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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也许再也无法挽回。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紧盯着妻子不放的丈夫在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对方开口的时候率先出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七分刻意营造的冷漠和三分自己都不自觉的悲哀。
这样的悲哀让玛丽几乎落泪……即便她这样对他,在他的心里,依然有她的一席之地——他还在盼望着她给他一个解释,哪怕、哪怕——这有可能又是一个谎言。
只是……她又怎么忍心再欺骗他呢?在知道原本的那个玛丽竟然也*上了她的丈夫时,她面上平静,心又何尝不是如同有火焰在灼烧一般吗?她早早的把他放在了心里,却又因为种种原因压抑对他的情感,伪装自己不在乎,硬下心肠忽略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肯定是伤心了,比她想的……还要伤心的多。
“如果你不想说,那我能不能说呢?”强忍住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命令自己不要去看那双泪光点点的眸,柯林斯藏在背后的手已经凝攥成拳。
玛丽没有异议的点头。
她刚点头,柯林斯就突兀起身往门口走去。
玛丽心头一颤,撩开被子就要下床去追,却不想自己刚一动作,对方打开门看了看外面的走廊又关上门重新走回来了。
“你不在的这几天,有个奇怪的人出现在你身体里,说她才是真正的玛丽·贝内特,而你抢夺了她的身体,有这回事吗?”重新坐回椅子上的牧师面无表情的问道。
玛丽这才对丈夫刚才古怪的举动恍然,他是怕他们的对话被别的人听见呢。这时候还在为她着想的丈夫让玛丽的眼泪更是控制不住。
“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表妹,我希望这次——你能够给我说实话。”柯林斯的手再次握成了拳,双脚更是勾上了高背椅下的横杠处,试图以此控制住自己上前拥抱妻子的渴望。
“是,她确实是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玛丽在柯林斯惊痛的目光中点头了,“但她后面说的不是真的——我没有抢夺她的身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具身体里了。”
“所以说什么生来就有那种神奇的能力也是骗人的了?”柯林斯木着一张脸问。
玛丽看向他的眼睛,这还用说吗?她用眼神这样询问着丈夫。
柯林斯道:“我坚持。”
“……是。”玛丽犹豫了片刻,才把这个已经显而易见的答案说出来,声音很艰涩。
“很好,表妹,你配合的让我出乎意料,竟然那种力量与所谓的神明恩赐无关,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它到底有什么用?”牧师先生问,“我希望你能够给我说实话,表妹,我不觉得你现在还有必要隐瞒——毕竟,你也不知道原来的那个表妹和我说了什么对吗?”要不然你也不会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的教区长先生已经对自己的妻子缺乏了最基本的信任。
☆、摊牌
丈夫语气里满满的不信任让玛丽嘴里发苦;她闭了闭眼,对自己道:这是你自己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没有谁会像你这样有本事,让全心全意对你的丈夫戒备到如今这种地步。
“表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最真实的,没有任何隐瞒的故事。”
柯林斯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踌躇片刻,好好做了回心理建设,确信自己不会轻易被蛊惑后,才慢慢点了点头。
“我要说的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相信表哥心里已经有数——是的;我要说的就是我自己。”玛丽往后靠了靠;似乎想借此让自己紧绷的心有所缓释。
“……两年前,我突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预兆,睁开眼就是另一间十分陌生的卧室。我不知道这儿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玛丽平静的彷佛感觉不到任何起伏的话语将柯林斯带到了玛丽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场景。
随着她的述说,有关她与家人的感情、那种月光能量用途以及她对他的种种谋算,她都没有任何保留的说了出来——哪怕聆听者脸上血色全无,眼神愤怒也没有丝毫停顿。
虽然早就知道表妹对他的感情只怕没有他对她的三分之一,但也坚信着总有一日她会被自己感动,同样*上自己的牧师表哥差点就在妻子面前哭出了声。
“她说的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险些没就这样昏死过去的柯林斯眼睛睁的大大的,“你竟然真的是因为我能够帮你回家才选择了嫁给我……”
玛丽嘴唇翕动了下,想说这并非全部的理由,她也对他动了心——只是话未开口她就明智的沉默了。她知道——表哥不会信她的。
“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也回家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整个人都在哆嗦的牧师宅男主人压着嗓门低低咆哮,“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玛丽被他已经染上恨意的眼睛盯得浑身也是一抖,她嘴唇蠕动了两下,还没开口就被柯林斯毫不客气的打断了。
“不要再在脑子里算计着该怎样搪塞我的!我要实话!我要你给我说实话!”
柯林斯歇斯底里的模样看得玛丽眼眶一酸,她抿了抿嘴唇,在对方血红眼眸的注视中喃喃低语,“因为不回来就彻底死了,回来还有机会告诉他们我一切都好……我……”
“表妹!你真不是一般的狠心!”如果不是一丝理智尚存,柯林斯真怀疑他会直接扑过去掐死她和她同归于尽,他呼呼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我佩服你,表妹!真心的佩服!不过我很好奇,真的很好奇……你就这么确定你回来后我会欢欢喜喜的迎接你吗?在你抛弃了我的和我们的孩子后?你以为我会心无芥蒂的继续为了你的回家大业竭尽心力到死为止吗?”
