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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相的玛丽满头黑线,心里却松了口气——总算知道这人闹了这么久别扭的原因所在了!不行!他害她胡思乱想了这么久,不好好折腾一把她怎么甘心?玛丽眼珠一转,“表哥,你就确定我是最近这段时间才被转化的?说不定早在我们没有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一个会吸血的怪物了,”玛丽用手帕擦眼睛,“表哥你不害怕吗?”
“怕,我当然怕,但是再怕也不代表我愿意失去表妹!”柯林斯用力握住玛丽的手,“以前我说过的话现在依然作数,表妹是天使我喜欢,就算变成了恶魔……哪怕是真的恶魔,我也不改初衷!”
☆、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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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斯的声音太过坚决,坚决地让玛丽都没法再生出玩闹的心情吓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就对这个执拗的家伙充满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退让。她叹了口气,重新将那碗汤端到自己面前。
“表妹!”柯林斯吓了一跳,不顾疼得直抽抽的大脚趾就要过来抢。
“我可以保证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生物,”玛丽摇摇头,“但为了能给你更直观的确认,这无疑是最好的方法。”她在牧师的抽气声中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掺了圣水的冷汤凑向唇边——
“表妹!行了!我相信你不是,你绝对不是!是我糊涂了——别喝了,都冷了,冷汤喝了对身体不好!”柯林斯直扑过来,一道银色的彷佛瀑布一样流动的光幕就陡然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挡了个正着!
柯林斯的瞳孔在眼眶里颤动两下,惊跳着后退。
玛丽脸上闪过受伤,她微微垂头将凑到唇边的冷汤喝下,一口一口,顺着口腔滑进喉咙。冰凉的冷汤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油腥,就这样吞进去还真有些遭罪,不过为了彻底打消柯林斯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玛丽觉得还是值得的!同时她又有些懊悔,她应该早一点发现柯林斯的异常其实来自于她的!想到这段时间这个家伙的自我折磨,玛丽又是心疼又是恼怒,这样的复杂的情绪促使着她的动作越发的加快——
而看着汤汁在碗内一降再降的柯林斯站在光幕那头心里又是松气又是迷茫,良久,他才眨巴了两下眼睛,“表妹,你、你是女巫吗?”
玛丽睨他,“你希望我是?”
“不!表妹!我当然不希望!”根本就不敢碰触那块光幕的柯林斯在对面又是跳脚又是举手发誓。“可你要不是女巫也不是……不是吸血鬼……那么,那么……怎么会?”他指着光幕,一副怎么都想不通的样子。
“你就不能往好点的方向想?”玛丽撇了下嘴角,就看着柯林斯在光幕那头跳脚,“难道只有女巫和吸血鬼才会这个吗?”
柯林斯傻呆呆的望着他心爱的表妹,脑子转不过弯来。
“好吧,”玛丽突然垮下了肩,抽出手帕去揩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个,打出生就会,它从没害过我,反倒一直救我,生病或者有危险的时候,它总是尽全力的让我平安无事,我一直都想找出它成为我身体一部分的根源,却一直找不到……因此一直感到不安,”玛丽继续抽噎,“当初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我有一个需要毕生去探寻的秘密,我早就决定了终身不嫁——如果不是你当日在罗辛斯救了被险些被惊马踩踏的我……表哥,既然你反悔了,就让我回家吧。”
“表妹!你的家就在这儿!”柯林斯难得强硬了一回,但他依然不敢靠近光幕。“是我的错,表妹,我不该胡乱怀疑你,我应该当时就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不是东想西想——”柯林斯充满忏悔的隔着光幕注视着他的妻子,“表妹,还请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任何机会都无法将你那晚的记忆抹去,表哥,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疙瘩,我们又怎么还有未来呢,”玛丽泪眼婆娑,“我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离婚是一件十分有失体面的事情,那就分居吧,表哥,我想我的两个姐姐不管哪一个都会很乐意的收留——”
“够了!表妹!别说了!”只要想到和妻子以后两地分居老死不相往来的牧师先生脑子一热,浑然忘记了挡在面前的光幕朝着妻子飞奔而去——他几乎没有受到半点阻碍的穿过了光幕——光幕就像是被扔了一颗石子的湖面,很快泛着涟漪消失在空气中。这无疑让柯林斯越发的感到惭愧。
“表妹,”柯林斯握住玛丽的手,“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继续留在我身边?你是我的妻子呀!”
“不被丈夫信任的妻子。”玛丽哀怨补充。
柯林斯恨不得钻地缝。
“表妹……”柯林斯用恳切的目光看着玛丽,伸手去擦她不停滚出眼眶的泪花。
“表哥,虽然我从来不说,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被你捧在手心里的感觉,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很幸福,”玛丽哽咽一声,“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表哥,我的丈夫要用圣水净化我……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就应该等表哥慢慢好起来,而不是给你能够看到它的机会!”玛丽的身体周围被一层淡淡的银光笼罩,柯林斯却视若无睹,他无意识重复玛丽的话,“看到它的机会?”
“表哥就从没好奇过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能这么快好起来吗?”玛丽仰脸望着柯林斯,“就连劳伦斯医生都觉得很奇怪——说表哥的恢复速度异于常人。”
“是你帮了我?”柯林斯恍然大悟,“表妹,你、你为什么……”
“……”玛丽沉默良久,微垂眼睑,“我只是不想表哥太受苦……想……快点嫁给表哥。”
“表妹!”柯林斯不顾玛丽身上的银色光华用力将她搂抱入怀。
玛丽干涩的声音里顿时逸出一声哭腔,“可我现在后悔了表哥,我好怕你讨厌我……这些天我一直在担心,我在担心表哥到底怎么了,一心想让表哥高兴起来……却从没想过真正让表哥不高兴的人是我……表哥,你放我走吧……我让爸爸明天派马车过来接唔唔唔……”
被柯林斯亲得气都喘过不来的玛丽好不容易挣脱了丈夫的吻,双眼雾蒙蒙的盯着对方,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表妹,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净化你,”柯林斯的声音也嘶哑了,“我无心害你,那时候的我不了解情况,我被吓坏了,我怕你被魔鬼蛊惑了……所以才想用圣水把它从你体内逼出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玛丽伤心地用手背抹眼泪,“表哥已经不喜欢我了,对吗?你害怕我,怕我会突然变成吃人吸血的魔怪伤害你!你可是牧师呀,牧师的天职不就是要消灭我这样的异类吗?”
