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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第二天傍晚,黑衣昆仑被一阵焦雷惊醒,睁眼一瞧,原来一片椰林,已清楚入目,而且二十丈外人影闪动,厉叱连声,似乎有人正在动手!心念刚一转动,猛听“轰轰”连响,声若旱雷!“天雷掌!”黑衣昆仑微微一怔,来人是烈火门的,他闪身掠出,正是神行无影祝士愕使“天雷掌”,击伤四人,同一时候!“住手!尊驾可是烈火门下?”祝士愕连下杀手之时,骤间喝声,不由蓦然一怔。
但一眼瞧到从椰林中闪出身来的,不过是一个面目黎黑的瘦小个子,他那会把人家放在眼襄,脸露不屑的阴嘿了声,冷冷说道:“老夫北海玄灵门下!”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黑衣昆仑突然仰天大笑,双目精功暴射,问道:“尊驾北海门下,又擅烈火奇功,敢情就是人称神行无影的祝士愕了?”
祝士愕傲然道:“不错!正是老夫!小子你待怎的?”
黑衣昆仑点头道:“幸会!幸会!如此说来,你就是当年杀害江南大侠一家的祝士愕了,哈哈,尊驾可知周大侠的后人,正在到处找你复仇呢?”
祝士愕怒哼道:“小子,你是何人?”
黑衣昆仑道:“区区人称黑衣昆仑摩勒便是,周大侠的令媛叫做周丝云,人称红线女,就是区区师妹!”
“红线?”
祝士愕微一思索,脸上阴晴不停,嘿嘿笑道:“凭她区区能耐,又怎能奈何得了老夫,老夫早知那丫头就是周天骥的孽种,就该一掌把她劈死了!”
黑衣昆仑嘻的笑道:“迟了!敝师妹此时正持着恩师亲笔函件,前往北海请‘玄灵叟’老前辈主持公道!”
神行无影祝士愕听得脸色大变,陡的怒从心起,暴喝一声:“呔!老夫先毙了你!”他“你”字出口,火红右掌,已觑定黑衣昆仑迎面击出!“轰!”焦雷乍起,黑衣昆仑头颈一缩,十分滑溜的闪了出去,口中叫道:“天雷掌虽然厉害,你可没练到家!”
祝士愕一掌落空,怒气更炽,返身又是一掌,疾劈而出!黑衣昆仑在闪身之际,早巳从腰间抽出木剑,还没来得及发招,对方第二掌接连劈到!“轰!”巨震响过,黑衣昆仑的声音,又在右侧开口:“我说如何?凭你这点能耐,那能伤得了区区!”
祝士愕阴嘿连声,突然收起“天雷掌”,双手抡动,连环劈出,五丈方圆,顿时激起猛烈掌风街荡之声。他敢情因“天雷掌”太以消耗内力,是以改变招式,换了一套极其毒辣的掌法,猛力攻出!黑衣昆南自知对方内力比自己强出许多,无法力敌,只好施展小巧工夫,左闪右避,一柄木剑,也不时点点拍拍,乘隙进手。祝士愕几次三番眼看手掌已劈到对方身上,但只有毫发之差,都被对方躲开,而且左右挪移,无不恰到好处,竟然连半点衣角,都莫想沾上。
心知对方昆仑门下,果然名不虚传,一时可把狂妄自大之心,也收敛了不少!屠龙岛四个门人,眼看祝士愕和黑衣昆仑动上了手,他们获得休息机会,立即各仗长剑,聚到一起,静待后援。
那边王屋散人原先因祝士愕的“天雷掌”,刚好能够克制铜椰阵西方庚金,才要他挥掌开路,自己奋力抵住铜笛赤脚两仙,徐徐的且战且退,只要街出此阵,自己可就不必顾虑!他这一打算,也未尝不对,不过东海三仙铜笛仙查元甲,赤脚仙李乘风两人,如果单打独斗,也许比他略逊半筹,但此时两人联手攻敌,又岂是王屋散人所能抵挡?所好他“毒龙轮法”专锁敌人兵刃,查元甲、李乘风的一箫一剑,因兵器受到威胁,招法未能完全发挥,是以虽然占尽上风,也只把对方困住,一时伤他不得!王屋敌人原先预定且战且退的战略,既已无功,而且自己还被迫得手忙脚乱,胸中既惊又怒,左手“黑煞掌”也小时划空生啸,乘隙劈出!三人像走马灯似的各展绝招,互相攻守,椰林深处,这一场拼斗当真相当惨烈!辣手郎君温璜,瞧着师傅屈居下风,心中更是紧张,他一柄随身长剑,早已在阵中被人夺去,(灵磁峰吸去)此时空着双手,连忙在地上找了一段铜椰木,权作兵器,站立一旁,凝神戒备。
三人拼斗的情形,越来越触目惊心了!王屋散人长发散乱,一张平日清癯的面貌,此时已满是戾气,左掌右轮,虽然还在奋力应敌,但已失去先前的霸道,脚下也略现零乱,步步后退!辣手郎君瞧得心头一窒,正待挥动铜椰木,往前抢出。蓦然听列有人在头顶上大喝了声:“你们还不给我住手!”
