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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告一段落,夫妻俩告辞了出来,重新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刚才你跟夫人说找到了管家,怎么没告诉我?”玛丽打着哈欠问柯林斯,她已经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柯林斯将她拥在怀里,眼睛深处是藏得很好的难过和忧虑。“夫人如果不问我也忘了,两天后他们夫妇就会过来。”
“夫妇?”玛丽讶异。
“是呀,口碑很好的一对夫妻,他们的旧主还特意写了推荐信赞颂他们的能力和性情。”柯林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梳着玛丽的头发。玛丽枕着他的肩窝,眯了眯眼睛,“他们姓什么?”
柯林斯脸上表情闪过一丝怪异。
“表哥?”
“麦考斯,表妹,他们是麦考斯夫妇。”
“麦考斯?!”玛丽的瞌睡虫顿时全跑光了。她睁大眼睛看着柯林斯,“莉迪亚和威克姆私奔时用的那个?”
柯林斯被她惊讶的表情逗得一乐,“我可以保证这对夫妇货真价实。”他半开玩笑的说。
——当时他刚接到好友介绍的时候也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在面试后却觉得非常适合。
“但愿我们能够处得来的吧。”玛丽吐了口气,重新像抽了骨头一样的偎回柯林斯身上。
“要真处不来可以另找,”牧师先生无条件的宠爱着自己的妻子,“一切都按表妹的喜好来。”
玛丽听得心口一暖,眉梢眼角尽是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四点多爬起来拼命往存稿箱塞存稿,我有预感,这两天我都可能摸不到电脑!【摔!
→我继续爬去睡,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冲突
玛丽是个敏感又多疑的人,虽然人们很难从她的表现中窥到一二。她隐藏的很好,不论是上一世的亲人还是这一世的都没有发觉。因此,即便柯林斯隐藏的很好,但他偶尔闪躲的眸光和独处时的犹豫挣扎还是让她觉察到了什么。
对自己目前生活十分满意而且很讨厌变动的玛丽不得不提起因为安逸生活慢慢懒散的精神来琢磨她的表哥。
不过说来也是柯林斯的幸运。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掏心挖肺到底还是在玛丽的心里留下了烙痕,最起码的——她想都没有想到要用恶意去揣度柯林斯,反倒忧心他是不是在那日被教堂的副牧叫走后出了什么事,毕竟他的性情就是从那一晚出现变化的。当然,那个早夭幼儿的借口已经被她忘到了脑后。
在玛丽思考着该怎么把丈夫藏在心里的事套出来的时候,柯林斯也枯坐在书房里把玩着一个玻璃瓶眉头皱得死紧。
他在犹豫该不该将瓶子里的圣水倒入妻子的食物里。
这次柯林斯前往伦敦就是为了能够将妻子身体里魔物血液给逼出来,虽然会很痛,但相信妻子也想要像正常人一样活在阳光下。他可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妻子逐渐变成了另一种惧怕阳光靠血液为生的怪物!
“希望这瓶被教皇陛下亲自加持过的圣水能够达成我的愿望吧……表妹,你可要尽快恢复正常啊!”
柯林斯交握着凑到额前虔诚祷告,玻璃瓶中的液体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摇晃,折射瑰丽光彩。
两日后,那对姓麦考斯的夫妇如约而至。
他们比起冒牌的麦考斯夫妇多了三分严谨七分稳重,一看就是适合的管家人选——难怪柯林斯只相看了一回,就同意了他们的求职。
玛丽以女主人的名义热情的欢迎了他们,在定好薪酬后,将牧师宅右边的一个小套间拨给了他们。
麦考斯夫妇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很快把牧师宅打理的井井有条。柯林斯夫妇大为满意,决定在试用三个月后在他们原有的薪酬基础上在提高三成。
二月十九日这天晚上,月光格外明亮。玛丽和柯林斯从外面的花园散步回来,两人肩上因为霜气晕染了一层薄薄的湿痕。麦考斯太太过来和丽塔一起服侍玛丽换□上的外套,另一个女仆则为两位主人端来雾气蒸腾的热汤。
——在还有些寒意的早春散步回来,喝上一口热汤还真是美妙无比的享受。
柯林斯语气平静的建议妻子先上去换身衣物再过来享受热汤,玛丽自然同意。等到她带着女管家和丽塔离开后,柯林斯挥退了另一个女仆,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沉默的看着两碗热汤。
餐厅里静得针落可闻。除了起居室传来的时钟滴答声就只有柯林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这两种声音交错响起,给餐厅的氛围平添了几分无法言说的紧绷。
哔啵一声轻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湿浸得格外滑腻的玻璃瓶瓶塞被柯林斯用指甲撬了出来,里面无色的液体在烛光中泛起阵阵涟漪。
——今晚散步时,玛丽沐浴在月光中的舒适惬意表情彻底让他下定了决心!
亨斯福德的牧师先生干咽了下喉咙,将瓶口倾斜至对面的一碗热汤里。一条小小的水流从瓶口冲了出来——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人走动的声音,柯林斯手臂一颤,玻璃瓶中三分之一的液体已经争先恐后涌进了热汤里。柯林斯的脸立刻青了。
等玛丽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柯林斯将他面前的热汤和她这边的对换,不由一愣,“表哥,你这是干什么?”不都是一个锅里煲出来的吗?
