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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口气,都在颤抖,无由地眼眶有些刺痛。
回到自己的卡座,像往常一样,打扫,擦灰,为花枝修叶。其实别的办公室都有请张妈这个清洁员打理,但他的要求极高,说办公室里机密非常多,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动他的东西,故而她也就顺应地接下了这个差使。
那时候,他看她修花,会突然从身后抱着她,一阵偷香。还说……
——莹莹,你怎么这么香?是不是花精变来的,那些人工香料都应该砸瓶子了。
那时候,一切都是美的,美得让人炫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双极深的眼 。。。
眸,那焰色灼人,能焚了魂儿失了魄,亦心苦情愿。
“来得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
忽然腰间一紧,还是那副怀抱,紧紧的将她裹住,熟悉的气息从颈间绕来。
水雾喷洒在花叶上,给叶儿穿上一层亮衣。
鼻翼间的气息里,有一股不太熟悉的刮胡水味道,手指一紧,花儿被喷得乱倒。
她咬了下唇,直道,“昨晚,我没回去。我在租屋里睡了一晚,去……拿了些东西。”
他的呼吸似乎顿了一下,“难怪我打屋里电话,没人接。昨晚我喝高了,在酒店楼上歇了一晚。还生气?”
他把她转过身来,勾起她的脸,目光沉柔,是她熟悉的光彩。
“昨晚那些人……”
他到嘴的解释,都被一只小指给封住。一抹愕然闪过眼底,女子将他轻轻推开,继续给窗台的花喷水。
双手环抱的姿势,有些滑稽地僵在半空,他收回手,一手又习惯性地插兜里,另一只手抚了下额,随即又抬起头,上前抢过女子手上的小喷壶,直接对上。
“丁莹,别这样。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说。以前咱们不是说好过,彼此之间不要有太多秘密。你昨晚打电话来,想要跟我说什么?”
她抬头看他一眼,轻轻出了一口气,又垂下眼,绕过他走开去。
他的面色一下阴沉到底,将手上的小喷壶重重扔在一旁,又跟上去。
口气却仍是刻意地讨好,“莹莹,你该知道,应酬的时间都不是由着自己来的。现在我们在求人办事,就不可能随心所欲。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一晚都没回屋,也该消气儿了。”
她坐回自己的卡座,打开电脑,拉开抽屉,里面放着的有他送的果汁,还有他爱喝的茶叶,她的眼眸又眯了眯,什么也没拿地又关上了抽屉。
然后,她拿起杯子,要出去倒水,他就堵在卡座上,一副强势模样,宛如当初强烈地追求她时的固执,还带着几丝负气的蛮横。
“莹莹,我道歉还不行么?今天下午,我的时间都给你,你要我怎么陪你,都成。”
她无奈地一叹,“阎先生,能不能请你让让,我想倒杯水喝。”
他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杯子,去倒了杯温水,塞进她手里,口气更添几分霸道,“丁小姐,阎先生亲自服侍你,可还满意?”
她接过杯子,抚着透明微温的杯身,指腹慢慢摩沙着杯沿,仿佛是在思量什么,又仿佛沉默了什么情绪。
他心下微惊,一时竟然看不懂面前的小女人到底是何心思,说她生气,可她接过水的模样也不像,说她没气,自己都解释了这半天,她也没好好地认真看他一眼。好像曾经那只刺猬现在变成了一颗小蜗牛,他稍一使力,就缩回去。不软,不硬,倒更让人无力施为,生出几分沮丧来。
好半晌,她才开口,“立煌,能不能,让我静静。”
闻言,他心头一震,仿佛是再难以忍受她的冷淡疏离,一把扣住她双肩,“丁莹,你到底在想什么?能不能麻烦你直接说明。我就是再能,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什么都知道。我都解释了,那一切只是应酬。是不是要我举手发誓,说我阎立煌从始至终,都为你丁莹守身如玉,你才满意!”
他俯身就吻,她浑身一颤,举臂就挡,那动作同他一样快、准,大叫一声“不要”,将两人生生推开。
她双眼惊睁地瞪着他,他一脸不敢置信,怒火燃亮漆黑的眼眸,死瞅着她。
她立即转过头,侧身就往外走去。
但在手握上门把时,又顿了一下,说,“我只是想静一静。”
然后,开门离开了。
室内一下变得死寂,男人愤愤地握拳,击在牡丹屏风上,发出“嗡”地一声低鸣。
他转身冲回自己的位置,将身子重重地甩进去。
电话铃在这时响起,他立即拿起,可在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时,又顿时失了兴致。
铃声响了好久,颇有些契而不舍状,方才被他接起。
那头传来一个娇柔体贴的女音,“立煌,你还好吗?头还疼不疼?今早你走得太匆忙,你的手帕拉在酒店了,我已经给你洗好了。晚点,我让文宇给你带过来。呵呵,那个……昨晚,你女朋友没有误会你吧?”
他心下轻哼一声,随口应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彭卿云的用意,不管用意为何,却是把分寸都拿捏得当,让人很受用。
可是那个清傲的小女人……
男人转眸看向,去了饮水间似乎就不想回来的人,眉头重重一揪,摊开桌案,开始办公。
可是神思却总也不自觉地飘向那个方向。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存在什么实质性的第三者。因为衣领和身上的头发,或者什么香水味儿,小女人的捕风捉影,也只是两人之间打情骂俏的情趣享受罢了。享受对方在乎自己,为自己吃醋的模样,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吧!
