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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该死的腐儒!你们统统该死!”梁云亭一边喝着茶,一边大声痛骂道。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糟糕的实在是不能再糟糕了!原本在那位太师的帮助下,梁云亭成功的将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那位丞相大人搞了下去,原以为自己大权独揽,以后就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一开始也的确是这样的,但是谁曾想,事情到了后来就变了味道。
那位太子殿下老实了一段时日,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凭着储君的身份,他身边很是聚集了一批人,大多都是一些酸腐文人,一个个号称大儒,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无论自己做什么,他们总是能引经据典,臭骂一通,仿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只要按照自己说的去做,那就一定会亡国!
那位沉迷于修道的宣文皇上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对这些酸腐文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们对自己大肆打压,这样一来,那些人胆气更足,无论梁云亭做什么,都要批判一阵,梁云亭说东,他们非要说西,梁云亭说北,他们非要说动,搞得梁云亭头疼欲裂,每天都要和那些人扯皮一阵才能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下去。
今天早朝又是如此,边关城关破烂,急需调拨款项修缮,梁云亭是武将,对这件事非常关心,所以希望立刻上奏,希望把这件事落到实处。可谁曾想,就连这样一件事,那些酸腐文人也要反对,说什么朝廷没钱,边关靡费太多,实在是没有钱可以拨付!把梁云亭气的七窍生烟,没钱?没钱边关就不维持了?难道真要等到胡人叩关之后,一路杀到京城,这些腐儒们才知道应该把关墙修一下吗?
“腐儒误国!误国!”梁云亭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破口大骂,举手将手里的茶碗丢到了地上,‘啪啦’摔了个粉碎。
四散的碎渣溅的到处都是,正要走进来的管家被一块瓷器打了个正着,虽然不疼,可是他心中叫苦,现在将军明显在气头上,自己搞不好就要被一顿臭骂。不过,他也不敢不来禀报,外面那位和将军大人关系密切,作为将军的心腹,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将军!”那管家小心翼翼的走进屋里,向着梁云亭行了一礼。
“做什么!”梁云亭猛的转过头来,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带着一股凶煞之气。
那管家连忙低下头来,不敢多看,向着梁云亭行了一礼,“大人,柳大人在外面求见!”
“柳大人 ?'…'什么柳大人 ?'…'”梁云亭冷哼一声,大手一挥,说了一声,“不见!”
管家连忙说道:“将军,是柳无心,柳大人!他说有要事要和将军大人聊聊。”
“柳无心!”梁云亭微微一愣,“他怎么来了?”
“好像是护送贡品进京。”管家回答道。
“唔……”梁云亭沉吟了一下,“快快有请!还有,派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管家低眉顺眼的回答道。
梁云亭低头想了一下,站起身来,向着正厅走了过去。如果是别人,以他现在的地位身份,可以完全不放在眼里,可是这个柳无心,他却必需要重视起来。不但是因为这个人曾经帮他一起斗倒了之前的那位丞相大人,还因为,这个柳无心和那位道长关系密切,这一点,就连梁云亭也不敢轻视。
一路被人引到了正厅,梁云亭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边大笑,一边向我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
“哈哈哈哈……”梁云亭大笑道:“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叫个不停呢?原来是有贵客驾到,柳先生,快快有请!”
“下官见过梁将军!”我脸上摆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向着梁云亭行了一礼。
“唉!以你我之间的交情,搞这些虚礼做什么!”梁云亭不满的一摆手,“走,里面坐。”说着,拉着我的手臂走进了大厅。
分宾主落座之后,几名仆人为我们端上清茶,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然后放下。
“将军大人,我看你面有忧色,两眼带有血丝,莫非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我看了梁云亭一眼,低声问道。
“呃?”梁云亭一愣,他没想到我一上来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这让他有些发愣,过了一阵,他才干笑了一声,“没事,没什么大事!”
“真的吗?”我满怀深意的微微一笑,“怎么和我听到的消息不太一样呢?”
“你听到了什么消息?”梁云亭扭过头来,看着我低声问道。
“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茶末,神态悠然自得。
“说说看。”梁云亭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也许只是一些无聊的市井谣言呢!”
“可不是!”我一笑,“说什么将军现在在朝堂上被人打压的厉害,那些老儿张口圣人云,闭口孔子曰,呱噪的不成样子。狠狠地落了将军大人的面子,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将军大人是何等样人物,深受陛下信重,哪会因为一些腐儒就落得灰头土脸的?”
“哼!”梁云亭冷哼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盏灌了一口里面的热茶,然后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我看了梁云亭一眼,微笑不语,悠闲的品着杯中的清茶。
“柳先生,你这次来,难道就是要取笑我的吗?”梁云亭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难道说,这些都是真的?”我惊诧的转过头来,看着梁云亭问道。
“哼!柳先生,这个时候你还要装下去吗?”梁云亭冷笑了一声,“是不是真的,柳先生你难道不知道。”
“呵呵呵……当然知道。”我轻轻点了点头,“所以,我就来了。”
“嗯?”梁云亭一愣,“什么你来了?”
“我来,帮您这个忙了!”我笑了笑,“帮您对付那些腐儒!”
