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元宝心想,别呀,这会儿在这里闹,丢人也就罢了,我还得应聘管家呢。
她正要继续把话说上,后院的门口突然传来呼喊:“串串,你咋又回来了!”原来所有衙役都已经穿戴好像是要去什么地方,领头的核桃正大声跟钱串串打招呼。
钱串串嗯啊地应着,向前迈一步,他身后正抬头探脑的元宝和妖孽男都露出来。
所有衙役立刻都躬身行礼:“君大人。”
元宝在他们集体躬身后立刻石化,不会吧,她昨晚上、今天早晨遇到的这个妖孽男竟然是县太爷?苍天啊,他一定没认出她来,他一定不知道她是谁!元宝正在给做心理建设,见君淡然开口道:“串串已经辞了差事,你们快去行动吧。”
几个人不舍得走,钱串串过去可是他们的捕头,这会儿发生这么大的劫狱事件,群龙无首啊。
核桃先着急地对钱串串喊:“串串啊,你平时脑子最活,你说要是有人劫狱,会把人藏哪儿?我们可全城都搜遍了。”
钱串串一听,眼神往元宝身上转了下,不动声色地问道:“啥重犯要犯啊,让人给劫了狱?”
“还重犯要犯呢,就是一老娘们,昨天看她在街上竟然光天化日兜售墓器,我们抓回来,还没审出什么东西,她就给人挖个地洞偷偷运出去了。”另一个衙役一脸愤慨地补充,这要是江洋大盗被劫走了也好啊。
钱串串此刻嘴角不是抽了一下两下的问题,刚才还茄子色的脸,这会儿一阵红一阵白。他暗自呼口气,仍然按照原来的思路问前面的一群人:“审问的时候有供出同伙吗?”
没想到他刚说完,一群人突然都不再说话,挤眉弄眼,一副憋笑憋得很痛苦的样子。
元宝和钱串串都很奇怪,其实元宝更想知道当初他们审问老娘到底都问了些什么?
只见被火燎掉一半眉毛的解五闷声道:“那娘们就说了一句话。”
刚说完全体都怯怯地看着君淡然,憋笑,背过身去。
钱串串立刻明白这话肯定跟君淡然有关,元宝却好奇地要死,到底她娘说了一句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让这群人这么扭捏憋笑的?
她偷偷看下君淡然,此刻君淡然已经没了刚才的阴阳怪气,而是很无奈地冷冷一笑,淡然地看向天空。
元宝顺着他目光看看天,天上连个鸟都没有,看什么看?
正纳闷,那解五突然又发话了:“那娘们其实在被我们提到老爷面前以后,一直盯着老爷没说话,老爷敲了两次惊堂木后,这娘们突然翘起兰花指,对着老爷说了一句话。”
元宝此刻终于意识到,这话能是什么话了,心里立刻恨上了解五,奶奶的,早知道不是燎了你半边眉毛,而是烧烂你的嘴,有事说事不就行了,还他奶奶的,把话分成几段,专把精彩部分不说出来,吊足人胃口。
元宝正在发狠,那解五已经翘起兰花指,抛着媚眼,捏住嗓子道:“仙人,我不挣银子了,你带我走吧。”
哈哈哈哈,所有人爆发出震天笑声。
元宝此时此刻除了又羞又愤,恨不得上前戳烂所有人的嘴。
第三章
求求你收了我吧
钱串串带着笑,一扭头看见元宝极受伤的表情,立刻停住笑,正要拉她,君淡然咳了两声,很快大家都识相地收住笑。
核桃再次跳出来总结:“所以说,是个犯人见到老爷都被迷得晕了头,哪还来得及招供啊,就稀里糊涂让人给劫走了。”
钱串串低眉想了想,对大家道:“我看这也是计划好的,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得手。昨天你们可曾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他一问完,大家立刻陷入沉思。
元宝已经开始磨后槽牙。行,钱串串,你辞了差事,今天早晨还特意来拆我的台,你行!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好好死吧!
大家一致摇头后,君淡然却在此刻发话了,他看着元宝淡淡道:“你昨天听说我这里缺个管家?”
