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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挂了电~话,没有时间,也没有为什么。
凌菲忍住了负气不去的冲动,心里默默念着叶于琛的名字,拿起钥匙即刻不停地开车到了叶家别墅。
到了之后才发现,左不过是谭美云的几个牌搭子阔太太官太太们笑着要见见叶于琛家的新媳妇,所以才将她叫了去。
几家太太无一不是雍容华贵,有着她们这个阶层的女人在这个年龄特定的面容和装扮,与谭美云并无十分的不同,不过对凌菲显得热情了一点而已。
只是显得。
所说的话语也不过是叶于琛眼光好,凌菲命好等等之类的溢美之词,是真是假,她心中自然有数,只不过不揭穿罢了。
虚伪的寒暄之后,她便成为了彻底的茶水小妹。
张家太太的香片喝完了,要续杯,李家夫人的榴莲酥冷了,要热一下,林家奶奶的瓜子不合口,要换一碟。。。。。。
旁边佣人站了一排,可谭美云偏偏玉手一指,统统安排凌菲去做。
凌菲表面笑眼千千,不愠不火,内里却早已火冒三丈,烧了个燎原。
却始终忍住了那股拂袖而去的冲动。
一来没必要得罪这个见不了几次面的婆婆,二来总也有几分叶于琛的情面在,她不想让他太下不来台。以在谭美云再次要求她为自己续一杯咖啡的命令式语气下,她还是起身,端过她手中精致的骨瓷咖啡杯,缓缓地朝厨房走去。
听得后面不知是哪家太太淡淡一句,“美云,你家媳妇倒也听话。”
“看着也就这点好了。。。。。。”
谭美云的话穿过冬日冷凝的空气,幽幽传来。
凌菲反复吐纳,十几次深呼吸之后才忍住了自己想将咖啡杯砸到自家婆婆头上的那股冲动。
心里始终重复着那句话——只有最无耻的人,才会伤害别人获得快意。
这是凌建祥小时候教给她的,她矢志不忘。
拐了好几个弯之后,她再次走进离她们打牌的花厅不算近的厨房,却发现咖啡壶里磨好的咖啡已经喝光,索性拿起柜台上那一包咖啡豆丢了一些进自动咖啡机,靠在墙面上休息起来。
有佣人进来,“少奶奶,您去休息,我来吧。”
凌菲挥了挥手,随意一笑,“不用,我可以搞定。”
谭美云摆明了要给她下马威,如果假手于人,只会让她抓住话柄罢了。
别的不说,为了叶于琛,这半天也得忍过去了。
她想她真的是长大了,知道要为了他忍耐了。
想起他,心里又是一阵甜蜜。
不知道他出任务去了没有,她将手机拿出来,打开短信按下编辑键:
“我想你。。。。。。”
想了想却又摇头删除掉,拇指在屏幕上反复摩挲,很久之后又打了一句:
“今天是你走后的第七天,天气又冷了起来,看样子似乎又要下雪了。”
最后按了发送键,复又靠回冰箱旁边冰冷的墙壁上,细细打量着这间厨房。
叶家别墅的装修风格极尽奢侈之能事,从厨房的各处镀金把手便能略知一二。
不过倒也是配得起谭美云的风格,她虽不喜欢穿金戴银,可衣服上总是会有一些若有似无的描金图案,贵气逼人。
正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得厨房的门再度被打开,凌菲以为是来催促了,直起身子,“咖啡还没好。”
然后又听到关门的声音,她以为来人走了,松了一口气,谁知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甫一抬头,便看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了自己面前。
来人一身三件套的浅灰色西装,油头粉面,看到凌菲之后,眼神里的惊艳藏也藏不住,随即又换上了一片轻佻之色。
“你是谁?”他单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
凌菲看着那团莫名靠近的灰色物体,翻了翻白眼,真够装B的,这种姿势摆给谁看啊?