“……我不敢奢望。”玛丽苦笑数声,“表哥,早在我决定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再原谅我了,我——”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柯林斯突然像个疯子一样扑倒了妻子,凶狠地啃着她的脖子,一口一口地彷佛要把她吞吃下肚。“下辈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被他咬得吃痛不已的玛丽用力回抱他,像一条蛇一样的紧紧绞缠在他身上,“这辈子呢?这辈子怎么办?”她哭泣着问。
一把将她的睡衣撕裂的柯林斯用力压在了她身上:“这辈子就纠缠到死吧!”
等玛丽从一场冗长的□中清醒过来,天已经昏暗的只能看到一点光线了。卧室里更点上了蜡烛,昏黄的灯光倒映在梳妆台上的椭圆镜子里,折射出几朵跳跃的金色火花。
丽塔端着满满一托盘的食物走了进来,“太太,您终于醒了!”她来到玛丽身边将小折叠桌打开搁在床上,又端来洗漱用具给玛丽洗漱。“您都昏迷大半个月了,要不是劳伦斯医生坚持您只是在睡觉,先生都打算把您送去伦敦看看了。”
大半个月?
玛丽有些发怔,但很快就领会了这其中的意思。她原本的时空和这个时空的流速明显不同,现在看来,那个银蓝色空间里的,恐怕也和这个《傲慢与偏见》的世界有所差距吧。一场谈话就用了大半个月……玛丽有些感慨。
用完餐后,玛丽用雪白的巾帕揩了揩嘴角,“扶我去看看孩子吧。”她对丽塔说。声音有些紧绷——那可是她怀胎八月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啊!
丽塔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迟疑了下,她才小心翼翼窥了窥玛丽的表情道:“小先生和小小姐被先生抱到罗辛斯去了。”
“什么?”玛丽嗓门拔高,“这些天不是我妈妈在看孩子吗?”以贝内特太太对双胞胎的喜*和对凯瑟琳夫人的讨厌,怎么可能会把孩子抱到罗辛斯去?
“早在少爷小姐满月的时候就说了要举办一场舞会,却因为您的突然昏迷耽误了,家里来了很多客人,牧师宅住不下,就都搬到罗辛斯去了——现在您醒了,先生说喜上加喜,当场表示择日不如撞日,就挑在今天了。”
“舞会开始了吗?”知道柯林斯不是存心隔离她和孩子的玛丽松了口气,站起身准备梳妆打扮。
丽塔看着她走进卧室旁边的衣帽间翻找礼服,不由小心翼翼地跟上她,“太太是想要去参加舞会吗?”
这不是废话吗?既然是喜上加喜,她这个当事人以及孩子的母亲怎么能不在?
“你的意思是我能不去?”选了一条薄荷绿长裙的玛丽走回梳妆台前。
丽塔过来帮她换衣服。
“先生临走的时候有吩咐我们,说要是您起不来,不去也行,大家都能谅解——今晚的舞会赶得这么急也是因为大家在亨斯福德逗留的时间太长了,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您的缘故,客人们早就告辞离开了,噢,对了太太,”丽塔边给玛丽梳头发边说,“您的父亲前几天也乘马车赶过来了,现在也在罗辛斯。”
“那你给我快点,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们了。”玛丽用纱巾遮了遮脖颈,上面暧昧的青紫红印让有些不自然。
等到一切打理妥当,玛丽乘坐马车到了罗辛斯。
说起来她真应该庆幸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没有收走她的手链——即便是在睡梦中,月之精华也依然在玛丽体内运转——否则她的身体也不会痊愈的这么快。
玛丽到达罗辛斯的时候,造成了小范围的轰动。
几乎所有受邀请的客人都来到了她的身边热情的向她表示关切,真诚的询问她目前的身体状况。
玛丽一一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屈膝行礼后,带着几分急促的绕过舞池,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贝内特夫妇他们正在和劳伦斯医生交谈的热火朝天,而两个小家伙就在他们旁边的摇篮里——伊丽莎白和劳伦斯太太在照看他们。
看到玛丽的大家纷纷朝她看来,伊丽莎白过来拥抱她。
“你可把我们吓坏了。”她这样说,紧紧握着玛丽的手。
玛丽不好意思地也抱了抱姐姐,转头向长辈们道好。
贝内特夫妇用手绢擦眼泪,“还不快过来谢谢劳伦斯医生,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尊敬的太太,这我可不敢居功。”劳伦斯医生连连摇手,“令嫒能够清醒过来完全是她自己的意志。”劳伦斯太太,罗辛斯的女管家也在旁边插口说:“柯林斯太太,快过来看看两个孩子吧,你一定想坏了。”
玛丽感激地点点头,带着些许紧张和期待的凑到摇篮前。
两个小家伙此刻睡得正香,圆嘟嘟的小脸,红粉粉的小嘴,玛丽看着看着险些掉下了眼泪。
“我能抱抱他们吗?”她央求地问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扑哧一笑,“当然可以,玛丽,你才是他们的妈妈呀。”心里也暗暗欢喜,这还是玛丽生下孩子后,头一回展现出对孩子的喜*呢。
“我看她是欢喜糊涂了,他们是不是很漂亮?”贝内特太太也被女儿慎而重之的表现逗得发笑。
“漂亮……漂亮极了。”玛丽喃喃自语,带着几分战栗的,轻手轻脚地把其中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裤衣的小家伙抱了起来。他看着太小了,软软的一团,玛丽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她甚至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小婴儿而是一团轻飘飘的云。
只是抱了两分钟,玛丽的额头就渗出了紧张的汗水。
“要多练习呀,玛丽,就连莉迪亚都抱得比你好呢。”伊丽莎白熟稔又自然地接过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