“什么?”梁云亭的脸色顿时一变,“帮我对付那些腐儒?”
“当然!”我点了点头,“不然,我怎么会跟着贡品一起进京?这贡品年年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哪里会找这个麻烦?而且,将军,这件事,还有他老人家的安排!”
“他老人家也知道了!”梁云亭脸色一喜。
“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您是他的弟子,是他老人家在朝中的代言人,您有了麻烦,他老人家哪能看着不管呢!”
“太好了,太好了!”梁云亭兴奋地搓了搓手,“那,柳先生,你有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有啊!”我微微一笑,“梁将军,你对这儒家怎么看?”
“怎么看?”梁云亭也没想到我问起了这个,微微一愣,然后咬牙切齿的回答道:“满嘴里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梁云亭大概是这段时间被那些腐儒们压迫的厉害,这心里的怨恨简直是无边无际,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将军大人这句话说的有些过了。”我笑着摇了摇头,“那些腐儒们的确讨厌,也很有一些背地里人品不佳。但也有不少是一张嘴厉害得很,平时也行的正坐得端,品行上无可挑剔。恰恰是这样的人最难对付!”
“没错。”梁云亭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就是这些人最为麻烦!如果他好色,本将军可以给他色,如果他好权,本将军可以给他权,如果他好钱,那就更好办了,钱,本将军也出的起!就怕得是他什么都不好,只喜欢和本将军对着干!”
“错了,错了!”我摇了摇头,“那些和将军你对着干的,也不是什么都不好,他们也有好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好名!”我淡淡一笑,“世间便是名利场,他们既然不好利,那就是好名!只要和将军你对着干,就能获得好名声,他们怎么会不趋之若鹜,前仆后继?反正有陛下压着,他们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既然斗你梁大将军能获得清名又没有危险,换成是将军你,你做不做?”
“该死!”梁云亭的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我说这些腐儒们一个个怎么和吃了枪药一样与本将军对着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竟然把本将军当成他们扬名的台阶了!”
“可不就是如此吗?”我笑了笑,“这些腐儒们自以为学了几篇圣人文章就可以治理天下了!尤其是,别人治天下他们看不到好处,只知道开口就骂,说的他们如同圣人一般,仿佛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天下就要亡了一样。依我看,如果真的按照他们说的去做,这个天下才真要完蛋了!”
“说的好!”梁云亭点了点头,“那,先生,你有什么好办法对付这些腐儒?”
“我的办法就是,从这个名字上下手!”我冷冷一笑,“既然这些腐儒们好名,那我们就让他们得个够!”
“说说看!”
“将军大人,不知道你听说过时习院没有?”
第四百四十六章毒计
“时习院?”梁云亭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一间书院。”
“不是一间书院,而是天下间最大的书院。”我冷笑了一声,“将军,时习院立于黄山之上,由一代大儒蒲松创办。要说这位蒲松也是一位奇人了,他是追随高祖开国的功臣。是一个亦文亦武的一代奇才,不但学究天人,而且武功也非常厉害。在我朝开国之后,他拒绝了高祖给出的高官显爵,反而飘然而去,在黄山之上创办了这座时习院,到现在已经有三百年了!”
“嘶!”梁云亭倒吸了一口冷气,作为一名武将,他对这时习院虽然有过耳闻,但实在没想到,这书院竟然会这么厉害,三百年的书院,还是由开国奇人蒲松创立的!这蒲松当年是高祖的军师,高祖当年曾经说过,能够开国,有三成的功劳都要算在这位军师身上。实在是一位厉害到不得了的人物。没想到,这时习院就是他创办的。
“三百年啊!”没有理会梁云亭的惊骇,我自顾自得说道:“三百年的时间可以沧海桑田,也可以让一个书院发展成一个庞然大物。当年创办的时候,时习院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只是在黄山之上圈了一块地,建了几件草房,围了一串篱笆墙,学生也不过就十几个人而已。可是现在,这时习院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占地千亩,建筑华丽,里面有上千名学子在里面学习。已经成为了天下学子心目中的圣地!从时习院走出来的科考得种者,历年以来已经有数百人的规模。他们在朝堂中的力量非同凡响。据我所知,与将军你关系不好的那几个大儒,什么黄一夫,聂玮,桑克波之类的,都和时习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哼!”梁云亭怒哼了一声,我说的那几个人都是在朝堂之上和他斗得最凶的几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我说这些人怎么总是和本将军对着干!原来都是从一个臭沟里蹦出来的蛤蟆!”梁云亭恨声说道。
“呵呵,所以,要解决将军大人的难题,就要先从时习院下手!”我轻轻敲了敲桌子,神态安详的说道。
“计将安出?”梁云亭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急声问道:“要不给他们安上一个造反的罪名,本将军派兵推平了他们?”
我哭笑不得看了梁云亭一眼,梁云亭干笑了一声,连忙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和那位丞相大人斗了那么久不落下风,只是最近实在是被那些腐儒们逼得紧了,这才口不择言的说出这么一个主意来。
“将军大人莫急。”我笑了笑,没有理会梁云亭的尴尬,继续说道:“将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