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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先生,我想这是我们都不希望发生的,你并不用为此而自责。但是您当时有什么事需要巴特勒先生亲自过来的吗?”布兰登上校安慰了约瑟夫两句,将海瑟薇的疑问提了出来。
“哦,是的,是有那么一件事。曼彻斯特很早前就有过几次罢工了,这地方一直不缺乏为了工人们谋福利的家伙,听说过去这有一对牧师夫妇,致力于改善工人的工作环境,他们曾经组织过一次罢工,最后厂主们同意了他们的要求,为工人们涨了薪水,这使得工人们热衷于罢工运动,但是自从他们死后就再也没成功过了,不过工人们仍然乐此不疲,那实在是一群贪婪的家伙。巴特勒先生对于这样的状况一直不太满意,罢工对工厂的影响太大了,他希望把这的工厂卖掉,去其他地方重新建厂,可是我在这里奋斗了四年,对这地方有了感情,而且这里的其他条件也更成熟一些,所以我希望他能亲自来这看一看。”约瑟夫先生抓着椅子的把手,他虽然并没有明说,但他语气中却流露出了对曼彻斯特的感情。
“菲利普一直都是个□□家伙,他做下的决定可不允许人反驳。”安德鲁撇着嘴说道。
约瑟夫先生笑了笑没有回答,但那笑容本身就是很好的答案。
“约瑟夫先生,菲利普在曼彻斯特的时候都是住在你这里的吧?”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安德鲁继续问道:“那么他在这的时候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约瑟夫先生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没有,我记得没有,这儿可没有什么贵族,巴特勒先生跟他们没有太多的交集。”他的意思很明显,菲利普根本没有把那些商人们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去得罪他们呢。
“那么那些贫民呢?或者说工人们。”安德鲁追问道。
这次约瑟夫先生想也没想的就摇起了头,“不,不,不可能的,巴特勒先生看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的,那不可能。”他又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不过如果他们知道了巴特勒先生的身价……这样的事很难说,罢工把他们都弄的一贫如洗了,说不定会有人铤而走险的。”
三个人又谈到寻找巴特勒先生的人手,约瑟夫说劳伦警长正在亲自在贫民区里搜查,他不止是在找那些工会的人,还包括搜查有没有巴特勒先生的踪迹,他也派了一些人手在打探消息,不过没有什么进展。
说到这谈话就陷入了僵局,可以说这晚上他们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约瑟夫先生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包括他说话的神情,海瑟薇挑不出他的任何问题,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关心雇主安全的代理人。
在他们站起身告辞的时候这位先生再次对菲利普的失踪表示了愧疚,他表示已经与警署打过了招呼,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会立刻通知他们。
就在大家都站起身来的时候,海瑟薇才转过身状似无意的问起约瑟夫,“约瑟夫先生,怀特小姐还好吗?”
海瑟薇如愿的看见这位先生的表情呆滞了一下,他好像连呼吸都停顿了下来,但是马上又恢复了正常,他疑惑的说着:“怀特小姐?”
海瑟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哥哥,菲利普早就与我说起过您,说您是他的老朋友了,而艾达怀特小姐与您订婚多年,我记得是这样吧?”