“我是凌菲。”
“凌菲?”他嚼着这两个字,“新来的佣人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说着便欺身朝前,脸靠近了她的鼻尖,手从裤袋里拿出,摩挲上了她的脸蛋——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美好,触感甚至还要柔软。
凌菲脑中轰地一声,头皮像被人整张揭起一样,整个头发麻起来,伸手用力挥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来人的手被她挥得打在了旁边的冰箱壁上,发出咚的一响,他的脸色也随之而变,原来虚伪的和风细雨瞬间被狂怒所取代,双手立刻伸出,死死禁锢住凌菲的肩膀,“本少爷摸你,那是看得起你,旁人,我还嫌脏了我的手!”
浓郁的古龙水味道铺天盖地而来,熏得凌菲快要作呕,在他再度碰到自己之前闪到一旁,“你最好放尊重一点,我是叶于琛的妻子。”
那人一愣,再度将凌菲上下打量了一下,旋即笑得更加诡异,“美则美矣,嫩也是嫩得可以了,我知道你跟我开玩笑的,嗯?叶于琛的妻子?你怎么不直接说你是那个老男人的女儿?!”
凌菲立刻炸毛,揪住一个字眼不放,大步奔了过去,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你说谁老?嗯?”
脸色也变得赤红赤红的,是真的生气了。
男子将她用力推开,整了整自己被她捏得微微发皱的衣领,“原来是小保姆暗恋大少的故事,真够味。”
然后就见得他一颗一颗松开自己的衬衫纽扣,露出白得有些病态的胸膛,“还是个性感小野猫,有点脾性,也有爪子,少爷我什么口味都愿意试试,不介意也品一品你——哪怕是叶于琛用剩下的。”
凌菲被他推至墙角,听到这话,却是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步,挥手就要打人,却被他一把拦下,抓住她的柔荑放在嘴边一吻,然后
邪魅一笑,“不要急。”
殷红的唇和雪白的皮肤——不像是个男人,倒像是一个吸血鬼。
凌菲忽然觉得在那股古龙水味道的刺激下,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干呕了两声,拼命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直接抬脚,毫不留情地朝男子的胯下踹去——叶于琛说过,有人敢轻薄自己的时候,就要让他付出长久的代价,她一直记得。
男子没想到她会如此很绝,中招之后一声余韵悠长的哀嚎,然后捂住裆部露出极其痛苦扭曲的表情,嘴里却是狠狠骂了一句,“小~婊~子!”
凌菲气得连耳根都红了,环视了一圈流理台,抄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把番茄刀便冲了上去,将刀尖对准他,“你给老娘再说一遍?”
“说就说,小。。。。。。”
厨房的门被急急打开,所有的太太佣人们,都站在门口,纷纷掩着嘴看着他们。
张太太奔到了他们身边,“乖宝,你有没有事?”
然后她狠狠瞪了凌菲一把,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扔在地上。
男子立刻闭嘴,脸上表情瞬间换成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妈咪,我刚来口渴,进来找杯水喝,结果这个下人勾~引我不成,拿刀吓我。。。。。。”
张太太立刻将儿子搂在怀里,“乖宝,没事了,妈咪在这里,不哭不哭啊。”
“。。。。。。”凌菲无语地看着这一对一个像丝瓜,一个像西瓜的母子——此刻西瓜还踮着脚用力想要将丝瓜搂进怀里,“张太太,是这样的。。。。。。”“凌菲,道歉。”
谭美云冷冷出声,一派威严。
凌菲睖睁了一下,“妈,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他。。。。。。”
“我说了,道歉,同样的话,不要让我一再重复。”
紧锁的眉头宣示着谭美云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她根本不给凌菲任何解释的机会,单凭着自己见到的画面臆测了事情的经过。
凌菲紧抿着唇,看着自己的脚尖,一言不发。
丝瓜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李夫人出来打圆场,“年轻人脾气大抵都不好,许是误会了。”