这声音听得使人耳鼓狂鸣,心头震荡!一条人影倏然从树顶下堕,落到查元甲、李乘风和王屋散人之间,双手一分,把三个激战中的人,全都震得踉跄后退!铜笛仙乍睹来人,正是自己两人在长恨谷口遇上的长发怪人,说不定就是方才大师兄奉命前往迎迓的两位师尊故友,心中想着,立即和李乘风递了一个眼色,叫他不可妄动。
王屋散人正在被迫后退之后,突觉眼前一花,一股巨大潜力,硬生生把自己震退。
站住身子,定睛瞧去,他可不认识面前这位长发怪人,就是四十年前名重江湖的南怪北残一掌开天楼一怪。心头虽然凛骇来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测,但自己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岂肯示怯,毒冰轮当胸横抱,厉声喝道:“你是屠龙岛何人?”
楼一怪怪眼翻动,打了个哈哈,道:“小辈,连老楼也没听人说过?”
刷刷刷,四条人影,相继飞落!兰儿身才落地,就大声叫道:“老前辈,他就是毒冰轮祁天行!”
“谁?”楼一怪双目精光暴射,用手向王屋散人一指,问道:“是他!”
王屋散人出道以来,纵横江湖三十年,还没有人叫他小辈的。
此时经楼一怪指着自己问话,如何受得住,是以没等兰儿答话,早已嘿的冷笑了声,接口道:“是我又待怎样?”
楼一怪点头道:“还有点骨气!老楼问你,我小兄弟削了你轮上两枚倒钩,你到处寻仇,逼得他上屠龙岛求取龙角胶,是也不是?”
王屋散人怒道:“不错,老夫也是为此而来。”
楼一怪厉笑道:“那你就是罪魁祸首,知道吗?哈哈,终算小兄弟没死,要是死了,老楼不劈你两爿才怪!”
王屋散人听他口气,竟然把自己瞧得一文不值,不由冷嘿道:“那也未必见得!”
楼一怪嗔目道:“小辈,你当老楼唬你?哈哈!老楼连天都要劈他个半爿!”
兰儿在旁道:“老前辈,你不能放过他!”
第三十七章 险境艳情
楼一怪武功虽高,胸无城府,他给两个小姑娘一吹一唱,说得心花怒放,喜道:“对!对!毁了他毒冰轮才对,咳!怎么我老楼会想不到?”
说到这里,果然眼珠一转,蒲扇般手掌向王屋散人一摊,道:“来,小辈,你把毒冰轮拿来,让老楼毁了,免得大家噜苏!”
王屋散人这才知自己碰上了浑人,但老羞成怒,最后也忍耐不住,厉声喝道:“有本领你就出手试试!”
楼一怪嘻着大嘴回头道:“他还不相信呢!”
接着点头道:“好!老楼还得让你先出手,不然人家还说我欺负小辈呢!”
王屋散人被他一口一声小辈,叫得怒气冲天阴嘿一声:“你是找死!”
话声出口,突然右腕一转,毒冰轮涌起一幢轮影,像排山般往楼一怪身前推去,同时左手也暗运“黑煞掌”功力,准备乘机击出!他实因对方非同小可,那敢丝毫大意,要知王屋散人身经无数恶战,像这样小心对敌,可还是第一次。
那知尽管你轮影如山,劲风潮涌,楼一怪嘻开大嘴,根本没有理会,直等冰轮离身前不远,蓦地一声:“哈哈,铁闩自落,石门自开!”
