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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一双泪光莹莹不胜幽怨的妙目,整个娇躯向岚哥哥身上倒去!江青岚一阵犹豫,聂小红的软绵绵的一个身子,已投入怀中,这种情景之下,他实是欲拒不能,眼看她如此痴情,心中不禁又怜又爱,大是不忍。只得缓缓张开两臂,搂住她微微颤抖的娇躯,一面轻声安慰着道:“聂妹妹,你快别这么说了,我江青岚一介书生,浪迹江湖,蒙你如此厚爱,实在愧汗无地,只是……只是……”
聂小红没等她说完,接口道:“岚哥哥,只要你心中有我这个苦命之人,我……我……决不使你为难……”
江青岚抱着聂小红玲珑娇躯,肉体相贴,只觉她肤若凝脂,柔若春水,一阵阵少女身上的幽香,薰人欲醉,一颗心早已跳荡得那还把持得住……
“聂妹……”
他第二个“妹”字还没出口,情不自禁蓦的低下头去,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一下。
“嗯!”聂小红被他这一下吻得全身一颤,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仰起头来,一张春花似的脸上,倏地通红!
四片火热的嘴唇,突然胶在一起!聂姑娘是又羞又怕,又惊又喜,她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芳心默许,暗暗萦绕着他的英俊影子。
巫山朝云峰,他身中迷药,紧紧搂着自己,紧紧吻着自己,那种窒息得使人透不过气来的滋味,她已是毕生难忘。目前是第二次了,她不再挣扎,像一头柔顺的羔羊,偎依在她怀中,她需要尽情领略这从未有过的爱情果实!
时间好像遇了很久,也好像只是霎那间之事,地底石室,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之声,把这对意乱情迷的青年男女,突然惊醒。
聂小红挣脱他的怀抱,脸上更是无限羞赧。江青岚手足无措,呐呐的叫了声:“聂妹……我……我……太……糊……”
石壁上另一扇小门开处,走进一个十三四岁的红裳小鬟,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向江青岚两人滑碌碌一转,便道:“小婢奉老神仙玉谕,说这位姑娘,服下‘铜椰露’,火毒已清,请列灵磁峰相见,”
江青岚连忙称谢,正待开口。聂小红紧裹岚哥哥的宽大外衣,秀眉直绉,姑娘家这副模样,那好出去见人?她一阵为难,急得粉脸通红,走近红裳小鬟身边,轻轻说了两句。红裳小鬟点头道:“那么姑娘请随小婢来!”
一面躬身道:“江少侠且请稍待。”
说着领了聂小红匆匆出去。不多一会,聂小红已穿了一身红衣,打扮舒齐,和小鬟一起进来。
江青岚只觉眼前一亮,聂小红已娇声催道:“岚哥哥,我们这就走,老神仙已在峰上等候呢!”
当下由小鬟引路,走出石室,那是一条宽大甬道,铺着石级。三人盘级而登,在山腹中差不多走了顿饭光景,前面已有石壁挡路,红裳小鬟略一停步,伸手向壁上一按。前面石壁一声轻响,便向一边隐去,露出一个洞门。只见繁星满天,皓月清光,已由洞外照入!小鬟娇躯一闪,躬身说道:“两位快请,洞外就是灵磁峰顶,恕小婢不再奉陪了。”
江青岚聂小红连忙称谢,跨出洞去,那知才一出洞,便把两人瞧得呆了!
原来这座石洞,正在一处插天高峰之上,洞外约有十来亩大的一片平台,遍种琪花瑶草,香风拂人!正中耸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八角亭子,檐角上挂着八盏白色琉璃灯。远远望去,竟似无数个月亮,共吐清辉!尤其那座楼台,敢情还是白玉建成,四周围以珊瑚栏杆,在灯光月色掩映之下,简直宝光耀眼,几疑身在月窟阆宫!
亭子前面,是一片铺着玉石的平地,光滑如镜,此时正有两人,相隔一丈,相对趺坐!这两人,一个正是须发长垂的一掌开天楼一怪。
对面一个,却是道家装束的长眉老人,面色红润,白须及胸,他,敢情就是铜椰老人了!他们相对趺坐,不言不动,这是在干什么?