约瑟夫的眼睛张的稍微大了一下,他抿了抿嘴,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不,我跟她,跟怀特小姐从未有过婚约,她在几年前已经结婚了。我送你们出去吧。”
“啊,非常抱歉,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海瑟薇歉疚的笑了笑,跟在布兰登上校与安德鲁的身后走了出去。
一直到他们走出约瑟夫宅邸,海瑟薇都觉得约瑟夫先生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第七十八章
马车上;布兰登上校问起怀特小姐是谁;海瑟薇得意起来,说起那些她从菲利普房间的匣子里找出来的信件;她在那里面着实找出了不少约瑟夫写给菲利普的信件,其中有一封,大概是七、八年的信;这位先生说起他在舞会上认识了一位迷人的小姐;艾达怀特,她的长相甜美;气质高雅,并且谈吐不俗;约瑟夫简直对她一见钟情。他兴匆匆的给菲利普;他的上司兼朋友写了信;说他爱上了那位怀特小姐,一定要娶她为妻,这将是他振兴约瑟夫家族外最大的愿望。
可是很快他又寄来了下一封信,他虽然成功虏获了怀特小姐的心,但却在怀特先生那里遭遇了失败,怀特先生虽然只是个乡绅,但他一心希望将女儿嫁入上流社会,所以他对约瑟夫的商人身份极为不屑,他拒绝将女儿嫁给约瑟夫。约瑟夫在信中如此写道,‘我一生遭遇过无数次拒绝,但是这一次却让我尝到了心碎的滋味。’不过他紧接着又说自己绝不会放弃的,他相信他的诚意可以打动怀特先生。
此后很久约瑟夫都没有在提起过怀特小姐,直到四年前他在去曼彻斯特前夕的信中说起怀特小姐已经结婚了,她被怀特先生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爵士,对方曾有过两任妻子,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他最大的儿子甚至比怀特小姐还要年长。
这就是海瑟薇知道的所有关于约瑟夫先生与怀特小姐的故事,一个聪敏奋进的商人与漂亮迷人的乡绅小姐,最终却没有结合在一起,怀特先生如愿以偿的把女儿嫁给了一个甚至比他自己还要大的老贵族。
布兰登上校有些不适应这样打听别人的私事,尤其是用那样不体面的方法,他转过头用手指轻敲着车窗,等到海瑟薇终于把这个故事说完,“这与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有关吗?或者你认为约瑟夫先生与菲利普的失踪有关?”上校皱着眉,不赞同的看着海瑟薇。
海瑟薇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摆弄着手里的手套,“也许……好吧,这应该没什么关系,不过,这起码有助于我们认识约瑟夫先生。”
布兰登上校继续严厉的看着海瑟薇,过了半响海瑟薇终于忍不住了,她举起两只手,满脸诚恳的眨着眼睛,“好吧,我不应该看约瑟夫先生写给菲利普的私人信件的,我保证不会再打探他的事了。”
布兰登上校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约瑟夫先生是个体面的绅士,我们应该尊重他的*。”
安德鲁一直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互动,看到海瑟薇先投降他虽然聪明的没有笑出声来,但是嘴角却越咧越大了。
海瑟薇从眼角的余光里注意到了安德鲁,她转过脸凶狠的盯了他一样,然后冷哼着转过了头。她虽然答应上校不会再打听约瑟夫先生的事情,但不代表她就信任他了,她刚才叫怀特小姐的名字只是想试探他一下,他先是愣住,然后又想要隐瞒两人的关系,直到她确切的说出了怀特小姐的名字,他才强烈的否认了两人的关系,他的反应说明他并没有放下这段感情,可是怀特小姐已经结婚四年了。这看起来虽然确实与菲利普的事情毫无关联,但她却始终觉得约瑟夫先生值得怀疑,所以与他相关的任何一个疑点都她都不愿放过。
这真是漫长的一天,直到回到旅馆躺倒床上海瑟薇还在回忆这一天他们见过那些人,与她觉得有疑点的地方。结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布兰登上校与安德鲁已经被约瑟夫先生接走了,上校临走前还特意交代了艾比不要叫醒她,昨天劳累了一天让她多休息一会,并且他们还留下了两个骑士,说是在这听候她的差遣,其实是担心她自己跑出去。
