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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我愿意啊!我愿意啊!”说完,大金块扑进他的怀里,钱串串没防备,被她扑倒在床上。大金块也不管这些,倒在他怀里,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像是要把十几年追上他的所有委屈和奢望都哭出来一般,遏制不住泪水长流。
钱串串衣襟前顿时湿成一片,却温柔地笑着轻拍她的后背,没有说话,只是听她慢慢哭泣。这世上总有一个良人等着与你相伴终生,对于他钱串串,元宝不是那个人,眼前这个为他一句话就会又哭又笑的,才是。
望乡县衙的后院,此时此刻,也迎来了一位几乎疯掉,却始终不知道如何进来才好的人。那个人就是终于用盗墓铲挖了一个洞,自己钻出来的元宝。
她爬出洞,二话不说,猫腰来到大人的卧室。
对,她只想看看大人临走的时候到底流了多少血。
推开门,里面很黑。
元宝颓然地发现,若想看里面是不是流血,就必须点灯,可此刻点灯无异于告诉别人,这屋里来了贼。怎么办?
元宝心急火燎地跪在地上,即使昨晚走的,那么至少屋子里应该有血腥味吧?不要紧张,闻一闻。
没有,除了淡淡的桃花香气什么味道也没有。大人不是在这里喝酒、流血的?
元宝立刻出门来到书房。
推开门,书房里很黑,元宝突然想起小宝贝说过,大人把书房全都砸烂了,便不知道这个时候,伸脚应该迈到哪里,正踌躇,突然身边一点火光晃亮在她面前。小宝贝的脸出现在她面前,脸上带着踌躇满志、志得圆满的笑意。
元宝也没吃惊,举着她的手就进了书房。
书房里竟然整整齐齐什么破碎的东西都没有,什么呕吐物、血滴都没有。
一切都是好好的。
元宝惊讶地扭头,看住小宝贝。
小宝贝嘻嘻笑道:“我可没骗你,我送你来那天的确是烂了一地啊,可惜君淡然这个变态,竟然自己又一点一点把所有扔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就好像这里从来没被他破坏过一样,真是讨厌。他有病啊?该发泄时就发泄,发泄完了,就不用收拾,扔掉算了,居然还都收拾回去,那他扔什么?”
元宝,不理她,低头围着空地转圈圈。
“不用又看又闻了,他压根没吐在这里,也没自杀,嘿嘿,是我骗你的。”小宝贝再次说话的时候,元宝恨不得扑过去,掐住她脖子使劲儿晃上一晃。你为什么这么不着调?为什么?怎么能随便开这种玩笑?
小宝贝看着她一脸控诉的样子,厚脸皮地继续笑道:“这不能怪我的,跟你说,君淡然这家伙我这么编排他已经算是对他很好了。你知道吗?他居然又把我的地图偷走了,我都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其实更适合做个大盗,回回我藏了很久的东西,都会被他偷走。你说他什么时候下手的?”小宝贝在不知不觉中将话题转移到了不可知的方向。
元宝迅速矫正:“大人到底去了哪里?”
小宝贝一摊手:“不知道,虽然没有自杀,失踪是肯定的。具体细节我也没问,要不你自己去问问?”
元宝听她这么一说,立刻被搅糊涂了。
问谁?大人失踪难道她还去问大人不成?正在瞎想,却被小宝贝拉着手腕一路走到客房的位置。踢开门,元宝跟着她走进去,客房很大,有会客厅里面才是卧室。刚走到会客厅,就听见小宝贝嘿嘿奸笑起来,元宝浑身鸡皮疙瘩骤起,以为她要对自己干什么,却见她笑得更加奸险,迈进卧室,对着里面喊道:“我赢了啊,你欠我一万两银子。”
元宝跟着她走进卧室,这才发现,卧室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床上,手脚被俘不说连嘴里都塞着一个布团。
小宝贝走过去,拿出一把小刀,在那人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威胁道:“洛加谭,说好不许叫的啊,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划花你的脸,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
那被俘的洛加谭笑着点点头,就跟绑的人不是他一样。
元宝看着那个惊为天人的洛加谭被小宝贝抽出嘴里的布团后,也不让小宝贝松绑,只是冲小宝贝笑道:“我的东西不都是你的,随你拿啊。”
小宝贝不知为何气结地使劲儿冲他伸伸手指,假装戳他眼睛吓唬他。
洛加谭却不理她,扭头,气定神闲地看着元宝道:“傻姑娘,你就不能等明天再来啊?”