“你不是异类!你是我的妻子!”柯林斯再次用力抱紧了玛丽,“很早以前我就和表妹说过,不管表妹是天使还是恶魔,我都爱表妹如初——表妹,信我一次好不好!就信我这一次!”他的声音充满哀求。
玛丽怔怔地看他,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表哥还当我是你的妻子吗?”
柯林斯深情地回望,“表妹,在主面前立下的誓言——是决不能反悔的!”他用力握住了玛丽的手。
一场风波随着男女主人的说开消弭于无形,柯林斯夫妇的感情无形中又近了一步。保守一个共同的秘密总是能够拉近两个人的距离。更别提这两个人还是夫妻。
时间的车轮不停滚动,转眼就来到了四月,这个月的二十四日是个好日子,凯瑟琳夫人将未来的菲茨威廉夫妇的婚礼订在了这一日。
还没到婚礼这天,达西夫妇就乘坐四轮马车来到了亨斯福德。凯瑟琳夫人板着脸接待了他们的外甥和外甥媳妇,柯林斯夫妇在旁边作陪。
真诚的祝福总是能够拉近人的距离,伊丽莎白想要讨好一个人还真没失手过。凯瑟琳夫人在别扭了好几天后,终于在外甥诚恳的目光中大肆称赞上校和安妮的好来,直说他们是怎么怎么般配,将来会多么多么的幸福。达西太太自然附和,直把个凯瑟琳夫人哄得眉开眼笑心满意足才罢手。玛丽看着姐姐得意瞥向她的促狭眼波,心中不由扑哧一乐。
为了减缓新嫁娘的紧张感,在柯林斯先生的提议下,大家决定明天去外面走走。他们也邀请了凯瑟琳夫人,但却没有成功,凯瑟琳夫人对室外活动不感兴趣。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们准备了钓具和野餐篮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出发了。
一路上安妮表现出了迥异往常的活泼模样,精神饱满面带红晕的她看得达西夫妇咋舌不已。他们都知道安妮以前的性格,没想到短短数月不见就有了如此大的变化!清丽动人的少女蹲□捧着野花轻轻嗅闻的模样在金阳的照耀下实在是美得惊人。
伊丽莎白看着丈夫目不转睛地看着安妮,嘴里泛起醋溜溜的味道——她可没忘记这对表兄妹差点就结婚了——挽着他胳膊的手掐了掐他手臂内侧的肉,扬眉问他是不是后悔了。达西先生责备地看她一眼。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说,“我只是在思考要不要把乔治亚娜也送到亨斯福德来,柯林斯太太调养人的本事真让人惊叹——如果乔治亚娜有现在的安妮表妹一样活泼,我就心满意足了。”观察敏锐的达西先生自然看出了安妮对玛丽无意识流露出来的依赖和亲昵。
知道自己丈夫就是个妹控的达西太太十分赞同,她也很喜欢丈夫的妹妹,同时对威克姆当初毫无根据的诽谤恼恨不已。为自己的轻听偏信。
“这是好主意,乔治亚娜也需要朋友,正好可以和安妮小姐作伴。”
觉得这事很该告知妹妹一声的伊丽莎白松开了挽着丈夫的手,来到溪流边冲着钓鱼的柯林斯太太招手。
正搭着丈夫的肩膀看他钓鱼的玛丽见到伊丽莎白招呼她,连忙和柯林斯说了两句,拎着裙摆踩着溪流里的石头一块块跳到对面——牧师先生没有大惊小怪的蹦起来,已经知道自己妻子身体里蕴含着怎样力量的他自然不会为这样对其他女士简直可以称得上危险的动作失态。
“玛丽,你也太胡闹了!摔倒怎么办!”伊丽莎白却是吓了一跳。
玛丽打了个哈哈过去,问伊丽莎白找她什么事。
伊丽莎白说了,玛丽有些惊讶,但还是满口答应下来。
“其实你和达西先生把我想得太好了,”她不居功地说,“安妮小姐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开朗活泼,完全就是菲茨威廉上校的缘故啊。”
伊丽莎白瞪她,“你的意思是要我和达西说也该给他妹妹找个丈夫了?那他还不把我杀了?!”
玛丽被伊丽莎白逗得哈哈大笑,“莉齐,你就别开玩笑了,达西先生多么的喜欢你呀,哪里舍得对你动粗?”
伊丽莎白面上一红,反唇相讥,“那你的柯林斯先生呢?我看他那样子,都要把你捧到天上去了。”
本以为玛丽也会感到不好意思,却不想她轻笑一声,俏皮又自得地冲着姐姐眨眸,“所以说我眼光不错呀!”
☆、往事
四月二十四这天,整个亨斯福德都为罗辛斯的这桩婚礼而沸腾。玛丽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菲茨威廉上校的父母和兄嫂。那是非常得体的一户人家,能够和他们结亲凯瑟琳夫人显然心满意足。
婚礼的热闹自然不用多说,用亨斯福德居民的口吻来说——这是近二十年来最体面的婚礼,而上一回就是凯瑟琳夫人嫁给罗辛斯的主人,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