可是,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她却太过认真,竟然还耿耿于怀,实在教人消受不起。
……
丁莹回到办公室后,男人没有再咄咄逼人,却是两人淡漠地各行其事。
期间,周文宇进办公室一趟,在递交文件资料,汇报工作内容时,将一块方帕子不动声色地递还给阎立煌。
阎立煌接过后,却是顺手扔进了桌下的垃圾筒里,不置可否。
饭点时刻
丁莹跟李倩通了个内线后,便拿起包包离开,只跟阎立煌支会了一声,没待回应,就开门离开了。
阎立煌从办公桌上站起了身,看着那抹身影消失,眉心又是一夹。
丁莹和李倩碰头后,和一群以前的饭友交流饮食心得,特别针对李倩的情况,选择小饭馆,讨论得很是起劲儿。
李倩却突然凑近前来,低声打趣,“小银子,今儿个是阎少没翻你牌子,还是你把人儿阎少给扔屋里,独自逍遥?”
丁莹瘪了下嘴,不置可否,随便揭了过去,情绪却是落落许久。
恰时,有人指着马路对面一家新开的炖猪蹄馆子,就说要去那里偿个鲜头儿。
众人便朝人行道那边走去,一边讨论着点什么菜,就在众人正等过两辆车,都往马路对面走时。后方一人上前,攥住其中一名女子退了回来。
“咦?”
倩觉得身边的人一空,就被这方的小诗先拉住,带走了马路,回头一看,那边的一对男女正在拉拉扯扯,不禁一笑。其他人还想说什么,就给她招呼着走掉了。
这方,丁莹被突然往后托的力道吓了一跳,回头看着男人俯下的俊脸,又惊又气。
“阎立煌,你发什么神经,你知不知道刚才真吓死人了。”
还在马路上,这男人也太大胆了。
“丁莹,那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把我一人甩在办公室里 。。。
,我的心已经被你吓、死、了。”
他一出口,她哑然失声。
她怎么把他吓死了,有没有那么严重的,这个男人就会夸大其辞,其实都是用来骗女人的花花伎俩。
明明比谁都清楚,可是那大掌攥着她气冲冲地朝前走,开了车门将她摔进去,半点儿不理会她的意愿。
“阎立煌,你搞什么?!”
“哼,我以为我已经做得很明白了。”
“开门!”
“丁莹,”他一下倾过身,将她压在了座位上,喷气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难搞?!这么小鸡肚肠,动不动就跟人使阴气儿,让人简直……”
她瞪大眼,看着他突然压下来,将她堵了个结结实实,弄了个翻天覆地。惊怒交加之下,她反抗,他强攻,小小的车厢里诅咒、低吼交织,星火电闪之间不死不休地折腾,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方才算鸣金收兵。
他掐着她的脸,用力揉了她两把头发,气哼哼地低吼,“丁莹,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难道一定要我挖开心让你瞧瞧,里面是不是还藏着别的什么五四三,你才满意。ok!我投降,谁教我就是喜欢你,紧张你,你要我怎么做我都依你。但是,你要再敢对我不冷不热,别怪我回头给你好看!未来三天,咱们一起休假,在屋里拾掇妥当了,再出门儿!”
这话下得重,又狠,却分明就是个流氓痞子。
搞得她又好气,又好笑,又……软了心。
“唉……”
她双颊滑下两串泪水,他无奈一叹,只能将她搂进怀里,喃喃着无奈的话儿,谁又比谁硬心肠。
“莹宝,乖,别哭了,你一哭我还能怎样?好,都是我的错,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再哭,我真心碎了,你也得负责把它们给我拼齐合了,别想马着小脸就给我甩门走人。咱不气了,咱好好儿的,还不成么?”
他轻柔蜜语地哄着她,疼着她,又道歉,又告饶,这功夫可谓做足了。
她俯在他怀里哭够了,抬头只叫了一声,“我饿了!”
他哧声一笑,又狠嘬她一口,方才发动汽车离开。
未来三天,他们没有一起请假。不过这个下午,她也被他拾弄得没了脾气,只能乖乖任他摆布,为所欲为,一晌贪欢。
如果一切就这么简单,一直都这么“好好儿的”,该有多好?
……
这天后,阎立煌依然很忙,虽然不是天天晚上都应酬,有时候整个白日都难见踪影了。
丁莹却还过着以往那样朝九晚五的生活,日子可谓平淡又舒服,公司里也没有谁敢给她使绊子,拖阎立煌的福,手上的项目也做得顺风顺水,每月薪水拿得让人眼红,也没人敢背后说什么。
只是,晚上回到两人的公寓时,屋子里的气息越来越冷寂。
两人已经有些时间没有好好坐在一起,吃顿饭,聊个天,或打个趣儿,无形这中,她能感觉到男人忙的事儿,瓶颈重重,极不顺利。
因为,男人见到她时,笑容少了,打趣儿也少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疼寵她。
但是,似乎两人之间的“道歉”声越来越多了。
“丁小姐,你的花到了。”
送花的小弟已经十分熟悉,末了还打趣地说,“瞧你们天天见面,你男朋友居然还那么殷情,真是让咱们店里的小姑娘们羡慕得要死。”
说着,就朝刚进门来的周文宇投以爱昧眼神。
丁莹不置可否,签了字,道了谢,将花插进刚好空出来的花瓶里。在原来空置的那个条案桌上,她先后买了三个花瓶,用来插放这些“道歉”的花朵儿,一室芬芳,却没能留住多少目光,只得孤芳自赏。
周文宇丝毫没注意这边的动向,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