江青岚心念转动,再一细瞧,原来在亭子前面的玉阶上,还站着不少人,那是大方真人迟老残,崔文蔚、红绡、黑衣昆仑摩勒、兰儿、白玫、以及东海三仙的食菰仙阳震九、铜笛仙查元甲、赤脚仙李乘风,全在这儿!江青岚瞧着心头大喜,原来南怪北残两位老前辈,和黑师兄他们都来了!
“小娃儿,快过来,老怪物和铜椰老儿斗法哩!”
迟老残的声音,细如蚊子,在自己耳边响起!
江青岚心中一奇,他上次在毒宫瞧遇冰魄夫人和飞天蜈蚣吴赞廷的比斗内力,那是两人各出手掌,遥遥相对,使人一瞧就可看出那是比拼内力,像他们这样盘膝趺坐,双手相叠,那有一点比拼样子?
心中想着,一面向聂小红打了一个手势,便向玉砌上走去!站在迟老残身边的崔文蔚、红绡、兰儿、白玫,一眼瞧到江青岚两人,也在峰顶现身,脸上全部露出惊喜。
尤其是兰儿、白玫早已向两人迎了过来,敢情为着亭前楼一怪和铜椰老人正在比拼内功,是以并没有出声相询,大家只是静悄悄的站下。
过了好一会时间,亭前两人,依然趺坐如故,连一点动静也没有。江青岚瞧得奇怪,不知他们究竟是在比些什么?
当然在场之人,除了迟老残,恐怕没有一个不抱着惊奇心情的。不!食菰仙阳震九,却全神贯注,面色显得十分凝重。本来么,这种真气和真气的拼斗,无形无式,除了本人感觉之外,又岂是局外人瞧得出来的?
江青岚玄关已通,内功火候,已有相当成就,经过一阵细心观察,渐渐体会两人虽然瞑目垂帘,毫无动作。看来似乎平淡无奇,其实双方都在默运神功,从无形无式之中,发出全身潜力,互相抵耗,互相消长。
正因为两人全有数十年以上的潜修苦练之功,内功深厚,是以虽然经过这许多时间,容或互有消耗,也旋消旋补,一时之间,决难从两人外表上,瞧出端倪。除非直到有一方真气耗尽,后力不继,被对方潜力击溃,那么不是当场陨命,也得身负重伤,才能停下手来。
如果双方功力相等,大家只有对耗到筋疲力竭,同时不支倒地,谁也无法中途停手。这种比拼,在武林中可说是最上乘的一种,也是武林顶尖高手最忌讳的方式,试想一个人潜修默练了数十年,自然灵台空明,恬淡冲穆,与人无争,火性全泯,谁也不肯贸然把数十年修持所有的一点功力,来如此孤注一掷?
但这两位旷世奇人,却偏为了些许意气之争,就不惜以性命相拼。这在铜椰老人来说,他百年修为,目空四海,楼一怪震坍石壁,填平火窟,在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偏偏楼一怪又是个火爆脾气的老浑人,从来也不肯退让半步,两人才一见面,就比上了内功。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轮清蟾,已经由斜挂树梢,逐渐变成了月到中天,又渐渐将要月落参横了。
所有的人,依然摒息凝神,静悄悄地望着两个盘膝趺坐的人。时间拖长了,大家都有点儿耐不住,尤其这样长时间的站着,武功再好,也难免两腿酸酸,心浮神疲!
但趺坐的两人,却依然一无动静,枯坐如故。这,耗到什么时候?江青岚心念转动,忽然听到迟老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娃儿,老怪物和司马老儿这场比斗,就是再过上三天三晚,也难分得出胜负来,你还不上去替他们和解和解?”
江青岚听得怔了一怔,他要自己上前替两人和解?凭自己这点能耐,在他们两人面前,当真是萤火之与皓月,差得太远了,别说解开他们,恐怕连走都走不近去!心中想着,不禁举目往迟老残瞧去!
