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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弱,凑会热闹还好,真要一整天待在婚礼上,不昏倒才怪。
脸上还隐隐透着不健康苍白的柯林斯先生在两位伴郎的帮助下在布施台下站定,激动的将眼睛投向教堂门口处。代表着柯林斯亲人的凯瑟琳夫人坐在了男方所在的长椅上,她和贝内特太太离得老远,情绪充沛的贝内特太太已经靠在弟妹的肩膀上(加德纳太太一脸无奈)嚎啕大哭:就好像她多舍不得女儿似地。基蒂和莉迪亚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亨斯福德的几位年轻先生玩在了一起,现在正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时而发出一声响亮的大笑。面对这样的亲人,简和伊丽莎白无地自容。特别是伊丽莎白——她觉得脸上有火在烧!想起现在还藏在枕头下的那封信,更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在简和伊丽莎白的羞愧难堪中,玛丽挽着贝内特先生的手,穿着洁白的希腊式高腰拖尾婚纱,头戴风信子编制而成的花环款款走来,她并不是教堂里最美的姑娘,但却清秀的可爱。脸上明亮的笑容和被教堂外投射进来的光晕包围,将她衬托的彷佛降下福音的天使。
柯林斯眼眶有些湿润,他控制住激动的情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玛丽,玛丽脸上微微泛红,同样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两人身周弥漫的幸福气场让简情不自禁的对伊丽莎白说,“哦,莉齐,他们是真心相爱的,瞧——他们多么幸福呀。”伊丽莎白连连点头,眼神充满柔情和祝福。
“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要待她好,照顾好她。”贝内特先生言简意赅的说。
柯林斯先生深深地朝着贝内特先生鞠躬,“谨遵您的吩咐。”他握住了未婚妻被岳父递过来的雪白柔荑。
贝内特先生在婚礼证书上签字,证明这份婚约经他的同意受他祝福。随后,主教先生证婚,问他们愿不愿意对方做自己的妻子(丈夫),白首偕老。在大家的屏息以待中,新郎几乎立刻用响亮的声音说我愿意,新娘在经过瞬间的紧张停顿后,也面色含羞的说我愿意。教堂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随后,两个只有五六岁的小不点绷着圆嘟嘟的小脸走了进来,认真的模样惹人发噱,他们手里分别捧着一个白色镶着金边的托盘,里面放着一个天鹅绒戒盒——盒子已经半敞开,露出两枚精致大方的钻戒。
主教宣布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柯林斯手有些发抖的将戒指取出,一点点套上玛丽的无名指。从玛丽答应他的求婚就一直没有安稳过的心脏也随着这个一点一点将对方套牢的举动落回了肚子里!表妹……你终于是我的了!认识到这一点的牧师先生毫无形象的笑得像个傻瓜。
玛丽看着柯林斯脸上灿烂的堪比向日葵的幸福笑容,深吸一口气,取过戒指同样给他戴上,当两人十指紧扣,冰冷的戒环相互依存时,一种类似于尘埃落定的奇特情绪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安定下来。
“玛丽·贝内特小姐;威廉·柯林斯先生,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座诸位宣布你们结为合法夫妻;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主教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让两个还没有过亲密接触的年轻人脸都烧红起来。他们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一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模样。观礼的先生们——特别是上校先生——有节奏的鼓起掌来,一口一个的‘kiss’,就连矜持的淑女们也在下面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起哄。当然,除了莉迪亚这个神奇的姑娘——她几乎是要从椅子上蹦起来的尖叫:“玛丽!亲下去呀!亲呀!”如果不是站在婚礼台上,简和伊丽莎白一定会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出去!
面对大家善意的催促,作为新郎的柯林斯率先有了动作。他喉结滑动两下,有些紧张的靠近玛丽,玛丽涂着浅色口红的唇看上去分外的迷人,“表妹……我……”他紧张地又咽了咽嗓子,心一横,对着玛丽的唇亲了下去!
