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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安排。”柯林斯很喜欢这种和玛丽闲话家常的气氛,感觉整个卧室都因此温暖不少。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下个礼拜请他和劳伦斯太太,正好那天劳伦斯太太放假。”今天梳妆打扮的时候她特意问了劳伦斯太太的假日。
“还是表妹想得周到,我们很该多和劳伦斯家结交,只是,”对玛丽提议请客没有任何意见的柯林斯语气一顿,“按常理说,下个礼拜我们应该在蜜月旅行的路上。”他声音里充满着惭愧和内疚,“抱歉,表妹,我不但没有办法带你去蜜月旅行,就连新婚的第一支舞都没有陪你跳。”
没想到他竟敢会在乎这个的玛丽十分惊讶,同时又大为感动。在这上面柯林斯甚至做的比她哥哥还好。当年玛丽的哥嫂结婚,本来商量着要去国外转一圈,谁知还没成行,玛丽的哥哥就一个招呼都不打的跟着单位去了西藏调研,玛丽的嫂子虽然难过,却大度的选择了体谅。但同样身为女性,玛丽清楚那时候的嫂子只是把失落藏在了心里。
“表哥,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为这个向我道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松了绷紧脊背的玛丽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开口,她有些困了(今天她像只陀螺一样转了一整天)。“如果你是因为别的原因耽误了我们的蜜月,我想我确实会很生气,甚至好一段时间不原谅你。可你不是呀,”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你是为了救我才被迫放弃了我们的蜜月,如果没有你的奋不顾身,相信现在的我别说当新娘子,朗伯恩的墓地里都有——”
“玛丽!”一只手突然捂住了玛丽的嘴唇,倏然倾身过来的柯林斯让玛丽刚刚孵出来的瞌睡虫瞬间跑了个精光,她睁大眼睛看向柯林斯——可怜的牧师先生像是被针扎一样的松手又歪回三八线的那一头去了。
半晌,他才用有些不自然的声音说,“表妹,新婚夜不能说不好的话……你……”
“哦,对不起,表哥,是我的错,我不该说这个——”玛丽道歉,她确实有点口无遮拦了。
“不,是我太小题大做了,”柯林斯除大拇指以外的所有手指摩挲了下刚刚捂住玛丽双唇的手心,彷佛那瞬间的酥麻还在心头摇曳,“表妹刚才没吓到吧?”他声音有些紧张的说。
“吓到?!亲爱的柯林斯先生,您是在嘲笑我吗?”玛丽佯装生气,“还有什么谣言比新娘在新婚夜被新郎吓到更丢脸的呢?”
“表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柯林斯吓了一跳。
“你要真是这个意思我就生气了,”玛丽被柯林斯懊悔不迭的语气逗笑,“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柯林斯心头一颤。
“表哥,蜜月旅行我们可以随时去,只要你能够在凯瑟琳夫人那儿请到假,至于跳舞,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能变成我们的舞池——”玛丽语气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让柯林斯因为自己刚才冒失而恨不得剁手的心瞬间平稳下来,“等你身体再好一些,劳伦斯医生答应了,我们可以想跳多久就跳多久。”他竖着耳朵耐心捕捉玛丽说出的每一个单词,心情激荡的就像是第一次站上教堂的讲台对着下面的村民讲述布道词。一种无法形容的渴望在他心中滋生,右手在挣扎磨蹭了好几次后,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小心翼翼将手过了线,不经意碰触到了玛丽左手的小手指。玛丽的手指下抖了下,但她没有将手移开——而是默默的感觉着那只比她大比他温暖的大手一点一点地将她包围,紧紧握住——不用照镜子,玛丽也知道自己脸红了。
“表妹……我……我想做一件事可以吗?”两人像被石化一样的握了足足半个小时,柯林斯才声线有些不稳的开口。
玛丽紧张的想要咳咳嗓子,但她忍住了。
“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也有些不自然的颤抖。
“……今晚怎么说都是我们的新婚夜,虽然有些事情不能做,但……但我还是想……”
“想什么?!”玛丽紧张的嗓音都变调了。
“想……想亲亲你……”
柯林斯握住玛丽的那只手下意识攥紧了。
玛丽囧囧有神——含糊磨蹭了大半天,就、就为了亲她一下?
“……不可以吗?”
偏偏那个傻子还在紧张兮兮的发问。
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心蠢到极致的玛丽轻哼一声,“当然不行!”她恼羞成怒地浇凉水,“我可不想让劳伦斯医生明日当着大家的面说:柯林斯先生,不是让你们克制住对彼此的渴望吗?噢!上帝!你想让我没脸见人吗?”她胡搅蛮缠。
亨斯福德的教区长先生陷入长久的沉默,玛丽有点紧张,如果不是对方还握着她的手,她一定会怀疑床的另一边并没有别的人存在。
就在玛丽以为她要这样患得患失睁眼到天亮的时候,柯林斯用一种很闷的声音开口了。
“凯瑟琳夫人很乐于助人,她一定愿意给刚刚结婚的夫妇一点体面——”
玛丽不着痕迹的松口气,“你的意思是等你好了我们就能向她提出申请了?”
“是的,夫人一定会答应。”柯林斯用笃定的口吻说。
玛丽心里酸溜溜的,“你对她还真有信心。”
柯林斯沉默片刻,“表妹,你是我的天使,能够娶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争取的。”
——言下之意自然是就算凯瑟琳夫人不答应,他也会想办法让她答应的。
玛丽心尖一颤,半晌才故意用一种干巴巴的声音说,“幸运?东方有句俗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不怕天使变恶魔?”
