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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想过自己的妻子竟然是个异类的亨斯福德教区长差点没疯了!他拽着窗帘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如果不是害怕尖叫会把其他人引来,牧师先生的叫声绝对能把整个亨斯福德的人都叫醒!
表妹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女巫吗?还是……还是……牙关不停打颤的·号称从不看小说的牧师先生拼命在脑子里翻找有可能对得上号的哥特式恐怖小说。
像这种要吸取月亮的能量的……除了狼人外就只有……只有吸血鬼了!
意识到这点的柯林斯差点没昏过去!牧师是有除魔的义务——可是、可是从他得到圣职以来,可真没学过这么一门课程啊!而且、而且就算他真的有这个能力,他舍得把自己的妻子净化掉吗?只要稍微动一下这个念头就彷佛有刀子在戳他的心啊!
欲哭无泪的柯林斯不忍在看下去,几乎是红着眼眶重新躺回了床上——脑子里还是妻子悬浮在露台上全身被月华包裹的神秘画面。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胡思乱想也说不定……
那么善良的表妹怎么可能是吸血鬼那种可怕的生物呢,能够吸取月亮能量的还有别的生物啊,比如花仙什么的……柯林斯真心想哭!
今晚受得冲击实在太大,不管柯林斯怎么做着心理建设都没有办法把自己扔进睡梦女神的怀抱,最后只能眼睁睁耗到天光大亮,妻子悄无声息的关上露台门走进卧室。
将最后一缕月之精华收纳的玛丽有些懊恼的回到卧室伸手去碰柯林斯的额——她也真是的,就算迫不及待也不能连露台的门都不关一下——也不知道他着凉了没有。
额头刚被妻子一碰,柯林斯就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就连身体也变得像拉开的弓弦一样紧绷。
玛丽微微一愣,不由就着外面蒙蒙的光亮去看他的表情,“我把你吵醒了?”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今晚一夜的成果足足抵得上半个月的教堂能量。
差点就没将玛丽的手从脑门上甩开的柯林斯努力控制住不停打战的牙关,有些磕碰的说,“没……没有……”
玛丽被他结巴的语气弄愣,“表哥,怎么了?你看上去很不对劲?”
面对妻子的询问,柯林斯的灵魂都僵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吓得够呛的表哥QAQ我这两天忙得脚不点地,只能半夜开始码字,实在没精力回评~等过两天我会一一补上~现在是2点22分==
☆、变化
眼见玛丽就要对他的异常产生怀疑,得到圣职以来所锻炼的口才和应变能力很快让柯林斯振作起来(刚开始任职的时候,信众们没少用一些他也回答不出的问题为难他)回身抱住妻子就是一通哽咽,很是着重讲述了一遍关于那个早产儿离世他的难过之情——这时候他可顾不上担忧表妹会不会为此感到害怕和忌讳了……
毕竟不管从哪方面来看,目前的表妹都要比虚无缥缈——人们从未见过——的死神更可怕!
玛丽被柯林斯充满多愁善感的话以及搂着她不停颤抖的手臂弄得啼笑皆非,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表哥在很多事情的表现上与常人不同,现在这种未免也太……
心中陡然升起母性情怀的玛丽很是安慰了一番抖得像鹌鹑一样的表哥,浑然不知她才是他抖个不停的真相所在。
被玛丽安慰的柯林斯既感到幸福又感到恐慌,为了避免自己在表妹面前越发的失态,他建议拆彼此的圣诞礼物。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五日了,正是拆礼物的好时候。为了让他能够摆脱心里的抑郁情绪,玛丽很高兴的响应了他。
玛丽的礼物是柯林斯准备的一瓶香水,柯林斯说是他利用玛丽在朗伯恩的那段日子特意找亨斯福德的一位老调香师制作的,每一个步骤都来自于他的亲力亲为,牧师先生表示以后会给表妹制出更多更好闻的香水。
柯林斯的礼物是玛丽织了快两个月的围巾,在打开包装的同时,柯林斯立刻就围上了。他眉宇间的纠结明显因为这份礼物而有所减缓,就连脸上的笑容也要比解释香水来源时上扬两分。
互赠完礼物后,柯林斯在玛丽的陪伴下面带笑容的入眠——却不想中午就发起了高烧。
认为是被昨晚自己没有关露台门冻到的玛丽十分自责,整天都陪护在他身边照顾,月之精华也因为昨晚收获了不少的缘故没有丝毫吝惜——很快,柯林斯就退了烧,重新陷入昏睡中。
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整个人就像脱了形似地,呆呆的躺在床上,玛丽去喂他吃药或者做点别的什么——只要有身体接触——他就会控制不住的发抖。不过他对自己的这种恐惧克制的很好,一直没有让玛丽发现。
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没病装病的在床上盘桓了将近一周的柯林斯突然就变得生龙活虎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抓到求生希望的垂死者一样,整个人都有些疯狂。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又一天,仆人们每天都会把一本本厚厚的书籍拿进去给他,玛丽翻过两本,都是最新的哥特类小说,充满着无病□和阴郁的味道。
这时候的哥特小说已经后力不济,再没有刚出现时的夺人眼球,没想到柯林斯竟然会爱看这个的玛丽挑了挑眉倒也没有戳穿,直到柯林斯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在餐桌上给她大概讲述了一遍亚伯和该隐的故事,又问她对最近流行的吸血鬼小说有什么看法时,才语带雀跃地道:“什么吸血鬼啊,要叫血族。”很高兴丈夫愿意把他这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爱好告诉自己的玛丽把上辈子知道的有关吸血鬼的传说大致归纳了一下兴致勃勃的说了出来。
她说得是端得详细无比,就和一个对吸血鬼有着极为深刻了解的专家一样侃侃而谈。
她越说,柯林斯的表情就越不自然,自认为重新摸到丈夫脉搏的玛丽却不知道她所形容的那种吸血鬼形象和柯林斯认知的有着天堑般的差异。后世人们眼中的高贵神秘俊美的吸血鬼骑士来源于爱尔兰作家布拉姆·斯托克的哥特式恐怖小说——《德古拉》!在现在的人眼中,吸血鬼还只是一种丑陋又吸食人血液的可怕魔怪!什么英俊的容貌无可挑剔的礼仪……柯林斯敢用他的圣职作保!他只在自己的妻子这儿听过!