“噢噢噢噢噢……”台下的轰鸣声更甚。
两人的双唇乍一接触,一种无法形容的电流就窜过了四肢百骸,新郎几乎无师自通的将舌探了进去,玛丽身体抖了一下,没有拒绝,两人唇舌交缠,亲密无间。
也不知道亲吻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主教先生咳嗽了多少回,恋恋不舍的新郎终于放开了他的新娘。
主教一脸无奈的看着新郎说,“新婚夜你想怎么亲都行,现在嘛,”他拖长了嗓音,在观礼众人的哄笑声中,将金色的锤子重重捶在婚礼台上宣布:“礼成!”
伴随着这句礼成的声音,教堂外礼炮轰鸣,新郎新娘被亲人和宾客们热情包围,大家纷纷献上最真挚的祝福,新郎新娘面上带着红晕,嘴角上翘的弧度一直都没放下过。
出了教堂,来到修剪整齐的草坪里,玛丽看着用期待的目光目不转睛看着她手中的未婚姑娘们,她轻笑一声,在莉迪亚不住大叫着“玛丽,往这边扔!”的声音中,将手中的风信子捧花高高抛起,准儿又准的落在了简的怀里。
简惊讶抬头,看向妹妹,玛丽眉眼弯弯,做出要幸福的口型。贝内特太太已经喜极而泣的扑过来抱住她,“噢,亲爱的简,亲爱的简,你接到了新娘的捧花,你接到了玛丽的捧花——下一个结婚的是你!是你!”
被母亲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的简神情有些怔然地轻轻将捧花送至鼻间轻嗅,两滴眼泪没有任何预兆的滚出眼眶。看到这一幕的达西先生心脏一抽下意识扭头去看伊丽莎白——果不其然看到一双冒着愤怒火光的眼眸,他的心立刻跌入谷底。
证婚仪式结束后,就是盛大的舞会,按理说应该由新郎新娘开舞,但身上有伤的新郎显然无法完成这一使命,他虽然被玛丽暗地里的调养弄得康复很多,但还不足以支撑他在坚持完仪式后,再跳一曲热情洋溢的舞蹈。
宾客们很能理解他目前的处境,由新娘的父亲带着新娘跳过一曲后就放他们回牧师宅邸了,劳伦斯医生全程陪伴。
玛丽被丽塔搀扶着上了马车(丽塔已经被她从凯瑟琳夫人那儿要来,凯瑟琳夫人很满意玛丽的识趣,认为玛丽选择她的仆人作为贴身女仆是对她的尊重),和追到门厅来的亲人们挥手,贝内特太太这回是真的感到难过了,握住玛丽从车窗探出来的手,怎么都不愿意松开。后来还是简和伊丽莎白一起拉开了她。
玛丽的眼睛也有些发红,她在朗伯恩待得时间虽然不长,但已经对那儿的人和事有了感情,乍一分离,心中自然难受。不过想到家里正在因为思念她而痛不欲生的家人,玛丽的心肠立刻变得冷硬——她要回家!柯林斯能够给她回家创造最为有利的条件,她的做法是正确的!她没有错!