蒲扇大的手掌,忽然往轮影中伸去!王屋散人毒冰轮上功力,何等凌厉,对方居然敢伸手从轮影中抢来,心中虽然惊懔,但冷嘿一声,轮齿绞动,左手“黑煞掌”,闪电击出!
这两下,只要中上一下,任你对方铜铸铁打,也得立负重伤!说时迟,那时快,王屋散人只觉眼前一花,全身震动,连哼都没有哼出,一个身子,直摔出一丈开外。
他终究成名多年,功力不弱,顺势在空中翻了两个跟斗,落到地上,还后退出三步,方始站稳。举目瞧去,自己三十年来侪名六绝,纵横江湖的独门兵器毒冰轮,糊里糊涂的早已落入长发怪人手中!
“哈哈!小辈,你这回总该认识老楼了罢!”
王屋散人惊魂乍定,满脸骇异,他不敢相信凭自己几十年潜修苦练的功力,竟然连一招都没使出:那么此人武功之高,简直已到了超凡入圣之境!他自称老楼!他……
王屋散人这一阵工夫,已把近百年来的武林人物,在心中默数了一遍。突然,他脸色剧变,口中喃喃的道:“他……老楼……莫非就是……”
楼一怪擎着那柄青玉为杆,白玉为轮的毒冰轮,随手把玩,一面说道:“这东西果然不错,但老楼非毁了它不可!”
口中说着,双手正待拗去!突然远处峰顶,飘来一个婴孩般尖细的声音:“老怪物且慢,你难道忘了咱们在勾漏山遇上的那个老牛鼻,他不是说无意之中在山上得到了块万年玉根,连最锋利的刀剑都无法砍得动它,他正在着手雕琢准备制一柄专锁刀剑的奇门兵器!”
楼一怪微微一怔,思索有顷,点头道:“有!老残废,那老牛鼻子好像叫什么木道人?对!对!老楼还问他要做一件什么样的兵器呢,他说:最理想的是日月轮。”
那尖细声音又道:“这就是咯!这小子就是老牛鼻子的传人,老怪物,你好意思毁他兵器?”
楼一怪搔了搔头皮,迟疑的道:“我老楼已经答应两个娃儿,替她们出气!”
说着,偏头瞧了毒冰轮一眼,忽然笑道:“有了,小兄弟削他两枚钩子,他就纠缠不清,老楼瞧在老牛鼻子脸上,就把这些钩子除去,以示薄惩吧!”
话才说完,轮交左手,右掌正待往轮上砍去!兰儿叫道:“老前辈,这钩上有毒!”
楼一怪笑道:“有毒更要除去,老楼就讨厌人家在兵器上淬毒,不够光明。”
兰儿急道:“不!老前辈,你手……”
楼一怪大声道:“小娃儿,你太瞧不起老楼了,咱手掌要怕毒,还能开什么天?”
王屋散人先前听他们提及先师,和毒冰轮出处,心头已是明白,这时再听楼一怪说出手掌开天的话来,更已证实所料不错。
自己果然碰上了最难惹的老怪物,但他还是怀疑,自己的毒冰轮,除了七星剑,普通宝刀宝剑,都休想砍得劲它分毫,一掌天开楼一怪掌上功夫最是厉害,难道还胜过刀剑不成?
兰儿自然也不相信楼一怪一双肉掌,能把毒冰轮上的倒钩毁去,她眼看这位老浑人生了气,心中暗暗觉得好笑,眼珠一转,忙道:“老前辈,兰儿不是这个意思,那么你快砍咯!”
“哈哈!”楼一怪笑声未落,须发突然无风自动,半截长袍,也同时鼓了起来,他右掌如刀,贴着轮面,猛地向倒钩上抹去!只听一阵铮铮轻响,毒冰轮上三十四枚玉钩,经他手掌一抹,当真悉数抹平!
这一下,不但站在一旁的铜笛仙查元甲,赤脚仙李乘风和崔文蔚夫妇,兰儿、白玫,都瞧得目瞪口呆,尤其是王屋散人祁天行师徒,更张口结舌,心胆俱碎!
“哈哈!小辈,你拿去!”楼一怪随手一丢,毒冰轮平平稳稳的向王屋散人飞去!祁天行赶忙伸手去接,却依然登登地后退了几步,一面愤愤说道:“祁某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尊驾可是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