元宝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懵,到底是什么情况?两个人为何这样造型跟她说话呢?大人明明跟他们很熟悉,可怎么都觉得里面有阴谋的味道呢?
小宝贝却不愿意了,怒道:“她明天来,不就成别人的新娘子了?你可够坏的,为了赢我的赌,居然这么恶毒,我要告诉君淡然去。”
洛加谭好笑地看一眼小宝贝,不急不慢道:“元宝,小宝贝都怎么跟你说的呀?”
元宝想了想/炫/书/网/整理道:“她说大人因为我要嫁人自杀失踪了。”
洛加谭满脸笑容更加抑制不住:“她其实可以这么编,君淡然为情所伤先是吐血再是出门撞马车把自己撞瞎了,然后撞瞎还好,竟然失去记忆,忘记你这档子事了,等他醒来,记起你,你已经要嫁人了,所以悲痛绝望割腕自杀,自杀前放心不下你,潜进你们墓墓村去偷看你最后一眼。”
他这么说着,元宝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小宝贝却跟打了鸡血似的,听得津津有味,最后沉痛总结道:“洛加谭,我其实想过用这么狗血的桥段的,可是时间太紧了,君淡然基本完成这些任务会非常紧张,所以,我就光说他自杀割腕,流了一地血,就这样,你看看,我都觉得假得不行,这家伙竟然都来了,我厉害吧?”
“厉害!这姑娘为君淡然着魔了,别说撒了一地血,就是手腕子受下伤,她也会跑来看的。”洛加谭正跟小宝贝切磋骗人技艺的问题,元宝突然拿出那张写满她名字的大纸,怒冲冲对小宝贝道:“这些也都是骗人的?”
小宝贝嘻嘻笑着,没接话。
洛加谭看看那一张纸的大字,严肃地对小宝贝道:“宝贝啊,不带这样的,你写的这把赖字也敢冒充君淡然的字?”
“她信了呀,呵呵,我厉害吧。”小宝贝遇到元宝如此容易被骗的,简直心花怒放了。
元宝愣愣看着他俩,过了很久,才慢慢问道:“大人,他一切都好,没出什么事?”
小宝贝和洛加谭互相看了看,摇摇头。
“那就好,他好好的就好,你们慢慢聊,我走了。”元宝说完,一撒手松开那满纸元宝的大纸,扭身走出屋去。
被骗比大人真的自杀未遂不知好多少倍,不是吗?
