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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他现在不就像个笑话,他做了这么多,她却依旧无动于衷,二话不说就同意去北京……她从来都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顾垂宇怒火攻心,大手一挥将桌上什物扫至地下。
裴宁说得对,不就是一个女人!
晚上顾垂宇应邀参加饭局,也没给商净打电话,在酒桌上来者不拒,海量的他都有些醉意,快散席时,一个陪在他旁边的女人扶着他道:“顾书记,您还好吧?要不要我在上面订个房间让您休息一下?”一边说她一边用胸前的柔软磨蹭了他的手臂几下。
阴郁的顾垂宇瞟向眼前的性感佳人,心思瞬息万变,最终他还是甩开了她的手,“不必了,我还有应酬。”
出了饭店他又直奔夜总会,几个开发商见他居然出现,以为事情有戏,叫了一群头牌小姐作陪,顾垂宇左右逢源,红酒洋酒一杯杯地下肚,只是不让小姐近身,喝得差不多了,他靠在沙发正中,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纸醉金迷、淫、词浪笑,巨大的空虚与寂寞瞬间笼罩全身,他闭了闭眼,步履蹒跚地站起来,与人随便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商净跟父亲道晚安,商父状似随意地问:“今天顾垂宇没来,他是不是……”
异光自眼中一闪而逝,商净道:“我不知道。”
回了房间,她思及自己今天所作的决定,发出一声悠悠叹息。只要现在能离开顾垂宇,去哪里她都愿意。现在的她还能冷眼以对,可是她却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了,他太狡猾,再下去她只会再落入他的陷阱。
她关了灯上床睡觉,床头的手机却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商净凝视着闪烁的光芒,静静地等着它停止。
响了很长时间,系统自动断了通讯,她叹了一口气打算关机,却突地弹出一条短信:【出来,不然我上去。】商净气极,一个电话回拨过去,“顾垂宇,你到底想做什么!”
“出来。”顾垂宇粗声粗气地道。
“我不。”
“出来,你要我去敲门,让大家都知道市委书记顾垂宇半夜在敲你的门?”
“你……!”
“出来。”顾垂宇“啪”地挂了电话。
商净犹豫了半晌,听口气都知道他喝醉了,如果他发起酒疯来,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她愤愤地下床,算了,就当做最后一次见面,什么都说个清楚吧。
她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却在轻轻关上门的那一瞬被人自后面紧紧抱住,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
她转头看清来人,顿时奋力挣扎,“放手!”
顾垂宇今天的力气特别大,他将她紧紧抵在门上,头埋在她的颈边,喃喃道:“商净,不要去。”
商净不奇怪他会得到消息,她皱着眉道:“放开。”
“我放不开……我没办法……”
“你只是觉得没有征服我,不甘心罢了。”
“我爱你。”顾垂宇借着酒意,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这三个他以前嗤之以鼻现在却为它所罚的三个字。
“不要说笑话了。”
“我爱你。”
“我不相信。”商净将头偏向一边。
“我真的爱上你了,商净,给我一次机会,商净。”他紧紧地抱着她。
商净没说话,顾垂宇灼热的呼吸在她颈边,喃喃地叫着“净净,净净。”
“顾垂宇,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我……”
“我知道,我知道,过去的顾垂宇是混蛋,是人渣,是败类,但我真的已经改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以后只看你一个女人,只对你一个人好,要我发什么毒誓都行!”
“我不稀罕你!我又不是非得要你这个男人,我凭什么要拿自己的幸福赌在你这种男人身上。”商净用力推拒,泪水却毫无预警地落下。
“我知道,你有很多选择,可我只要你,你就当可怜我,求你,净净,求你。”顾垂宇将她抱得死紧,似乎这样她就不会离开。
“不要再说了……”
“我没办法让你走,你不知道,听到你死了的假消息,我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只有恐惧那么清晰,我真的不想再尝第二次了。”
“不要再说了……”谁来阻止他,谁来阻止她。
“净净……”顾垂宇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她慢慢贴近她的唇。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再相信你的话……”商净哽咽地道。她明明决定不爱的,她明明可以不在乎的,可是为什么……
“商净……”
薄唇终于覆上了带着涩意的红唇。
作者有话要说:某读认为,这章的重点就在那句“过去的顾垂宇是混蛋,是人渣,是败类”有木有有木有~(≧▽≦)/~
第五十九章
商父一大早起来,看见电视上温文尔雅的顾大书记毫无形象可言地裹着毯子睡在他家地板上,心情很是微妙。
这年轻人的事情他一个老头子的确也不太明白,这样儿应该算是好上了吧,只是这才刚好上,就登堂入室不太好吧……
商父自己也不太明白,商净没有男朋友吧,他挺愁,心想她也该是时候找一个了,可是这模样儿看着好像有个男朋友了,他也愁,这孩子是不是找得太早了,在家再多呆两年也成。
所以说,父亲和岳父大人的心,不是你想懂就能懂。
商净随即走了出来,看到面前站着的人吓了一跳,“爸,您、这么早起来了呀?”昨晚就那么说开了之后,某人借着酒疯死活不肯走,她不得已才让他进了门睡在沙发上。思及此她往沙发上一看,空的。再一看地下,商净额上三条黑线,这爷睡相还是这么差啊。
“这有个什么说法?”商父指指地上的大型生物。
“额、他睡相差。”商净偷换概念,走过去摇摇男人,“喂,起来了。”
酒喝多了头有点痛,顾垂宇紧闭着眼,“让我再睡会。”
“起来了!你该回去换衣服了!”