“道歉。”谭美云十分坚持。
凌菲扁了扁嘴,“我没错。”
“如果今天你不道歉的话,你就不再是我们叶家的媳妇了。我也只能请你走人了。”
她的眼眸中已经生出了丝丝恼怒,凌家的女儿,果然是要不得的。
凌菲震惊地抬头,看着谭美云,却发现她给的是不容撼动的坚定表情,立刻觉得有一丝的凉意从脚底幽幽窜起,直奔心间,让她对这个所谓婆婆仅存的热情与希望也渐渐熄灭,终是一点不剩了。
“我没有错,我不会道歉的。如果被人非礼了还要道歉是叶家媳妇的行事准则的话,那么对不起,叶家这个媳妇,我真的做不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留下这句掷地有声的话之后,她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径直走出了叶家别墅。
、他的表白
凌菲抱着大喵拖着行李箱一路颠簸来了宿舍,却发现其他三个人竟是一个也没来。
也是,谁在过年时节不想抓紧分分秒秒陪着家人,跑来学校孤家寡人粗茶淡饭的,想来也只有她了。
将大喵安置在阳台上,然后从包里翻出一点零钱,下楼打算先填饱自己的五脏庙,可食堂尚未开门,就连小超市都是一锁了之,无奈之下她只得去校门外胡乱买了一堆泡面回来,打算这三天就这么过了。
可再怎么刻意不去想,泡面的时候,她还是走了神。
以至于开水溅到手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奔到水龙头下猛冲,可还是红红地起了一大片,隐隐有水泡发出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低低咒骂了一声,吃完泡面便躺在床上,然后习惯性地摸出手机,想要给叶于琛发个短信,却发现早已没电,不得已又起来在行李箱中摸索半天,却还是没发现充电器。
应该是掉在尚品了。
也罢,反正发了他也看不到。
就真么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想起谭美云所说的话,心中泛起一片苦涩。
到底,是不能寄人篱下的啊。
召之即来,呼之即去,这便是她凌菲的悲哀了。
在凌家如此,没想到在叶家,也还是避不过。
恍恍惚惚之间,辗转许久,方才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才发现自己竟是和衣而眠,连灯都忘了关,大喵在阳台上早已饿得抓狂,倒也不叫唤,只是拼命用爪子挠着阳台的墙壁,印出深深的痕迹。
熊晓壮大包小包地进门,看到凌菲,先是愣了愣,随即招呼,“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早,来来,帮我拿一下,都是好吃的!”
看到她双眼放光地说都是好吃的,凌菲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羡慕。
要是她也能真么没心没肺,那该多好。。。。。。
“愣着干嘛,赶紧的啊!”
凌菲这才回神,上去帮她把包里的吃食一样一样摆出来。
“看看,这是我们那边山上产的野生菌菇,怎么样?新鲜吧?”
“这个这个,土豆坨坨晒干的,炖排骨腊肉什么的最好吃,就这个,我们起码可以吃三大碗白米饭。”
“还有还有,你看,认识不?南瓜花晒干的。。。。。。”
。。。。。。
“。。。。。。”凌菲看着那一袋一袋的食物,真是什么都能被熊晓壮那强悍程度堪比粉碎机的胃消化掉啊。
她将手中最后一袋放在桌上,“你先收拾一下,我去买点狗粮上来,楼下超市开门了没有?”
熊晓壮偏头,“我上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你去看看。”
“嗯。”
去超市买了狗粮,付账的时候换来小老板一声惊呼,“你的手怎么了?”
凌菲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昨天烫到的地方已经起了一个大包,鼓得晶晶亮亮的,周围一圈都红肿起来。
“去买点药,不然会感染的。”
带着小老板这句忠告,她只得又慢慢往校外的药房挪去。
回来的时候经过蛋糕店,忍不住多张望了几眼,发现还没有开门营业,便转身打算回去了,谁知道甫一转身,便撞进一个坚硬温热的胸膛。
她连忙后退几步,定了定神,抬眼一看,是叶承远。
他一身常服站在阳光下,走路都是无声无息的。
凌菲拍了拍胸口,“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