海瑟薇撇了撇嘴,昨天一天确实让她累坏了,今天起床的时候都觉得浑身酸痛,脑袋涨的发疼,她的确应该留在旅馆里好好休息一天。
午餐的时候海瑟薇只吃了一点面包和浓汤,那牛排煎的太老了,蔬菜又不够新鲜,让她实在提不起兴致多吃一些。等到了下午布兰登上校与菲利普还不见人影,她只好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口看外面的风景。
曼彻斯特的天空总是有些阴沉,即便是晴天也让人感觉到压抑,仿佛这里真的被什么灰色的东西笼罩着,房屋外灰色的外墙,远处升起的黑色的浓烟,那些穿着深色外套匆匆走过的路人,这些一成不变的景物只让人觉得厌恶。
海瑟薇吩咐了艾比去把留下的骑士叫了来,她向他们打听了一下工会的事情,以及工人暴动的情况。他们虽然只提前了几天进城但是在打听消息方面确实很有一套,说起曼彻斯特的工人就必须提到一对在工人们中具有很高威望的人,昨天约瑟夫先生也提起过,那就是莫里斯夫妇,塞西莫里斯是曼彻斯特城里的牧师,他是本地人,父母又都死于肺病,所以他一直关心着工人们的身体健康以及工作环境,乐于为贫民们与工厂厂主们斡旋。结婚后,他的夫人莫里斯夫人也非常支持他的做法,这对夫妇在曾经的工人运动中起到过莫大的作用,所以在工人中很受敬仰与尊敬。
图尔特家与莫里斯夫妇是邻居,希尔在很小的时候又失去了父亲,他母亲出去做工的时候就把他托付给莫里斯夫人,因此他一直受到莫里斯夫妇的照顾,加上他自幼就性格沉稳有原则,在莫里斯牧师那又受过些教育,所以莫里斯夫妇过世后,他在工人们中极有威望。
妻子死后,希尔组建了工会希望集合工人们的力量与厂主们抗衡,许多工人都加入了工会,即便那些不肯加入的也愿意听从他的指示,八月他对纺织厂主们提出涨工资的要求,但是被厂主们断然拒绝。九月他组织了工人罢工,结果全曼彻斯特没有任何一家工厂可以开工,其中莫里斯牧师的女儿凯特莫里斯以及儿子布伦特莫里斯也帮了他大忙。
海瑟薇得承认这个希尔图尔特确实很有组织才能,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工人暴动他一定可以成功的。据骑士们说,这次的暴动虽然是由于厂主们在爱尔兰调集工人导致的,但凭借着希尔在工人中的威望他本来是有可能阻止这次暴动的,可是当时情绪正激动的工人们却受到了丹尼尔布鲁克的煽动,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这位丹尼尔布鲁克是曼彻斯特城里有名的恶棍,他从小在曼彻斯特长大,十几岁就在酒馆里打架勒索抢劫无恶不作,后来惹怒了当时的治安官而离开了这里,但是一年前他又再次回到了曼彻斯特,听人说可能是在外面犯了案。他在纽伦堡做工,在那儿是个小头目,后来又混进了工会,爱尔兰人进城那天就是他领着手下的混混率先与对方发生了冲突,才引发了暴动。其后又是他发现了厂主们聚集在一起,他又再次带领愤怒的工人们闯了进去,纽伦堡的厂主就是死在他手上的。
当海瑟薇询问丹尼尔的地址时,骑士表示他跟希尔以及莫里斯兄妹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因为工人暴动后劳伦警长将丹尼尔、希尔以及布伦特都列为了重点通缉对象,他们不是在城里藏了起来就是已经出城去了。
海瑟薇了然的点点头,将丹尼尔布鲁克的名字郑重的写在了笔记本上,这个人值得重点怀疑,他完全符合她一开始的假设,是个贫民,而且也有帮手,胆子很大,又无恶不作,更重要的是,他是个通缉犯,那么再多绑架一个贵族对他来说也就构不成心理负担了。
她一边翻看着笔记本上记录的这些重要人物,一边留意到窗外似乎有一个人已经是第三次从旅馆门前走过了,这不由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状似无意的在窗边坐了一整个下午,发现起码有三个不同的人一下午都不停的在旅馆前走来走去,也许还有更多她没有认出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