“我觉得表妹的应该比我的好喝一点,”柯林斯挥舞着羹勺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口塞入嘴里。那战战兢兢的模样逗得玛丽扑哧一笑,“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喝毒药似地——有那么难喝吗?”她也抿了一口,味道一如往常的鲜美。“没问题啊。”
“我什么时候说有问题了,我只是觉得表妹的更好喝一些嘛……”柯林斯不好意思地又舀了一口热汤,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反应迅速。
根据主教大人的嘱咐,驱除邪魔最多也不能超过一勺,他刚才可是倒了将近三分之一进去——他是圣职者又是再纯粹不过的人类,就算真喝了掺有圣水的热汤,估计也不是什么坏事,但表妹……柯林斯说什么也不敢拿她冒险。
“你那是心理作用吧,哪有这么夸张,”玛丽啼笑皆非,但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既然你说的这么好喝,那么让我也尝尝吧。”她探身过来,用自己的羹勺舀了一勺,还没送进嘴里,就被柯林斯打掉了!勺子也在桌子上叮当一响,掉到了地毯上。一汪油星碍眼的在桌面上画出一条油腻的痕迹。
玛丽错愕的看他。柯林斯眼神发飘的不敢去看她的表情,气氛一时间凝固了。
半晌,玛丽才半开玩笑地说了句,“表哥,不就是一碗汤嘛,还是从我这里换过去的,至于这么小气吗?”她看着柯林斯躲闪的目光,心下一沉,但还是努力活跃气氛。“噗……别告诉我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那碗汤里下了毒,后来又反悔了这才又调换回——”玛丽的声音消失在喉咙中,因为柯林斯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
玛丽很了解她的这个表哥,他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总是学不会掩饰自己,直愣直愣的彷佛不知道拐弯——以前的玛丽觉得这样的柯林斯很好,有个什么事一诈就能诈出来,现在却全身冰凉的厉害。
“……怎么?你真的往这碗汤里下毒了,”玛丽神色很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人却一步步往柯林斯那边逼去——柯林斯下意识后退,带倒了高背椅——她拿起柯林斯的羹勺,在热汤里绕了绕,这时的汤已经有点冷了,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皮子,“如果真的下毒了,你又怎么敢喝呢?”
“表妹……”柯林斯的声音十分虚弱。
“也许是我误会了?表哥并没有在这汤里下毒?”玛丽干脆端起碗,再次用勺子舀了一勺直直往嘴里送去——“表妹!不要!”
分不清玛丽是真喝还是假喝的柯林斯急忙上前,却被他刚刚带倒的一椅子绊了个趔趄,藏在口袋里的玻璃瓶也滑了出来掉在地毯上弹跳了两下刚好滚到了玛丽脚边。
玛丽放下了手里的汤碗,俯身将玻璃瓶捡起,一抹冷笑至她嘴角划开,“不是特意从伦敦把劳伦斯医生带来的新药吗?怎么还没给人送去,也不怕劳伦斯医生等急了?”
大脚趾撞得生疼的柯林斯狼狈地避开了玛丽咄咄逼人的视线,心虚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表哥,就算看在夫妻一场份上,你也该告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才这样对我吧?”玛丽强忍怒意地说,拇指弹开瓶塞,她的动作让柯林斯心头一紧。
“表妹!把那个瓶子放下!”他的心脏都要绷得爆炸了!
“它不是你带回来的吗?”玛丽故意和他对着干,仰起脖子倾斜玻璃瓶就要往嘴里倒——柯林斯面色铁青的扑过来一把将玻璃瓶夺走用力砸在墙壁上——里面最后的三分之二液体全部贡献给了地板。
“表妹,都是我的错,”柯林斯脸色煞白的抱着玛丽,“我把带回来只是想帮你——”
“帮我?你的意思是这东西对我有好处?那你又为什么中途返回调换了呢?”玛丽没那么容易被他忽悠过去。
“我开始只是想倒一点进去,没想到后来被你吓了一跳,剂量明显超标——我怕你出事才——”吓得魂飞魄散的表哥先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办法,他的那碗已经凉下来的热汤就在她半码远的地方呢,她要真一个激愤喝下去了,自己哭都来不及。
“明明是你做贼心虚!”玛丽听出柯林斯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关心,面上的冷色缓和了一些,“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它对我有什么好处?让你一去伦敦就待了大半个月。”她不是傻子,已经从柯林斯的口风里听出了他那次去伦敦另有其因。
柯林斯面上闪过一丝挣扎。
玛丽哼了一声,右手朝那碗汤移去——柯林斯按住了她的手!
“表妹,我说!我说!”他一脸无奈,“我只希望我说了以后你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自暴自弃。”
柯林斯的话让玛丽眨了眨眼睛,她有些没听懂——什么妄自菲薄自暴自弃的,她是那样的人吗?
“也怪我前段时间的疏忽,不该和表妹赌气,”他指的是那次玛丽隐晦拒绝他后两人之间无声的冷战,“前几天,就是……就是我们真正在一起的那天,”柯林斯脸上一红,“那天的第二个晚上,我发现你一个人……一个人独自坐在露台上,”玛丽心神一震!近乎错愕的看着柯林斯——那晚她可是什么都没察觉到,“正在吸收月光——我知道你肯定没有记忆了,毕竟有传闻说吸血鬼在把人变成他们的同类后,会将刚开始的转变那一段记忆模糊的……这样到了后来就能够很轻易的和做人的自己那一半分割……”这些话明显藏在柯林斯心里很久了,一说起来就没止住的意向——玛丽是越听越奇怪,到了后来差点没啼笑皆非地笑出声来。
“表哥,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说我被吸血鬼给转化了?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玛丽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么说,玻璃瓶里的液体是圣水了?”
“是的,圣水,”柯林斯小心翼翼地说,“还是教皇陛下加持过的——教会已经近百年没有听说过吸血鬼活动的迹象了,表妹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重新恢复健康的——和正常人类一样健康!”柯林斯一脸信誓旦旦。
知道真相的玛丽满头黑线,心里却松了口气——总算知道这人闹了这么久别扭的原因所在了!不行!他害她胡思乱想了这么久,不好好折腾一把她怎么甘心?玛丽眼珠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