“咄!小子,你真没出息,学会了‘两仪真解’上的‘先天真气’,还畏首畏尾?不错!他们这种纯以内家真气的比拼,任何人只要妄想插手,定然会被围在他们四周的护身真气震弹出来,轻则重伤,重则殒命。
是以要分开他们必须身怀极大功力,能承受得住他们两人所发的全部真气,才能上前,如果我出了面,司马老儿准会说我偏心,有你娃儿冲上去,是最好不过的,唔!这会你该听懂了!”
江青岚听他说了一大堆话,依然没说出如何才能把两人分开,正待再问问清楚。蓦觉自己身后,好像被人猛力推了一把,身不由主的一个踉跄,往亭前趺坐的两人中间,冲了过去!这一下,事出意外,江青岚大吃一惊,百忙中,立即运起全身功力,“先天真气”,陡然由两手挥出!
不!就在飞身而出的刹那之间,只觉自己后心,忽然有一股庞大无比的力量,源源而来,传入体内,轻而易举的把楼一怪、铜椰老人两股无形潜力,一齐挡住!但在同一时候,只听两声大喝,两条人影,疾如箭射,往江青岚扑到!
“师弟,不可造次!”食菰仙喝声未落!砰!砰!两条人影,来势如电,去得更快,已被江青岚身前的“先天真气”震飞去!楼一怪嘻开大嘴,哈哈一笑,身子一跃而起,大声说道:“小兄弟,你真多事,咱们还没分出高低来呢!”
铜椰老人却依然盘膝而坐,双目倏睁,射出两道电炬般寒光,沉声道:“楼老怪,这分明是大方老儿捣的鬼!”
说到这里,一面向江青岚点头道:“唔!你就是昆仑老人记名弟子?”
江青岚忙躬身应是,迟老残早巳接口笑道:“司马老儿,你怎地编排起证人来了?”
铜椰老人盘膝趺坐的身子,忽然平飞而起,往八角亭中落下,一面怒声道:“好一个中间人,这姓江的娃儿,怎会使出你独门绝学‘先天真气’来?”
这时江青岚已随着楼一怪走入亭中,铜笛仙查元甲,赤脚仙李乘风,方才虽被“先天真气”震出,但并未负伤,也和食菰仙一同走入。
大方真人迟老残呵呵笑道:“司马老儿,你真是少见多怪,这姓江的娃儿,可以说还是我迟老残的唯一传人哩,‘先天真气’那有不会之理?”
铜椰老人目露惊奇的道:“这娃儿不是崆峒门下,记名昆仑,怎会又是你大方老儿的传人?”
楼一怪嗔目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他还是我老楼的小兄弟呢!”
铜椰老人气愤的道:“原来你们是成群结队,存心到屠龙岛滋事来的?”
楼一怪大声道:“是又怎样?”
铜椰老人须发鼓动,厉声道:“楼一怪,咱们方才没有输赢,你是不是还想继续分个高低?”
楼一怪点头道:“老楼就是这个意思!”
迟老残连忙摇手道:“你们不用再比了,只要听我证人评判就是,不然,我也不会叫娃儿出手拦阻了。”
第三十八章 仗剑灵山
铜椰老人和楼一怪同时一怔,自己两人分明功力相等,谁也没有赢谁,迟老残怎会说已经不用再比?
两人同时同声问道:“老残废,你说是谁赢了?”
迟老残呵呵笑道:“你们两个都输。”
楼一怪道:“那么谁赢了?”
迟老残道:“也是你们两个。”
铜椰老人冷嘿道:“你真是胡说!”
迟老残哈哈笑道:“司马老儿,你总该承认你走火入魔,九转玄功,尚未修复,和老楼这场比拼,不过仗着百年修为强提真气而已,时间一长,难保不输!”
楼一怪听得连连点头。铜椰老人怒气叱道:“但老夫并未落输!”
迟老残嘻的笑道:“但这也是你嬴的地方啊!”
楼一怪圆眼一瞪,大声道:“难道老楼输了?”
迟老残点头道:“正是!”
楼一怪道:“何以见得!”
迟老残笑道:“试问你和我比斗了几十年,有没有输赢?”
楼一怪道:“老楼就是这点不舒服,咱们几十年来,一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