元宝此刻终于发现了,这县太爷压根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时候问这个问题,不是故意引起注意吗?
可这时候也没别的办法,只有装傻充愣了,便一咬牙,嘻嘻笑着腆着脸凑过去:“原来您就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小人刚才可不是故意的,谁也没告诉我您年轻英俊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不不,没人告诉我您是年轻人啊,我们望乡县30年来哪次来当县令的都是糟老头子,不不,没说您的意思,我这不是误会了吗?老爷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求您,您……就收了我吧?
她话一说完,终于成功转移注意力,所有人全都被震在当地,看着如此神勇的她,竟然求老爷收了她?
君淡然也被她结尾陈词震得有些焦,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两下,一愣神,突然听到钱串串断喝:“元宝!你……你求老爷收了你?”
元宝刚被这群人堵得一股无名火没处发呢,一梗脖子冲他吼回去:“怎样?不能收吗?我是让老爷收我做管家,你以为是啥?除了挖苦人、埋汰人还会干什么!咱俩又不熟,你在这里跳什么脚?有本事找大金块跳脚去,我不待见!”
钱串串噎得说不出话来,伸手在空中使劲儿点点她,依然无语。
核桃在旁边起哄道:“串串啊,你除了在元宝妹妹面前脸色最好看,平时可都是一张黑脸啊。”
“是啊,串串,这妹妹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呢?”解五放下兰花指一边看好戏地戏弄钱串串,一边挠头不住看元宝。
钱串串一见他要上前仔细看元宝,立刻一步跨前挡住解五的大头:“你看谁家姑娘不面熟?不许看!”
一群人以为他吃干醋吃到了解五身上,哈哈笑着都开始敲解五。
“人家串串认定的人你也面熟!活该!”
“再看,把他眼睫毛也燎了!”
几个人闹着,元宝趁机蹭到君淡然面前,嘟囔道:“老爷啊,咱大家也知根知底的,您看我推荐人也有了、保人也有了。”说完还指指钱串串,嘿嘿笑道:“要不,你还是收了我吧。我已经铁了心要当您的管家,服侍您了,您就……
君淡然好看的眉毛再次跳了两下,对元宝时不时从嘴里爆出来的收了我吧感到别扭万分,他抬手摆了摆,元宝识相得赶紧住嘴。
“行,那你就先留下看看吧。”
“唉!老爷,你就请好吧!”元宝学店小二的回话,不伦不类的话立刻让君淡然再次挑起眉毛。
看她一路飞奔进后院,君淡然脑子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隐隐要出现,却被什么东西挡住,看不真切。
他没细想,对园子里正闹得欢的衙役们道:“城门已经有专人把守,大家再去搜索一下,这回白日里看得细些。”
“是,大人。”一群人答应着往外走,一边走核桃一边开始几人一组分工。
君淡然对钱串串点点头,钱串串便自觉地跟着出院子,走在路上没忍住往回看几眼,明明元宝已经不见人影,君淡然看在眼里,便小声道:“在这里不会吃什么亏,你放心。”
钱串串隐忍着,有话想说却硬生生憋住。对君淡然小声说了些别的,便匆匆告辞,临出门再次向院子深处望去。
君淡然在他离去之后,也顺着他的目光向院子深处望,“元宝——元大胆?”君淡然玩味地说着这个名字,想起在晨光中猛然看到的那个丫头,她那张曾经藏在三角巾后面的脸很俏,小小的还没巴掌大,眼珠子就像水洗过的琉璃,透着小计谋即将得逞的欢快。应该就是那晚的盗墓贼吧?她居然自投罗网闯进来,那一定不是简单的要来当管家。
她到底要干什么?她说要想富先要盗了大宝库,难道是为了那名动天下的宝藏?
