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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谢悠然,看着那对父子还站在车边说着什么,她眼珠子一转就跟宛婷说:“去,跟你那同学还有他爸爸讲一声,外婆我请客,谢谢他们照顾你了哈。”
谢悠然一听大惊,她要不知道钟君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于是立马伸手拉住宛婷,很是头疼地跟她妈说:“妈,我拜托你,我已经谢过他了,你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钟君叉腰,“我这是懂礼数了,再说了,你已经感谢过了那是你,我不还没表示过么?可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做大人的没礼貌。”
谢悠然还真是没看出来,钟君大人原来是这么懂礼貌的!
懂礼貌的钟君大人将宛婷从谢悠然手里扯出来,跟前者说:“去,快去,人家正看着这边呢,别让他们等久了。”
谢悠然喊了一声“宛婷”,不过她没有理她,她外婆的话一落音就屁颠屁颠地往宋家父子那边跑了。
谢悠然觉得真是尴尬死了,跺了跺脚深深地无奈地看了自家老娘一眼。
她都满心满眼起了怨念了。
谢岚山全程都是当自己是个道具,这时候才出言安慰她一句说:“就让你妈折腾一下吧,她不折腾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好日子过。”
不但是谢悠然没好日子过,就是谢岚山只怕也是要遭殃的。
所以本着死女儿不要死老爸的精神,谢岚山自然要选择跟钟君站在一个方向。
宛婷很快就把话传到了,她一个人跑回来的时候钟君还有些失望,结果宛婷喜滋滋地报告说:“叔叔说由他来请客,让你们坐他车去呢。”
谢悠然抬头往那边看过去,宋建辉正望着他们,虽然脸上没有很明显的笑意,但是目光温和,倒是似得他那张刀劈斧削一样的脸连得线条也柔软了不少。
钟君不了解宋建辉,对她来说,如果男方有意的话,这会儿应该是自己主动迎过来,并且至少脸上要扬着大大的亲切笑容才对。所以她有些不满又有些遗憾地跟谢岚山说:“就是人好像不太亲切。”
不过不满归不满,遗憾归遗憾,却并没有打消钟君大人对这一位单身男性作更深一步的观望和了解。
于是就在谢悠然满心以为自己的母亲大大要退缩的时候,她老人家却一手拉着宛婷,一手扯着谢岚山,几个人大踏步地往那边走过去了。
谢悠然几乎是颤着小心肝一路跟着到了饭店,路上的时候因着宋建辉开车,钟君倒也没怎么骚扰他。但一坐下,钟君把两个小孙女都撇开,单单坐到宋建辉旁边,一看那架式,就是要准备来一番好生的盘问了。
谢悠然对此无可奈何,只能给宋建辉使了点眼色,眼色还不敢使得太那个,以他们两个不熟的交情,又怕他还真给误会了。
宋建辉不知道看懂还是没看懂,回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钟君在一边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心里想这还是有戏的嘛,就作恍然大悟状站起来,走到谢悠然面前把她往她自己那位置上推,嘴里还说着:“哎呀,这边的空调太大了,我吹着觉得又晕又闷,女儿你跟我换一换。”
谢悠然:……
谢悠然能怎么办?只好尽量不露痕迹地走过去,脸上到底还是挂了一丝苦笑。
接下来的时间俨然就是钟君一个人的表演秀,点好菜把服务员打发走以后,她先笑眯眯地夸了夸宋仁轩,说这孩子长得英俊潇洒可爱稳重又懂事啦,将来肯定是个迷死人的小帅哥。夸完之后就很淘心淘肺地看着宋建辉:“你这是怎么培养的啊?怎么我们家这两个就那么淘气呢?还是女孩儿!我天天在家看着就头疼。”
宋仁轩不知道是晓得眼前这位奶奶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怎么的,对这样的夸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管和宛婷、宛妤一起看着她手上拿的连环画册。
宋建辉则是笑而不语。
倒是宛婷不乐意了,从画册里抬起头跟她外婆申辩说:“外婆,我已经很听话了好吧。”
钟君不太耐烦地瞥了她一眼:“还说听话,大人讲话的时候小孩子可不能乱插嘴。”把孩子打发了,她继续契而不舍地问宋建辉,“宋先生,你在哪里高就啊?”
宋建辉说:“自己做点小生意。”
“嗐,居然是个生意人啦?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当过警察呢,瞧你这气质这身板!”说着眼睛看向谢岚山,寻求同盟似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比很多当兵的都要俊啦?”
谢岚山点头,他要不说自己是生意人,他也会以为眼前这人不是当过兵的也至少是干警察的,而且还是很多年的那一种。
宋建辉就说:“嗯,以前是。”
“警察?”钟君貌似小惊了一下,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不迭地点头说,“还真的是警察啊?当过警察好,当过警察的人都忠诚啊,对国家对自己的小家都这样。”
这样说的时候,她还特意瞟了一眼谢悠然,后者垂着头,当是不晓得她话里藏了些什么意思。
钟君一直在查人户口,谢悠然则全程在想着:等一下,她要怎么跟宋建辉解释才好?
这餐饭,谢悠然吃得味同嚼腊,钟君却觉得最是宾主皆欢。
尤其是到结账的时候,果然宋建辉趁着上洗手间的时候已经付过款了,钟君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都讲好了是我们请客的嘛,前几日宛婷那么麻烦你,宋先生跟我们就是太客气了。”话锋一转跟着就邀请他,“要不下回来我们家吃饭?我们家老谢小谢做的饭最好吃了,当大厨都是当得的。”
谢悠然这时候不得不出声了:“妈,宋先生很忙的。”
钟君回头瞪了她一眼:“再忙那不快过年了么?难道快过年了连个休息也没有?再说了,宋先生是自己做生意,那时间肯定是自己可以调配的是吧?”