妻子眼底犹如实质的难过让柯林斯心生愧疚,如果不是他身体有恙,玛丽就能在朗伯恩出嫁了,那时候她一定会比现在快乐——可是转念一想,没有玛丽的亨斯福德之行,他又怎么能抱得美人归呢?当初他求婚的时候,玛丽拒绝的可是非常的坚决,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为了让妻子高兴起来,新郎开始殷勤的向女主人介绍他们未来居住的地方。玛丽感激他的心意也乐于配合,因此到牧师府上的时候,气氛有变得和乐融融了。
他们进了屋子,先换下了身上繁琐累赘的衣物和首饰,玛丽拒绝了丽塔的帮忙,自己亲自将婚服仔细折叠起来交给了洗衣的女工,再三叮嘱务必小心——这件礼服她这一辈子都只想穿这一回,当然要好好保存。
玛丽和柯林斯之间的结合虽然实在谈不上纯粹,但她却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姑娘!早在她点头决意和柯林斯结婚的那刻起,不管她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她都不会在第二份结婚证书上签字。这是她欠柯林斯的,哪怕未来他会恨她入骨。
这时候时间已经临近九点了,夫妻俩分别去浴室好好洗漱了一番,重新来到婚房。牧师先生有点小紧张,但看上去还算坦然——他们虽然已经结婚,但劳伦斯医生有叮嘱过他们暂时不要同房以免对正在痊愈的肋骨造成损伤。
说到这个,劳伦斯医生就大感纳闷。以他的估计,柯林斯先生没有两个月绝对无法痊愈,而且肯定会留下点什么咳嗽或者胸闷的后遗症来——没想到短短十天,对方就看上去与常人无异了。虽然大家都恭维是他的功劳,但劳伦斯医生心里清楚,一定是柯林斯先生自身的原因。不过他也没有过度探究,毕竟柯林斯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养伤的,绝对没有做什么有违医嘱或者使用别的什么方式治疗的迹象。
撇开医生的纠结不谈,玛丽在盥洗室里磨蹭了好一会才出来。她看上去并不比柯林斯先生轻松多少,除了父亲和哥哥,她还是头一次和另外一个男性同床共枕。
上帝……希望一切顺利。
她深吸一口气,在柯林斯紧张的注视中上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表哥如愿以偿,玛丽也离回家更近一步【鼓掌
☆、亲吻
婚房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玛丽不好意思和柯林斯对视,是背对着他坐上床的。模糊昏暗的烛影将玛丽纤瘦的腰背和洁白的脖颈照耀的十分惑人。柯林斯喉结滑动了下,心脏急跳。玛丽身上淡淡的体香像是有了灵性似地不停往他鼻子里钻,柯林斯想多嗅两下,又怕自己呼吸太重被玛丽发现,只能苦苦忍耐。
一直凝神注意着背后动静的玛丽见柯林斯没有任何动作,心弦顿时有所放松。她不着痕迹的借着掀开被褥的动作擦了擦汗湿的掌心,将两条腿塞进被窝里慢慢躺了下来。
玛丽刚躺下,柯林斯就发现那股幽香愈发浓郁,嗓子有些冒烟的他想摇铃让女仆送杯水来,又怕因此引发别的什么事情。只能屏住呼吸像个傻瓜一样傻呆呆的瞪着天花板。
玛丽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她小心注意着在两人中间留下一掌宽的空隙,免得自己不小心碰到柯林斯的身体——虽然劳伦斯医生隐晦的嘱咐了这对新婚夫妇暂时忍耐住对彼此的渴望,但谁又能保证已经二十六岁还没有和女性有过近距离接触的牧师先生会不会突然发狂,浑然不顾他的身体,将她吃干抹净呢?
玛丽不敢冒险。她虽然已经嫁给了柯林斯,但心里那关还没过去。她还需要一些转圜的空间——幸好,柯林斯的受伤让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拒绝他,还能说是为他好。
这样一想玛丽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犹豫了下,带着几分补偿的问,“……表哥,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玛丽的这句话对柯林斯而言有如天籁,同时心里又感到惭愧——明明表妹和他一样紧张,还让她先打破沉默。
“多……多谢表妹关心,我没感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劳伦斯医生医术不错。”
听着柯林斯带点磕绊的回答,玛丽嘴角忍不住上扬,为自己刚才如临大敌的行为。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柯林斯应该比她还紧张。毕竟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那我们哪天把他请到家里来做客怎么样?算作感谢。”玛丽用一种商量的口吻说。
“听你安排。”柯林斯很喜欢这种和玛丽闲话家常的气氛,感觉整个卧室都因此温暖不少。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下个礼拜请他和劳伦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