是一愣,真的假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伸手抓过萧妃的手按在桌上,一刀砍下去,桌子两断,萧蓉惨叫,挣扎,然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手腕上,韦行再次把她的手按到桌上,举刀,萧蓉惊叫:“不!不!”
韦行等待。
萧蓉怒吼:“我不会告诉你!”
一刀下去,鲜血涌流,萧蓉的中指食指没了指尖。萧蓉惨叫,韦行等一会儿,再次举刀,萧容尖厉地:“在掖庭绛雪轩!”
韦行松手,轻声:“如果没有,你就拿公主的她的两个孩子来换你儿子。如果他们死了,你就拿他们的尸体来换你儿子的尸体。”
转身离开。
萧蓉痛额头冒汗,又受惊吓,全身颤抖。马朝平忙过去搀扶:“娘娘!”
萧蓉厉声:“滚开!你来套我的话,是不是?”
马朝平一呆,完了,他来的真不巧,被疑为韦行一伙的了。
29;救人
萧蓉厉声:“马朝平,你想清楚,我与那谋逆女绝无可能两全,你到底站谁一边?”
马朝平内心犹豫,呜,我到底该站谁一边?小王子明显是嫡长继承制的合法继承人。不过这项制度并未被有效地执行之,至少在本朝未被有效地执行,姜绎就不是长子,姜绎他爹是从叔叔手里继承的。虽然老大定下制度,并且写入基本法,可是老大经常自己把基本法当个屁,而且,别人试图维护法律时,经常被老大非法处理,所以,大家也就不誓死维护该法的尊严了。爱谁谁,你们互相咬好了,啥时候咬出结果来,啥时候我们冲过去效忠或者我们举一小旗,跟在某人身后呐喊,与之分享胜利果实。
当然了,有时候拉拉队员的下场也是很惨的。
马朝平这下子被两边软硬兼施得这个难受啊。可是在这位主子面前岂敢露出片刻迟疑,嘴边早已说惯的套话,立刻奔涌而出:“小王子承继大统名正言顺,皇上亲口诏谕众人,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岂能有他意。臣下以社稷为重,守法如山,是以不得不问芙瑶公主行踪,娘娘以此为奸逆,定臣下不忠之罪,则,他日娘娘之骨肉也遇此事,何人敢问?”
萧蓉大怒:“你什么意思?姜绌是储君!你把他们相提并论吗?”
马朝平噎个半死,唯有跪下认罪:“臣一时失言,罪该万死,但臣对皇上赤胆忠心,绝无二意。”
萧蓉压低声音:“你马上把国玺给我拿出来!调二万龙虎营进城,一万保护皇宫,一半包围韦府与梅府!”
马朝平长叹一声,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娘娘啊,这天堂有路你不走啊,人家画啥圈,你跳啥圈!那龙虎营是梅子诚的老巢啊,多少将军元帅,都跟小梅兄弟侄子地称呼。虽然当日皇上觉得一窝子梅家门生,放门口,心里不舒服,今儿给免一个,明儿给撤一个,后儿给调个闲职,可是搁不住人家梅子诚是兵部尚书,要提谁,再怎么,也是兵部尚书点,难道这事你皇帝大人还能亲写折子啊?姜绎再怎么以目暗示分管丞相兵部侍郎龙虎营元帅不要提小梅的人,可是小梅那个正直那个热诚,但凡有点本事肯做实事的,小梅就没有高低上下地去同人家表达鼓励之情,举荐起人来,也都是有理有据的,没道理人家一片公心举的好人你不要,单去挑歪瓜裂枣。所以,原来是老梅门生满天下,这下子小梅的门生也满天下了,搞得姜绎更郁闷了。人老奸马老滑,老人们再对梅家怎么老交情,一样,人老惜命,二来,人老肚肠的弯弯也多了,平白无故不会同人拍案而起,冲冠一怒,这些个小孩子可不一样。被兵部尚书叫声兄弟,没准就真感激涕零把小尚书当兄弟了。
老姜绎为这事愁得头发都白了,马朝平一向是知道的。现在贵妃娘娘提出调龙虎营,本来他应该拼死进言的,娘娘你千万不能碰龙虎营,老皇帝那是当了多少年的皇帝,玩政治玩得疱丁解牛一样啊,他遇到龙虎营都象捧着一蓝子鸡蛋一样,不打不行,乱打就碎了。娘娘你,从来没玩过,不能直接就接刺杀终极大魔王的任务啊,那是死定了啊。
马朝平微微面露难色:“这个,只怕章相与朱相……”
萧蓉道:“朱晖不用你管,你只管去说服姓章的,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姓章的答应龙虎营进城!不然京城就成了冷家的天下了!”
马朝平只得答应一声:“臣,尽力而为!”
心知这主意应该是朱晖出的,朱晖分管兵部,小梅在他手里没少受气,他也颇在军中安了几个自己的心腹,可惜,文官结交武将,总有那么点子隔阂,不象人家小梅搂一搂肩膀,拍拍后背:“干得好,兄弟!”那么直接简单,马朝平心想,反正事我办到了,而且还是贵妃大人逼着我干的。其它事,就是章择舟的了。
韦行出了贵妃的长宁宫,锦衣卫还在宫门口同守门的御林军打仗呢,李统领亲临现场,坚决抵抗:“指挥使大人,只有当值的锦衣卫可以进入皇宫,没有皇上命令,任何人不能带刀进入皇宫。”
那指挥使气得:“你明明知道……”皇上昏迷着呢!
“我们有贵妃的口谕,这位公公就是传口谕的!”
李统领斩钉截铁地:“只有皇上才能调动锦衣卫入宫!”
那指挥使大怒:“混帐!贵妃调我们进宫,误了事,你担当得起吗?”他身后的锦衣卫已渐渐围过来。
韦行低声吩咐康慨:“去,支持一下,必要时候,调府里手下过来,把锦衣卫挡在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