宋建辉笑一笑,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钟君就当他这是默认了,顾自地下了决断:“干脆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好了。正好我们从乡下带回了一些好山货,东西多又不好保存,正愁着没人帮忙尽快解决,所以宋先生一定要过来。”
谢悠然真是快服了她妈妈,昨天还在抱怨说路太难走东西带回来得太少了,那些亲戚朋友的,还不晓得怎么分。
她暗暗给了她老娘一个白眼,扯了扯她的衣角,喊说:“妈~~”
钟君在后面,“啪”一下甩开她的手,只管对着宋建辉继续邀约:“怎么样,宋先生明天能去吧?”
钟君在他面前毕竟是长辈,又邀得这样热情,宋建辉于是说:“是该拜访一下了,这个学期,宋仁轩也没少麻烦谢小姐。”
这是今天以来,宋建辉说得最长的句子了,也是他第一次,对谢悠然表示这么明显的谢意。
很客气,所以谢悠然一下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疏离跟淡漠,颊上不由一烫,整张脸都红得像要滴血。
作者有话要说:谢妹妹是个很敏感的人,尤其是这样的情况下。
那什么,每天早上更新前看大家的留言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啊,谢谢你们。
☆、41、
到了小区以后;谢悠然一直在车上磨蹭,等到钟君贼眉贼眼地拉着孩子迅速溜远了以后;她才半开了车门回过头跟宋建辉说:“对不起,可能今天烦到你了,我妈她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宋建辉淡淡地打断她。
谢悠然给噎了一下;她当然知道他知道,他做过警察,对这些珠丝马迹的话里面的意思肯定是没有人比他更会察觉的了。但是他这么单单的一句;她又不好跟他明说什么;忍不住脸又红了红;忍着难堪说:“如果你有事,明天可以不用过来;我妈她其实是开玩笑的。”
宋建辉微微挑了挑眉;看着她没说话。
谢悠然被他看得无端端有些心慌,只得胡乱地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也没有不欢迎你去的意思,只不过我觉得你……您好像是不太喜欢这样的事。”
“我会去的。”
“啊?”谢悠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呆呆地看着他。
看到她这样,宋建辉倒是难得笑了一下,其实那笑也就是比他平时嘴角拉开的幅度大一些罢了,但是他眼角眉梢却一下俱是添了几分温润,看着一下给了人一种百花齐放,冰雪消融的感觉。
谢悠然还是第一回见到,不由得更是彻底呆住了。
她呆呆的模样其实很有几分可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鹿,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尤其显得无辜而天真。
这一家的三母女都长着一双尤其相似的眼睛,很漂亮,漂亮而温驯。
不过在谢悠然眼里还能看得到如此纯然的眼神,宋仁轩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已经离过婚的女人,怎么可能还在她的眼睛里看得到天真这样的东西?
所以他撇开脸,难得地解释了一句:“我理解,我也常常这样。”等了一瞬,见谢悠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意思,他不由得又笑了一下,望着她,问,“要不,你下车等我?”
很显然,这句话她听懂了,所以脸“腾”一下红了个通透,抓住包包,垂着头迅速地跳下了车。看背影,几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宋建辉忍不住再次莞尔。
谢悠然走了很远以后,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蠢事。
她居然被宋建辉的笑给迷住了!
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她狠狠地在心里批评自己说:“谢悠然,你有点出息啊,你这年纪了啊,男人笑一笑你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你丢脸不丢脸啊?”
但很显然,花痴这种东西,那是不分年龄不分国界的。
谢悠然郁闷地往家里走着,托宋仁轩经常天外飞仙不按常理答问题之福,到上楼梯时她就想明白宋建辉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说“我理解,我也常常这样”,应该是说他理解她被钟君逼婚这事,因为他自己也经常被逼。
比如说那个医院的老医生,和他的关系匪浅,应该逼得也是挺狠的。
想来宋建辉一开始没有带她们去找他,或许就是不想受了老医生的那一顿训,且,应该他是常常被他训,被他逼,被他催着再婚的,以至于宋建辉这样的人看到他都要不自禁地发怵,并且有多远躲多远。
要不是看她太担心,宛妤的病又几天了也确诊不下来,大概他是不会带她们过去的。
想到这里,谢悠然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一点,她最怕他误会她对他有什么不好的企图了。讲实话,要不是看宋仁轩还挺惹人怜,三个孩子玩得又好,他们也又是需要玩伴的时候,谢悠然根本就不会和这样单身男人家的孩子有任何过多的牵扯。
她更愿意宛婷多接触一下那些出自健全幸福家庭的孩子们,这样,她的小脑瓜里就不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于那么偏激地对待宛南平。
关于这个,谢悠然决定后面还是要找时间好好跟女儿谈一谈,她不觉得女儿怨恨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好的。
心里有了太多怨恨,以后她也就学不会对这个世界感恩。
而且,她希望自己家的两个女儿可以快快乐乐地长大,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不要觉得自己就比其他父母两全的孩子少了些什么,或者是觉得自己被爸爸遗弃了。
一路乱七八糟地想着,回到家的时候,钟君正大刀阔斧地拉着一大两小在清理她带回来的那些山货,整个餐厅放得到处都是。因为明天要请客,(或者后面还可以多邀请几次?)所以有些原准备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