“只要是表妹就好。”柯林斯几乎没有停顿的说。
玛丽愕然转头,上床后第一次对上柯林斯的眼睛。
“只要是表妹就好。”柯林斯再次强调,眼睛里的坚持让玛丽眼眶湿热。她听懂了柯林斯的意思——只要是她,就算变成了恶魔他也认。
玛丽天生就比别的孩子懂得多,在别人还在为一个冰激凌或者洋娃娃嚎啕大哭的时候,她却在担心她的亲人会不会因为她孱弱的身体和高昂的医疗费用抛弃她——所以她一直很乖很乖,她讨好每一个人,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安放在他们心坎上,关注他们对她的每一个举动是不是代表着别样的意义。她心弦绷紧、提心吊胆的过了好几年才确定她的家人不会抛弃她,可她依然不敢把自己任性骄纵的一面表露出来——今天,在另一个陌生的时空,在一本书里,有一个十分不讨喜的男人,用没有丝毫动摇的口气认真地对她说:只要是她就好!不论是天使还是恶魔,只要是她就好!
玛丽的身体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样慢慢靠近柯林斯,“表哥刚才说的话,还作数吗?”她微微垂下眼睑,藏住了眸底的波动,但面上染上的酡红却让柯林斯明白了她的意思。柯林斯紧张的定了定神,将主动凑过来的妻子搂入怀中,亲上了她微微张开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欲说还羞的赶脚其实是很美妙的,摸下巴~
☆、求欢
时间总是在人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匆匆走过,转眼玛丽和柯林斯结婚也有一个月了。两个星期前,达西先生和菲茨威廉上校率先告别了亨斯福德,罗辛斯给他们开了一个盛大的送别后,紧接着是加德纳夫妇,在亨斯福德逗留了半月对经商的加德纳先生而言已经是对玛丽这个外甥女最大的关爱了,他们走后不久,贝内特先生也有些呆不住了。除了达西和菲茨威廉上校,他也就个妻弟还有点共同语言,如此一来,怎么都不愿意在一群妇人间消磨时光的他借口朗伯恩已经积累了一大堆事物的缘由在贝内特太太和莉迪亚(她刚和亨斯福德的一位英俊男士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的强烈抗议中,于几天前带着一大家子人离开了亨斯福德。
临走,贝内特太太抱着玛丽抽噎着迭声嘱咐一定要尽早生个儿子!朗伯恩的祖产能够落到女儿女婿手中已经是个奇迹,她可不想玛丽也和她一样生不出儿子,导致贝内特家的财产或收归国有或落到更远的·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手里。
伊丽莎白对贝内特太太的杞人忧天黑线不已,刚说了句她担心的太早了,贝内特太太就歇斯底里的爆发了,“你知道什么?!你们这些孩子知道些什么?当初生下简的时候我也不担心,我相信第二个孩子一定是个儿子!结果呢?莉齐、玛丽、基蒂、莉迪亚,噢噢噢!”念一个名字就彷佛心脏中了一箭的贝内特太太嚎啕大哭,“我对不起贝内特先生!我对不起他——”
贝内特太太的突然爆发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失态成这样,后来还是贝内特先生安慰了她好几句,并且把玛丽和柯林斯能够结合的美事也安在了她头上才勉强安抚住了她。
面对这样的母亲伊丽莎白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达西先生已经走了——否则她会更丢脸。又想起那封信和这些天每次在庄园里散步都会碰到达西先生的情景,脸上火急火燎的伊丽莎白几乎是推着母亲上了马车。
等到她们在马车里再次和玛丽和她的新婚丈夫告别,几位女士(除了莉迪亚)都泪洒当成,纷纷表示要互相写信,等柯林斯先生伤好后要尽快来朗伯恩拜访——已经有点平静的贝内特太太更是嚷嚷着,“我还等着卢卡斯太太和朗太太她们叫玛丽一声柯林斯太太呢!”
好不容易将这一大家子送走,玛丽和柯林斯都松了好大一口气。柯林斯忍不住摇头感慨,“幸好凯瑟琳夫人和安妮小姐没有过来送行,否则……”
“否则什么?”玛丽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别告诉我你嫌弃他们了!”
“不敢不敢,我就是觉得岳母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嗯,活力十足。”
“算你识相,”玛丽唇角上翘,勾着他的手臂往家的方向走,“其实你还真该庆幸她只是活力十足,”牧师宅的女主人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如果你娶的不是我,不是贝内特家的女儿,哼哼,那你才真正能领教她的‘热情’呢。”没看贝内特太太在罗辛斯和凯瑟琳夫人对战这么久都丝毫没落下风吗?
牧师先生板着脸和沿路问好的村民点头边附和着妻子的话,“那一定非常可怕。”
玛丽愉快地点头,“是的,所以你要对我更好一些,我亲爱的表哥,免得妈妈哪天杀过来把你折腾得欲哭无泪。”
夫妻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回了牧师宅,劳伦斯医生已经等在那儿了。玛丽连忙命丽塔去倒茶,夫妻俩把医生领到起居室里,耐心的等他的诊断结果。
半个小时后,劳伦斯医生用充满喜悦的声音说,“全恢复了!彻底的恢复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恭喜恭喜!”
柯林斯夫妇连忙恭维一切都是他的功劳,双方说了好一阵客套话,经过主人家的热情挽留,劳伦斯医生再次顺水推舟的留在了牧师宅用餐。
用餐后,劳伦斯医生表示今天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要先告辞,科林斯夫妇例行挽留了一下就放他离去,临走,柯林斯提出要送——他们在外面逗留了好一阵,柯林斯才把医生送上了他们才购买不久的轻便马车上。
送完医生回来,柯林斯的脸明显有些发红,眼神明亮的让玛丽感到一阵不自在。
“怎么了?”被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