顾垂宇猛地睁眼,忆起自己身在何处,同时怎么觉得头下又硬又凉,一起身发现自己又睡在地板上,闭着眼低咒一声,又出大糗了。他揉揉发痛的太阳穴,支撑着沙发边上站了起来,赫然发现商父也在面前。他此刻只得发挥无与伦比的厚脸皮功,就像刚晨练回来一派阳光地唤道:“早安,商叔。”
商父清了清嗓子,“早。”说完他背着手进了盥洗室。
“净净,早上好。”顾垂宇低头柔柔注视收着毯子的小女人,轻笑着道。
“哦。”商净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装作很忙的样子将毯子拿到阳台上去丢洗衣机。
顾垂宇跟了出去,靠在落地窗前,眯着眼看着天光□了一声,“我的头好痛。”
商净瞟他一眼,“活该。”
“帮我泡杯浓茶,乖净净。”
商净脸红了红,瞪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现在就得瑟。
顾垂宇凝视着她,扬唇开心地笑道,“抱歉,我得意忘形了。”
商净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么傻,还以为他也会尴尬呢。自愧不如的她绕过他去拿杯子泡茶,顾垂宇轻笑一声,上前一步支在阳台上,扫视过不算优美的风景,居然也觉得心旷神怡。
过了几分钟,商净拿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给你。”
“多贤惠。”顾垂宇接过,握着她的手不放。
“爸爸在看。”商净连忙抽回手,心怦怦儿跳。
“咱们已经是光明正大的了。”顾垂宇理直气壮。
“美的你。”
顾垂宇顿时紧张了,“你又反悔了?”
“……观察期。你处于观察期。”商净见他这么紧张,脸又红了。
顾垂宇这才把吃人的表情收了收,“你这姑娘话都不好好说。”吓得他快犯病了。
她哪知道他这么大反应。
“行了,观察就观察吧,反正人正不怕影子斜。”顾垂宇吹了吹茶梗,慢慢地将热茶饮尽,将杯子递给她,又趁机在白净的脸上揩了把油,“我走了。”
商净在阳台没送他,又听见他与商父打招呼的声音,然后那男人转头又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走出了门。
她的世界,又要变天了。商净百感交集。
顾垂宇回了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再去办公室已经有些迟了。虽然现下财政审批下不来,一大堆麻烦等着找上门,他却轻松地带笑走进了政府大楼。麻烦算什么,来一个解决一个就是了。
盘秘书手里拿着茶托刚从办公室出来,他一进顾垂宇就迎上去了,“顾书记,我正想跟您打电话呢,有两位外地的企业家专程来找您,说是想在Z城发展,他们看着年轻,但好像大有来头,如果他们有意投资的话,咱们的财政紧缺就暂时不用愁了。swisen。”
“哦?”顾垂宇挑了挑眉,“谁来雪中送炭?”他颇感兴趣,带着官方笑容走进办公室,却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眉头一动,笑容迅速撤下。哪里是来投资的,分明是来踢馆的。
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年轻男人一见主人进来,笑容满面地站起来,其中桃花眼的男人笑道:“顾——书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另一名英俊高大的男人顶着一头碎发,笑得非常灿烂,走上前与他热情地握了握手,“顾书记,身体还好吧?牙口还好?”
……这两位的话儿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啊?盘秘书汗。
顾垂宇让盘秘书离开,自己把门阖上,转过身安之若素地道:“什么风把唐少和莫少给吹到Z城这小庙来了?”
原来来的是韩氏集团的唐学政和京城炙手可热的大律师莫于非。按理顾垂宇比他们大上几岁,玩的圈子也不一样,按理没什么交集,只不过顾家和唐家有世仇。说到底也是一个女人,当初顾垂宇的爷爷与唐学政的爷爷在同一师部,两人就因出身各方面水火不容,又同时看上了同一个女人——也就是唐学政的奶奶,于是两人更是割袍断义,誓死不相往来,两家小辈也遵从家训,互相看不顺眼,时不时明争暗斗,好不热闹。
要是其他顾家人,唐学政也没这么无聊,可是他跟莫于非与顾垂宇有私仇,听到顾家传出要与三男断绝关系的流言,乐得找了个机会就奔了Z城而来,目的就是看看他那焦头烂额的窘样,最好愁云惨雾,惨绝人寰。现在看来,这眼底下阴影深重,浑身酒气不散,看来是来得太正确了。
“顾——书记,有件事儿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小四城里流传着您……精力不振的绯闻。”莫于非古怪的视线下滑,似笑非笑道,“我心想这怎么了得,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于是我千辛万苦打探了点消息回来,您猜怎么着,居然是周家给传出来的,我这一想,这不是您亲家吗,这消息莫非就是第一手的消息?”
“莫于非跟我一说,我那个痛心疾首,我哥怎么变成这样了?于是我立刻让人搜集了一些名片回来,哥您一定要收着,这些事弟兄们都理解,没什么不好说的。”唐学政带着一副安慰的表情,将一沓子泌尿科名医名片给塞到唇角抽搐的顾垂宇手里。
顾垂宇没料到周家有人搞这种不入流的把戏,他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对着唐学政,以一种十分感谢的表情骂了句极脏的脏话。
唐学政一听大惊:“哥,您这讳疾忌医可不成!”
“行了,有屁快放。”顾垂宇懒得搭理他们。
“听您这意思是有人造谣啊,”莫于非看上去有点眼色,“这可不行,那不然这样,我旗下的律师您看着挑,我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