大人只要好好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扶着墙慢慢往门外走。
“元宝,你不找君淡然了?”小宝贝突然在门里醒过神来:“君淡然要是知道我把你从婚礼上骗出来,会拍死我的。”
元宝没有回答她,出门,翠花婶竟然站在门外,看着元宝一脸惊讶:“元宝?你回来了?”元宝刚要说话,却被翠花婶一把抓住手,抢白道:“元宝,你去找大人吗?大人说要给你去找宝藏。”
第四十六章
千山万水找到你
“找宝藏?”元宝和小宝贝一起发问,但显然小宝贝的声音已经到了一点就炸的临界点。
翠花婶没立刻回答她们,而是带着元宝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小宝贝立刻甩下还绑在床上的洛加谭,跟元宝进了书房,书房里井然有序,所有的东西都在原来的位置。翠花婶拉着元宝来到书案前,指着君淡然经常坐的的椅子说:“元宝,大人走前收拾了一晚上书房,我早晨送早点,他正收拾好最后几本书,坐在书桌前写字。看见我,让我坐一下。大人以前总是冷冰冰的,可是人很好,不过从来没有跟我面对面聊过天。昨天早晨他坐在我对面,问了我很多事情。然后,他说,你觉得元宝做管家还好吗?我就说很好。然后大人好像想起了你,就笑笑说,元宝这个管家其实差不多是个跟屁虫,家里的事情都是翠花婶在做。我很不好意思,他却摆摆手说:我知道元宝会很多手艺,她除了会种庄稼,还会修碗、修锅、女红不大好,可最擅长的都是些可以走出去养自己的活计。”当时我一愣,心想,大人还真是了解元宝呢,这些都知道。没想到,大人后面说的话却让人心里难受起来。
他说:“她一定是很怕,很怕有一天自己养活不了自己、养活不了她娘,很怕她自己有不行的时候、这个活计不挣钱,下个活计也一定要顶顶棒,所以她才会逼着自己学了那么多手艺吧?第一次看她在厨房里修碗的时候,我还很好奇,可看到她满手都是厚茧,一点儿也不细腻的手却能把碗修补得那么好,心里就特别为元宝发苦,她每天闷头干这么多,得是个多傻、多没人疼、多想让人疼的孩子啊?她不伸手要,就是做、做一点儿、做很多,这样才能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当初她给我那碗粥,说喝了粥得报答一辈子,我以为是开玩笑,可她多傻,用这个我们都以为的玩笑,认认真真地过着每一天的生活。知道她要结婚的时候,我有想过,要不要把她带走?可是,我在这种事情上犯过错误,我不想再犯第二次,我不能总不把别人的性命、别人的人生当跟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来干预。就好像我们前段时间进古墓的时候,曾经带出来一只白线猴,快出山的时候,我让元宝放了它。元宝那时候很伤心,可是小猴子很高兴,我们只是它一时半会儿的伙伴,它的家在深山里。这一次,我没有留元宝,我也很伤心,可是我知道,那里是元宝的家,如果我硬留下她来,她不一定会高兴。”
元宝听翠花婶说到这里,突然扬起头,慢慢走到书架前,把头靠在架上,大人,原来你这么知道我,明白我,我却从来都不明白你。大人,要怎样才可以再见到你?再听到你?再闻到你?
大人,为什么我这么这么想念你?想念你。元宝抵着书架,眼泪慢慢装满眼眶,噗,泪滴终于滑下来,原来,想念一个人,可以让人哭出来,不是伤心,而是无穷无尽几乎就要将人压垮的想念。
翠花婶走到元宝身后,轻轻拍拍她的后背,道:“元宝啊,当时你天天魂不守舍地在家里等着大人,大人还以为你只等了他一晚,我告诉大人,大人听了以后,从头上拔下一根木簪,突然问我:元宝的手好了吗?元宝,你知道大人是多么仙人的一个人啊,可他问你的手好了没的时候,眼睛看着我,我咋就想哭呢?明明他都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可我就是心里难受,憋得胸口发疼啊。”
元宝听到这里,头连抵着书架都不能够,她侧过脸,把脸颊靠在曾经被大人掼倒又扶起的书架上,书架的侧边已经裂开了缝,她紧紧靠着,眼泪终于绵绵地流下来。
翠花婶没再靠前,停了一会儿,继续道:“元宝,我跟大人说你的手好了。他就自言自语:我走的时候,她手上还有那么多水泡。真是个傻丫头,以为刻一根木簪就是留下个念想了,都不知道,让别人留下念想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物件,而是,而是……然后大人就摸着那根木簪好久没说话。元宝啊,我也觉得你是个傻丫头,都不问问大人是不是真的心里没有你,你就跑去随随便便嫁人。以后都没地儿后悔去。你们俩啊,就是俩犟疙瘩,都觉得是为对方好。你都没见大人给你列的那一大纸的嫁妆单子,真恨不得搬个府邸陪送过去才安心,可你们?唉!大人临走的时候我问他去哪里,怎么才能找到他?他说要去找一个宝藏。我还奇怪,大人怎么好端端去找宝藏呢?他却说我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