那脑中隐约成形的东西仿佛顷刻间便要冲出来,却还是被挡住,让他捉摸不到。他有些恼火,却不得不打住自己对元宝的探寻,向院外走去。
他不明白元宝的心,自然猜不出,元宝此刻的心情,除了明媚就是灿烂了。她决定先去找个帮佣,甭管做饭、洗衣她一个人可绝对干不完,既然是管家,当然是管住别人自己当家。一想到这里,她的心跟刚打开的窗户似的敞敞亮亮。
走出小门,迎面,大金块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向衙门口奔去。
“块儿!”她大声喊住大金块。大金块刹住急匆匆的步子,扭头看她笑得一脸灿烂。
上前一把拉住她小声道:“还笑,我刚进城就听说有人劫狱了,你娘没事吧?要是被江洋大盗的同伙一起劫出来,该多好啊。”
“万一是绑票我不是没银子赎她?”元宝刚说完,就被大金块一掌拍在脑门上。
元宝心想,这全村第一美女终于被她祸害的毫无淑女气质了,每次都对她暴力相向。
见大金块是真替她着急,她心底冲出一股暖流融进全身,温柔地揽住大金块的腰笑道:“那江洋大盗就是我,我挖个盗洞把我娘弄出来了。”
大金块一听,瞪圆眼睛看住她,上下打量一番以后,再次伸出纤纤玉手使劲儿拍在元宝的额头上,怒道:“有你这么折腾的吗?劫狱,你不想活了?”
元宝咕噜着琉璃眼珠,奇道:“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不弄出来,难道在那里面受鸟气?”
大金块瞬间无语凝咽,仰头呈四十五度无限忧伤地看着天空,苦道:“我错了,跟你这个家伙说什么正经话?你那脑袋已经被宝鼎老爹给洗得溜傻就剩下盗墓和当英雄了。”
元宝心想这有啥不好的?却没再反驳。拉上大金块笑嘻嘻道:“走,咱去选厨娘和杂役去,怎么着今天也得弄俩人回来。”
“厨娘和杂役?为啥啊?你都干出这么大的事来了,还不赶紧跑,在这里瞎忙活什么?”大金块越来越看不懂元宝。
元宝见她不明状况,便凑到她耳边小声把过程说了一遍,当然省略把她娘藏起来的事、她娘被一群人奚落的事。言毕终于看见大金块脸上浮现笑意,便嘿嘿笑着一副小人得志地嘴脸:“走,陪爷逛逛去,这县太爷的管家那可不是一般人啊,至少也得俩下手。”
“嗯!”大金块也笑成一脸花,挽住元宝的胳膊,两人一起向被衙役们搜索得鸡飞狗跳的人才市场走去。
这期间元宝顺利将大金块的思路引到正题上:“块啊,你哥他们定下来什么时候走了?”
大金块叹口气道:“三天后。我昨儿去找串串哥,本来想劝劝他,当好捕快我不嫌他没钱的,结果刚告诉他你娘被抓了,他就跑了。昨晚上估计在城外等了一晚上,今早他来过没?”
“来过不也晚了,反正我娘没事。你赶紧说说,你哥怎么安排的,我说不定还有办法留住串串哥。”
“真的?你说真的?”大金块激动得一把抓住元宝的手。
元宝拍拍她郑重道:“块啊。这美女不是这么好当的,你天天拿我练铁砂掌,回头嫁给串串哥,一不小心再使出来,伤了他的人,再不小心伤了他的心可咋办啊?”
大金块一听,立刻松手,拍拍自己的手掌呸道:“不学好,跟元宝怎么总学坏呢?”
元宝一听,嘴角抽风,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就是自己犯浑才会让大金块在这里钻自己的空子。于是她立刻转移话题,催促道:“到底怎么分工的?”
“他们的人马分成了两批,7人打头阵在咱们望乡县的小玉河逆流而上,从那大墓的背面进去,7个人从穆霞县的雨岭直接进去。”
元宝挠挠头:“那小玉河一带这两年频频有盗墓的取道而上,却死在了半路,不是很危险?”
大金块点头附和:“是啊,我哥说了,从雨岭进去的人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从小玉河取道的按理根本没在那怪墓的范围里,可这两年却死了不少,不过好歹能见到尸体。”
这话咋说的?难道让串串哥从