此时的柯林斯已经百分百确定了妻子的身份——毕竟除了吸血鬼本身,还有谁会对那个诡秘嗜血种族知之甚详——越是确定他的心就越是悲伤。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越来越为之深深眷恋的爱妻竟然是一种传说中的可怕生物。
一心只为了丈夫尽快变得和往常一样的玛丽却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把她盖棺定论了。还在故意用一种阴森又神秘的腔调活灵活现的向他描述吸血鬼的古堡。玛丽来时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对吸血鬼、狼人、美人鱼之类的电影还是颇为喜爱的,有事没事都喜欢翻出来打发时间。电脑上又什么东西搜不到?所以她的描述简直如同身临其境般栩栩如生!
而她这样的行为也成为了压断骆驼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
牧师宅的男主人苍白着一张脸在餐桌上郑重宣布:他要去伦敦面见上次为他们过来主婚的主教大人。
以为玩笑结束的玛丽并没有从这句话中意识到什么,而是面带微笑的问他需要为他准备什么行李——这还是他们结婚后除了在朗伯恩那次头一回分开呢。
柯林斯目不转睛的看着神情温柔的表妹,心脏彷佛被什么拧住了一样,绞痛窒闷的厉害。他嘴唇翕动了两下,似乎有个‘不去’的口型做了出来,又彷佛一切都只是错觉一样,用极为平静的声音把他需要带的东西说了出来。
当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柯林斯乘上了前往伦敦的马车。玛丽在他上车前和他交换了一个颊吻,祝他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柯林斯面颊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下,转头坐进了马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的关系,玛丽对柯林斯的态度明显和以往不同了很多。柯林斯只是离开了两天,玛丽就有些怅然若失起来。凯瑟琳夫人很能理解她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善意的告诫她不要成为丈夫工作上的绊脚石,要支持同时也要能够忍受得住寂寞。已经订婚的安妮也有事没事陪在她身边连给未婚夫写信的时间都挪出来了(菲茨威廉上校前不久回了军营)。玛丽非常感动,也感激她们的关爱,和罗辛斯的走动自然也变得越加频繁。
柯林斯一走就是近半个月,直到一月末才回到亨斯福德。
他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些憔悴,脖子上绕着玛丽给他织的围巾,精神不错。
见到他的玛丽简直喜出望外。她可从没觉得家里有这么空旷过。夫妻俩热情的交换了一个吻后,挽着手进了卧室。玛丽挥开女仆亲自给他整理行李箱。
“咦,表哥?这是什么?”玛丽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出了一个漂亮的类似香水的玻璃瓶,边拧木塞边问他。心里已经在期待这是不是柯林斯给她新调的香水了。
正在换衣服的柯林斯脸色大变,差点就飞奔过来从她手里把玻璃瓶夺走!
不过好在他的大脑还在正常运转,知道不能打草惊蛇,连忙用一种故作轻松的口吻说,“噢,那个呀,是我帮医生从伦敦带回来的一种新药,似乎对伤寒有奇效?”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换了衣服,从玛丽身后搂住她的腰,蹭蹭亲了上去,“表妹,你不知道我在伦敦有多想你。”
他的声音温柔又刻骨,眸光深情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解读的难过,根本不知道柯林斯在伦敦经受了怎样的心理斗争和煎熬的玛丽心念微动,微微仰起脖子,回应他密密实实覆压过来的吻。
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玛丽却不知她刚刚还握在手里的玻璃瓶已经被柯林斯扫进了微微拉开的抽屉里。
好不容易转移了表妹注意力的柯林斯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趁热打铁地拦腰抱起表妹转了两圈压入厚厚的床褥里。
玛丽有些不自然的扭动身躯,除了平安夜那回再没有和丈夫如此亲热过的她有些别扭。柯林斯却极有耐心,等到一点一点挑起心上人的□后,才用一种不急不缓的步骤进入她体内。两人明明只是第二次亲密接触,却好像配合了多年的夫妻一样,很快就变得默契无比。
等到一场□下来,两人已经大汗淋漓。
柯林斯抱着妻子去了盥洗室亲自给她洗浴,玛丽抗拒,柯林斯就把她亲得气喘吁吁再放开,再挣扎,就再亲——直到演变成玛丽嘴唇微翕,柯林斯的吻就压过来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的玛丽只能妥协。
从没想过柯林斯会有一日像今天这样不顾及自己感受的玛丽气恼地不想理他,却被对方又是道歉又是劝哄的语气逗弄得红了耳朵。
在玛丽不自觉的时候,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彷佛出现了逆转一般,主动权彻底握在了柯林斯手里。
两人在卧室里黏糊了两三个小时,才因为劳伦斯太太的亲自来请乘坐马车前往罗辛斯。
凯瑟琳夫人看着气场分外融洽的两人中肯的说了句:还真是久别胜新婚。
他们在罗辛斯一直待到了晚上近十点,凯瑟琳夫人有很多话想要和柯林斯交谈,为了不打扰他们,玛丽和安妮以及詹金森太太去了隔壁下棋。等到他们的话题总算告一段落,夫妻俩告辞了出来,重新坐上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